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你嚎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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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著中,童養媳身份是暨陵澗的父親暨名獻屬下的孩子,三歲那年,她的父母因救暨名獻重傷身亡。之後她被暨名獻帶回暨家,以童養媳的身份交由暨陵澗的母親袁平婉管教。
    袁平婉和暨陵澗之間的母子關係向來不親,更不喜無父無母無家世的小女娃當她未來的兒媳婦。可是,她為了維持賢妻良母形象,假裝接納童養媳的存在,實際上對童養媳十分刻薄,並任由其他子女對童養媳打罵。最後,成功打造成一個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童養媳在暨家的生活猶如人間地獄,要不是男主暨南星在她饑餓時給她送吃的,在她快要凍死時給她送衣送被,恐怕她活不過十歲就夭折了。
    因此,童養媳把暨南星當成恩人看待。而且,在與暨南星相處的日子裏,漸漸地愛上暨南星,甚至甘願為他擋劍試毒,為他肝腦塗地,為他付出一切。最後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主跟一個又一個女人搞曖昧,還落得一個被暨陵澗殺死的下場。
    童養媳至死也不知道暨南星早就不是她認識的暨南星,在她十五歲那一年,《成神錄》的作者穿越到自己寫的裏,成為與他同名同姓的暨南星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因為穿書來的暨南星隻欣賞有主見的女人,所以非常看不起被他設定成膽小愛哭,還總是忍氣吞聲的童養媳。他對她的態度變得極其敷衍,得知童養媳為他死去的消息,既不傷心,也沒有為她收屍,活脫脫渣男一個。
    “花丫頭,如今氣候寒冷,今日怕是不會有客人來喝茶,我也不可能隻對你一個人說書,你還是趁著城主府的人沒有發現你之前趕緊回去,要不然城主府的人又找理由打你了。”
    說書先生的聲音拉回花司桐的思緒,她看眼在收拾茶桌的說書先生,又看眼杯子裏茶水。
    所謂的茶水其實並沒有茶葉衝泡,裏麵裝的不過是燒滾的熱水。
    並不是說書先生吝嗇,而是天下的土地因數百年來的長年天災和戰爭造成了土質出現問題,使得大片土地寸草難生,再加上如今局勢混亂,導致糧食成為了最珍貴的物品。所以亂城的百姓們能有餘錢坐下來喝口水聽說書先生說書,已是他們的恩福,要是其他附近的大城可沒有亂城的平和景象。
    花司桐勾勾唇道:“誰說沒有人會來?待會就會有好幾個人來你這裏喝茶。”
    說書先生看眼毫無動靜的大門口,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有人會來?”
    花司桐露齒一笑:“因為我能掐會算。”
    這話是騙人的。
    她之所以知道待會有人會來茶肆,是因為從《成神錄》書籍裏看到過這樣的劇情,她這些天來茶肆聽書就是為了等將要來這裏喝茶的人。
    說書先生沒好氣道:“那你到是算算我能不能發大財。”
    花司桐裝出一副道行高深的樣子,掐指算了算:“老先生,您命中無大財,卻能在短時間內發筆橫財。到時橫財一到,可要付我百兩白銀,否則你可是要折壽的。”
    說書先生開懷一笑,當花司桐是在開玩笑:“我的橫財要是超過一百兩,那這一百兩給你。”
    就在這時,擋在大門口的厚重門簾被人掀開,寒風呼呼吹進,外麵走進兩名高大的中年男人。
    說書先生微愣,還真有客人來了。
    他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兩位客官是來喝茶嗎?”
    長得又高又壯又黑的男人拉開他的大嗓門:“來壺熱茶。”
    “好嘞,兩位客官請稍等。”說書先生快速轉身進了後院。
    花司桐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趁機打量兩名高大的中年男子。
    兩人都身穿著一身黑色的粗布衣,看似都是普通的平民,可是長得卻一點都不普通。
    之前喊‘來壺熱茶’的男人滿臉凶相,額頭上有道大疤,下巴還留著大把黑胡子,就好似從牢裏逃跑出來的殺人犯,渾身充滿殺氣。另一位長得像是一個讀書人,白淨又斯文,然,眼神淩厲,氣勢威嚴。
    他們應該就是《成神錄》劇情有裏提到的人。
    花司桐在對方沒有注意到她之前,快速收回目光。
    未過多時,外麵傳來少年們的嘻笑聲。
    花司桐眸光微動,站起身對從後院出來的說書先生說道:“齊叔,我走了,欠你的五百兩,我以後有錢再還。”
    說書先生愣了愣。
    她什麽時候欠自己五百兩?
    他怎麽不知道她欠了自己這麽多銀子?
    花司桐走到門口挑起厚重的門簾,與正準備進門的三位少年打個照麵。
    她臉色一變,慌忙放下門簾往裏麵跑。
    說書先生連忙問道:“花丫頭,你怎麽了?”
    花司桐說:“暨陵安來了。”
    暨陵安是暨陵澗的親弟弟,一直以來都看不起童養媳,還經常打罵童養媳。
    童養媳常常被打得傷痕累累,甚至被打到昏迷下不了床。
    兩位客人聽到‘暨陵安’三個字,迅速抬眼看她。然後,他們聽到外麵傳來少年的怒罵聲:“臭丫頭,你竟敢不經我們的同意私自跑出府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名身穿著淺綠色的錦鍛華袍的俊秀少年追進茶肆,甩出手裏的長鞭朝花司桐揮了過去。
    “啊——”花司桐假裝害怕蹲下身體,借桌子擋住鞭子的攻擊。
    啪的一聲,蘊藏內力的鞭子打在桌麵上,當下把桌子劈成兩半。
    花司桐趁著第二鞭還沒下來之前,快速躲到另一張桌子下。
    說書先生心疼道:“我的桌子誒——”
    少年的兩名同伴井修明和史經義從外麵追進來走到俊秀少年身邊。
    井修明惡狠狠的說:“陵安,打她,狠狠打,隻有打狠了,她才不敢不聽你的話。”
    史經義冷笑:“修明說得對,之前就是打得太少才會讓她長膽子。”
    暨陵安朝空中揮了揮鞭子:“臭丫頭,你不想我抽死你,就給我滾出來。”
    花司桐喊道:“暨陵安,你父親過幾日就要回城,你要是現在打傷我,要怎麽跟你父親交代?”
    井修明冷哼:“膽子果然長大了,都敢直呼陵安的名字了。”
    他這話就像一把油澆大暨陵安怒火:“隻要我不打臉,我父親就不知道我打過你。”
    花司桐又道:“你要是打傷我,讓我下不了床,你更沒有辦法向你父親交待。”
    “下不了床更好,我可以騙父親說你生重病無法來見他。我以前不也這麽騙過我父親,我父親根本沒有懷疑我。”暨陵安有的是借口騙過他的父親:“花司桐,我是不可能給你機會見到我父親向他告狀的。”
    他又一鞭子揮了過去。
    有桌子擋著,根本就打不到花司桐。
    可憐的是被他打到的桌子,鞭子下去就被劈成四分五裂。
    “桌子,老夫的桌子,小少爺,求你別打了,別再打了。”說書先生哀求道:“你再打下去,小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史經義回頭斥道:“你嚎個屁,回頭會賠你桌子。”
    井修明說:“陵安,打爛店裏的所有桌子,看她還躲去哪裏。”
    暨陵安點頭:“好。”
    花司桐看他要揮鞭,喊道:“暨陵安,我今年已十八歲,你父親回來後必會讓我和你大哥成親,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是你的大嫂,聽過長嫂如母嗎?你要學會敬我尊我。你要是再打我,你不僅無法向你父親交待,你大哥也無法交待。”
    “成親?”暨陵安冷笑:“你個臭丫頭又醜又沒有家世,愛哭又膽子小,沒有任何本事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更沒有資格坐城主夫人這個位置。哼,我勸你別再癡心妄想,我母親是不可能同意你和我大哥成親的。”
    井修明嗤聲:“要是換作我是你母親,我也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娶個醜丫頭回來丟人現眼。”
    史經義一臉嫌棄地看著花司桐:“她長得醜還是小事,身上還有一股特別難聞的臭味,有一次我從她身邊走過,差點就被她身上臭味給熏吐,要是你大哥娶了她,估計是飯都吃不下,連房門也不願意進,哈哈。”
    “真有這麽臭嗎?”井修明幸災樂禍:“做那檔事的時候,豈不是還得憋著氣或是堵著鼻子才能做到最後,哈哈。”
    暨陵安瞪他們一眼:“說她臭可以,但不能拿我大哥說事。”
    他大哥是他崇拜的對象,任何人都不能詆毀他大哥或是說他大哥半點不是。
    史經義和井修明趕緊收住笑聲,岔開話題問道:“陵安,如果你母親不同意她和你大哥成親,那你父親那邊怎麽交待?”
    “我母親說我父親現今不在家,等他回來時……”暨陵安眼底閃過狠戾:“臭丫頭早已被毀掉清譽外嫁他人或是已經失蹤。”
    外嫁他人還好,至少還留有一命,可要是把人弄失蹤了,那恐怕是要殺人滅口。
    史經義和井修明無聲對看一眼,看來暨陵安的母親已想到辦法如何處置這一位童養媳。
    這個童養媳還真可憐,攤上這麽一個嚴厲又心狠的婆婆。
    花司桐用生氣的語氣道:“暨陵安,我父母是為了保護你父親受重傷而死,你們如此對待你父親護衛的遺孤,就不怕城主府裏的其他護衛都對你們暨家寒了心。”
    暨陵安根本不擔心這一點:“隻要我們對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府裏護衛又怎麽會知道這一件事情。”
    花司桐不再出聲。
    “你要是不想死也可以。”暨陵安挑起衣袍,抬起右腳踩在凳子上道:“隻要你從我跨下鑽過去,再一邊嗑響頭,一邊大喊我錯了,喊到我滿意為止,我就饒你一命,否則我讓你活不過明日。”
    “還有我的。”井修明站到暨陵安身後,跟著抬起腳踩在凳子上:“花司桐,你要是乖乖爬過來,我們不會為難你。經義,你也過來,讓她一起鑽我們的褲襠。”
    “好。”史經義也加入了他們:“臭丫頭,你快從了我們,哈哈。”
    說書先生是又氣又著急,以暨陵安現在的架勢,必定會羞辱花司桐後再用鞭子打死花司桐,希望花司桐不要傻到跑出來自投羅網。
    接著,他聽到花司桐問道:“暨陵安,你說可是真的。”
    暨陵安騙她:“當然是真的。”
    等花司桐讓他高興夠了,他再弄死她不遲。
    “好,我出來。”花司桐站起身。
    說書先生被她氣個半死。
    這個臭丫頭蠢死得了。
    暨陵安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她怎麽就出來了。
    暨陵安拍拍大腿:“快點過來。”
    花司桐向他走去。
    說書先生真想大喊讓花司桐回去,可是他不敢,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鬥不過城主府的人。
    就在這時,一條大腿伸到史經義背後,猛地用力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