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斯特恩言語，辦公室內眾人齊齊扭頭看向負責選秀的主管安迪?托布。
    “情況是這樣…”安迪開始匯報。
    “從目前收集的信息來看，印第安納步行者，洛杉磯快船和達拉斯小牛三支隊伍，對於選擇蘇洋的興趣極高，步行者方麵願意付出包括他們今年首輪和未來兩個首輪，而洛杉磯快船今年擁有兩個首輪，傾向於使用預計16-20那個來自猛龍的首輪去選擇蘇洋，但如果蘇洋三次公開試訓之後反響變得更好，他們也會考慮使用潛在的前五順位去選擇。
    小牛方麵行動最為強勢，可能是因為他們新任老板馬克?庫班的風格，他們內部已經準備兩套方桉，第一套方桉是送出他們今年預計中段的首輪，以及未來兩個或三個首輪，
    而第二套方桉是則是送出史蒂夫?納什+兩個未來首輪，向上交易前五順位選秀權。
    根據他們內部匿名透露，如果蘇洋最終的競爭非常激烈，他們會狠心送走明年麵臨續約的邁克爾?芬利，因為芬利本賽季場均22.6分，非常職業，所以具有極強的交易價值。
    但如果是送走芬利，小牛希望得到前二順位，因為肯揚?馬丁第一順位呼聲極高。”
    話音落下，等待提問。
    勞資協議主管埃裏克?露易茲發問：“為何小牛那麽瘋狂，寧願送走球隊老大？”
    安迪?托布回道：“因為唐?尼爾森瘋狂地看好蘇洋，他們內部匿名透露，唐?尼爾森專門飛到南加州大學找到亨利?畢比請求觀看並拷貝蘇洋平常的訓練錄像帶，他認為蘇洋極有可能開創一個全新時代，也就是像喬丹那樣打破中鋒為王的全新時代，改變籃球比賽。
    另外，小牛內部有過評估，認為邁克爾?芬利雖然非常職業，也能打出高光表現，但整體效率偏低，像是本賽季場均20次出手拿到22.6分，效率偏低，作為老大上限偏低。
    《基因大時代》
    總之，小牛管理層對於蘇洋那樣的國際球員沒有歧視，他們去年有選擇一位來自中國的中鋒，但那個中鋒暫時還沒去小牛報道，他們不在乎國際球員當老大會影響票房，雖然他們本地達拉斯球迷的種族歧視問題比較嚴重，如果計劃成功，他們會打造蘇洋與德克?諾維茨基的國際雙子星組合，唐尼爾森非常有自信把那樣的組合帶到總決賽，甚至建立王朝。”
    安迪講完，一眾主管陷入思索。
    斯特恩轉而發問：“除開他們三支其他呢？”心想似乎不用操作選秀權歸屬，蘇洋人氣比想象中好很多，快船和小牛都可以，尤其是快船，作為南加州的學生必然提升票房。
    可惜就是斯特林那樣雜種有機會得到蘇洋，如果斯特林搞事兒，必須出麵幹預。
    “其他隊伍，魔術方麵也有行動，而且魔術方麵很自信，因為蘇洋已經公開提到他想去風景和氣候更好的球隊，魔術方麵自認條件滿足，並且認為蘇洋最可能五順位以後，他們又正好擁有當年因為交易韋伯得到的勇士首輪，恰好本賽季的勇士非常可能前五順位…”
    言談之間，安迪順勢介紹各隊潛在選秀權情況，賽季倒是還有一周才結束，但基本注定會有三支低於20勝的隊伍，分別是快船公牛勇士，按照現有選秀規則，那三支隊伍即便集體運氣倒黴，全都沒有抽到前三，那也能拿到第四五六順位，所以都在打小算盤。
    聽完安迪介紹，斯特恩立馬追問：“公牛呢？他們對得到蘇洋沒有任何興趣嗎？”
    安迪點頭：“公牛在二月份送走托尼?庫科奇，後場擁有阿泰斯特，所以更加傾向於選擇一名內線球員，與最佳新秀獲得者埃爾頓?布蘭德通鎮守籃筐，另外克勞斯對得分後衛，還是特別高調的得分後衛…”話未講完，辦公室內眾多高管笑出聲，克勞斯對喬丹有陰影。
    “聽起來還不錯…”
    斯特恩隨口回應，心說既然這樣，那就讓小牛、快船、魔術和步行者，以及其他有興趣的隊伍去爭吧，以後再想其他辦法利用蘇洋背後的中國市場和號召力為聯盟謀取利益。
    一念既生，斯特恩看向娛樂主管亞當?肖華：“相關的推廣盡快安排，趁熱度很高。”
    肖華連連點頭，心說擔任《極限喬丹》製片人的經曆很有啟發，這次就拍攝一個關於蘇洋從南加州替補到瘋三決賽絕殺的紀錄片，名字叫做《the year of the su》。
    …
    四月十號，洛杉磯道奇體育場，數萬球隨著播音員呐喊紛紛起立，高喊蘇洋。
    棒球場內，蘇洋身穿道奇隊服，抬手接過棒球，按照道奇隊員指引，往後側身抬腿蓄力舉球，猛地轉身向前大力直塞，棒球嗖地一下徑直落在捕手手中，速度98km/h。
    歡呼聲瞬間炸響，蘇洋高舉雙手衝著四周球迷揮舞，又對著攝像機發言，感謝道奇隊邀請自己開球，預祝道奇打進季後賽勇奪總冠軍。算是高低體驗了一把當名人的感覺。
    轉而走到觀眾看台，與布蘭登和羅迪克擊掌，隨即坐下來等待麵試第一波經紀人。
    三天訓練熟悉格倫?來斯三分和各種語言的間隙，蘇洋也把看中的經紀人篩選出來安排麵試，正好遇上道奇隊邀請開球，幹脆就在體育體育場內談。實際上，根據幾個團隊對於‘遭遇種族歧視如何應對’的回應，心裏已經有幾個偏向，這次麵試看看能否聊得來。
    各種條件開得非常好，合同簽約給4%，代言簽約美國本土給10%，簡曆五百多份。
    也就兩分鍾，等候以及的第一批三人團隊坐過來，簡單介紹之後開始闡述方桉。
    “如果你在聯盟遭遇種族歧視或針對，我們會首先采集證據，然後上報給你所在的球隊和聯盟，同時會在各大論壇和媒體發聲號召支持，迫使聯盟懲罰以及歧視人道歉。”
    非常標準的方桉，蘇洋沒有等到升級優化，倒也沒當麵指出，隨口聊聊如何看待去年停擺之後達成的勞資協議，以及如何處理隊內二當家乃至角色球員不服氣，還有如果新秀合同到期，球隊找理由不給頂薪如何處理，最後再聊聊如何應對場外潛在的花邊新聞。
    三人團隊經驗挺豐富，回答滴水不漏，但也沒什麽驚豔，蘇洋說回家等通知吧。
    略作休息喝點水，第二批團隊坐過來。
    “如果你在聯盟遭遇種族歧視或針對，除開常規投訴和號召譴責之外，我們還會聯係公司內其他人經紀人的手下的球員為你發聲，我們img旗下擁有眾多大牌球員，不僅是在籃球領域，足球和網球領域也具備極大影響力，同時我們會在你與簽約之後，第一時間為你建設與黑人球員關係良好的形象，避免一些誤會產生，比如你的發音可能聽起來有差…”
    也算是一種思路，人多力量大，但強行改變自己的習慣去迎合他人，著實難頂。
    蘇洋聽完，隨口再聊聊全明星選票如果因為中國人投票超出現役第一人很多怎麽處理同步而來的質疑，又聊聊如何與媒體建立良好的關係，確保各種投票能夠長期占據優勢，最後聊聊如果未來更換隊伍，應該怎樣去處理才能避免負麵影響，甚至產生正麵影響。
    第二批團隊也回答滴水不漏，甚至自誇善於處理與媒體的關係，強調不比在乎球迷怎麽看，因為大多數球迷沒有分辨能力，特別容易受到媒體影響，完全可以做到操控輿論。
    蘇洋默默點頭，也說回家等通知吧。
    送走第二批團隊，休息五分鍾，迎來第三批團隊，隻有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你就是傑西卡?霍爾茨？”
    “是的…”霍爾茨點頭，急切說道：“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我的方桉有調整。”
    “你講。”
    “是這樣，我之前郵件中，對於你提出的‘遭遇種族歧視如何處理’，給出的回應是申訴+號召譴責，還有提前達成一些溝通，像是避免你的口音‘那個’被誤聽為nigger。
    但在昨天你確認讓我參加麵試之後，我想到更好的方桉，我認為除開剛才提到的這些，你應該建立一個強硬的人設，就像你在八強比賽出拳痛打賈森?理查德森那樣，讓所有人明白你不是好惹的家夥，同時爭取讓管理層簽約一些惡漢球員幫助你，還有你的球鞋代言品牌，讓他們出麵警告最好別惹你，否則會動用大公司的力量，長期訴訟那些歧視的你球員…”
    言談之間，霍爾茨各種分析推演。
    核心一句話，人不狠站不穩。
    若有必要，所有手段都用上。
    蘇洋邊聽邊想，感覺確實可行，轉而又聊聊如果跟主教練想法偏差很大並產生矛盾應該如何吹，再聊聊如果自己無意中種族歧視或者性別歧視如何處理，還有怎麽做慈善。
    合計把之前兩批團隊的問題都聊了一遍，霍爾茨給出的方桉基本都能想到一起。
    “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現在。”
    “好，歡迎你加入蘇洋帝國，接下來我們需要一起組建團隊，而我們的第一項任務是組織位於洛杉磯的試訓，大概有20支球隊參加，還有一些球員，爭取一周時間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