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寧三的手機【補9.28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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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上寧,聞兩家的消息接替被曝出。
    雖然寧氏的詞條被炸,但這更激起了網友的討論。改字,諧音,用精神流比喻,用上五花八門的方法大家也要吃上這口瓜。
    【我giao!不是早就不允許醫院判定胎兒性別了嗎?這他媽還用來賺錢,聞家就不怕手術台上流的幾百個女嬰半夜索命啊!】
    【娛樂圈真的是個大染缸,進去一張白紙,經過他們全套的流程出來,都能成色卡了】
    【真的,現在的瓜越來越大型了,前兩年是一個塌房牽出來一群塌方,現在直接是一個公司泥石流了,誰也別想生還】
    【還炸詞條呢,尊貴的vip客戶要開始拿你們總裁名字開話題了啊】
    【聞家是救命的地方,怎麽還成了要命的地方了!比寧家那個還他媽惡心】
    【兩家一樣爛,誰也別看不起誰】
    【所以不會是聞家搞了寧家,然後寧家反擊了吧?摸著下巴感覺很有道理.jpg】
    【前有周,棠兩家鬧翻,現在又是聞家和寧家,你們上流社會的人就是有意思,打架也要打得全網皆知】
    【我發誓我不是陰謀論,但我覺得這幾家這麽頻繁地鬧出事,是不是因為有什麽更大的瓜被壓下去了】
    【這種程度的互相傷害,不來個震驚全國的事都配不上秘密兩個字吧。有沒有可能是周氏在用這兩家的消息轉移網友注意力?】
    【這也敢說,你不要命啦.jpg】
    【…】
    群眾對鑒定胎兒性別導致的女嬰被引產事故高度關注,甚至有人等不及辨別新聞真假,就去報了警,要求徹查聞家的私人醫院。
    這件事不同於娛樂圈的事,事中公關完全沒用,而且群眾立案後立馬就有警察到了醫院,調查近年來在聞家的私人醫院出生的嬰兒性別比例。
    距離聞堇年放出寧家負麵消息不過半天,情況極速反轉,聞家受到的影響不比寧家輕。
    聞堇年一開始以為是寧斯雲動的手。
    他們也是有挺多年的交情了,寧斯雲要是個草包也不值得他結交,能察覺到他和周京墨都想趕盡殺絕不奇怪,把所有的針對都算在他們頭上,立馬做出反擊也算正常。
    但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
    寧斯雲會這麽迅速炸詞條?自己開著娛樂公司,不知道捂網友的嘴會引起更大的反彈嗎?
    而且評論都把他們兩家聯係起來點評了,好像已經確定是寧家對聞家動的手。
    寧斯雲是什麽時候收集的聞家的證據?這就是最近他安靜待在寧家老宅的原因?
    可是,出生嬰兒性別這件事,查出來的比例不算離譜,事情就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間,咬定是自然情況也能說得過去。寧斯雲要是想咬下他一塊肉,為什麽選這塊不痛不癢的地方?
    那如果不是寧斯雲,會是誰想針對聞家?
    其他醫院?
    同一時間,寧家。
    藝人被強迫接客的消息出來時,寧斯雲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他早猜到了周京墨不會輕易放過他,這樣的針對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這件事裏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是看樂嗬的觀眾,而觀眾對消息的印象是有保質期的,嚴防死守傳播途徑一段時間,消息自然而然會消停下去。
    他處理得很順利。
    倒是聞家的消息出來時他有點警惕。
    聞堇年那小子又陰又精,再過兩年上手練練,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周京墨。
    那是誰搞了聞家?
    海城的私人醫院很多,大部分都是聞家的,還有一部分屬於老牌白家,白家向來很低調,這兩年最高調的不過就是虞家投資進駐成了大股東。
    難道是白家有了虞家幫忙,想搶回第一私人醫院的地位了?
    “斯雲,別一直待在書房裏,出來喝碗湯。”寧母在外麵敲門。
    寧斯雲思緒被打斷,眉頭皺起來,嘴角抿平的弧度顯示著不耐煩。
    他垂著還沒好全的那隻手出去,剛叫了聲“媽”,就看見寧思瑜從樓下上來。
    “姐,你怎麽沒在公司?”
    寧思瑜拉著臉把幾份重要文件遞給他:“董事會給你的。”
    有的重要文件不能走係統簽字,而且還要蓋私章,所以隻能親手交到他手裏。
    可寧斯雲沒接。
    他想起下屬告訴他的消息,說寧思瑜想要把陸明珠他們叫回來。
    有些念頭在一瞬間冒出來,他改了主意,接過寧母手裏的湯,抬起受傷的手示意一下。
    “我下去喝點湯,你直接放到裏麵桌上。”
    然後直接下了樓。
    寧母就跟在後麵,下了兩個台階後轉頭看著寧思瑜:“把東西給你弟弟放進去,也下來喝碗湯,我特意讓保姆燉了三個小時的。”
    寧思瑜都還沒回答,她就追著寧斯雲下樓去了,邊走邊關心地念叨,說話語氣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斯雲,你小心點你的手,別甩來甩去撞到欄杆上了。湯是不是都不冒熱氣了?媽讓人再給你重新盛一碗吧。”
    寧思瑜就站在房間門口聽著,好一會兒後才吸了口氣,拿著文件走進書房。
    家裏有兩個書房,一個是寧華智在用,另一個就是這兒,屬於寧斯雲的。
    裏麵一張寬大的實木桌,是寧斯雲小時候寫作業大了開視頻會議的地方,桌腿下麵還有兩道不怎麽顯眼的劃痕,隻有她知道。
    那是她小時候用斷了三根簽字筆芯才劃爛的痕跡,用來表達自己對父母的區別對待的生氣,對弟弟的嫉妒,對姐姐的害怕。
    不過後來她就不再希冀於一張可以寫作業的寬大實木桌子了。
    因為她用到的桌子越來越小,從一人寬的書桌到半人寬的化妝桌,從小孩兒時期用的吃飯小方桌,到現在在飯桌上占據到的一個狹窄空位。好像她存在的空間在不斷緊縮。
    當擁有的越來越少,自然就不敢再癡心妄想得到最初的那張大桌子。
    寧思瑜把文件放在桌上,又把電腦旁邊用來托住寧斯雲手腕的腕托擺正,那應該是她媽剛買的,審美風格還停留在寧斯雲青春期的時候。
    做完這些她就準備離開,但轉身時,餘光裏卻一閃而過一道亮光。
    是寧斯雲的手機,掩蓋在一份文件下擋住了半邊,進了消息後屏幕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