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緣,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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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今天心情好,就饒過你一次,若是沒有我的命令,再敢擅自踏入血煞殿,你就做好拿命來進來的覺悟。”
    鳳琉璃看起來心情很好,揮了揮手將冷汗直流的陳墨打發走。
    “那個老東西,果然有點作用。”
    回到血煞殿內,鳳琉璃將左腿翹起,眼眸閃過一絲笑意:“總算是找到你了,親愛的師尊。”
    原來這些年,你一直躲在青山門啊……
    鳳琉璃眯了眯猩紅的瞳孔,指骨緩慢有節奏的敲打著檀木桌麵。
    ……
    此時逃出血煞殿的陳墨正在大喘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將我的身份識破了。”
    畢竟那句“是說謊的味道”,還是曾經自己教給她的,剛才她對自己這麽說,差點把陳墨魂都嚇跑了。
    他不是不敢麵對鳳琉璃,他隻是不敢正麵麵對百分之八十恨意值的鳳琉璃!
    如果她的愛恨值是平衡的,陳墨早就把神格麵具扯下來扔進茅房,然後深情的和小琉璃來一段師徒情深的戲碼。
    並且輕撫她的臉頰,看著她羞澀的眼眸,溫柔的詢問:“為什麽萬仙盟掌門會我宗門的禁術?乖,告訴我。”
    可惜,小琉璃對自己的恨意值實在是太高了,他不敢冒險,害怕被發現後當場做掉!
    不對,當場做掉就算好的了!就怕被恨意值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小琉璃活生生用龍骨鞭吊起來抽死!
    光是想一想龍骨鞭上麵的倒刺,陳墨便感覺一陣脊背發寒。
    太恐怖了,絕對不能被識破身份!
    所以,隻能實行計劃B!
    通過偷偷溜入小琉璃的閨房,試著找到裘千尺勾結血溪宗、獻祭無故村民的證據。
    今天是行動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順利,隻不過最後一環有點失誤,被當場逮住了。
    不過問題不大,失敗是成功之母,明日找準時機再戰!
    陳墨找了個沒有人住的房間,房間打理的僅僅有條,一看就是還沒有人拎包入住。
    “環境優美,房子內部空間還這麽充足,一看就是專門為內門弟子準備的房間。”陳墨對這個空房間很滿意。
    血溪宗內門弟子稀少,他還在任宗主期間,內門弟子也不過十人。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能剩下這麽多空房間。
    “不愧是我立下的規矩,從不矮子裏麵拔高,隻收天賦過硬的天驕。”這是陳墨還是血溪宗宗主時對內門弟子的要求。
    天賦一定要過硬,最起碼也要成年前踏入元丹境界,才能入選為內門弟子。
    “嗯…這床真軟,看來小琉璃對內門弟子的待遇提高了不少啊。”趴在鬆軟的床上,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陳墨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咯吱——
    夜半三更,屋外突然傳來推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一名腳步虛浮的女子拖著仍舊有些麻木的身體,雙手支撐著牆體,一點點挪動到床上。
    她剛癱軟在床上,便感覺身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硬硬的,硌得她有些難受。
    奇怪,自己平時很難入睡,所以專門將硬床板收拾的格外鬆軟,今天怎麽會這麽硌人?
    “唔!唔唔——!”
    “呀,什麽東西!”身下突然傳來動靜,嚇得珞禹一屁股坐在地上。
    難道還是那個死胖子,今天他沒能得手,所以心有不甘,夜裏在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準備繼續動手!
    “可惡,那個胖子的藥效還沒有過,身體使不上勁……”
    這名被胖子下了藥,又被陳墨嚇暈的少女,一直到淩晨才從河邊醒來。
    想到這個胖子的所作所為,珞禹氣的銀牙緊咬。
    該死的東西,竟然還敢追到自己的房間來!
    她明日一定要告訴師尊大人,讓師尊將這個該死的家夥扔進血爐,煉化他個十年半載!
    就在珞禹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被子下的身影突然直起身,被子也掉了下來。
    陳墨晚上睡覺的時候將神格麵具取了下來,所以此時他是以真身的模樣坐在床上,和摔在地上的珞禹大眼瞪小眼。
    這不是那個早上小河邊被胖子非禮的那個女人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陳墨突然想到什麽,內心驚駭不已:“這間屋子的主人,不會就是她的吧!”
    因為被那個胖子下藥和被自己嚇暈過去的原因,所以到現在才醒,讓陳墨以為這間房子沒有人住。
    可…可是!這房間打掃的未免也太幹淨,太僅僅有條了吧,根本就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陳墨為自己的大意懊悔,地上坐著的珞禹也顫抖的站起身,見來人沒有見過,珞禹恢複了高冷大師姐的模樣。
    她的身體還是無力的狀態,但絲毫不影響她麵容寒冷的質問陳墨:“你是何人,為什麽會出現在血溪宗,為…為何要出現在我的房間!”
    “我說我不知道這房間有人,你信嗎?”陳墨有些尷尬的說道。
    但很顯然,珞禹不信,她氣勢洶洶朝著陳墨撲了上來。
    啪啪啪!
    噠噠噠——!
    嘿咻——!惹啊!
    兩個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如果此時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震驚的合不攏嘴。
    他們血溪宗掌門的關門弟子,那個傲不可攀、冷若寒霜的珞禹,此時竟然跟個潑婦一樣和一名陌生男子扭打在一起,還相互扯頭發!
    “啊疼疼疼!鬆手…你快鬆手!”
    最最最主要的是,珞禹還是被按住壓在下麵的那個!
    陳墨滿臉的無奈,隻能用蠻力將珞禹壓在身下,學著前世警員們經典的動作,將她的手壓在背上。
    “我都說了聽我解釋的嘛。”陳墨一邊使勁,一邊無奈的說道。
    “啊疼疼……你倒是快點解釋啊!”珞禹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斷了。
    壓在身上的男人嘴上說著要解釋,但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手上竟然還不停的使勁!
    這個混蛋!要不是自己被人下了藥,渾身虛弱無力,否則一定要將他的皮拔下來!
    “我已經給過你解釋的機會了。”珞禹語氣冰冷,她雖然處於下風,但嘴巴卻仍舊很硬。
    陳墨不語,隻是默默地加大手上的力氣。
    “啊疼疼疼……鬆手!你快鬆手…”
    就這樣,夜黑風光的晚上,陳墨鎖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