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血魔的心事,智械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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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大人,居然勝了?”

    “真的勝了!”

    靈溪海域的修士們,一個個都不敢相信,驚駭的難以喘息,飛僵身隕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髒,都似乎跟著停止跳動!

    這可是天災的保命手段!

    而不是天災!

    在現階段的滄海無敵的存在!

    這位傳說中的第九殿之主,整合整個滄海所有勢力,成為滄海之主,年輕天驕中的王者!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我族飛僵竟然敗了?”

    “而且,還這麽幹脆?”

    時刻關注著這一戰的陳述雨動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族人之所以同意這場比鬥,就是因為對自家的飛僵,足夠有信心!

    沒想到,才交手數百回合,自家飛僵就已經隕落。

    別看交手了數百回合很多,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已經少的可憐了!

    曾有兩位元嬰老祖交戰,彼此為了徹底擊殺對方,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整個玄天域西邊,都好似誕生了一個太陽,恐怖的神光,縱橫四麵八方,照亮萬裏地界!

    雖然,飛僵已經死過一次,手段和生機遠遠不如尋常的元嬰老祖,但殺力卻是實打實的強!

    “這個徐顧,這麽強嗎?那些永生界的年輕王者,也頂多做到這一步吧?難道……嘶!”

    陳述雨倒吸一口涼氣,強忍飛僵被斬,而造成的嚴重反噬,擦了擦嘴角鮮血,近乎顫抖的看著徐顧。

    這就是年輕王者嗎?

    而且,還是一尊從如一個個魚坑的凡人界中,爬出來的年輕王者!

    隻怕在永生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年輕王者!

    至於為何沒有被新約排斥?

    說明,這個徐顧就是這一時代的年輕王者,依照新約,這一時代的諸多資源,都將歸他所有。

    徐顧屬於是這一時代的氣運所歸。

    其他時代的年輕王者,若是下界,便屬於是掠奪者。

    是在搶奪徐顧的財富和資源。

    事實上,就連他們這些永生界中下層天驕,偷渡下界,嚴格意義上講,也屬於在侵蝕徐顧的利益。

    不過,一般情況,所有在自己時代的年輕王者,都沒辦法真的吃下一切資源和財富。

    對於這些偷渡下界的天災們,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搶他看中的資源和財富,也不挑釁,都不會管。

    這些天災們,除去過往時代的王者,一般都不會去挑釁下界年輕王者的,除非不怕死!

    這也是敖山和陳述雨,選擇滄海靈溪海域這個貧瘠之地降臨的主要緣故。

    本以為,已經躲得夠遠了!

    沒想到,還是碰到了當代正統年輕王者!

    這麽大的滄海!就這麽一位年輕王者!就這麽讓他們碰上了!

    這是倒黴呢?還是說走運呢!

    陳述雨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內心無比懊惱。

    從震驚中,逐漸走出的敖山,也是死死盯著陳述雨,一臉怒氣。

    最可恨的是……

    他們看到徐顧時,徐顧不想惹麻煩,不清楚虛實,根本沒有管閑事的打算,被發現後,直接就轉身逃走了。

    當代年輕王者,主動選擇退讓。

    這多給麵子啊!

    他們竟然不知好歹的繼續追了上去!

    是他們,是陳述雨,高高在上慣了,看不起下界土著,以為自己無敵,能殺任何人,就想要徐顧斬殺。

    沒想到,踢倒了鐵板。

    “真是活該啊!”

    敖山的憤恨,很快就變成了自責。

    畢竟,陳述雨是在救他!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瞧不起下界這些土著,太過高調,想一勞永逸吞吃掉附近所有修士,來彌補虧空。

    誰知道……玩大了!

    “輸了?”

    下方隻是躁動,上界則掀起了一股風暴!

    時刻關注著下方戰鬥的西相氏風雨們,一個個眉頭緊皺,身上的氣息洶湧,再沒有心情壓製,恐怖的風暴席卷整個西相氏的族地。

    這些風雨,並不隻是一種稱號!

    而是一種狀態,西相氏底蘊太過薄弱,並沒有開辟獨占一域的能力!又為了能讓更多的族人享受到永生界的好處,就隻能在永生界,開辟這樣的空間。

    由一些族內強者,擔任風雨,掌管天時地利,甚至是人和。

    他們那巨大如神嶽的身軀,也並不是虛幻,而是真是存在。

    五位風雨,東西南北中,鎮守整個西相氏族地!他們身前,由無數島嶼圍著一片巨大海域組成的‘鏡子’,其實就是西相氏族人的族地。

    上麵生活著密密麻麻的西相氏族人。

    五方風雨一言一行,甚至是喜怒哀樂,都能影響到西相氏的族地,一般情況下,這些風雨們,都會忍耐自己的情緒。

    像這樣的勃然大怒,代來的災害,根本就是難以想象。

    由此可見,對於徐顧斬殺那飛僵的震驚!

    “若他是當代年輕王者,到不算什麽。”

    “我們的飛僵,修為停滯,對於劍道的思考永遠止步。”

    “那徐顧的劍道手段,又更好和我們的飛僵一樣,經過近千年的演化,手段已經遠高明於我們的那個飛僵!”

    “落敗的話,並不意外。”

    中間的身影,沉聲道。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一結果?”

    “為何不製止?”

    “趕屍術若是傳出去!我們族的死亡軍,豈不是將有嘩變的可能?”

    “該死!你怎麽不早說!”

    一石濺起千層浪!

    上麵再度陷入爭吵,沒有一個在自責,全都在斥責那中間的黑影!

    “我早就說過,是你們自我感覺良好!

    “我提醒你們了很多遍!

    “你們還是太低估血魔了!這麽多年,唯一一個擺脫血劍主控製和束縛的殺戮之道集大成者,他的傳人,怎麽會簡單?

    “尤其,這場賭約,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中間的黑影長長歎息。

    這些風雨們,真是安逸的時間太久,越來越廢物,越來越昏聵了!

    眾西相氏風雨陷入沉默。

    片刻後,

    “這決策確實是我們的失策。可趕屍術,真的要傳出去嗎?我們的死亡軍該……”

    “以新約之名,在執行者,甚至是裁判長的見證下,你難道還想耍滑頭?”

    “先給他,終極混亂來臨之際,再同他清算也不遲!”

    “血魔的弟子又如何?昔日他或許很強,令我等忌憚,現在的他,已經廢了!早就沒有衝擊陽神的可能!”

    “可以多給陳述雨一些支持!這一時代,是這一節,甚至是這一紀元,都極其重要的時代!”

    “而我們的趕屍術,可以在滄海戰域,得到難以想象的便利!”

    “借此走向輝煌也有可能!”

    這一次,眾風雨的商討效率終於提高了些許。

    很快就拿定了注意。

    一節,便是一萬年。

    當然,事無絕對,如有陽神誕生,過往將翻篇,會以這位陽神的名號,命名新的一節,從元年開始。

    而一個紀元,則是玄天域這個中心域,從幾個勢力被氣運選中,成了龐然大物,這個中心域有了名字,再到這些得了氣運的勢力毀滅的全部過程。

    不過,時間?在永生界,可以說是近乎於無的存在。哪怕是一節,又或是一個紀元,其實都不算太漫長!

    “有取巧的嫌疑,不過,這或許是件好事。”

    血魔注視著一切。

    徐顧的真正實力,並沒有碾壓那飛僵張秋的可能。

    勝,不在話下,但會比較麻煩。

    隻是,徐顧的四季劍法更加高明,勝過張秋,能見招拆招,化解對方的攻擊,應對自如。

    然後,徐顧之前還耍了點小聰明,談贖金時,就已經在故意拖延一些時間,用強大的神識,煉化自己從敖山手中奪來,扔給他的‘龍相’。

    可見,心中早就已經在想著,該如何謀劃西相氏的趕屍術!

    這‘龍相’雖然用過一次,神威減半,已經沒有太強的威力,但依舊是個極強的法寶,尤其是在這汪洋大海,水運滾滾的環境之中。

    再利用張秋屬於飛僵,腦袋早就僵化,甚至還有沒有腦袋,都兩說,引入自己布置的陷阱中。

    最終進行絞殺。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雖然明麵上,徐顧非常輕易的鎮殺了飛僵張秋。

    實則暗地裏,徐顧消耗了不少心神,進行了不少籌備和布置。

    真要說起來,這種情況,難免要有人詬病,說什麽勝之不武,耍小聰明,一時能有效,未來總有踩坑的時候,唯有強大自身才是正道之類的雲雲。

    若是之前,血魔肯定也會這般想。

    徐顧何止是取巧了一點。

    這場麵本來徐顧自己都可以應對,隻是為了省去一些麻煩和必要的風險,就將他給叫來鎮場子!

    若是過往,血魔早就對徐顧失望。

    可,他終究是經曆了一些事情,也看開了一些事情,懂得人力有窮盡啊!

    腦袋重要。

    借勢更重要!

    這場戰鬥就不多言了。

    血魔很清楚,徐顧之所以看到敖山催動龍相,就想都沒想的喊他出麵。

    自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不可能是一時興起。

    顯然,徐顧在和這兩人接觸沒多久,就參透了大致的規則。

    天災的保命之物,不能對他人使用!

    不然,這個天災動用底牌,殺那個天災,那個天災再用底牌回擊,同時殺更多的人!滄海豈不是要亂套?那設定的那麽多規矩還有什麽用。

    敖山違規,徐顧叫裁判,叫執行者,當然沒問題。

    同時,他也清楚,徐顧這是在試探他態度,看看是否真的會出手幫助。

    以及,因為沒有了解過天災和其底牌的底細,對方還是兩人,徐顧若是貿然,終究是有些風險。倒不如謹慎一些!

    可以說,徐顧一個舉動,考慮到了很多東西。

    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出太多的心力,就解開了自己的疑惑,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知曉了天災們的大致底細,還得了不少好處!

    簡直是贏麻了!

    眾人心思各異。

    而徐顧卻眉頭緊蹙。

    問題很大。

    這飛僵張秋好像知道什麽?

    什麽“那處地方,能人輩出……”?

    這是什麽意思?

    還有,他現在愈發感覺到,這其實是一個局!

    不然,他怎麽好巧不巧的,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遇上這兩個天災?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巧合。畢竟,燕明城本身就夠偏遠的了。

    正這般想著。

    轟隆!

    一聲巨響!

    虛空中,一道黑青色流光,猶如彗星墜落,拖著長長的尾光,帶著滄桑而又浩瀚的氣息,朝著眾人的方向垂落。

    單是這一擊,都足以將靈溪海域給完全抹去!

    “看來,心生怨氣了。”血魔輕笑,輕輕抬手,並未有任何動靜與神異,但卻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無形力量迸發,化去這黑青色流光攜帶的威勢,令其緩緩落在血魔掌心中!

    這是一塊青黑色的獠牙,似乎是某種荒古凶獸的,並不尖銳,也不算大。但卻流淌著死亡的氣息,令人膽寒心顫。

    “這是……趕屍術。”

    陳述雨臉色變了又變,連她都意外,沒想到自己的族人,竟然真的打算履行賭約?最後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無論如何,她還活著,還能繼續待在滄海探尋寶地,收割財富。

    至於,趕屍術泄露,可能會存在風險?給西相氏造成威脅?

    這就不是她能考慮的了,讓那群老的如同活化石般的老家夥們,頭痛去吧。

    “倒是沒動手腳。”血魔揮手,將這青黑色獠牙,送到徐顧手中“是趕屍術。”

    “多謝前輩。”徐顧恭敬道。

    血魔嘴角抽搐。

    遇事,叫師尊。

    沒事了,就叫前輩?

    徐顧並未在意這些,目光看向敖山,“你們商量的如何?不會連二十四枚化龍丹都拿不出來吧?”

    “這……”敖山神色動容,忍不住想要反駁,最後似乎是被族中老人嗬斥了,一臉委屈道

    “三陽雷竹,已經是我們的底線……

    “化龍丹價值不高,且單獨送下,運送成本太高了,不劃算!也沒必要。

    “不過,我們族老商量後,決定欠你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血魔前輩應該會有點用處。”

    敖山將東龍宮眾決策者的決策,傳達了下來。

    徐顧眼睛微眯。

    對血魔有用?

    這麽篤定?

    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血魔會遇到難題?需要人手幫忙?是要清算嗎?清算被鎮壓在血窟中的事情?

    徐顧搖了搖頭,沒再多想。

    這些事情,暫時不是他該知道。

    徐顧想都沒想,道“既然如此,那就成交。”

    隻要血魔沒阻止,那就對血魔多少有點用處。

    話語剛剛落地。

    虛空再度嗡鳴,一道金色流光,好似金色聖龍的光影,從天穹之上,墜落下來。

    和西相氏不同,這光影在途中,自動減速,落在徐顧麵前時,已經懸停。

    這是一根一人高,手臂粗細的黃金龍竹。

    想來就是三陽雷竹了。

    扛在肩上,還真有點大炮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告辭。”

    敖山像是徹底怕了徐顧,見徐顧收到三陽雷竹,生怕徐顧提出,讓他來當靶子,測試這三陽雷竹的威力,無比慌張的就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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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跑路前,身上的諸多財富和資源,都被徐顧收繳。

    如此,徐顧也就沒有攔他。

    “後會無期。”

    陳述雨臉色很是複雜,最後也依舊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對徐顧道。

    但卻再也不想見到徐顧!

    徐顧太可怕了!

    就是個魔鬼!

    他們才剛剛下界,還沒開始收割盈利,就被徐顧先收割了一波。

    心情能好,還想再見到徐顧,就真的有鬼了。

    “希望吧。”徐顧笑著送走兩人,目光看向血魔。

    血魔道“心中若有疑問,等我有空再問。”

    “……”

    徐顧滿頭黑線。

    現在說不行嗎?這麽長時間都等了。

    血魔搖頭“有些事情,還不到時候。而且,很快我本身就會去找你,要給你交待一些事情。你最近不要亂跑,戰場在逐漸打開,若是進了某處秘境,就麻煩了。”

    徐顧點頭。

    血魔張了張嘴,本來還想再提點兩句,又覺得這樣做,多少有些不太公平,至少也該私下裏說。

    畢竟,他是所謂的裁判長,執行者,還剛剛教訓完東龍宮和西相氏的天災們,並透過新約,索要了贖金,正是他人矚目的時候。

    卻被徐顧搶先道“那黑金神鯨是個寶貝,這個我知道。”

    說著,徐顧的目光落在了懸在空中,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神情的黑金神鯨。

    這應該是一個傀儡。

    材料很好,應該都是極品材料,但卻非常陌生稀有,似乎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金屬一樣。

    至少徐顧沒有見過。

    而且,這麽大的傀儡,材料這麽好,威力卻那麽弱!

    必然有古怪啊!

    血魔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難怪,能走到這一步。這份觀察力,以及心智,可不像是年輕人,也不像那些老古董般死氣沉沉。

    血魔無言,憑空消散天地間。

    “謝過大人救命之恩!”

    等這些超然存在都離開後,紫魂老祖和另外兩個老祖,以及一眾高層,直接跪伏在地,感激涕零。

    其他子弟,也都有樣學樣。

    並不存在什麽羞恥,自尊什麽的問題。

    不說徐顧救了他們。

    畢竟,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眾人才有了今日這般地位。蠢的人不多。

    外加上,徐顧是真的強!

    強到超出認知!

    強到讓他們絕望。

    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服。

    徐顧搖頭,這口頭上的感謝,一點用處的沒有。

    他也不需要這些人口頭上的感謝。

    直接道“那鐵疙瘩,我要了。”

    “這……”

    紫魂老祖麵露猶豫,有些為難和糾結。

    這可是他們的傳承之物!

    哪怕他們靈溪宗分裂成了四個,他們這四個勢力,也都牢牢守著這黑金神鯨,傳承著操控黑金神鯨的令牌。

    “我是通知你們,不是尋求你們的意見。”徐顧澹漠道“天災都不敢同我講條件,你們覺得,自己有資格?”

    “不敢!”

    一眾修士徹底慌張,惶恐不已。

    他們這才清醒過來。

    之前,見徐顧出手救下他們,他們下意識就以為徐顧是站在他們這邊,是幫助他們的。

    為什麽幫助他們?顯然是為了圖謀一些東西,可能是他們的崇拜,也可能是為了維護個人的名聲等等。

    就覺得有事可以好商量。

    畢竟,好人若是不拿槍指著,總要虧些東西。

    忘了,之前陳述雨發現徐顧的蹤跡後,徐顧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離開。

    根本就沒想過救他們!

    是陳述雨蹬鼻子上臉,徐顧才選擇的出手。

    若是細想下來,也是他們給徐顧添了麻煩……

    該死!差點忘了!這位可是個活閻王!名震島一役,殺的天驕,何止十萬!整個玄天域都差點被殺斷代!

    他想要一些東西,我等竟然還敢猶豫?

    幾位老祖心中一沉,連忙道

    “大人,為表感激!我們願意獻上整個靈溪海域的一切!”

    紫魂老祖連忙顫聲道。

    “願獻上一切,包括我等!”

    其他幾位老祖和高層補充道。

    剩下的弟子,雖然不情願,不理解,但卻不敢表示。

    徐顧想要那黑金神鯨,讓他拿走就是!

    為何要把所有財物,地盤,依舊自己都獻給徐顧?

    這不是賤嗎?

    “去信一封,就說要投靠第九殿,莫要提我的名字。”徐顧看了眾人一眼。

    當然看出了這幾個老家夥的想法,現在滄海動亂,到處都是危險,但也到處都是機緣,他們不舍得離開,卻害怕危險,就想要投靠他,得到庇護。

    “好!”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眾人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生怕徐顧再度不悅。

    盡管,這個結果,比他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若是能夠提徐顧的名字,在第九殿中,也能多得到一些關照不是?

    “正常走流程。”徐顧神色平靜道“好處不會少,會讓你們滿意。”

    眾人隻能點頭。

    徐顧瞥了眾人一眼。

    尤其是這些老祖們,本能的一陣厭惡。

    為了活著,坑殺甚至強殺自己的門生和族人,用來獻祭,獲取力量。

    為了活著,卑躬屈膝,放棄尊嚴,甚至可以反複無常,他們不會背叛,因為他們從未忠誠。

    一切都隻是為了活著。

    若隻是如此,倒還算了。

    可以說出於無奈。

    可為了提升修為,圈養無數修士和凡人,持續收割,為自己提供養分。

    為了提升修為,占地為王,截殺過往修士,搶奪周圍族群財物,欺壓良善弱小,無比貪婪,所作所為和異獸沒什麽兩樣。

    這樣的存在,怎麽會討人喜?

    徐顧歎息一聲,深知這不怪他們。

    而是怪這個世界。

    世界的基調,就是如此罷了。

    自己若是運氣差一些,信念不定一些,可能還不如他們。

    “都起來吧。”

    徐顧擺手,令眾人起來。

    可憐人何苦為難可憐人。

    但徐顧也不會幫他們。

    目光落在那黑金神鯨上,信念一動,神識如網,鋪天蓋地,將黑金神鯨煉化,以及操縱它的那四道令牌。

    本還在好奇,這黑金神鯨究竟有什麽門道。

    緊接著,

    徐顧眸中綻放精光,心中呢喃道

    “這不是傀儡……而是機械?科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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