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入王宮,麵見嬴政,升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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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宮門外,在與看守城門的秦卒報道之後,白衍便一直等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原本細小的雨,突然再次變大。
白衍緊緊護住竹簡。
業、懷曾經來過,但白衍又讓他們二人離開。
終於。
一名宦官帶著兩名宮女,從宮門出來,一步步來到白衍麵前。
“白將軍,王上召您入宮!”
年紀輕輕的宦官,來到白衍麵前,對著白衍拱手打禮。
白衍點點頭。
感覺到侍女給自己撐傘,白衍沒有拒絕,畢竟這雨傘不是自己準備的,而是王上的,代表著王恩。
“此卷,白衍要進獻王上。”
白衍趁著這個機會,把竹簡交給宦官,這是白裕在書信中,告訴他的。
宦官接過竹簡,連忙點頭。
“白將軍,請!”
宦官對著白衍做個請的手勢,示意白衍隨他進王宮。
白衍點點頭,十分客氣的還禮,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白衍的舉動,讓宦官有些意外,若是一些年邁的大臣或許還好,但年輕的文武百官之中,像李信、蒙恬等人,雖不至於輕視,但也不曾高看他一眼。
能對他這個不起眼的宦官,如此客氣之人,眼前這少年還是第一個。
想到這裏。
宦官看向白衍的眼神,不自覺的出現一抹親近。
方才宦官在知曉來者是白衍之時,內心之中還有些許擔憂,畢竟白衍凶名在外,又立功無數,就連其他宦官同僚曾經說過,王上私底下,也幾次提過這白將軍。
本以為這位領兵在外的白將軍,長相魁梧,高傲氣盛。
不曾想。
先是其外貌讓人吃驚,之後言行舉止,更讓人意外連連。
宦官們心自問,若非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白衍,他根本無法把眼前的少年,與傳言中殺伐果斷、領兵凶狠的白衍放在一起。
宮門外。
跟著宦官,白衍一路來到王宮大門,第一次踏入王宮的門檻。
方才進去,白衍透過巨大的空曠地,一眼就看到遠處那個坐落在百步階梯上,巨大的鹹陽宮殿。
看著那座象征著秦國權利中樞的宏偉宮殿,白衍一步步的跟著宦官走去,心裏滿是緊張。
直到許久,來到百步階梯麵前,跟著宦官,一步步踏上階梯,踏上這一階階象征著權利高度的地方,
白衍甚至緊張得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最後。
白衍方才來到一座巨大的宮殿麵前。
伴隨著一扇扇巨大高聳的宮門敞開,白衍站在宮門外,等待著宦官進去。
在等待裏麵宣告之時,白衍不斷深呼吸,感覺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又似乎是一眨眼。
下一刻。
宮殿內就傳來宦官的宣告。
“宣,白衍進殿!”
宦官的聲音,從裏麵傳出,白衍為之一震,好在深呼吸之後,白衍目光堅定下來,大步朝著王宮內走去。
巨大的宮殿內。
文武百官跪坐在兩旁,這是從商周就一直傳承下來的規定,不管是當初的商,還是後麵的周,在官員上朝時,都會有坐墊跪坐。
雖說商周早已消失,但無論是秦國,還是其他諸侯國,都一直延續這個傳統。
跪坐製,是表示君王對於人才名臣的尊敬。
故而。
眼下白衍可以說,就是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在進入宮殿大門,也是在百官的目光中,一步步朝著大殿中央走去。
大殿上。
一名三十歲的男子,頭戴王冕,也看著從大殿之中,獨自走進來的少年。
男子便是秦王嬴政。
此刻嬴政抬頭,目光看著那名年紀輕輕的少年,也是十分意外。
完全沒想到,此前接二連三給他驚喜的白衍,居然是這般模樣,又或許,應該叫鄒興更合適,。
想到這裏,嬴政嘴角上揚。
因為整個大殿之中,唯有他嬴政,知道那少年根本不是白氏子弟。
大殿中央。
白衍此刻腦袋也有些懵,即使有過再多準備,但直到真的在這一刻,當真的在秦國文武百官之中走過,當真的親眼看到大殿上,那名帶著王冕的男子,白衍腦海還是會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想法。
“上郡高奴城,城守白衍,拜見王上!”
白衍站在大殿中央,對著大殿上的秦王嬴政,微微彎腰,頭看前麵的地麵,拱手輯禮。
行禮之後,白衍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到底有多急促。
“白衍,免禮。”
白衍聽到大殿上,那個男子的聲音,這一刻,內心激動得有些顫抖。
從齊國來秦國的他,眼下終於見到秦王嬴政!
並且秦王嬴政,親口叫他的名字。
由於激動,白衍差點忘記謝恩,好在很快反應過來。
“謝王上!”
白衍說道,隨後抬起頭,看向遠處大殿上,那個頭戴王冕,三十歲的嬴政。
不胖,或許猶豫常年操勞政事,臉頰有些顯瘦,麵貌說不上美,但絕非一些有心人說的那般醜陋。
這一眼,白衍看得十分認真,乃至於有些失神。
白衍的這般舉止,很快也讓上麵的秦王嬴政注意到。
嬴政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對於大殿下,那少年的眼神,嬴政並不陌生,很多人,第一次見到他,眼神都是這般激動。
不過看到這段時間,讓他不斷驚喜的少年,眼下與他人一樣,第一次見到自己如此激動,嬴政心裏說不滿足是假。
但嬴政也有些意外。
比起其他官員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激動,他隱約從那少年眼中看到絲許崇敬。
是錯覺?還是?
嬴政有些疑惑,他可是知道這少年是齊人,一個秦人見他,露出如此眼神,尚可以理解。
但一個年紀輕輕的齊人,露出這般眼神。
這是在讓人好奇。
嬴政清楚的知道,在天下人眼中,如何看待他!
“白衍!”
大殿上,嬴政看著少年,緩緩開口。
想起孟於對於這個少年的評價,看著如今這個叫做白衍的少年,嬴政有太多好奇,但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問。
大殿上。
嬴政收起笑容過後,給人完全是兩種感覺。
這一刻,看著嬴政沒有笑容,不怒自威的模樣,白衍回過神,這才感覺到,方才的失禮。
“臣下在!”
白衍拱手應道,隨後等待嬴政的下一句話。
此刻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似乎也知道秦王嬴政,準備詢問什麽,紛紛聚精會神的看向白衍。
其中。
就連文官為首的那名身穿秦國官服的昌平君,羋啟,都眯著眼睛,看著那個少年。
“寡人問你,當初你為何會在百姓遷徙後,下令焚城?可有考慮後果?”
大殿內,響起嬴政的聲音。
這句話一出。
低著頭,拱手的白衍,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畢竟不知道嬴政是怎麽看待焚城這件事。
眼下麵對詢問,白衍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回王上,昔日白衍知曉上郡無援,麵對匈奴與月氏的大軍入侵,白衍身負王恩,彼時白衍心中隻有一念,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唯有焚城毀其勢、率軍死戰,以報王上提拔之恩,並沒有考慮身後事。”
白衍目光看著大殿上的秦王嬴政,拱手說道。
一句話,讓大殿上的嬴政十分意外。
就連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紛紛麵色古怪的看向白衍。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這句話一出,此前在宮殿內,那些議論白衍應當率軍撤退的官員,就突然顯得小人起來。
畢竟在王上的詢問下,白衍在大殿上親口說,當時在知道上郡沒有援軍,為報王恩,方才下定決心,率軍死戰,連後事都沒有時間考慮。
這聽起來誇張,但事實誰都無法反駁,因為白衍當時也的確是連命都不要了,留在上郡高奴血戰。
大殿內。
正當白衍等待結果之時,片刻後,大殿上傳來一句話。
“善!”
白衍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讓嬴政滿意,但聽到這句話,心裏鬆口氣。
大殿上,嬴政轉頭看向一名宦官,輕聲吩咐幾句,隨後看向大殿下的白衍,其實對著少年的賞賜早已經確定,方才不過是想問一問,親耳聽到少年的回答。
看著宦官拿著詔令,去宣讀對那少年的賞賜。
嬴政目光看向麵前桌子上,這卷宦官方才呈上來的竹簡,上麵還有一些雨水痕跡。
不明白是何事情,但知道是少年呈上來的竹簡,嬴政還是把竹簡緩緩打開。
“秦王詔令,高奴城城守白衍,此前下令百姓遷徙,至一城百姓免遭塗炭,然其焚城一事,雖有阻擋月氏、匈奴劫掠,卻至一城百姓無家可歸,按秦律盈論,功過相抵,念其護衛上郡有功,特賜白衍爵位左庶長,田宅各七十四頃,另賜五百金!”
大殿內。
響起宦官尖銳的聲音。
文武百官聽到之後,紛紛議論起來,絕大部分官員都點點頭,唯有極少數的官員覺得賞賜過多,或者有些少。
百官之中,胡全與茅焦互相對視一眼,當初在朝堂之中,爭論那麽久,沒想到最終還是以秦律盈論而定,怪不得王上會支開孟於。
若是孟於在這裏,其他所有官員不說,孟於卻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到時候朝堂內,估計又要爭論一番。
“白衍!叩謝王上!”
站在大殿之中的白衍,聽到詔令裏麵的內容,並沒有意外與失落。
身在秦國,白衍怎麽可能不知道秦律盈論,對於焚城一事,當初在上郡的時候,胡進將軍便說過,最擔心的便是按照秦律盈論,定義焚城。
因為焚毀的是房屋,到時候如何定奪,誰都不清楚。
別說當初白衍是五大夫,在秦國,就是大夫爵位,都已經不是靠敵軍將領首級立功,而是以盈論立功。
例如此戰死將士四千多人,若是殺敵不到六千人,則他白衍無功,低於六千則有過,受罰錢,若是低於四千,降爵。
眼下。
白衍清楚,雖然焚城一事按照秦律盈論,但顯然,秦王嬴政並非不知道他的功勞,而是如胡進所說,他的舉動,不能開頭。
嬴政的舉動便是,雖然沒有爵位,但五百金,便是給白衍的賞賜。
大殿內。
伴隨著詔令,白衍跪在地上,頭貼地,行叩首禮,這也是輯禮之中,最貴重的禮數。
因為與拜見、參見不同,這君王賞賜時,一般大臣為表由衷感謝王恩,都會行此之禮。
對於眼前這個結果,白衍已經十分知足,畢竟眼下是從大夫爵跨越到將爵,跨過那難以逾越的鴻溝,而且還有五百金作為賞賜。
這已經超過白衍的預期,畢竟若真按照清理盈論,不可能還有五百金!
大殿內。
伴隨著文武百官的喧嚷聲消失。
這時候,文武百官方才注意到,大殿上的秦王嬴政,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卷竹簡,表情格外古怪,似笑非笑。
見狀。
不少官員都一臉疑惑的對視一眼,就連李斯、王綰等人,也都詫異的看向秦王嬴政。
作為秦國重臣,秦王嬴政的心腹大臣,即使是李斯等人,都很少見嬴政居然露出如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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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卷竹簡內,到底寫著什麽?
“有趣,嗬嗬,有趣!
”
正當李斯、王綰,以及茅焦等人疑惑之時,突然聽到大殿上,傳來嬴政的聲音。
這讓李斯等人更加不解。
正當李斯等人以為,王上定會如同往常,在閱讀過後,會讓宦官念出來時,卻看到嬴政收起竹簡,似乎並沒有打算說出來。
見此。
別說李斯等人,就是文官之首的昌平君羋啟,都微微皺眉,心中越發疑惑。
整個大殿內。
或許唯有白衍,滿心忐忑著,直到看到大殿上的嬴政,收起竹簡,放在一邊之後,方才鬆口氣。
“白衍,起來吧!”
大殿上的嬴政,開口說道。
即使是嬴政,此刻看著那個少年,都有一些錯愕,若非親眼看到寫在竹簡上的一個個字,嬴政都不敢相信世間居然有如此離譜之事。
世人以為那少年,是白氏子弟,名叫白衍,結果白氏早已書信告知與他,那少年其實是叫做鄒興。
然而眼下。
當第一次見到那少年。少年卻親筆撰寫竹簡,把來曆告訴說出。
少年並非鄒興,而是叫做衍,一個齊國普通百姓之子,因為被齊國權貴驅逐,而離開齊國,碰巧在前來秦國的路上,結識鄒興。
這也就是說。
其實不僅僅是世人,就是白氏,都全被這少年蒙在鼓裏。
一想到這裏。
即便是執掌整個秦國的嬴政,都忍不住笑起來,看著那個少年,覺得格外有趣。
這撲朔迷離的經曆,讓嬴政都感覺哭笑不得。
嬴政好奇,真不知道白氏若是知道,會是何等表情。
但同樣的,嬴政卻也有一絲傷感,那少年的經曆,與他有一份相似,都是隱藏身份,寄人籬下,根本不敢輕易告訴他人自己的姓名。
嬴政沒有懷疑那少年,因為若是少年不說,誰也不知道,更沒必要多此一舉,把父母以及村子、整個經過都詳細的記載竹簡之中。
更別說這若是被白氏知曉。
想到這裏,看著那少年,嬴政真的是哭笑不得。
“賜服!”
嬴政轉頭對著宦官說道。
聞言,早已準備好的宦官,雙手拖著裝著官服的木盤,朝著大殿下的少年走去。
大殿內。
白衍再次對嬴政拱手打禮,這一次,白衍望著大殿上的嬴政,目光中除了激動、崇敬之外,更多出感激。
待幾名宦官過來,幫他卸下秦甲,白衍老老實實的張開雙手。
伴隨著秦甲褪去,裏麵的衣服自然也緩緩褪去,寓意身份、地位,一切都與過去不同。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候。
秦國的文武百官,所有人都看到,在他們眼中一臉清秀的少年,滿身都是刀傷,一刀刀傷口分布在那少年單薄的身軀上,顯得格外猙獰。
“嘶~!”
“怪不得~!”
“這一身!”
這一刻,一名名文武百官,見到這一幕,紛紛互相對視一眼,小聲議論到,看著那少年,眼中滿是吃驚,感慨。
若是第一眼見到那少年,所有人還覺得那少年年輕。
那麽這一刻,看到那少年一身刀傷,甚至不少刀傷都還沒好,直到這時候,他們才親眼看到那少年一個個功績背後,是何等的凶險萬分。
在武將行列之中,李信、羌瘣二人看著那少年,都忍不住對視一眼,此前在宮門外的質疑,眼下全都一消而散。
這一身傷,比他們還多。
大殿上。
秦王嬴政看著那個方才感激的望著自己的少年,靦腆的低下頭。
想起這少年的來曆,想起此前這少年在上郡的死戰,再看著少年那一身傷口。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雖說是第一次見這少年,甚至話都沒有說多少句,但嬴政心中,卻是難得的對少年有諸多好感,親近之意。
而且在所有諸國之中,齊國是他最有好感的諸侯國。
他繼位以及親政之初,秦國動蕩,是蒙驁將軍,穩住秦國社稷,蒙驁將軍,曾經是齊人。
在他解決嫪毒,幽禁生母在雍城之時,也是齊人茅焦不懼死而諫言。
此前月氏與匈奴侵犯上郡,也是這個從齊國來的少年,率領鐵騎在上郡,死戰不退,月氏與匈奴劫掠不到半分,反而死傷慘重。
對比其他派係的官員,對比其他有能力的官員,嬴政對曾經是齊人的官員,一直都有好感。
齊國數十年不參與諸侯國的戰爭,比起其他派係官員還需要提防為母國謀私,齊係官員是最讓人放心的。
大殿下。
白衍在宦官的伺候下,穿上全新的衣服,一道伴有一條紋路的官服,穿在身上,頭發也卷起來,扣上一頂爵弁。
伴隨著宦官退下,白衍看到大殿上,秦王嬴政望著他的目光。
白衍舉起兩手,伴隨著官服那巨大的繡口掛在手腕。
“白衍,謝王上!”
白衍對著秦王嬴政,再次拱手行禮。
行禮之時,伴隨著低頭,目光看著身上穿著的官服,這象征將爵的官服。
這一刻,白衍有一瞬間恍忽。
想起小時候在齊國,他坐在村子裏,看著那些一個個村民,忙碌歸來。
想起小時候,他站在外祖母身後,外祖母總是拿著掃帚驅趕那些嘲笑,比他大很多歲的少年。
想到父母,想到長兄,想到大舅父、大舅母。
想到在祖父家,子盧相親後,剩下那些少女與其父母見到他,紛紛離去。
想到水村的村民,想到其他地方、其他村子的村民。
最後腦海之中,浮現外祖母曾經和說過無數次的那句話。
“我外孫,定會比你們有出息!定會有明君賢王識我外孫,封卿拜將!”
白衍眼睛逐漸泛紅,腦海裏浮現外祖母的那句話,想起外祖母的身影,心中浮現絲許笑意。
“外祖母!”
“衍兒今日,拜將了!”
“等著外孫回去!”
伴隨著一抹思緒飛逝,白衍心中呢喃。
隻待天下一統,隻待除掉羋啟,他便可以回到村子。
到時候,曾經笑話過外祖母的村民,那些其他村子的村民,就不會再有人笑得出來。
想到這裏。
白衍回過神,隨後聽到大殿上傳來嬴政的聲音。
“入位,賜座!”
聽到嬴政的話,白衍抬頭,看著大殿上的嬴政,再次拱手打禮。
“謝王上!”
禮畢之後,白衍小心翼翼的後退兩步,然後方才轉過身。
就在轉身的時候。
白衍看到一旁文官為首,右丞相的位置上坐著的男子。
右丞相,昌平君!
方才第一次來到王宮,見到嬴政,過於激動,差點忘記這個人。
正當白衍看著昌平君,記住昌平君的模樣時。
昌平君這時候也注意到白衍的目光。
二人對視一眼。
身為右丞相的昌平君,向白衍投去善意眼神,微微點頭似乎在表達對後輩的‘肯定’,一臉和藹可親的模樣。
見狀。
白衍也麵帶善意的露出笑容,露出親近之意。
們心自問,若不是從小舅父哪裏,知曉刺殺白裕的事情,若不是從陸樓哪裏,得知經過,單看表麵,白衍還真不敢相信,模樣如此和善之人,居然如此是一件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差點讓整個高奴,變成人間地獄的人。
好在,昌平君眼下還不知道他已經知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