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
    藺行山湊近了些，眉眼似水柔情，溫情脈脈地回答：“這很傷身體，我完全尊重你的決定。”
    【草。這真的是我們能聽的嗎？】
    【她是不是偷窺直播間了，為什麽突然聊到這個】
    “那就一年後再開始吧，正好這段時間我提前把工作結算清楚，好好騰出一段時間來好好準備。”沈明瑾笑著提議，為了增加可信度，繼續補充：“我媽找人看了，明年的屬相，生的孩子寓意好。”
    藺行山神情凝滯，甜蜜的承諾聽進耳朵，消化其中的內容。
    拐彎抹角的說一兩年就會解除合作關係。
    腦袋裏簡單推算了時間。
    正常兩年不夠。
    但非正常死亡另當別論。
    “好，都聽你的。”藺行山大手覆在女人手背上，正視前方的思考著。
    【這是？公開否認自己懷孕？一年後再開始的話，起碼得年底才能看到孩子】
    【澄清了也好】
    【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這麽說的，好在拍攝期間避避風頭，等綜藝結束後又退居熒幕後，悄悄把孩子生下來】
    【有病吧？這不是自掘墳墓？】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說的什麽？】
    第二次來到超市，藺行山仍然擔負起推車的工作，右手推車，左手牽著沈明瑾，休閑褲搭配灰色無袖，閑適的帥氣。
    看著他比對配料表一樣樣的采購，沈明瑾能做的隻是任由她牽著，陪同在一旁，偶爾上去看一樣，幫著找找。
    實在無聊。
    牽著手，人落了一截在後麵走著：“除了這些不需要買其他的了嗎？”
    藺行山搖頭：“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沈明瑾食指來回摩挲著麵頰：“我倒是沒有想買的。現在還早，我跟你講講我處理過的案件。”
    從擺滿豆瓣醬之類瓶瓶罐罐的貨架上，藺行山拿出一瓶來認真比對，點頭示意她繼續說：“嗯。不過聽說你前年接受了一家數碼公司老板妻子的離婚上訴，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結果怎麽樣？”
    挑東西的空檔，沈明瑾幫他推了會購物車：“很理想。該賠的一分沒少，財產對半分外加5億的撫養費和股份。女方自己也爭氣，這麽多年沒閑著，搜集了許多男方出軌的證據。”
    “那個男的真不是個東西，出軌多次，還有兩個私生子，試圖帶外室過門把糟糠之妻踹了，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
    “後來看到那麽高額的財產分割，男方毫無悔意，竟然還在私下裏轉移股權和房產，挖空了心思不想賠錢。”沈明瑾搖頭咂嘴的複述，“什麽樣的言語都不足以描述我當時看到滿滿一文件袋證據的心情。”
    “果然，老話說的不假，男人有錢就變壞。”
    “這麽過分。”藺行山彎腰將東西放進車裏，真摯地開口：“不像我的錢都在你那。”
    【！！妻管嚴！愛了愛了】
    【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他倆有時候真情流露有時候卻假的要死】
    這麽一說。
    沈明瑾才想到那些一紙空文的銀行卡。
    為了應付兩家長輩，藺行山倒是很早就把所有信用卡都交給自己了。
    但是他各種手機支付都是綁的自己的卡，完事銀行卡的消費記錄還是發到他自己手機上的。
    跟她完全沒關係。
    十多個0的餘額隻有200萬是自己的，卡還在她那裏占空間。
    “哎呀。”沈明瑾嬌滴滴的拍了一下藺行山胳膊：“你難道不想上交？”
    不知道哪來的濾鏡，沈明瑾每次撒嬌在藺行山形象不亞於一次在網上無意看到的“黑臉壯漢大胡茬、雙馬尾、粉色啦啦隊隊服的拿拳頭錘別人胸口”的表情包。
    早知道那個時候不點進去看了。
    “這是哪裏的話。心甘情願，心甘情願。”藺行山重新牽起她的手，繼續采購下一樣東西。
    沈明瑾徐徐跟上：“對了，我繼續跟你說個案子。”
    “嗯？”
    “早些年，網絡上出現一個假消息，有關病毒的謠言，被迅速傳播，後來相關機構出來辟謠，被曲解意思，機構配合警方連著兩日的再度辟謠，最終造謠的人，被勞動教養一年了。”
    “勞動教養？”
    沈明瑾從後麵快步上前，雙手撐著扶杆，肩胛骨纖瘦的凸出，輕快的陳述嚴重的事實：“勞動教養屬於刑事處罰，會影響政審。”
    【……】
    【……】
    “要我說，人吧，還是得有點自己的主見，沒事少聽風是雨，這別人說的話也得聽。”沈明瑾重心放在購物車上，模樣慵懶愜意，像卷尾巴的白色波斯貓，優雅高貴：“不然誰知道是拘留十五天還是勞教。”
    “不過情節嚴重的，好好準備材料向法院上訴，成功是能定誹謗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的吧？”
    【……】
    【……】
    【睡遲了，剛來，她們怎麽又來超市了？沈明瑾這個姿勢是為了遮自己顯懷的肚子嗎？】
    【啥就顯懷了，正主都還沒官宣懷孕呢，別yy】
    【難道不是？不然她怎麽和藺行山結婚的？】
    【你怎麽知道是不是他倆看對眼了？】
    【就是就是，人家結婚這麽大個事，正主都官宣了，懷孕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草，你們昨天還不是這麽說的。】
    這種時候的沈明瑾比撒嬌更讓藺行山能接受，他大概明白今天種種刻意的行為是因為什麽，扭頭看著她笑：“你的工作能接觸到形形色色許多人。”
    “當然了。”
    沈明瑾站直腰，剛才掙脫的手回牽藺行山：“認識的人越多，傻”越多。
    “算了，我們抓緊時間買完回去吧。”給那些委托人留點麵子。
    “好。”
    接下來的時間，沈明瑾幫著藺行山找佐料，回去的時候陳廚師已經在等著了。
    而沈明瑾被工作人員從背後喊了聲：“沈小姐，沈小姐。”
    “今天下午還有座談，希望你到時候能來。”女生擔心被鏡頭收錄進去，聲音低成氣音。
    合著這個座談每一期都有，沈明瑾駐足比了個手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