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別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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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甩開了沈蘇禾的手,自己從榻上起身。

    可他一動,他腳踝處的口子嘩啦啦跟著往外流,腳踩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就像是一隻腳踩在血泊裏。

    沈蘇禾頭疼。

    這凶獸,不講道理。

    她把人摁住:“你,你不能講點理?”

    夙夜睨著,又是一聲冷笑:“她傷我,阿禾卻來凶我,最後倒是我不講理了?”

    沈蘇禾又噎住了“你!”

    夙夜眼皮低垂:“阿禾就是覺得我是凶獸,錯就都是我的。”

    沈蘇禾徹底沉默了。

    可真是一隻能言善辯的凶獸。

    他長了張嘴,真是一點都沒浪費。

    她扯著他的胳膊,讓他坐下來。

    某凶獸一動不動。

    搞了這麽多事,他倒還生氣了。

    沈蘇禾開口:“坐下,給你處理傷口。”

    說著,她用了些力道。

    這次倒是一扯就乖乖坐下了。

    沈蘇禾從屋子裏找了一下,翻出一卷紗布,給他止血,纏住。

    他腳踝腫了一大圈,一眼看去很唬人。

    她動作很輕,一邊包紮一邊開口:“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隻是······。

    她一碰,她頭頂上方傳來輕喘聲,夙夜整個身體都在抖,她一抬頭,發現他胸口起伏,眉梢眼尾都發紅了。

    他唇瓣微張,喘著氣兒。

    他身上魘魔花的氣息瞬間濃鬱了起來。

    沈蘇禾懵了一下,這怎麽還喘上了?

    “你,沒事吧?”

    夙夜沒說話,隻是用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她。

    仿佛很想撲過來,可又礙於倆人還在吵架,強忍著攥住了床榻邊緣。

    導致他胸口起伏更加劇烈。

    好在沈蘇禾夠自覺,主動靠過去,拍拍他的背,覺得他快喘不上氣兒來了,想給他順順氣兒。

    可剛碰到,那人大半身體就壓了過來,腦袋磕在她的肩頭,三秒鍾後,忽而張開口,一口含住了她脖子處的嫩肉。

    他都這幅樣子了,還不忘算賬。

    那喘息聲,伴隨著低啞的聲音響起:“阿禾,總是偏心旁人”

    對這個女人是這樣,對府裏那個女人又是這樣。

    這群人,真讓人厭煩。

    討厭的人類。

    那泛紅的眉梢眼尾,遮蓋住了眼中的森然惡意。

    沈蘇禾一邊摁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太過分,一邊分析他到底怎麽了,還一邊回答:“我不是幫她,我隻是生氣,你故意讓她磋磨你。”

    他就不相信蘇情能真傷了他,要不是他故意幹這蠢事,現在能流那麽多血嗎?

    隻是相比較這個,她更在意他現在這個狀況。

    聽他這動靜,喘的更厲害了,胸口起伏,那力道,恨不得要纏著她死在這裏。

    森林裏,他也曾這樣過。

    那時候以為,是他興奮,所以浪的旁若無人的飛起。

    可現在,這地點,這地方,實在不是什麽好地兒,而且他剛剛像是在有意克製自己。

    她放輕聲音:“身體不舒服?”

    夙夜睫毛顫顫:“嗯”

    沈蘇禾一聽,心裏一緊,抱著他的力道用力,根本不敢動,任由他吸吮一下又一下,脖子上紅痕一個接著一個。

    沈蘇禾越乖,夙夜這裏的行動就越過分,叼著她脖頸間一塊軟肉,一下一下舔舐廝磨。

    他喘氣兒聲,越來越大。

    然而,床榻外麵,她聽到了一道比他更大的喘息聲。

    沈蘇禾扭頭,剛看一眼,就被人霸道的轉過頭來,不許她去看。

    發出那動靜的,是蘇情。

    乍一聽那動靜,以為蘇情是看這活色生香,給看的血液噴張了。

    可她剛剛看那一眼,完全不是這情況。

    蘇情倒在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滿屋子的魘魔花在搖曳。

    蘇情像是窒息了,四肢抓地,手扣出血來,奮力掙紮,她大口呼吸,可越呼吸,越喘不過氣。

    於是乎,同一間屋子造就了兩種不同的景色。

    一處陽間喜事一處陰間喪事同時進行的感覺。

    沈蘇禾摁著夙夜:“你做的?”

    夙夜喘息聲不斷,他終於抽了個空回答了這個問題“嗯。”

    隻是他話剛說完,沈蘇禾就推開了他。

    她什麽都沒說,徑直下床,往蘇情跟前走去。。

    她突然離開,夙夜一下子像是心空了一塊,他單手撐著床榻,胸口黑紋若隱若現,陰鬱瞬間布滿周身。

    蘇情嘶啞的發出窒息前的最後一聲嘶吼:“啊!!!”

    沈蘇禾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你的契約獸,興許可以救你。”

    夙夜看到沈蘇禾在幫蘇情出主意,他沒多少驚訝,仿佛早就習慣了。

    守塔人,守護萬萬人族,守衛萬古大陸。

    嗤,真嫉妒這些蠢人。

    他強忍著惡意,調整呼吸,可越是克製,周身魘魔花香氣就越濃鬱,屋子裏不像是在森林,空氣不流通,馥鬱的香氣要讓人窒息了。

    這時候,就聽到一聲刺耳的獨角羊撕裂一樣的叫聲。

    他抬頭,沈蘇禾已經回來了。

    她手裏捏著一顆內丹,手上還染著血。

    她用梵銀扇將內丹煉化成光團,手貼近夙夜胸口,再次將人抱住,開口:“消化了這內丹,會不會好些?”

    她問的認真。

    她記得,他在森林裏也這樣過。

    夙夜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眼中情緒洶湧,好一會兒後,他低喃:“阿禾,阿禾”

    沈蘇禾聽著,撇撇嘴。

    終於肯老老實實喊她阿禾了。

    感情,讓他消氣還得去刨個丹才行。

    真小氣,也真能無理取鬧。

    伴隨著他的呼喚聲,他那喘息聲再次大了起來,壓都壓不住的那種。

    沈蘇禾聽的害臊:“小點聲,會招人來的。”

    然而,某凶獸喘的無所顧忌。

    沈蘇禾實在沒辦法,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強製手動結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夙夜終於恢複正常了。

    沈蘇禾從床上下來,身上衣服工工整整,除了領口有些亂,稍稍一順,就跟平時沒兩樣了。

    至於另外一位······有礙瞻觀,不提也罷。

    沈蘇禾準備拉著夙夜離開。

    蘇情與她的獨角羊在角落裏奄奄一息。

    自打她刨了那獨角羊的內丹後,蘇情的症狀就停了。

    以至於還留了一口氣。

    可是,這還不如死了。

    就見,蘇情腹部一朵魘魔花直接生長了出來,連接地麵,將她身體整個穿透了。

    她腰背被頂的弓起,她身上這朵魘魔花,盛開的最豔。(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