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其書迷了，徑直走到薑涼旁邊敲了敲桌子。
    薑涼推了推眼鏡，抬頭看向顧其書。
    “你來了。”她的聲音有些涼，像是有點小情緒。
    顧其書點頭。
    “有什麽事嗎？”
    薑涼隨手把電腦推到一邊問道。
    顧其書抽了抽嘴角，問：“我覺得要不還是把你弟弟的事情報上去吧，這種事情我覺得我還沒有這麽大的能力。”
    實在是你弟弟太彪了，讓人忍不住想終結他。
    這種禍害不除留著過年送全家警局快樂遊嗎？
    薑涼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恢複到了麵癱的表情：“本來不想這麽早跟你說的，但是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其實從他一回來，軍方就開始在調查他了，偷情報那件事情，他們也知道。”
    顧其書：？
    她沒聽錯吧？
    薑涼說道：“你不用擔心，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軍方的眼裏，翻不出什麽花樣。”
    顧其書，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那你……”
    薑涼問：“我為什麽監視他？”
    顧其書點點頭。
    薑涼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道：“我爸媽希望他迷途知返，讓我看見苗頭的時候幫拉他一把。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他們忙，我自己更忙，所以隻有找你幫幫忙了。”
    顧其書算是明白了，她就是一個閑的沒事幹的工具人。
    拳頭有些硬了。
    顧其書說道：“我高三了。”
    薑涼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那個樣子好像在問你怎麽還在讀書呢？
    顧其書：……
    薑涼想了想：“之前找你的時候，你沒推脫，我以為你有時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那我換人好了。”
    說這她又補充了一句：“但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篩選出合適的人選，如果你有的話，你可以推薦給我。”
    顧其書：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看著顧其書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薑涼這才想起了正事。
    “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件事情，是因為他出什麽事了嗎？”
    顧其書想了想說：“是有一點事，但是可能也不算什麽大事。”
    薑涼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顧其書說道：“黎長憶去找他了，兩個人似乎在爭執黎長憶不顧他的意願調查某個人。”
    顧其書說著，打開了監控回放。
    畫麵上就是剛剛她看到的那些，基本上沒什麽變化。
    薑涼指著黎長憶問道：“你說這個女生就是黎長憶？”
    顧其書道：“其實我沒有見過她，是我們班上的一個人說得，但是我相信他，他說出來的話不會有假，而且我聽他說黎長憶他們家似乎有怪癖，不會將自己的照片曝光在網絡上。”
    薑涼的臉上難得的有些不一樣的表情：“他們當然不敢發出來了。”
    顧其書問：“你知道他們？”
    薑涼似乎不想在這上邊多談，點了點頭：“不過是一點了解。如果你有空的話還可以多看看黎長憶這個人，她的身上或許有你爸想知道的事情。”
    顧其書一愣：“什麽意思？”
    薑涼把手指抵在唇邊：“有些事情還得你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