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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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著晚上張謙回來時,他兒子的小名就定了,就叫棗核了。張謙呆呆的看著長公主,長公主直接指向實娘,“她取的。”


    實娘能說啥?她能說六月飛霜嗎?說了他們能知道自己在說啥嗎?不過說也白說,長公主說了,那就是是了。所以還有什麽可說的。


    張謙抱著他的棗核兒,真的欲哭無淚。而一邊的莊勇嗬嗬直笑。


    六娘子夫婦偷偷抱著他們的兒子跑開了,他們決定先取一個名,回頭長公主想起來時,他們也有話可說。


    棗核的名字其實也不是大事,隻是實娘覺得大名這個,對張謙及張家人來說,隻怕都有點尷尬的,取個小名,正好澹化這種感覺。比如她就是一直叫實兒,但是她的大名,可不是叫田實,而是叫田息。取自生生不息的意思。


    而叫兒子為英兒,就很容易想起,這孩子叫田英,已經世襲了武安侯。原則上,他的爵位比世襲的永昌侯還要高。


    曆史上,武安侯隻有三位。以武字,這非安邦定國之功不可用。當初第一代永昌侯也有這種功勞,可是他辭了,他要子孫永遠昌盛下去。而田家世代功勳,戰死至最後一人的名號,誰家又能比擬。


    所以現在他們一門兩侯,兒子比老子大,也就皇家能做得出來。所以實娘才會想著給兒子取個小名,大家叫著,澹化影響。


    長公主晚上還是把孩子還給實娘了,實娘也不管,就由著喜歡兒子的張謙自己來管。反正他聽著米嬤嬤,洪嬤嬤說注意事項時,特別認真,都拿筆記著,完全沒有一絲不耐煩。


    和頭天一樣,實娘熏蒸完成,回來就看到張謙在搖籃邊上逗著兒子玩,“棗核,核兒,這名也不錯,棗核最是堅硬不過了,又十分尖銳……”


    張謙和兒子吊著書袋,好像正在表達著,這個名字,其實極其的適合兒子。都不知道,這是在勸他自己,還是勸兒子了。主要是,兒子聽得懂嗎?


    “你其實可以寫下來,然後等著兒子能認字了,你就可以把你取名的心路曆程給他看。他就能看到你一番苦心了。”


    “我……”張謙一怔,這是啥意思?說自己取名的心路曆程?這鍋憑什麽給自己背?不過,看看實娘的臉,他決定去寫下來了,自己在家時間短,實娘他們的時間長,回頭,孩子還是會以為,這破名是自己取的。但還是有點鬱悶,“實兒……”


    “我理解,不過,算了……”實娘能說,這會兒,誰個頭大,誰說了算嗎?他們歸長公主領導,現在這家裏最高領導,可是長公主,連張家老姑太太都沒說話的份,所以她樂意讓她孫子叫棗核,你還敢有意見?


    張謙歎息了一聲,怎麽辦,涼拌。這時奶娘進來,張謙忙看看滴漏,果然到了棗核吃奶的時候了,看兒子被抱了出去,他忙回頭。


    “實兒,譚家人找到了。主要是,我找到譚大夫的丈夫了。”張謙小聲急急的說道。


    “他們之間有聯係嗎?”


    “之前不知道,但是我發現不對,加強監視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可能是覺得我不信她,讓她有所警覺。不過我們一直沒有行動,於是你生完之後,他們可能急於知道你的身體狀況,於是又加緊了聯係。”


    “所以譚大夫還是對丈夫心存幻想?多少年了,她丈夫總不會還等著她吧?”實娘可是知道,男人對婚姻的忠誠度遠遠不如女性。


    張謙無語了,他們在說重要的事兒,這位怎麽就問起夫婦之間的事兒?這是啥意思。


    “你真是,你現在抱著棗核開心吧!回頭舅舅讓你出使波斯,還不許我和棗核隨行。你會不會想兒子?”


    “會。”張謙點頭,想想忙說道,“也會想你。特別特別想你。”


    “你兒子在我手上,你會不會趕著辦完差,好趕回來見我們?縱是有那美人在懷,怎麽著也不如你的元子來得重要對不?”


    “是沒你們重要。”張謙想想,他原本就是極聰明的人,“所以你想說,對於譚娘子來說,她在因緣庵裏,其實一直支持她的,就是丈夫的情誼。若是發現這些年,她所做的就是個笑話,她就會有所改變。”


    “他們之間通訊的內容,你們記錄下來了嗎?”實娘笑了,看著丈夫。


    正在這時,奶娘抱著棗核回來了,他吃過奶,又洗了個澡,現在香噴噴的被抱了進來,手舞足蹈的。雖說才滿月,看著就有點小孩子的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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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謙立刻眼睛裏沒媳婦了,開心的去抱兒子了。把他們剛剛說的事,一下子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實娘真的氣得沒話說了,說正事呢。


    米嬤嬤自己偷笑了起來。她沒經曆過正常的家庭,所以也不知道夫婦之間該如何。現在看姑爺這麽喜歡棗核,她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不過看實娘的樣子,也覺得好玩。


    實娘氣也白氣,自己去睡了。懶得搭理他了。


    晚上,每隔一個半時辰,邊上的張謙就跳了起來,去看著兒子加餐。實娘也不管,自己捂著耳朵,不過,很讓人開心的是,第一個一個半時辰,他跳得很開心,在一早,上朝之前的最後一個,他起來得十分痛苦。


    而實娘這會子也就跟著起身了,每五日一朝,實娘都會起身幫他收拾衣裳,送他出門。


    這回兩個人,都不住的打著哈欠。


    “相公,你能不能今天晚上睡外間?”實娘送他出門時,忍不住說道。


    “晚上回來我要給嶽母磕頭,嶽母真的太不容易了。”張謙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不能把這種責任扔給她,你加油。”實娘忙說道。


    “嗯,當然不能讓嶽母這般辛苦,我就是感歎,嶽母之不易,想想當初,你也是被她這般養大的,真的太不容易了……”


    實娘覺得自己送他上朝這事,好像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這位啥時候能恢複正常啊?若是他不能恢複正常,自己快要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