“如果實在學不成，他做個閑散皇子也行。”
    很明顯。
    老朱同誌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在自己的子嗣當中，標兒乃是未來的儲君，身為帝王自然無需學習縱橫之術，畢竟他要學的其他東西很多，如果太過於分散精力的話，反而會造成樣樣不精的情況發生。
    朱慡、朱棡兩人的天賦並不算多好，很明顯無法達到學習縱橫術的標準。
    也就隻有四子朱棣，還算是機靈聰慧。
    所以。
    老朱同誌最好的打算，是讓先生將皇子們全部收為弟子，最差的打算，也是想要讓先生收下朱棣一人為弟子。
    至於說最終能不能學有所成，這就要靠朱棣他自己的造化了。
    有能力自然最好。
    實在沒能力。
    老朱同誌自然也不會少你一口飯吃，畢竟小朱棣可是與他擁有著血脈關係的親人，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肯定沒有問題的，再加上朱元章心中預想的‘藩王分封製度’，說實話是打算讓自家兒子出去當一個藩王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做一個能夠鎮守邊疆的藩王，還是做一個閑散藩王。
    劍聖長虹將目光投向了小朱棣，問道：“你的意見呢？如果去學其他東西的話，你未來的成就肯定不會很低，但是如果硬要學縱橫之術，如果吃不透知識，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紙上談兵的那種類型，和廢物沒有什麽差別。”
    小朱棣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隻要能夠跟著先生學習，無論未來會變成怎麽樣，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學生絕不後悔！”
    看樣子。
    這父子倆一個個都是鐵了心想要折騰自己了。
    除非自己直接不講任何情麵，終年保持著閉門不出的狀態，要不然最終還是躲不過啊。
    想到這裏。
    劍聖長虹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真是拿這對父子沒辦法。
    算了，既然他們都這麽說了，態度也這麽的堅決，那自己就勉強帶一個徒弟吧，至於說小朱棣未來能有多大的成就，劍聖長虹可就不知道了，隻能夠盡力而為的培養他。
    “行吧。”
    “多謝先生成全。”
    聽到劍聖長虹終於鬆口了。
    小朱棣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興奮喜悅的神色，連忙行三叩首之禮，也就是拜師禮。
    然後，馬皇後也是適當的遞上了一杯茶，讓小朱棣呈貢給劍聖長虹，這也是拜師禮的一部分，等對方喝下了這杯茶，就說明正式接納了你。
    禮畢。
    這件事情。
    就算是板釘上的事實了。
    未來的燕王朱棣，此刻也與他的父皇一樣，拜入了劍聖長虹的門下。
    花費了這麽大的苦功夫，終於說動了先生鬆口，老朱同誌也是鬆了一口氣，這還真是一件累人的活兒，自己寧可親自上戰場殺敵，也不想再絞盡腦汁勸說先生收徒了。
    老朱同誌似乎打算接著壓榨勞動力，問道：“先生，您覺得咱的四個兒子，他們都比較適合學什麽。”
    劍聖長虹根本不上當：“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見對方不上當，老朱同誌隻有直接將話題挑明了：“他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能夠有什麽興趣，無非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愛好，咱是想要他們學一門賴以生存的技藝，所以想要聽聽先生的高見。”
    雖然先生就收下了一人。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厚臉皮的老朱同誌，問問其他人能夠發展的方向。
    論培養徒弟的眼界。
    先生的能力，絕對是遠勝於自己。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上，老朱同誌自然也不會逞強，而是選擇將其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處理，凡是最怕的就是外行指揮內行，那除了各種添亂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
    最明顯的例子。
    就是某個‘微操大師’的光頭老了，一個個謎之操作，讓人看的目瞪口呆的。
    這是生怕自家軍隊能夠打贏了，所以特意拖自己人後腿是吧。
    僅僅是提意見，劍聖長虹倒也沒有直接拒絕，稍微沉吟了片刻之後，便開口點評道：
    “據在下所知。”
    “除了太子朱標之外，其餘三位皇子似乎對於儒學都並不感興趣。”
    “在下以為強迫他們學習儒家知識，那除了泯滅他們的天賦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好處，陛下或許可以從其他方麵，來發掘他們的潛力。”
    “........”
    劍聖長虹的意見，可以說是非常中肯了。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他雖然平日裏不怎麽管事情，但也掌握著整個天下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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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陛下、馬皇後的情報之外。
    就連皇子的情報。
    也是一清二楚。
    結合情報上的內容，以及劍聖長虹自己的眼界，也是點出了三人可以走向另一條合適的道路，而並非一定要在儒學方麵死磕，畢竟他們未來又不繼承皇位。
    聽到先生提出來的意見，朱慡、朱棡、朱棣三人，整個人都要爽飛了。
    也是不停的點頭，希望父皇能夠直接答應下來。
    先生高見啊！
    平日裏。
    他們被夫子的戒尺，以及儒學課程。
    可是逼迫的非常慘，如果不是父皇的威嚴，他們一個個都恨不得直接把手中的四書五經給撕了，那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每天都是枯燥乏味的背誦內容，你能指望一幫正處於好動階段的男生們，能夠徹底靜下心來嗎？
    像是太子朱標這樣子早熟，並且主動奮發向上的，畢竟是極少數。
    “你們三個小兔崽子，點個屁的頭！”
    “聽到不學習就這麽開心，是不是屁股癢了？”
    “還是說——”
    “你們覺得咱的鞋底板不夠硬？”
    “........”
    老朱同誌臉色一黑，當即罵道。
    先生的意見，他還是非常願意聆聽，以及接納的。
    甚至在他心裏的重要性，足以和馬皇後的勸說劃為同一個級別。
    他也清楚。
    這三個小兔崽子，對於儒學是一點也學不進去，再加上先生的點評，老朱同誌也琢磨著給他們重新找一個發展的方向，隻不過就是看不慣他們三個這副樣子。
    好歹也做做樣子啊。
    頭點的這麽快。
    就不能像咱一樣，矜持穩重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