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騙起女人來一套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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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善的闊綽可是嚇得餘溪溪慌忙後退了兩步:
    “公子,使不得,這使不得呀!”
    許宣媚眼前一亮,餘溪溪隻要還沒接寒淬參,這事兒就有回旋的餘地!
    可許宣媚剛準備往前踏一步,腳卻怎麽都抬不起來!
    不僅僅是腳,許宣媚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根本沒辦法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以玄靈珠的天地靈氣為源,由天級功法《北冥至尊功》所凝練出的北冥真氣,豈是現在的許宣媚能抗衡的?
    楊善很清楚許宣媚這廝是個戲精。
    若是讓許宣媚表演一番,指不定這餘溪溪真的就不收寒淬參了。
    還是讓這女人閉嘴,一邊老實待著比較好。
    所以楊善之前以指夾劍,通過劍刃,偷偷將北冥真氣注入許宣媚體內,暫時封住了許宣媚的經脈。
    許宣媚不光是沒有掙紮的餘地,甚至連察覺,都是奢侈。
    今時不同往日,哪怕這許宣媚流轉於各個人傑之間得了不少好東西,依舊與楊善有著極大的差距。
    餘溪溪沒接,楊善佯怒道:
    “什麽使不得?莫不成你是不接受我的歉意了?”
    餘溪溪:“不是這樣的,公子,這太貴重了。”
    楊善:“我楊善的歉意豈能不貴重?在下唐突,我師姐有錯在先,還傷你,我貿然闖入,卻是好心辦了壞事,你若不收,我心不安呐......”
    楊善說話語氣相當誠懇,神情又帶有些許愧疚。
    在旁人看來,這確實是一位正氣凜然少年郎!
    這可把身後動彈不得的許宣媚急得快哭了。
    什麽是絕望?
    絕望就是你想好了用什麽語言,什麽行動來應對甚至解決絕望。
    但你卻發現你渾身僵住,連拿手指摳一下屁股都做不到!
    不僅身體動不了,許宣媚的舌頭上都被北冥真氣給頂住,連帶著喉嚨管也給堵了!
    什麽聲兒都發不出來。
    眼看楊善把裝著五品靈物寒淬參的木盒拚了命往餘溪溪懷裏送,這一幕,像極了曾經楊善送她陰寒石時......
    許宣媚眼睛瞪得是滿眼血絲,可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像個木偶一樣在後麵看著。
    “楊善你別這麽善良好嗎?別什麽都往外送啊!你愛的不是我嗎?你送我啊!晚上我親自為你彈琴,你給我......寒淬參呐,這是你買給我的啊.......”
    其實,許宣媚都以為楊善已經死了。
    哪兒有凝元境的修者有能耐從北部來到中部的?萬族棲息的山野中不知道孕育了多少異獸,遇上就是死路一條。
    可現在楊善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越來越闊綽了。
    “為什麽送那賤人,你圖她什麽啊?你是圖我身子啊,你給我......楊善!”
    甭管許宣媚在心裏怎麽喊,楊善是不可能聽到的,若是真聽到了,指不定嫌許宣媚太聒噪一巴掌就拍死了。
    一百倍的最低返還倍數,這餘溪溪的體質一定有所奧妙!
    這是之前楊善對機緣掠奪係統的研究結論。
    有了更好的備胎,還需要許宣媚做什麽?
    楊善不會這般武斷,僅憑一次贈送就判斷結果。
    不過以後再得到水屬靈物,他一定會優先到那春滿園裏聽聽小曲兒的。
    眼下,楊善看餘溪溪始終不肯收,幹脆一把拉住餘溪溪的手,將裝有寒淬參的木盒硬塞到她手裏。
    隨後,楊善嚴肅,認真,且慎重地說道:
    “姑娘,我楊善一向幫理不幫親,有錯定認,有禍必平,這寒淬參便是我心中歉意,若你不接,恐怕對我道心有損!”
    楊善不愧是演戲行家,這騙起女人來,說辭一套接一套!
    餘溪溪嚇了一跳:“公子,真的如此嚴重嗎?”
    楊善:“你也是修煉之人,你應該清楚,道心有損,對修者有大害!”
    餘溪溪迷茫:“我不知道啊.......”
    餘溪溪當然不知道,因為玄修大陸根本就沒有“道心”這個概念。
    最起碼靈五境是沒有的。
    但楊善說得如此嚴重,餘溪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
    楊善趁機鬆了手,木盒從餘溪溪手中滑落。
    “呀!”
    餘溪溪擔心木盒跌落壞了裏麵的靈物,下意識用雙手捧住。
    許宣媚心中已然抓狂:
    “啊!不要接啊!餘溪溪,你居然敢搶我的人,我饒不了你......”
    楊善見套路成功,立馬後退:
    “多謝姑娘成全!”
    “公子!公子!”
    不論餘溪溪如何呼喚,楊善在轉身後也沒有停下一步,身手矯健的他三兩下就離開了擂台。
    路過蕭彥身邊時,楊善還不忘笑著拍了拍蕭彥的肩膀:
    “蕭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可別再讓許師姐為難別人了。”
    蕭彥打量著楊善,點了點頭,卻一言不發。
    蕭彥現在也是摸不著頭腦,他根本想不明白楊善為什麽突然就要這麽做,為什麽突然這麽大方送一個陌生人五品靈物。
    錢多嗎?
    楊善囑咐蕭彥,不過是怕那許宣媚用激將法再讓餘溪溪以寒淬參為賭注再與她打一場。
    楊善可不敢擔保這機緣匹配者收到機緣後,還沒用就被別人搶了,係統會不會取消他的返還。
    楊善找借口離開後並未走遠,而是伺機躲在暗處看著擂台上的情況。
    蕭彥不見得攔得住許宣媚,還是多留個心眼比較好。
    許宣媚身上的北冥真氣消散之後,自然是能行動自如,可她卻渾身顫抖像是得了癲癇一樣。
    “餘溪溪!餘溪溪!餘溪溪......”
    蕭彥果然不負楊善所托,上去攔住了許宣媚,告誡道:
    “許師妹你冷靜一下!這事鬧到這兒差不多了,別忘了,咱們現在還不是天蒼閣的弟子!”
    蕭彥的話讓許宣媚驚醒,之前是被五品靈物衝昏了頭。
    現在寒淬參已經是餘溪溪的了,周圍的看客都是證人。
    若許宣媚蠻橫無理,那就太損自身氣儀,指不定之前廢了不少功夫在劍玄城養的魚,都會因此而疏遠她!
    許宣媚此時心裏恨不得用劍在餘溪溪胸口捅個百八十下,但她表麵上還得維持著笑容:
    “嗯,彥師兄,唉,我也是為了修煉昏了頭,的確我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去給餘姑娘道歉去。”
    烈陽靈體,五品煉丹師,天蒼閣弟子,蕭彥哪怕放到這青蒼域中部,都絕對算得上人傑。
    楊善這邊已經出現了“意外”,許宣媚可不能讓蕭彥這條大魚也出問題。
    不過,還不等許宣媚開口,餘溪溪倒是抱著木盒主動找來。
    餘溪溪微微欠身道:
    “這位兄台,請問您也認識剛才那位公子嗎?”
    蕭彥一愣:
    “他是我師弟,叫楊善。”
    餘溪溪:“懇請兄台告知如何找到那位楊公子,這禮太重,奴家得送還給他。”
    聽到這話,許宣媚氣急攻心,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蕭彥大驚:“許師妹!你怎麽了?”
    “你看不出來我被氣吐血了啊?”
    許宣媚心裏是這般想的,但說出口的卻是:
    “咳咳,彥師兄,不礙事,定是剛才強行催動真氣,傷了經脈,不打緊,調理一下就好。”
    餘溪溪也嚇得退了兩步,下意識道:“許姑娘,你沒事吧?”
    “我怎麽可能沒事?你個賤人,搶了我的人還要來裝無辜,還?說得好聽,我呸!”
    餘溪溪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說了蕭彥恐怕就對她避而遠之了,隻能強忍著怒氣不說話,可她著實是被氣得太重,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
    “許師妹!走,我帶你療傷!”
    蕭彥扶著許宣媚,急聲道:“我那師弟向來行蹤不定,在下是幫不了姑娘了。”
    餘溪溪慌忙點了點頭:“救人要緊,我看許姑娘臉色蒼白,像是命不久矣了一樣,兄台你趕緊帶她去看大夫吧。”
    許宣媚強忍著衝上去掐死餘溪溪的衝動,繼續表演憔悴虛弱之態,整個身形搖搖欲墜。
    蕭彥也顧不得許多,背起許宣媚就走。
    餘溪溪遙遙喊道:“兄台!兄台!若與那位公子再聚,請幫我帶一句話,就說餘溪溪承蒙公子恩惠,若有閑暇,可到春滿園一敘。奴家先謝過兄台了!
    蕭彥雖然是背著許宣媚狂奔,他卻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此次受害者是餘溪溪,所以邊跑邊應下:
    “姑娘放心,此話必定帶到!”
    兩女這擂台鬥,算是結束了。
    餘溪溪抱著五品靈物兢兢戰戰地離開,而贏得四品靈物的許宣媚,被蕭彥背著離開。
    趴在蕭彥的背上,許宣媚的氣憤轉變為了背上,她努力思索著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苦思反省許久,許宣媚才給出了她自認為的結論:
    來中部這段日子,越來越多的裙下之臣,越來越好的“贈禮”,越來越高的修為,讓她自己的內心也有些膨脹。
    膨脹滋生更多的野心,也讓許宣媚變得更加驕縱。
    無非是因為看餘溪溪身邊的追求者如今都在圍著她轉,所以便沒再將餘溪溪放在眼裏。
    換作以前在靈耀宗時,若是有人已經跟賣家談妥,她許宣媚絕對不會做出抬價硬搶他人之物這等有損氣儀的事來。
    至於楊善.......
    一想到楊善,許宣媚心就跟針紮一樣。
    “若是當初好好維係,楊善還是我的大冤種,斷斷不會如此,唉,馬失前蹄免不了,以後,得多多吸取教訓,餘溪溪,哼!別以為送你一次靈物就怎樣,楊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