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被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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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澗棲院的路上,暨陵澗和花司桐的影子在明亮燈籠的照明下,親密不無間地貼在一起。實際上,兩人相隔三尺的距離,一前一後走在長廊上,關係比生人還要生。
    花司桐的目光從暨陵澗背部的腳跟一路往上移,最後停在他頭發上。心中一歎,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都不給她一個非禮…額…賺種子的機會。
    突然,暨陵澗停下來。
    花司桐走到他身邊,問:“為何不走了?”
    暨陵澗望著前方微啟涼薄的雙唇:“你不喜陵蓉和陵蝶?”
    花司桐眨了眨眼睛,隨後,嫣然一笑:“你說什麽呢?她們可是我未來的小姑子,身為她們未來大嫂的我怎麽可能不喜歡她們?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相親相愛,互相關心和互相幫助,你說對不對?”
    暨陵澗:“……”
    小丫頭臉皮真厚。
    他都沒有說娶她,她竟自稱起自己是大嫂。
    “對了,元將說你傷了手,給我看看嚴不嚴重。”花司桐趁機抓起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比她今早看到的情況還要嚴重許多,手心是全是刮痕,指甲內竟還嵌著細小的石屑,看著都覺得特別疼。
    她原本隻是想觸碰大反派的肌膚獲得種子,可看到他的手之後,她不知不覺抬起一隻手輕輕撫過他手上的每一條傷痕。
    這就是為她挖墳的雙手,竟傷得如此嚴重。
    其實在她看到暨陵澗徒手的挖墳的時候,她曾叫他不要再挖,可惜他根本聽不到,也看不見隻有魂魄的她。
    還有就是暨陵澗明明可以用旁邊的石頭或是木棍挖墳,卻不知道為什麽如此執拗,非要用雙手挖堅硬的泥石。
    暨陵澗不喜別人碰他手,倏地沉下臉,然,花司桐如同對待一件十分珍貴的珍寶似的動作極為小心翼翼,令他抽回手的動作不由地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認真的小臉上。
    花司桐注意力都在暨陵澗插在指甲內的石屑上,然後習慣性地皺緊眉頭,撅著嘴思考著要怎麽把它給弄出來。
    暨陵澗看到她的小動作,眸光如海水翻起一片海浪,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抽回手,轉身回澗棲院。
    “暨陵澗,等等我。”花司桐快步跟上,卻沒有看到對麵遠處走廊上的母女三人。
    暨陵蝶怒扯手裏的手絹:“這個死丫頭以為爹爹回來後就有人給她撐腰了,現都敢勾引大哥了,真不要臉。我是絕對不會讓她成為我們大嫂的,哼,她想都別想。”
    暨陵蓉麵無表情道:“我現在反到希望她快點跟大哥成親,那我們就能跟在大哥的後麵快點嫁人。”
    “姐,你不是說你不會這麽早嫁人的嗎?就算要嫁也要嫁給自己的意中人,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想要嫁人了?”暨陵蝶急得跺腳:“你要是想嫁就自己嫁去,我才不要嫁人。”
    暨陵蓉冷笑:“你要是不嫁人,那就等著嫁給丹城城主那個老頭子吧。”
    “我為什麽要嫁給那個老頭子?”暨陵蝶又是不解又是生氣。
    “你知道娘為什麽急著讓我們嫁人嗎?那是因為花司桐那個賤丫頭在父親麵前提到丹城城主,以父親野心必會把我們其中一人嫁給他以換取丹城城主的幫助,或是待我們生下孩子,想盡辦法幫我們的孩子得到繼承權,再奪下丹城。當然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命活著。”
    暨陵蝶臉色霎白:“我、我們為什麽沒命活著?”
    “你知道丹城的前任城主夫人是怎麽死的嗎?他一共娶了三十位夫人,除了第一位夫人是戰死的,還有五位夫人是難產死的,其他的人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他的第三十位夫人就是在上個月被他打死了。”
    暨陵蝶身體一軟,跌坐在上。
    袁平婉心疼拉起她,堅定道:“你們放心,娘絕對不會讓你們嫁給老頭子,也不會因為急著讓你們嫁人就隨便把你們給嫁了。我方才說幫你們物色好郎婿可不是騙你們的,等選個好日子,就讓你們見見麵。”
    要不是花司桐提到丹城城主令暨名獻打起嫁女的主意,她也不想女兒們這麽早嫁出去。
    “娘。”暨陵蝶抱住袁平婉哭泣。
    “別哭,你哭了就如了死丫頭的意,給她看了笑話。”袁平婉摟緊她,麵容閃過狠厲:“她逼得我急著把你們嫁人,我是不會讓好過的。”
    暨陵蝶收起哭聲,吸了吸氣道:“我也要她嫁給老頭子,讓她受盡老頭子淩辱。”
    “好。”袁平婉眼底湧上算計的光芒。
    與此同時,剛回到房間的花司桐大打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一定是袁平婉和她的兩個女兒說我的壞話。”
    “鐺鐺鐺鐺——”金光一現,《成神錄》出現在花司桐的麵前:“寶貝,你猜對了。”
    花司桐挑眉:“你怎麽出來了?”
    “你剛才表現良好,我是出來獎勵你種子的。”《成神錄》頁麵上浮起三顆黃色的種子。
    花司桐經他提醒才想起之前碰過暨陵澗的手:“這是什麽種子?”
    “羊茅。”
    “羊毛?”花司桐接過種子:“羊毛也能種?可是怎麽看都不像羊毛呀。”
    《成神錄》翻動一麵書頁,沒好氣道:“不是毛發和毛,是茅房的茅。”
    不能怪花司桐沒有聽過種子的名稱,實在是這個世界所剩的植物已不多,記載的植物也越來越少,大家對植物了解也越來越少。
    花司桐問:“羊茅又是什麽種子?”
    “一種牧草的種子,它不僅具有較強的適生能力和較高的觀賞價值,而且耐旱、耐踐踏,綠色期還特別長。”
    “又是牧草?”花司桐心塞:“怎麽又給我牧草的種子?你給我這麽多牧草的種子作甚?我種出來又何用?你要我喂給誰吃?暨陵澗的馬嗎?”
    “我家寶貝宿主真聰明,就是喂給大反派的白馬吃的。”《成神錄》開心說道:“你聽過擒人先擒馬嗎?”
    “嗬嗬。”花司桐皮笑肉不笑:“我隻聽過射人先射馬這話。”
    “都差不多一個意思,你隻要擒住大反派的馬,那擒住大反派還遠嗎?”
    花司桐疑惑:“我為何要擒暨陵澗?”
    額……
    這話好像問得不對。
    她跟暨陵澗可是死對頭。
    當年為了生意,也為了搶地盤等等,兩人可是鬧得不可開交。
    擒住暨陵澗是遲早問題。
    《成神錄》理所當然道:“擒住他才能和他麽麽、抱抱和愛愛呀。”
    “……”花司桐覺得和它理念不合,直接無視它轉身走房外。
    《成神錄》急聲叫道:“寶貝,你去哪呀?”
    “種草。”
    《成神錄》跟了出去:“你還沒有一顆種子沒有領呢。”
    花司桐折了回來,拿走書頁上的種子又走了出去。
    成神錄問:“你怎麽不問我是什麽種子了?”
    “不用問也知道又是牧草的種子,那又何必問。”
    成神錄:“……”
    好吧。
    被她猜對了。
    不過,也是一種草藥。
    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