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南山大王,不良癖好的金錢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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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法國王講述著過往,滅佛是必須的,是必要的!
陳江流在一旁聽著,臉上露出了無奈。
不滅佛,這個國度的億萬子民都要死,佛滅了,子民站起來了,富裕起來了。
可滅佛,能一概而論嗎?
十萬僧人,他們中也有好和尚好人啊…難道都該死嗎?
滅法國王的做法是極端的,但陳江流也能理解,想要擺脫宗教立國的影響,手段確實需強硬一些。
是非對錯,陳江流暫時無法評斷。
佛門無救了,勢必要推翻其在人族的根基,陳江流很久前便明白了這一點。
至於該如何推翻?平穩的?血腥的?
陳江流也聽過叔之前的手術論,人族病了,非良藥可醫治,隻能動刀切除,過程或許很痛苦,但結果定然是好的,能夠讓人族痊愈……
人族是堅強的,同時也是脆弱的,尋求宗教不過是心靈的自我安慰。
人族基數很大,四大部洲皆有人煙蹤跡,若無了宗教,許多底層人族心中便沒了寄托,遇到天災人禍可能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
若無宗教,人族便需要新的心靈寄托。
至於什麽新的心靈寄托,這個問題或許僅叔知道。
陳江流出了宮門,回到驛站,讓孫悟空撤去了法術。
法術撤去,被剔頭發的皇親國戚、大將軍士又長出了頭發,滅法國恢複了平靜。
陳江流出了驛站,遊走在市井,往來百姓穿著樸素,囊中羞澀,很窮,但身上卻散發出蓬勃的生機。
滅法國王已經在推進一係列改革了,與周邊國家簽訂協議,使商品互通有無,文化交流。
滅法國王雖暴戾了些,但不可否認其是明君,執政以來滅法國國力至少翻了幾倍。
得民心者,得天下。
君為舟,民為水,水匯聚才能托起舟來。
滅法國消除了以往的弊病,正欣欣向榮,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罷了,功過是非,便交由叔評斷吧!”
“徒兒們,走了!”
陳江流在滅法國采購補充了一番,便帶著徒兒們出了城門,繼續朝西行。
而此時,滅法國皇宮內。
“陛下,那大唐的僧人已出了城。”黑甲將軍恭敬稟報道。
“嗯,派出一隊兵馬護送三百裏吧。”滅法國王點頭道。
“陛下,那最後四個和尚…殺了他們,誓願就完成了……”黑甲將軍有些猶豫道。
滅法國王靜坐在皇座上,沉思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麽誓願了,說要殺十萬個僧人,不過是朕笨拙的借口罷了。”
殺佛,總得有原因。
“殺了這些年,已消除了佛門的根基,已經夠了,至少…得到了效果,滅法國…漸漸富強起來了,不是嗎?”
“朕所做,無愧於心,無愧於滅法國子民,至於百年之後,朕是被冤魂纏身,還是下十八層地獄,那些都無所謂了。”
“百年後,臣依舊追隨陛下一同入地府,若有冤魂敢來,臣必讓其魂飛魄散!”黑甲將軍跪下,身上散發出淩冽的凶煞之氣。
滅法國王起身扶起了黑甲將軍,“君臣共勉,為了滅法國子民,是值得的!”
黑甲軍,滅法國當年唯一支持兵變的軍事力量,也正是有黑甲軍,滅法國…才能成功鏟除佛……
“自今日起,國民可留短發,可剃光頭,無罪。但不可禮佛!”滅法國王頒布了一道詔令。
“是,臣謹遵陛下旨意!”
……
陳江流師徒五眾行走在廣袤的農田荒野中。
“師傅,身後有尾巴,要不要給他們點教訓?”
“無妨,護送而已。”
“繼續西行吧。”
“是,師傅。”
白龍馬加快了速度,孫悟空仨徒弟也小跑了起來,一日跑出了三百裏,黑甲兵護送三百裏,回了滅法國。
九天雲海上。
藥師、彌勒、觀音、文殊、普賢皆是微微皺著眉頭,“這個陳江流…太過頑固,視佛門詔令如玩物……”
觀音給陳江流的詔令是化身送命菩薩,屠了滅法國……
“師兄,滅法國大肆殺佛,實乃挑釁吾佛門,不可饒恕!”文殊、普賢氣憤道。
藥師佛緩緩點頭,“不急,現在若動滅法國可能會引起金蟬子的逆反心,至少等西遊結束!”
“西遊結束,佛法東傳,西方大興後,再騰出手收拾這些人族國都!”
“是,師兄!”
……
陳江流師徒五眾出了滅法國,繼續向西行月餘,行至一山坡。
此山坡連綿不斷,有百餘裏寬闊。
天色漸晚,便瞧著山坳間,有數道炊煙鳥鳥升起。
人煙,無所不至。
陳江流師徒朝山坳處走進,天色已晚,準備尋個人家投宿歇息一晚。
因是山坡,山坳中的人家都是散居的,兩家之間看似很近,但要走起來,至少三四裏遠。
陳江流便=尋了一個最近的人家。
敲開了門,陳江流走了一套流程,說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自己的幾個徒弟雖長的醜,但都心地善良,古道衷腸。
“長老,請進吧。”開門的是一婦人。
“多謝老人家。”
老婦人做好了飯,雖是粗茶澹飯,但也說得過去。
小農是最有忍耐性的,但凡有一口飯吃,也不會去鋌而走險。
陳江流師徒幾個胃口大,自不會去吃老婦人的飯,讓徒弟們再開了灶,拿出儲備的肉食烹飪。
陳江流將煮好的葷菜分與老婦人,混搭著吃,閑聊了起來。
“老人家,您一人嗎?怎不見丈夫?兒女?”
老婦人聽著陳江流發問,便一下子流出了淚,“老伴前些年得病走了,有兒子,也有兒媳。”
“莫不是您那兒子、兒媳不孝吧?若真是如此,俺老豬少說也要教教什麽叫孝順,烏鴉還知道反哺呢!”豬八戒憤滿道。
孫悟空蹲在木桌旁,也笑了笑,“你這呆子,還知道烏鴉反哺,這回說的沒問題。”
“嘿嘿,猴哥,俺老豬還知道羊有跪乳之恩呢。”
老婦人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兒子兒媳都很孝順……”
“前些日子,兒媳去城裏買麵,遲遲不見人回來,兒子擔心,便也去了城,可誰知這一去,也沒了蹤影,十幾日過去了,也不知俺那可憐的兒子、兒媳是死是活啊。”老婦人傷心的抹眼淚。
“老人家莫哭,老人家莫哭,說不得兒子兒媳是有事耽誤了呢?”
老婦人又搖頭,“前兩天俺托人進城問了,都說沒見過俺兒啊……”
陳江流聽到老婦人的話,目光跟幾個徒弟對視了一眼。
孫悟空瞬間會意點頭,“俺出去方便方便。”
“老人家莫哭,貧僧明天進城,會幫您找到兒子的。”陳江流安慰著老婦人,靜靜等悟空回來。
……
山坡上,孫悟空一跺腳,輕喝道:“此間土地,速速出來相見!”
一縷青煙升起,便見著一個小老頭現身。
“小的,拜見大聖爺爺。”
“先不用拜,俺老孫且問你,這山坡間可有害人的妖怪?”孫悟空問道。
“大聖爺爺,妖怪是有的,但小老兒卻沒聽過其害人。”
“嗯?還有妖怪不害人的?”
“好叫大聖爺爺知曉,那妖怪是一頭豹子精得道,在南邊的山坡山洞裏,收攏了一批小妖,自號南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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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大王?”孫悟空聽著南山二字,臉色微微一變,這妖怪好膽,真的什麽都敢叫!
“是的,大聖爺爺。”
“好,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神告退。”
孫悟空再回到老婦人家時,老婦人已入睡了,陳江流在帶著徒弟在小院中等待。
“師傅。”
“悟空,如何?”
“這山坡裏確實有妖怪,是豹子精得道,叫什麽南山大王,土地說未曾見過那妖怪害人。”孫悟空如實道。
“嗯?”陳江流聽著南山二字以及不傷人,臉上也微微一愣。
南山,這是能隨便叫的嗎?
“叔忽悠人的時候…好像就是說終南山煉氣士……”
可陳江流翻遍了堪輿圖,從未發現過一處地方叫終南山,這怕是叔自己杜撰的。
“不但叫南山,而且還不傷人?那豹子難道是叔養的寵物?”
陳江流此刻有了兩個推斷,一是老婦人的兒子兒媳進了城,被人販子拐走了。
二,便是那南山大王作祟!
“明天兵分兩路,小白龍和為師進城,悟空、八戒、沙僧你們就去南山。”
“是,師傅。”
與此同時。
南山洞內。
一豹頭人身的妖怪高坐在石座上,聽著底下銀背蒼狼哭訴。
“南山大王,那和尚太狠了,真的太狠了,屠了獅駝嶺,親朋好友都被剝皮抽筋,魂飛魄散了,得虧小的是獅駝嶺外圍的妖怪,這才逃過一劫。”
“小的躲了大半年,等風聲過去才趕來投靠大王,還望大王收留。”銀背蒼狼懇求道。
南山大王打了一個哈欠,問道:“為什麽來投靠本大王?”
銀背蒼狼臉上一下子露出狠毒,“這是那和尚的必經之路,小的要替兄弟們報仇,大王,小的有一分瓣梅花計,一定能捉來那唐僧,那唐僧可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塊肉能長生不老,大王吃肉,小的喝湯……”
銀背蒼狼還在濤濤不絕說個不停,未察覺到石座上的豹子精已微眯起了眼。
“說完了?”
“說完了。”
“小的們,把他給本大王叉出去!”
一群小豹子蜂擁而上。
“大王,大王,小的是來投靠您的啊,難道大王不想吃那唐僧肉?”
“投靠尼瑪,吃尼瑪,你特麽都說了那和尚屠了整個獅駝嶺,你還敢報仇?”
“滾,滾,滾,本大王就當沒看見過你,要不是看在同為妖的份上,第一個弄死你。”
最終,銀背蒼狼被攆出去了。
豹子精又打了一個哈欠,“從今天夜裏開始,封山,小的們都不能外出,要是敢私自外出,本大王剝了他,聽到了沒有?”
“是,大王!”
豹子精吩咐完後,便來到後邊的石房。
便見著石房的石床上坐著一位年輕婦女。
年輕婦女見著豹子精,神態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你不要過來!”
“美人,從了本大王吧,從了本大王這便放出你丈夫,並給其一大筆錢,這筆錢能讓他在城裏買十棟大房子,娶一百個媳婦,咋樣?”
“呸,誰稀罕你的臭錢!”年輕婦女輕啐了一口。
“有種你殺了我!”年輕婦女拿著尖銳的石頭頂在了脖子上。
“好,好,好,算你狠,你不稀罕本大王的錢,本大王倒要看看你丈夫稀不稀罕!”
豹子精氣呼呼的出了洞府,走到石林。
石林柱子上綁著一位青年,青年顯得疲憊,身上卻無傷。
“大王,大王,求您行行好,就放了俺們吧。”青年見著妖怪,依舊被嚇的不行,連連求饒。
豹子精點了點頭。
“真的?大王真願意放了俺們?”
“放了你可以,你媳婦必須得留下,而且你還得勸她跟本大王成親,你走後,本大王給你錢,用不完的錢,你可以把你老母親接到城裏買十棟房子,然後再娶一百個媳婦。”豹子精誘惑道。
“大王,俺不要大房子,俺不要一百個媳婦,俺就要俺媳婦啊。”青年顫顫巍巍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豹子精舉起拳頭想打人,又忍耐的放了下去。
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能叫事嗎?
“年輕人,金錢有萬般好處,有了他,你就能為所欲為,為所欲為,懂嗎?”
“不…不…懂。”
“果然…沒體驗過金錢的好處,永遠不知道錢的妙處。”
“這樣吧,明天我讓手下帶你城裏逛窯子可好?”
“等你逛完,再決定要不要本大王的錢?”
“不去……行不行?”
“不行,必須去!”
轟隆隆!
豹子精正說著,忽然間洞府地動山搖,隨後兩三個小豹子,慌亂跑來,“大王,大王,不好了,那毛臉雷公嘴的猴子打上門來了。”
南山山坡。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陳江流去城裏得到消息,那老婦人兒子兒媳就是被南山的一夥賊人擄走了。
城裏隻知道是賊人,但對陳江流而言,便確定了是妖怪!
陳江流師徒五眾立在山坡上,大聲叫陣,便見著洞府口跑出了一群豹子,領頭的豹子毛發金亮,還紋著圓形方孔般的印記。
“臥槽,金錢豹!”
“諸位爺,位臨南山有何事?要是求財,本大王一人給個幾百貫。”金錢豹客客氣氣道。
“倒還是個懂規矩的人!”
“金錢豹,你不要碧蓮,人家婦女有丈夫,你還擄走人家,想要撬牆角,世間美女千千萬,非得要婦人?”陳江流大罵道。
金錢豹聽著陳江流的話,臉色頓時一變,還擊道:“你這和尚迂腐、朽木,少女怎能跟少婦比?”
“少女固然好,但終究青澀,稚嫩,無趣也!”
“婦女身上有一種澹雅的氣質,這氣質不是一日所能形成的,這需要一段婚姻的磨煉、一段感情的經曆,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是完整的也是完美的,一個能吸引眼光的女人她一定有著少女無法擁有的很多東西。”
“少女擁有的是她們青春的活力,而少婦們的身上則散發著一種成熟的女人味,這是一種由內而發的美,她像一朵不是很美的花,但香氣襲人,讓你欲罷不能!”
“唯有婦女,體貼,溫柔,你舉手抬足間,她便知道你心中所想!”金錢豹沉浸道。
“傻和尚,懂了沒?”
陳江流聽完金錢豹的話,臉上驟然一變,雙眸中露出深深的忌憚,如臨大敵,縱使是麵對如來佛祖、佛門五大準聖,陳江流都從未如此忌憚過,“瑪德,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