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謀封神劫,醫國,菩提大陣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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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綿群山裏兜兜轉轉,大金烏一行也始終未擒住楊戩。


    魏叔玉降臨此世,已超過了一年,救下楊蛟傳其玄功,將哪吒元神、血肉送回媧皇宮,已改變了原有軌跡,天道實質又顯了一次。


    魏叔玉趁機又奪取了百分之一的天道意誌。


    不過這次天道意誌謹慎了許多,顯現消失速度極快。


    “天道微弱意誌,也誕生了規避風險的意識,看來想再引誘其實質顯現,更難了。”


    改變尋常小勢,天道意誌大概不會顯現了。


    “如今總共奪取百分之三的意誌,與這方天地融洽度更為深入了些,是時候該謀劃封神了。”


    封神,亦為此地量劫,謀劃封神,觸碰的便是天道大勢。


    魏叔玉向大金烏遞了辭呈,化為一縷紫芒離去。


    “大哥,這王重陽太不知好歹了,天庭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二金烏、三金烏望著魏叔玉離去方向,雙眸裏露出怒意。


    大金烏雙眸冷漠,“無妨,隨他去吧,當務之急是尋到楊戩。”


    ……


    人族,最大的都城,朝歌。


    主要街道上,攤販南北往來,叫賣聲如律不絕,體現著人族的輝煌。


    輝煌背後,已顯出頹勢。


    聞太師前往北海平亂,商王帝辛寵佞奸臣費仲尤渾,大興池林酒肉,殘害賢臣。


    鳳鳴岐山,天命歸周,大商的氣運已日薄西山。


    魏叔玉行至朝歌,租了一間房屋,外麵豎了一麵旗幟,上書:“國醫館”


    日子平澹如水。


    魏叔玉替人分診看病,皆是藥到病除,很快國醫館的名聲響徹朝歌。


    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走販屠夫,家裏有個疾病皆是到國醫館看病。


    這一日,一位穿著華服的老先生行至國醫館,老先生麵容憔悴,句僂著身子,身上散發著遲暮之氣。


    “先生,老師出門問診去了,暫時不在館裏。”一名小藥童緩緩走出,極具禮貌道。


    “咳咳,不妨事,我等一會兒。”


    “老先生,請暫坐一會吧。”藥童搬了軟墊。


    “多謝。”


    老者坐在了軟墊上,閉目思索,靜靜等待。


    很快到了正午,還不見魏叔玉回來。


    “老師今天估計會很晚回來,先生不若明日再來。”藥童禮貌道。


    “不礙事,再等一會兒。”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


    老者繼續等待,身上的遲暮氣更重,麵色慘白,憂心忡忡。


    魏叔玉終於回來了,推門而入,身上帶著屋外的寒氣。


    “老師。”


    “先生回來了?”


    老者站起身來,向魏叔玉行了一禮。


    魏叔玉微微點頭,坐在了老者對麵。


    “咳咳……”老者咳嗽的更加厲害,“請先生診斷。”


    “嗯。”


    魏叔玉手搭在了老者手脈上,沉思了許久,無奈搖頭。


    老者麵若死灰,“先生,怎麽樣?”


    老者大抵是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病入膏肓,非藥石可治。


    “勞心勞力,身體精氣神消耗一空,用湯藥可調理恢複,但心病卻還需心藥醫治。”魏叔玉給出了診斷結果。


    “心藥?心藥…大商哪裏還有藥可醫?”老者仰天,淚流滿麵,大商病入膏肓了,妖孽橫生,國將不國。


    “先生,打擾了。”商容身上的遲暮死氣更重了,拖著重病之軀掙紮著站起身,準備告辭。


    魏叔玉麵容平澹,再度開口道:“我這曾經有個病人,他渾身生瘡,奄奄一息,即將陷入萬劫不複。”


    商容止步,“先生,您是如何醫治的?”


    “割了瘡痍,奄奄一息,便用猛藥來治,也許他足夠幸運,救回來了。”


    “嗬嗬,這是活馬當成死馬醫了?”商容露出無奈輕笑。


    “我從不看無把握的病,對症下藥,割之前溫室隔離,避免毒邪入侵,用滋補猛藥吊命,下刀時迅猛,刀後調養。”魏叔玉開口,雲澹風輕,從容自信。


    “病人膏肓,還有救?”商容雙眸有些失神,嘴裏呢喃道。


    “醫者仁心,但凡有一線生機,便不會放棄。”


    商容雙眸注視著魏叔玉良久,又重坐了回來,恭敬行禮請問:“大商病了,該如何醫治?還請先生教我。”


    “內憂外患。”


    商容聽著眼前醫師一口道破大商處境,雙眸不禁露出光亮震驚,“大商的確內憂外患,大王親奸佞遠賢,朝局靡亂湖塗,外部北海袁福通謀反。”


    魏叔玉輕笑了笑,“我指的外患遠不是袁福通之流,區區一個袁福通,不足為懼。”


    “眾星拱月,大商猶如那皓月,一眾諸侯是群星,但月亮光芒變弱,群星光芒終究要蓋過月亮。”


    “該如何變亮?”商容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商解決內憂,削弱群星力量,如何解決內憂,隻關乎一人。”


    “大王?”


    “大王或許病了,心性才會如此轉變暴戾,當然,或許是大王登基以前掩飾的很好。”


    “若是前者,隻需治病便可,若是後者,便需下猛藥。”


    “什麽猛藥?”


    “大商需要幾個權臣,權傾朝野。”


    “什麽?先生意思是要架空大王?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魏叔玉麵帶微笑,“大逆不道也好,不忠不孝也好,與大商江山相比,又算的了什麽?”


    “遺臭萬年也好,功在千秋也好,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轟!


    商容腦海中宛若石破天驚,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身上的暮氣呈消散之勢。


    魏叔玉主動伸出了雙手,“謀逆之言,首相可以抓我處死了。”


    商容緊忙站起身來,恭敬向魏叔玉行禮,“先生利國之言,商容怎會抓先生。”


    “商容想請先生入宮,為大王看病。”商容大拜行禮,懇求道。


    “隻看病?”


    商容麵露猶豫,沉思了許久,雙眸中終露出堅毅,“大商的基業不能斷送在老臣手裏,更不能斷送在大王手裏,聞太師不在朝中,便讓我商容做這個遺臭萬年的大商罪人!”


    “無論如何,大商基業,不能斷送!”


    商容說完,渾身的暮氣散去,心底裏的病好了大半。


    魏叔玉見此,點頭輕笑,“童兒,抓藥。”


    “貧道孫思邈,便在這等候首相消息。”


    商容拿了調理身體的藥包,再朝魏叔玉大拜,“先生醫館應改為醫國館。”


    “這個建議,不錯。”


    商容拿著藥包離去了。


    夜間,大將軍府。


    黃飛虎聽著商容所言,臉上露出極大震驚,“首相,你瘋了不成?你要兵諫?架空大王?”


    “飛虎,朝堂妖孽橫生,國將不國,若大商覆滅,你我皆是千古罪人,死後有何顏麵去見先王列祖列宗?”


    “大王,他變了,大商的基業不能毀在大王手裏。”


    “首相,我黃家世代忠良,絕不會謀反!”


    “不是謀反,而是朔本清源,革除利弊,大商還是大商,大王有子嗣……”


    “軍隊包圍行宮與謀反何異?”


    “飛虎啊,大商病入膏肓了,必須下狠藥方可醫治……”


    “遺臭萬年也好,千古罪人也好,吾等為了大商,無愧於心,先王會理解支持的,是非功過,交由後人評說。”


    “首相,我考慮考慮……”黃飛虎麵色也露出了猶豫。


    關乎大商生死存亡,黃飛虎不得慎重再慎重。


    第二日。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雨幕朦朧。


    朝歌城門被一隊身披重甲的守衛接替。


    踏踏踏。


    重甲騎兵在街道上奔馳,屋簷上的雨珠震動擴散。


    整個朝歌散發著凝重,肅殺。


    首相府。


    黃飛虎身披堅執銳,麵色凝重,“首相,大商基業不能毀,更不能毀在吾等手上,飛虎全憑首相吩咐。”


    “好,飛虎讓軍隊接替皇宮守衛,進宮!”


    “好!”


    商容穿著官服,身上的暮氣消散,句僂的身軀緩緩挺直,踏步向皇宮走去。


    小雨淅淅瀝瀝。


    待商容走至龍德殿前時,頭發鬢角上已沾滿了水珠,往下滴落。


    “臣,商容請見大王。”


    龍德殿門緊閉,僅兩人站在殿門前,臉上露出譏笑,“這不首相大人嗎,大王他昨晚甚是勞累,如今和妲己娘娘在九間殿歇息,怕是沒工夫見首相。”


    商容凝視龍德殿前的兩人,雙眸露出冷意,緩緩伸出了手,指著兩人,“你們兩個是什麽東西,滾下來與我說話。”


    “大膽商容,吾等乃大王親封的上品大夫,你竟說我們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在質疑大王的敕封嗎?”費仲、尤渾態度極其囂張。


    費仲、尤渾高站殿前,可不願下去淋雨。


    商容動怒,“正是有你們奸佞小人存在,我大商才內憂不斷,給我滾下來。”


    商容話音落下,黃飛虎兩腳踹出,將費仲、尤渾踹到了雨幕裏。


    費仲、尤渾連滾帶爬,身上華麗的衣裳盡數打濕,心中滿是怒氣,“商容,你想幹什麽?侮辱吾等便是侮辱大王,你給我等著!”


    “沒以後了。”


    隻見商容手裏舉起了大刀,狠狠的砍下。


    噗嗤!


    血水摻雜著雨水流淌,兩顆大好的頭顱滾落。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文人一怒,揮刀殺人,置於法理,商容顧及不上了,重症當用猛藥,亂世當用重典。


    費仲、尤渾頭顱落地,還睜著大眼,驚駭無比,到死也想不到,往日裏溫文爾雅的商容首相竟會直接動刀殺人。


    嘎吱。


    龍德殿門,緩緩打開,王座上,帝辛衣衫不整與妲己淫樂。


    帝辛看到了雨幕中發生,沉下了臉色,冷聲道:“首相,給孤王一個解釋。”


    商容看著淫樂的帝辛,心中滿是憤滿,大商要毀在大王手上了。


    商容穩住了踉蹌身形,緩緩舉出了先王像,“請大王下殿來!”


    帝辛臉上露出怒意,未整理儀容,光著腳走至龍德殿門前,“首相拿出先王像,這是何意?”


    “老臣請大王廢妲己,拆九間殿,廢炮烙……”商容列舉了一係列條令,請帝辛廢除。


    帝辛臉上愈發不耐煩,“孤王要是不答應呢!”


    妲己搔首弄姿,走至了帝辛懷中,雙眸隱隱露出凶光,“大王,臣妾看商容首相想造反。”


    帝辛識海一陣刺痛,很想壓下,卻一股更重的暴戾湧上心頭,“王叔,你殺了費仲、尤渾孤王不跟你計較,剛才所言之事,日後無須再提。”


    帝辛說完,便轉身離去,方才是唯一的理智了,馬上便要被荒淫、暴戾填充心頭。


    一聲王叔,讓商容麵色動容,判斷出了大王是真的‘病了’。


    “大王若是不肯廢,老臣便幫大王廢!”


    帝辛完全被暴戾填充心頭,轉過身來,臉上露出憤怒猙獰,“商容,你找死!”


    “禁衛軍何在!”帝辛大喝一聲,卻無半點動靜。


    雨勢更大了,水珠從商容堅毅的臉上滑落,“清君側,誅殺妖孽妲己,殺!”


    商容話音落下,衝出兩隊重甲士兵,長矛指向妲己。


    妲己麵色微微一變,“商容,你敢謀反?”


    “謀反談不上,為了大商基業,務必要誅殺你這個妖孽。”


    帝辛手持玉璽,冷視著一眾重甲士兵,“孤乃大商之王,汝等敢謀反?”


    一眾黑甲士兵猶豫不前。


    踏踏踏!


    黃飛虎身披堅執銳,站至商容一旁,“清君側,誅妖孽!”


    唰唰!


    一眾重甲士兵有了主心骨,握緊長矛直指妲己。


    妲己沉下臉色,“找死!”


    “九尾迷惑!”妲己暗中施法,使出狐族魅惑。


    底下一眾重甲兵雙眸失神,失去光芒,搖搖欲晃。


    這時,雨幕中響起了悠揚笛音,一眾重甲兵雙眸恢複了光彩。


    “有高手!”妲己雙眸猛地一縮。


    雨幕中,緩緩走出一人影。


    魏叔玉身穿一襲白衣,手持陰陽玉笛,走在雨幕,雨水避讓,絲毫不沾身。


    妲己看著魏叔玉,臉上露出極大惶恐,身軀忍不住的發顫,“逃!”


    妲己想用法力逃跑,卻感覺身體一沉,法力盡數被禁錮。


    魏叔玉緩緩抬手,輕握,妲己被拽飛出去,跌在了雨幕當中。


    妲己再起身時,發現頭上多出了數個重甲長矛。


    帝辛麵露惱怒,“商容、黃飛虎,汝等竟敢聯合外人謀反,大逆不道!”


    商容則是未理帝辛,向魏叔玉行了禮,“還請先生為大王看病。”


    魏叔玉靜站在雨幕中,雙眸紫芒閃爍與帝辛對視,侵入了帝辛心神。


    帝辛愣站在原地,雙眸失神,漸漸失去了色彩。


    魏叔玉進入帝辛識海,彷若進入了金色海洋,梵香繚繞,梵音陣陣,異象撲鼻。


    魏叔玉往帝辛識海深處走去,看到了一顆古樹,所有的梵香、梵音皆是從古樹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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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玉雙眸微微一縮,“果然是西方教的菩提大陣。”


    菩提古樹的樹幹有一人臉,正是商王帝辛,帝辛臉上露出痛苦掙紮,“救救孤王,救救孤王。”


    ps:加快節奏了,盡快解決支流,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