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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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興三年。
    三皇子私自偷盜仙朝氣運,供門下強者提升修為,永興得知後大怒。
    皇子被永興帝打發到南域,未得召命,不可入京!
    自永興奪得天下後,大夏進入了和平發展期。
    而這個時候,京城的奪嫡之戰也開始了。
    聖上還未立下太子,所以有實力的皇子皆開始運作起來。
    無情本是帝王家,光為了削藩,鎮壓幾位親叔叔,永興為了帝位,也敢向天子拔劍。
    而同父不同母的皇子們,為了東宮之位,自然也要開始爭鋒相對了。
    這同樣是一條血路,輸了,如三皇子這般,此生可能都無法入宮,更甚者,會丟了性命。
    三皇子母族並不顯赫,勢弱,所以他才會打起皇陵的主意。
    同樣的,這位皇子很不幸,率先成為了出局之人。
    皇陵中。
    陳深又幹起了論道主持的事。
    所有級別的論道,皆由幾位金鱗主持。
    “綠雀結束!”
    隨著綠雀師論道結束,幾位金鱗師開始排名,很快,有了結果。
    “第二十三應是張平,褚山爭奪的氣運不如他。”陳深看了眼名單,皺眉道。
    名單是另外兩位金鱗師排的名,他本身沒什麽意見。
    但是他發現這兩位金鱗排名,有好幾位都不妥當。
    “褚山氣運爭奪是不如,但是他在銘刻大陣方麵要比張快,我覺得這個名額,給褚山最為合適。”
    “但是張平奪的氣運要超過褚山很多,而銘刻的速度,卻隻比對方慢了幾分而已,兩位大師,這排名,有失偏頗了。”陳深反駁道。
    “並未偏頗,我等按照他們的真實實力排名,你隻是初入金鱗,如何與我等在金鱗中沉浸多年的氣運師相比,褚山掠奪的氣運並不多張平多少,反而我覺得第二項他們二人差不多,重點是第一項銘刻速度方麵,褚山明顯要更勝一籌。”
    那兩位金鱗師沒有遵從陳深的建議,直接開始公布結果。
    “兩個老扒皮!”陳深內心腹誹。
    那兩位金鱗師沆瀣一氣,冷笑看了他一眼。
    薑還是老的辣!
    然而沒讓二人高興多久,幾位聖師聯袂而來,身後跟著幾位皇陵衛。
    “曾光,宋中,你們二人仗著金鱗身份,在皇陵中欺壓底下氣運師,論道主持常有失公允,竄通皇陵外強者敲氣運師悶棍,參與皇子黨爭,已失了氣運師本心,證據確鑿,我皇陵當清理門戶,二人廢去金鱗氣運,逐出皇陵!”
    一位聖師念著兩位金鱗的罪狀,同時身後的皇陵已開始行動。
    而這二位正是主持的金鱗師,他們此時臉色大變,驚叫道:
    “誹謗,你們這是誹謗,我要見張聖師!”
    張姓聖師,齊王府的那位聖師!
    然而此時,幾乎所有氣運師皆冷眼看著這二人。
    讓你們齊王府的氣運師得瑟,這下該遭劫了吧。
    “直接動手!”一位聖師冷聲喝道。
    “你們敢?我們是三皇子的人!”那兩位金鱗師叫囂。
    “三皇子與你們狼狽為奸,偷盜大夏氣運,聖上已大怒,將其貶出京城,不得傳召,永生不可入皇城!”聖師說出了真相。
    聞言,那兩名金鱗師的臉色刷一下變得無比慘白,身體開始顫抖。
    完了!
    “我們氣運一家,人少,當同氣連枝,而且皇陵陣法難以壓住氣運,我還有用,你們不能公報私仇,借此打壓!”金鱗師曾光顫聲道。
    “我們為金鱗準宗師,可修補真龍陣,於皇陵有大用!”宋中也連忙道。
    然而聖師無動於衷,冷漠的看著此二人。
    皇陵氣運一家和氣,當年周王府,安王府來的氣運師都未曾遭受皇陵氣運師打壓,大墓資源皆手下見真章,友好交流,歲月靜好。
    倒是最後來的這幫氣運師仗著齊王登基,與皇子交好,竟然敢參與黨爭,與皇子勾結,欺壓其餘氣運師。
    現在想補救,晚了!
    與此同時,葬園深處,聖師居住地。
    一座院落中,幾位聖師正在下棋。
    “修行不易,何苦做到這地步,是否太過了。”其中一位聖師苦笑道。
    “我知張聖師仁慈,也未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但國有國法,皇陵有皇陵的規矩,守陵老祖製定的規則不可違!”
    另外一位聖師開口,是石燦的師尊,赤心。
    同時有些話他沒說,早幹嘛去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在皇陵幾年胡搞瞎搞,也不阻止,現在要遭劫了,卻想著保人了。
    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接下來幾日,陸續有齊王府來的氣運師被逐出皇陵。
    “氣運師隻負責鎮守氣運,永遠不要參與任何爭鬥中去。”有聖師告戒眾人。
    “那些王八蛋終於被逐出去了,當喝酒慶祝!”曾被敲悶棍,鬱悶了好久的石燦心情大好,邀請一眾好友去仙神居慶祝。
    “皇陵安寧,往後再無這些糟心事,是該高興一番,我提議,喝完酒直接去對門!”
    “我也提議,陳金鱗請客!”
    .....
    皇陵的事情結束了,陳深的生活恢複以往的安寧:修行,論道,修行....
    而大夏在永興的掌控下,國力越發強盛。
    當然,大夏如今太平盛世,絕大部分是太祖的功勞,那位在位幾千年,早已將大夏治理的井井有條,子民安居樂業,蓬勃發展。
    但永興絕對是強過光的,後者軟弱,否則也不會出現超級勢力子弟成為女婿的事。
    而當今聖上則不同了,他生於戰火,於戰爭中君臨天下,得帝位,是一位傳奇的名將。
    所以這位帝王是強勢的,大夏的朝堂上,再無超然勢力的蹤影,所有懷疑的對象皆被他清除打發了。
    永興八年!
    “無雙天才楚玉言已突破至返虛三層,果然極快!”修道天驕圈子,楚玉言突破的消息引起不小的轟動。
    “我段兄天賦滿滿,已是金鱗,卻隻在皇陵中小範圍流傳,哪像那些修道天才,突破個小境界,都能引發東洲轟動。”石燦豔羨的說道。
    段離不置可否。
    “石兄不用這樣想,楚玉言何等人物,業界標杆,本就天賦無雙,這天下,也隻有他突破能引起騷亂。”
    “當然,跟我還差一點點。”最後一句話陳深是在心裏補充的。
    因為他的修為正式超越楚玉言,已是返虛中期強者!
    “走,我等去看安王大人!”陳深又說道。
    當年光削藩,永興是反對的,因為他是藩王,但現在他為真龍天子,也要做同樣的事情。
    隻是放眼天下,不會再出一個齊王了,沒人是永興的對手。
    當然,就剩安王一個獨王,麾下的萬神軍至今還在當今聖上手裏,當年說借,可是一直沒還,估計也沒這個機會了。
    “安王!”一群皇陵氣運師來到城門口,隻見遠方,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來。
    安王沒有反抗,一家人被請來皇城,坐的馬車。
    “安王大人!”就連餘情也來了,他是安王府城本土人,從小敬仰安王,如今安王遭劫,他無法相助,但想見這位傳奇王爺最後一麵。
    鎮北王有勇無謀,隻有安王堪是永興對手,永興帝不會輕易饒恕這位王爺的。
    “郡主!”一座轎子經過,有人掀起轎簾,露出一張清麗的臉,是郡主李月。
    “陳深!近來可好?”李月身份尊貴,對紫園氣運師印象不多,但陳深她還是記得的。
    郡主原本冷漠的臉露出一絲笑容,顯然,能在皇城中見到還算有印象的故人,也高興。
    “謝郡主掛念,一切安好,若是郡主無事,我請您去仙神居喝酒!”陳深點頭笑道。
    之後,他與很多安王府的氣運師相隨,送安王與郡主以及未曾謀麵的世子至皇宮外。
    “願你們無事。”陳深呢喃,而後與餘情等人去了仙神居。
    皇陵來新人了,不是氣運新人,而是當年的天尊李武加入皇陵,以合體修為成為皇陵衛。
    他雖姓李,但本身來曆是孤兒,後得安王收留,賜國姓,算恩重如山。
    這位本想與安王共生死,不過被後者婉拒了,還傳訊給餘情,通過幾位金鱗師運作,將李武請進了皇陵成為皇陵衛。
    金鱗宗師餘情做東,一眾紫園出來的氣運師,外加石燦幾人,在仙神居包了一個大包間。
    陳深發現,他們氣運師中混入了一個不速之客,還是熟人。
    “閣下是誰?”天尊李武喝道,他也發現了。
    “是我,我是陳深好友!”楚玉言露出真容。
    眾人大驚,這位大神怎麽又來了。
    “楚兄當世豪傑,何必與我等不入流的氣運師混在一起,有失了您身份。”陳深無奈道。
    “天下精彩,盡歸皇城,我喜歡熱鬧,不過皇城中就你們老實,也不張揚,與其他那些好名逐利之人相處,還不如與你等喝酒有趣。”楚玉言解釋。
    當然,可能其中有對陳深的怨念,對方曾誆騙了他這位第一天才。
    “......”一眾氣運師。
    他們不是老實,是身份與實力擺在那裏,隻能老實。
    當然,也富得老實,低調。
    沒說什麽,楚玉言在皇陵呆過,也算老熟人了,所以酒桌上大家吃喝得很盡心,知無不言,聊過往,聊紫園。
    “如今安王大人遭劫,也不知紫園剩下的氣運師如何了。”有人歎道。
    有些沒能來皇陵的氣運師,還是他們中某些人的朋友。
    像陳深,還有一位氣運老師留在安王府。
    隻是他們這些人本身也是來皇陵避難的,無法做什麽。
    “希望他們能安好吧。”很多人祝福。
    .....
    與此同時,安王府城。
    永興在安王被壓回京城後,便派重兵鎮守,這裏是邊關要塞,毗鄰縹緲宗,也大意不得。
    城中安全,禁武,但是對於被遣散的氣運師來說,很危險。
    因為他們修為低微,對那些惦記的強者而言,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也不會有人在意。
    這幾天,不斷有氣運師失蹤,像與老趙一直有聯係的幾位氣運師,都沒了聯絡。
    他麵色沉重,因為巨大危機即將來臨。
    老趙不是陳深,隻有一位美嬌娘,他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所以花銷巨大,無法像陳深那樣布置超級大陣。
    而借助氣運修行,雖然提升巨大,但是破大境界,還是很難,現在的他依然是螻蟻。
    冬!
    當晚,老趙正準備修行,一道強光忽然射向他的房間。
    返虛強者的毀滅之光!
    趙德才眼睛瞪大,感覺到了生死危機。
    ...
    一天後。
    一道微弱的元神之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行皇陵外的某處宅院中。
    正在與木小瑾雙修的陳深忽然一愣。
    “趙師,你的恩情我已還上,往後望你餘生安好。”他輕聲呢喃。
    趙德才觸發了他的劍氣,尤其是其中一道,還留有他的元神印記。
    不過元神印記能回歸,自然表示老趙安全了。
    他從那絲元神中得知,老趙先是城中受襲殺,而後劍氣出世,一劍斬了襲擊者。
    接著趙德才帶著幾位親人逃出安王城,途中自然受伏,不過有他的劍氣保護,最後也安然無恙。
    與當年陸長卿一樣,老趙認出了庇護自己的是誰,這位氣運師老淚縱橫,向著皇城方向鄭重叩拜,以示感謝。
    三天後。
    安王與世子被廢去修為,做一世百姓,李月本來能被赦免,但她剛烈,誓與家人同甘共苦,甘願被廢。
    至此,削藩之事徹底落下帷幕。
    從光開始,至永興八年,一共花了二十年時間。
    不過前者沒完成的事情被永興代為解決了。
    “老趙逃出生天,削藩完成,此間事,終於是結束了。”
    陳深站在皇陵中,遙望皇宮方向,輕聲道。
    “五十年後,將有一座金鱗大墓開,我需在這段時間內將金鱗造詣提升至宗師,我還未下葬過渡劫強者,現在也該為這個目標奮鬥了。”
    他思忖道。
    之前清君側,死了那麽多渡劫,可惜無他下葬機會。
    現在為金鱗師,離這個目標越來越近了。
    “遺憾的是聖被草草埋之,那日這位儒聖被天下讀書人埋葬時,恨不能在側,否則便能窺探到儒道,將來還能化身儒道聖人行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