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把平板放在了樓上書房裏。
    那是她讀書寫字的地方，目前還沒發現顧行則有要使用的意思。
    放好後再下樓，邱阿姨還憂心忡忡地望著她。
    “你真要這麽做？這不比之前啊。聽阿姨一句勸，既然已經鬧翻了，就別再留戀了。”
    當周京墨情人的時候，和顧行則秘密好上。現在和顧行則的關係見光了，又再和周京墨牽扯上……
    這是什麽極限操作，翻船了可是要死人的。
    雲姝坐在她旁邊，歪頭靠上去。
    “沒事的，我又不會和他聯係。”
    不扔掉平板，隻是想讓周京墨察覺到她心裏還有留戀。
    她又沒做什麽深夜密談的壞事，隻是沒扔掉一個值錢的東西而已，顧行則沒辦法怪她。
    再說了，顧行則嚴防死守著，晚上睡覺都要把她的手抓在手心裏，她也沒那個空偷聊。
    邱阿姨看她這個依賴的動作就心軟，恨不得為她考慮更多。
    “你要是…實在放不下他，那他後麵寄來的東西我也給你留著。”
    孩子還年輕，花朵一樣的年齡，多喜歡幾個人也沒問題。
    談著這段忘不了上一段也很正常，誰年輕時候沒有為戛然而止的感情鬱鬱寡歡過？
    邱阿姨從勸說她變成勸說自己，效果有用多了。
    雲姝也不反駁她前半句，隻回答：“好啊。”
    她也想看看，周京墨知道她留下了平板，有可能會看但不會回複後，還會不會寄別的東西過來。
    晚上顧行則回來吃飯的時候，她們倆的表情反應已經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對勁。
    邱阿姨含笑上著菜，雲姝也愉悅分享著第一天上課的感受。
    好像那個平板就沒出現過。
    顧行則也沒關注邱阿姨，他的注意力都在雲姝身上。
    聽著她的聲音，工作一天的疲憊感都在慢慢消失，緊繃的大腦也漸漸放鬆下來。
    雖然她也不見得有心情一直說，偶爾說著說著還皺眉表達一句煩人。
    但就是讓他很有興趣，吃完飯坐沙發上也要摟著她，引導她多說兩句話。
    “過幾天帶你去馬場玩兒，去嗎？”
    雲姝現在清心寡欲一心隻有讀書賺錢，很幹脆地拒絕了：“不去。”
    “那十天後有個祝壽會，我缺個女伴，去嗎？”
    她還是拒絕：“不去。”
    顧行則再補充：“在遊輪上。”
    雲姝扭過頭：“遊輪是什麽？很大的船？”
    “是，”顧行則搜了照片給她看，“晚上出海。會在海上航行兩個小時後停靠岸口，那裏能看見海城的跨海大橋。想去看看嗎？”
    “我能去嗎？”她問，“我不認識人，也不清楚參加這種遊戲的規矩。”
    “沒關係，你隻需要去玩兒。”
    雲姝就點點頭，又想起什麽，問一句：“會有很多人嗎？”
    “嗯。”顧行則對這個問題不是很樂意回答，他知道她想問的是哪些人。
    她再問：“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比如要穿什麽樣的衣服鞋子？我見到過的幾個女生，她們好像都穿高跟鞋。”
    寧思瑜穿著氣勢洶洶，塗茵穿著妖嬈漂亮，棠恬穿著，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被養得很有氣質的大小姐。
    好像增加的高度和漂亮，能讓她們平添一份自信。
    “你想穿嗎？”顧行則看了眼她細細的腳踝，沒等她回答就自己否決了這個提議，“高跟鞋傷腳，不用穿。”
    那腳踝，手鐲戴在上麵都仿佛是鐐銬，穿上高跟鞋都怕折了，折磨出紅痕得不償失。
    “是不用穿還是因為我不會穿？”雲姝很認真，“我不想當特殊例子，別人能怎麽做我也能。”
    打破規則的前提是懂得規則，她連懂都不懂，特立獨行隻會讓人多有議論。
    顧行則看著她：“穿高跟鞋會很疼，你要試試？”
    “試試再說。”
    他就說好，然後讓人送來了十幾雙高跟鞋過來。
    款式顏色高度都不一樣，但都很漂亮。
    送鞋來的品牌方挨著介紹，從第一雙開始讓她試穿。
    鞋放在一個絨台上，那人還要幫她穿，雲姝一下縮回腳，蜷縮在沙發上。
    “不用那麽麻煩。”她很不習慣這種服務。
    那位女士笑笑：“這雙鞋子有點小設計，你第一次穿可能不太會弄。”
    “你可以教我。”或者，她看向顧行則。
    “怎麽，”顧行則淡淡瞥她，“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好意思指揮我？”
    “你不是喜歡摸這裏嗎？”
    品牌方：“……”
    這是她能聽的嗎？
    顧行則也頓了下，然後彎腰握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拉得搭在自己腿上，拿過那雙高跟鞋給她穿上。
    他確實很喜歡摸腳踝那塊地方，手指碰到凸起的那塊骨頭也要摩挲兩下。
    第一雙高跟鞋穿好，雲姝扶著顧行則的手臂，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
    不穩，踩高蹺一樣，還唯恐那鞋跟會被自己的重量壓斷，所以一直緊繃著身體。
    但陡然拔高的高度讓人有點飄飄然，她扭頭看著顧行則，視線平視過去居然已經能冒過他肩頭。
    她不合時宜地想著，或許鞋跟再高點，她就能直接親到他喉結。
    “怎麽樣？”顧行則伸出胳膊扶穩她的腰。
    雲姝回過神：“需要多練習。”
    品牌方的人聞言推薦了一個方式：“可以跟練模特步。”
    “那就跟練。”她一口答應。
    對她而言，能通過請老師上課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
    她缺的隻是機會，不是努力。
    看她一口氣又答應下來一門課，顧行則有些啼笑皆非。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辛苦。”
    雲姝小心控製著高跟鞋，轉身抱住他。
    以這樣的高度相擁，對兩人來說都有點新鮮。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喉結說：“挺好的。”
    埋頭在他懷裏時，都能更準確地對上她喜歡的那個部位。
    顧行則把她的手按住，喉結在兩個人手心裏起伏一下，然後他低聲說：
    “練得不舒服了隨時可以放棄。沒人敢要求你必須穿高跟鞋。”
    “噢。可以換第二雙了嗎？”
    第二雙是黑色小高跟，腳踝上有個綁帶圈，看起來有點小性感。
    邱阿姨從旁邊經過，給了點小建議。
    “給指甲塗上顏色可能會很好看。”
    品牌方的人也點頭讚同。
    雲姝第一反應還是看向顧行則。
    “像塗茵的手那樣嗎？”
    顧行則又沒見過塗茵的手，也沒注意過女生塗指甲會是什麽效果。
    但他下意識再看一眼那雙腳，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
    那天浴缸裏繃直的腳尖，染上鮮豔的顏色，應該是會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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