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煙頭赤色的火光映照在臉上晦暗，用著肯定的口吻。
    從短暫的接觸來看，周孫子討厭周武康，可以一試。
    “……”
    “可以啊，不過事成之後你給我什麽獎勵？”
    沈明瑾一隻手撐在車門上，忍俊不禁道：“幫自己奶奶還要獎勵嗎？”
    “一碼歸一碼，我幫奶奶當然無償，但是這不是還幫了你嗎？律師小姐。”周子驁手抵在方向盤表麵托著臉看沈明瑾，“不過提前說好，飯我應該是都吃的差不多。”
    沈明瑾無奈聳肩：“行，那你想要什麽？”
    “你會什麽？”
    “愛好？”
    “嗯。”
    “跆拳道、滑冰、滑雪、衝浪、保齡球、射箭、騎馬……基本有的都沾一點。”
    周子驁神色詫異：“會的這麽多？深藏不露啊，你叫什麽名字，哪家的？”
    從沈明瑾全身上下的高定也不難發現家世優渥，說了這麽多貴族項目，周子驁越發好奇她家是哪的。
    “沈明瑾。正身明法，懷瑾握瑜。”
    沈明瑾、沈明瑾。
    沈。
    “京城沈家？沈建民、沈景川是你什麽人？”
    “我爸，我哥。”
    嘶。
    周子驁倒吸一口涼氣。
    姓沈，並且前麵能加上京城二字的隻有大院裏的那戶，年輕一代隻知道沈景州，說是有兩個妹妹但是保護的很好，鮮少有人知道長這麽樣。
    權勢一定數一數二，論錢可能排不上號，但是幾年前想要什麽東西，都是有人直接送到他們家的，有沒有錢、有多少錢根本不重要。
    三個月前舉行的中式婚禮，去的好多隱退老頭。
    辦了十桌，大佬去了十桌。
    七桌都是沈家舊友。
    合著眼前這一位就是本尊啊。
    哦對，還有一個沈術呢……
    恐怖如斯。
    “我那天說的小奶，真的是無心之舉……”
    “知道了。”
    事情都過去了，沈明瑾更好奇周子驁開什麽條件。
    得到了準信，周子驁鬆口氣，爆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周子驁，上敖下馬。”
    在空中用手寫了最後那個字。
    沈明瑾不想廢話：“知道了。你想要什麽獎勵？”
    周子驁看向別處，無措的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擋在濃密頭發裏的耳朵難得露出，圓潤的耳墜上麵紋了一串黑色字符，一直伸展到側麵。
    說不定另一麵也有。
    離得遠看不清，大概是什麽不常見語種的單詞？
    “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吧，現在沒頭緒。”
    “行。”
    沈明瑾把煙丟了重新走回車邊靠著：“跟我說說住在這裏的情人叫什麽？兒子多大，確定是你爺爺的？”
    “邱秀菊，兒子五年級了，就在附近的壽和小學。”
    沈明瑾抱著胳膊，手指在下巴那點了點，想著計策：“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搞到幾張邱秀菊和周武康的親密照片？最好再拽兩根頭發，去醫院拿到親子鑒定報告……”
    “你爺爺還有其他的情人嗎？你知道多少？”
    口袋裏發出振動，手機響了。
    沈明瑾思緒中斷，拿出來看，藺行山打來的。
    對周子驁說了一句抱歉，走遠幾步接聽：“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