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製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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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第二天一大早,安歌先去了熊圓圓家告訴她一聲今天不去狩獵了,然後拿著粘土鳥不停蹄地去了巫醫家。
“喲,今天怎麽有空來了?”自從巫醫和安歌說了不用她繼承巫醫之位的第二天起安歌就沒有過來上課,還以為安歌傷心至極,暗裏吩咐蛇夭去狩獵看下她什麽狀態,誰知今天這獸就笑嘻嘻地來了。
安歌隻聽過大概製陶的過程,還沒有實操過,這部落了除了幼崽每個人都為了生存而奮鬥,實在是沒空搭理她,秉承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安歌決定找巫醫一齊製陶,這時一聽巫醫這話,怎麽說得自己好像無事不登三寶殿,敢情自己之前大半個月跟著他學習就是沒事幹才學的?
“上次你不是說有什麽新發現就第一時間通知你或者族長嘛?我昨天發現了一個新奇的東西,想著應該可以做出些什麽東西來著。”
巫醫一聽這話,來了點興趣,招呼安歌進屋裏說話,
“說罷,是什麽新奇的東西?”
安歌把樹葉包著的粘土放桌上,把昨天那個笑臉餅遞給巫醫先看一看,又出去用碗倒了點水進來,
“巫醫大人你先看一下這個東西。”
巫醫把笑臉餅放手裏,捏了捏,又聞了聞,硬硬的、比較薄,但是翻來覆去還是覺得這是一塊石頭,
“這石頭就是你說的新奇東西?這有什麽好看的。”
“這不是石頭,這個本來是泥土。”“哦?”
安歌把她想製陶器的起因似真似假的告訴巫醫,熊圓圓把她炒菜的石鍋弄壞,然後她想去狩獵的時候順便找找有沒有適合作為石鍋的石頭,在下完雨的時候摔跤弄了滿身泥巴,回到家在火堆旁玩泥巴,泥巴掉進火堆,最後發現泥巴變成硬硬的石頭。
“所以我在想,泥巴燒過之後變堅硬,是不是可以燒成其他形狀?”
“這燒成其他形狀有什麽用呢?還不是一塊泥巴。”蛇夭這時也來到上課了。
“當然有用,你想一下,我燒成鍋的樣子,這麽薄,熱得快,食物也能很快就熟了。燒成碗的樣子,平日就不用木碗,就不怕雨季木碗上麵長斑了。”
巫醫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盡管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處,但是能把食物盡快煮熟,部落的小崽子和老獸人做飯就方便多了,一拍大腿就問安歌這泥巴怎麽能夠變成硬石頭的。
“這不是昨天才發現的嘛,嗬嗬嗬。”
得了,原來人家說了個大半天,把美好的未來都暢想了一遍才發現不知道怎麽實施。場麵一度十分之尷尬。
巫醫無語地吩咐蛇夭等會要上課準備的東西,然後兩人準備各自忙活了。
安歌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找你們來實驗了嗎。眼看這兩獸都不準備幫自己,隻好自己按照記憶中步驟的去嚐試製陶大業了。話說第一步是啥來著?
對了,第一步掀開葉子把泥巴拿出來,剛放桌子上就被巫醫趕出去院子裏了,原因是泥巴會弄髒桌子和地上。安歌隻好拿著泥巴和剛才打的水出去院子裏開展工作。
昨天帶回來的泥巴放到今天,外圍已經有一點幹燥了,但裏麵還是硬的,掰了些粘土用木頭把這些泥土碾碎,把裏麵的草木雜質清理掉,放碗裏攪拌讓泥土沉澱,在等待沉澱的過程中把製陶的大概過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找到相應的工具:削一根木棍備用。
在安歌忙前忙後的時間裏,巫醫、蛇夭師徒倆在屋子裏偷偷往外看安歌在幹啥,看到安歌用木碗活泥巴的時候,巫醫差點把牙咬碎,蛇夭奇怪,問他,
“巫醫大人,可是安歌有什麽做得不對的?”
“她裝泥巴的是我平日裏喝水吃飯的碗!!”這鳥崽子不安好心,還以為她這麽有孝心盛水給自己喝,怎麽知道是拿去活泥巴!
噗嗤哈哈哈哈!
蛇夭也被安歌的騷操作弄得啼笑皆非,又不好笑出聲又怕說出什麽話來惹得巫醫遷怒,隻好默默偷笑不說話。
這邊安歌想著一個碗的泥巴並不夠,又找了一個碗,放泥巴攪拌沉澱,同時把第一次沉澱的泥巴倒水再次沉澱。
屋裏輪到蛇夭把牙咬得咯吱響,巫醫用眼神問她幹啥呢?蛇夭委屈的告訴他,
“那新拿的碗是我的!”
兩獸人相視無言,心裏有點悶悶的,這崽子安歌)是報複剛才我們不幫她做實驗吧?巫醫家裏就四個碗,一個自用的、一個安歌的、一個蛇夭的,一個有時候族長來的時候用的。偏偏就拿了這兩隻碗裝泥巴,絕對是故意的吧?絕對是。
算了,眼不見為淨,巫醫把蛇夭逮到桌子前教導。
安歌在外麵一心想著怎麽製陶,並沒有察覺屋裏兩獸在偷看。把粘土不斷攪拌、沉澱,如此這般來回四五次,得到了兩碗粉狀的糊糊。找了一片大葉子,把一碗濕糊糊弄下去攤平拿到陽光底下曬幹。
做完這些都過去了一個早上,走到廚房打算煮飯犒勞一下自己,突然想起自己用來活泥巴的碗是屋子裏另外兩隻獸的!這兩貨發現了不會咬死自己吧?安歌偷偷地看了一眼屋子裏的兩隻獸,發現人家正沉浸在學習的海洋,頓時鬆了一口氣,裝作很自然地去院子,把碗裏的泥巴放好,收回兩隻碗進廚房做飯。
做好飯,叫巫醫和蛇夭吃,因為心虛,所以中午並沒有炒菜,烤了點肉放盤子裏就端上來了,肉用樹枝串好,用不著碗。中午這一頓吃得十分沉默,安歌是心虛不敢說話,另外兩個獸是覺得自己看透了安歌,不想跟她說話。
吃飽了飯,巫醫和蛇夭去休息了,安歌回了趟自己的家,把用不著的碗拿了一個過來巫醫這備用。
下午又重新投入到製陶大業之中。
上午獲得的泥料放在空氣中已經有點幹,安歌往裏麵加一點水,像和麵一樣和起了泥巴,和到差不多了就用木棍錘泥巴。屋子裏偷窺二獸組對於安歌這種摸不著頭腦的操作已經麻木了,看了一會實在是看不出什麽門道,隻好再次開啟教學模式。
安歌錘了一會泥巴,發現泥巴中顆粒感比較重,難道是因為沉澱時間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