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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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草呆呆的把自己的斷牙撰在手心,門口守門的老大爺就是年輕的時候出外狩獵掉了門牙,現在一笑就能看見黑黑的一個洞,聽說吃東西還要用鍋煮好,撕開才能吃得了......
這分明就是沒有聽到安歌對她說的話,安歌隻好搖了搖她的手臂。
“獅草,獅草,你讓我看看你的牙。或許還能有得救”
“你說什麽?還能救?”獅草把手裏的牙遞給安歌,“安歌你快給我看看!”
“獅草你別激動,別晃我成不,我都看不清楚了。”
獅草這才不晃安歌,讓她慢慢看。
牙齒脫落的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鍾,完整無缺損,由於斷了之後是吐在手上的,也沒有弄得太髒。
嗯,應該牙齒還是活的,有機會。
“應該還有機會能長好,但是不能保證一定會長好。”
“啊?隻是有機會啊....”
安歌木著臉,“那你還要不要這個機會?”
“要,要的。”
開玩笑,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也要抓住好嗎?
安歌叫獅草用水簌簌口,自己去把獅草的牙用涼白開洗了一遍。
接下來的步驟就有點犯難了,醫院是會利用牙弓夾板將斷牙結紮固定在鄰牙上麵,這世界也沒有這個東西。
最終安歌還是決定盡人事看天命,牙齒活不了也不關自己什麽事。
“你把嘴巴張開,我先幫你把牙按上去。”
等牙齒按上去之後,獅草忍不住用舌頭頂了頂,又歪到一邊去了。
“你別用舌頭舔牙齒,都舔歪了。”
安歌趕緊喝止獅草,順手幫她扶正牙齒。
裝好牙齒,牙槽還在滲血絲,看起來是挺慘的,想到巫醫還有一點幹淨的棉花,安歌跑到巫醫的存儲室把棉花拿過來。
回到來還看見獅草張著個嘴等著,有點可憐又有點可笑。
揪了一點棉花弄成一小團放在牙齒上麵讓獅草咬著。
“就這樣吧,接下來的就看你自己的恢複情況了。”
“腫麽介麽簡單?”
獅草聽話咬著棉花不敢動,說話都說不清。
“就是這麽簡單。你看過接骨吧?這就相當於接骨。”
“接骨也會有板子在隔壁固定,但是你這牙齒嘛,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麽能夠把它綁起來。”
“啊......”
獅草欲哭無淚,原來搞了個半天還是接不好啊......
安歌拍了拍獅草肩膀,安慰她。
“你也不要太失望,這還不是有機會嗎?你隻是掉了一顆牙,對著的那顆牙也可以看做是一塊‘板子’。”
“但是這幾天你就要受罪一點咯,少吃少喝。這兩天吧,兩天內不要吃東西,就喝水。”
“兩天後如果牙不能和肉長在一起,這顆牙就真的廢了。如果肉能長回去,再吃東西。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也要小心這顆牙,就算是吃,也盡量吃流食,流食就是吃糊糊,盡量不要用那邊的牙。”
安歌仔細跟獅草交代這未來兩天要注意的事,獅草為了那麽一點的希望也隻能遵守。
最後還和跟巫醫請了三天假,第四天再去當挑糞工。哭喪著臉走了。
等獅草一走,蛇夭就迅速走了過來。
“安歌,你怎麽還會接牙?”
巫醫停住本來想走的步伐,蹲下裝作和常威來福玩,實際上豎起耳朵在偷聽她們兩個的話。
作為師父解決不了的事,被徒弟解決了,還是有點丟臉的。
“嗨,我不是說了嗎?我把那顆斷牙當作是斷骨接上去的,我想骨頭都可以接?那麽牙齒應該也是可以的。”
“對喔,我怎麽沒有想到,還是你聰明。”
“沒有啦,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安歌不好意思的笑了,這能不能成功還難說呢。
“那以後部落裏麵斷了牙的獸人也可以用這個方法接上去咯?那就咬得動肉了。”
“不,我覺得應該不是。”
安歌殘酷的打斷蛇夭美好的想法。
“平日我們都是接外力弄斷的骨頭,死了的獸人的骨頭是不能接回去的。”
“我覺得這牙齒也是一樣,外力弄斷的才能接,如果是自然老化掉的牙齒是接不上去的。而且牙齒如果活力不足,慢慢也會‘死’,死了就不能再活過來了。”
“而且,接骨用板子固定才能長的好長得快。嘴巴就這麽大,裏麵的地方就算要放,也隻能放小拇指長的‘板子’,還沒有東西固定,能長好的機會更低了。”
蛇夭和偷聽的巫醫都慢慢回味一下安歌所說的話,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
“那怎麽知道牙齒的活力足不足呢?”
巫醫顧不得自己正在偷聽,忍不住開口問安歌。
安歌也沒有在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巫醫。
“時間比較短的,向獅草她這樣就可以。傷口鮮紅,牙齒不髒、保持濕潤、也是沒有幹燥變白,一般都可以。”
“那你剛才說的用板子固定牙齒是怎麽樣?”
“嘴巴太小了,”安歌用手跟巫醫比劃,“我覺得如果真的要用板子固定,要找到特殊的材料特殊製作才行。”
“細長的、可以彎曲的、不容易腐爛的材料,嵌入牙縫幫緊才能起到固定作用。”
說完這話之後,室內包括安歌本人都沉默了,這種材料還真的是前所未見。
基本上隻能想想,不能真的找得到。
等於說了也是白說...
“打起精神啦,就算我們找不到這種材料,其他人也是有機會找到的。我叫獅長外出的時候多打聽打聽,興許就能找到合適的材料。”
“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繼續研究這些牙怎麽長回去的問題。”
巫醫打算叫獅長吩咐外出的人幫忙找一下這種材料。
作為一個祭司+醫生的結合體,巫醫對治病救人還是具備最基本的研究欲望的。
安歌和蛇夭點點頭,就算心裏也沒有對這件事報特別大的希望,這時也不好說出什麽話掃興。
正當屋內氣氛有些沉重的時候,一旁趴著的常威和來福忽然站了起來,耳朵直豎,尾巴也豎起來了。
低聲對著門口處嗚嗚作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