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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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穀主是誰?他為什麽要建立蝴蝶穀?”王小雲躺著沒事,總是胡思亂想。
    時間飛逝,轉眼過了年,哥哥該來了吧,她想父母和哥哥了。
    她大概能猜得出來,這些蝶蛹一天天在幹什麽。
    李瑞走了,王小雲心裏空落落的。
    作為信息收集者,識字讀書是必備的,他們不考科舉,所以四書五經隻是他們認字的工具,然後靠這些字傳遞信息。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學會心戰,密寫,跟蹤,還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
    第十四章查明真相
    時間長了,發現狗精神,貓無精打采,呼吸困難,整日呼嚕呼嚕,越來越嚴重,甚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給食也不吃,明顯中毒了。
    一家人分析,狗兒整日在地上沒事。
    貓兒整日待在王小雲的小床上,一定跟床有關係。
    王德康和兒子王小風緊盯著那小床,那是家裏唯一入得眼的家具。
    原來的床,妹妹在上邊跳了幾下就塌了,好巧不巧,公中派管庫房的張婆送來了這個床,還要了大大的人情。
    當時一家人好歡喜,這張床,三麵設屏,屏上雕著花鳥配著綠葉,十分漂亮。
    父子兩人把床抬到外邊拆了,在雕花和綠葉上撒了點食物,找來一隻雞,那小雞吃完,就開始打蔫了,慢慢的一蹬腿,死了。
    一家人目瞪口呆,原來那染料上有毒,王德康拿起床屏就往外走,恨恨地要去找中意候。
    “爹,你先別去。”王小風攔著:
    “中意候不管府裏的事,找他也是白費,咱們自己先查查誰下的毒。”
    王德康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道:
    “先去問問送床過來的張婆吧。”
    過了一會兒,王小風跑了回來,
    張婆說是小劉氏張羅打的床,好像是找的京郊一家木匠鋪。
    王德康愧疚地看著艾氏,低喚一聲:“軟兒”
    艾氏握住了他的手。
    從此王德康早出晚歸,開始查京郊木匠鋪。
    王小風也拿著當時撿到的那塊糖和糖紙,開始調查是誰給妹妹下了蜘蛛淚這種毒。
    個把月功夫,王德康便查出了那家木匠鋪,專做私活的,也沒掛晃,待他去的時候,早已人去屋空,想是小劉氏給足了錢,早就搬走了。
    王德康隻好垂頭喪氣的回來。
    王小風也查出了眉目,原來那糖紙比較特殊,邊上有個小標記,不注意的話看不清,是唐記家的專用包裝紙,唐記是京城一家雜貨鋪。
    三老爺王德頌的庶女王鸞最愛吃他家糖,婢女青衣買糖回來,遇到了小劉氏,小劉氏拿了幾塊,說是嚐嚐。
    邊嚐邊歎息,說是可憐四老爺家的王小雲吃不到這麽好吃的糖,讓青衣給王小雲的秋千上每天放上一塊,別讓艾氏知道,免得不讓吃。
    青衣猶豫,那小劉氏又誇她手漂亮,給她套了個銀鐲子,青衣樂顛顛地去了。
    父子倆氣憤不已,當初倆人猜測,中毒之事十有八九跟小劉氏有關,
    小劉氏的父兄在西南將軍段有德帳下,常年駐守西南,那裏瘴氣之地較多,當地土著多會用毒。
    他回來也翻看了不少古籍,蜘蛛淚就產自那裏。
    小劉氏簡直是個害人精,這回找到了證據,王德康直奔繁蕪苑,去找中意侯。
    繁蕪苑裏,中意候敞著懷躺在柳繁的大腿上,柳繁穿著薄衫躺在一個大迎枕上。
    兩人正嘻笑鬧罵
    忽聽門外丫鬟喊:“四老爺,四老爺,侯爺在睡午覺呢,您呆會兒再。”
    中意候騰地站了起來吼道:
    “這又怎麽了!”邊吼邊挑起門簾子。
    王德康見侯爺出來,給他行了個禮。
    “老四,你這天天的咋就不省心,你那閨女不是已經去解毒了嗎?你還想咋地呀?”
    “侯爺,你就不想知道誰下的毒嗎?”王德康從沒叫過父親,一直就稱呼侯爺。
    “誰下的?”中意候來了精神。
    王德康把這些日子的情況一五一十簡要的說了一遍。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到我中意候府作妖!”
    侯爺大吼,敞胸腆肚大踏步地往福善堂走去,那裏是侯夫人劉氏的地方。
    劉氏和小劉氏正在屋裏準備午睡,丫鬟們在旁伺候著,
    “咣當”“呯嗙”“稀裏嘩啦”,一進福善堂,中意候見桌椅板凳就踢,見門就踹,見陶瓷擺設就砸。
    伴隨著中意候的腳步,丫鬟們膽戰心驚,不知發生了什麽。
    一向穩重的劉氏慢慢起了身,丫鬟剛給她穿上精致的繡花鞋,中意候就走了進來。
    “劉香荷,你這死老婆子,你家沒一個好東西!”中意候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劉氏笑了,不急不緩地走到外廳,坐到茶幾旁,拿起了一杯茶輕啜一下。
    中意候王武最看不上她這個樣子,氣得七竅生煙,隻聽劉氏慢慢道:
    “說說吧,我家哪個不是好東西,是長子德承,二子德遠,還是三子德頌,四子德康,還是孫子孫女”
    沒等劉氏數完這幾個兒孫,隻聽“轟隆”一聲,茶幾被踹翻在地,茶水濺了劉氏一身。
    “讓你那侄女小劉氏給我滾犢子,跟個窯姐似的,一天天扭個大胯,就知道勾引人家的爺們,害死自己男人不說,還要害別人全家,這該死的娘們,以後再讓我看到她在我侯府,我打斷她的腿。”中意候踩著凳子吼著。
    小劉氏從裏屋跑了出來撲到劉香荷懷裏;
    “姑姑,我不能活了呀啊哈哈。”
    “王武,你算什麽東西!你狗屁不是”
    劉氏再也裝不下去了,還沒等她罵下去,隻見麵門黑影一閃,“啪”的一聲,一個耳光下來,中意候那蒲扇般的大手把劉氏從椅子上扇了下來,劉氏和小劉氏都滾坐在地。
    “我告訴你們,這是中意候府,我狗屁不是就是中意候,你們劉家的都給我滾蛋!”吼完,中意候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正好迎麵撞上了二兒子王德遠。
    “父親,您”
    “你母親是個潑婦。”
    “不,母親知書達理啊!”一隻繡花鞋從門裏飛了出來,砸在了王德遠的麵門上。
    穩定心神,意識到這隻不過是個夢,他才慢慢的平複下來。
    自王小風回家後就跟父親查妹妹中毒的事,可就是找不出來。
    李瑞說妹妹中了兩種毒,第一種毒是慢性毒,這種慢性毒在生活中很常見。
    她心裏著急,無論如何也得讓哥哥看到她的成效。
    這一天她如往日一樣奮力地練習起坐,隻是剛一坐起,她的心口劇烈的一顫,一股熱流衝了出來,衝破喉嚨,噗地一聲,血花四濺,她仰躺下去。
    “小雲!”水娘高喊。
    而此刻,中意侯府中,王小風也在高喊:“妹妹!”
    他忽的坐了起來,夢中,他看見妹妹口吐鮮血而亡,他的心不住亂跳。
    正如李瑞預料的,她可以自己翻身,有時一使勁還能坐起來,隻是軟軟的,立刻就癱了下去。
    最後真正能擔當重任的寥寥無幾,其他的根據自己的情況和特長送入各地,或餐館客棧,或船運碼頭,或青樓楚館隱藏起來,有的甚至終身都不曾啟用。
    他跟父母還有王趕一家,把所有的家什都清理了一遍,恨不得挖地三尺,也沒發現毒源。
    後來父親從外邊帶回來一隻貓和一隻狗。
    母親懷她的時候,李家跟著誠郡王府遭難,闖三把他們一家帶入了蝴蝶穀。
    水娘是土生土長的蝴蝶穀人,長大後,嫁給了蝴蝶穀的一個副使,後來副使病故,水娘守了寡。
    水娘真的很好,把她照顧的幹淨整潔。
    王小雲不能說話,水娘也不愛說,她三十左右,父母是李家的家仆。
    水娘老實本分,說話溫柔,性子安靜,所以,王小雲屋裏整日靜悄悄。
    外邊讀書的聲音飄了進來,因為不能動彈,王小雲的感官特別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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