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罵了什麽？”
    “沒人要的老男人？”沈明瑾仔細回顧了一番，似乎是這樣的。
    藺行山氣笑了，難得的點了煙驅散身上餐廳的味道：“你跟我是同齡，同一屆，怎麽就老男人了？那你呢。”
    “如花似玉。”
    “嗬嗬。”
    藺行山猛地吸了一口煙，托著臉看向窗外，不與酒鬼論高低。
    男人喝酒吹牛，沈明瑾喝酒話多。
    換作平時這種和藺行山獨處的時候，肯定是沒話說了。
    但沈明瑾此時還在念叨。
    “你說你為什麽就是找上我了呢。”
    藺行山保持看著窗外夜景的姿勢沒變，說話的緣故，煙杆細微揮動：“家庭原因。”
    “你家裏希望你娶我？我手上沒有家裏公司的實權，隻有持有股，真要下什麽決定還得在董事會輪一圈，達到一半以上才行，效率實在是低。”
    “沒有，家裏人不過問我的婚姻。”
    “那是什麽？”
    沈明瑾表情突然變得驚恐，“你該不會得罪了什麽人，想把我帶在身邊做護身符吧？”
    藺行山：……
    他在沈明瑾眼裏是這種又摳又壞還弱小的形象？
    “不是，別猜了，原因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還是挺意外的。”沈明瑾不知道想到什麽，又聊起來。
    藺行山：……
    “怎麽意外了？”
    “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這輩子不會結婚，雖然是假的，不過也過了這個癮，體會到了結婚的所有流程。”
    掉下來的煙蒂在車裏毯子上灼了一小塊，藺行山平淡的開口：“為什麽？一輩子的事情一時半刻哪說的準，幾十年的變化大的很，現在這麽說，說不定幾年後攤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很快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醉酒的沈明瑾都認真的搖頭：“結婚多傻啊？結婚隻能和一個人過，不結婚卻能跟很多人一起過誒！”
    在沈明瑾發表昏君言論前，車廂內還有片刻學術探討的認真。
    藺行山：……
    他真傻，他跟一個喝酒上頭了的人聊這麽認真幹什麽。
    “以我的長相，我的財力，我的學識，找男孩子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到時候形形色色的男孩子隨我挑。”
    沈明瑾可能聊了那麽多古代，意識也套在那幾個酒池肉林的皇帝身上了，“我爺爺和爸爸都說了，真不想結婚就一直待在家裏，這樣也好，還給我介紹好多好多異性，肯定有我喜歡的。”
    “想怎麽玩怎麽玩！”
    藺行山：……
    她還真是敢說。
    “是、是。”
    沈家對這唯一的女兒的教育到底是有多恐怖。
    沈明瑾再後來說的胡話，藺行山就當沒聽見，也不搭腔，回話隻會讓她說的更多。
    司機開回家，沈明瑾顯然是說了一路說累了，困倦的耷拉著眼皮。
    藺行山把人抱上樓，進房間的時候用腳把門帶上，穩步的將沈明瑾抱向床上。
    真等把人放下的時候，藺行山才發現沈明瑾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怎麽了？”
    “你長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