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小酒館重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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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來了啊,你這地方內有乾坤啊。居然還有暖氣。”


    陳雪茹打量著劉光齊房子裏的裝修和擺設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這算什麽,都是基本操作而已。”


    劉光齊的得意的笑了笑,能被劉光齊放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不怎麽珍貴的玩意兒,真正的好東西劉光齊肯定都收起來,萬一讓劉光天劉光福這兩個敗家子給他弄壞了,他就算是把兩人的屁股都抽爛了,也彌補不了他的損失。


    “你這家具有點意思啊,還是黃花梨的,有些年頭了吧。”


    陳雪茹盯著劉光齊的博古架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發現劉光齊家裏幾乎所有的家具都是黃花梨做的。


    “外麵這些都是清末的,裏麵這個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說著劉光齊就帶著陳雪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這,這是明代的架子床?”


    一進門陳雪茹就被精巧的架子床給吸引住了,起初她還以為這張床是清中期的,可是仔細看了一下包漿和做工後,立馬看出了這張床的年份。


    “行啊,有點眼力。這都能看出來。要不試一試這張床的感覺。”


    劉光齊衝著陳雪茹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摟著她的肩膀調侃道。


    “一邊兒去,一點正形兒都沒有,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陳雪茹白了劉光齊一眼,拿胳膊肘輕輕的在劉光齊帶著肋下戳了一下。


    “開個玩笑,就算是你想來,我也沒時間,我下午還有課呢。走我帶你去前邊看看我的書房。”


    說著劉光齊就帶著陳雪茹來到了前麵白美的院子。


    “這是我姑,你知道的,工作戶口還在你店裏麵呢。”


    劉光齊指著正在真在晾床單的劉秋芳說道。


    “姑姑,好。”


    “誒,誒。這姑娘長的可真漂亮。”


    劉秋芳張嘴就說起了好聽的,上下打量起來陳雪茹,能跟自己侄子勾肩搭背的,這關係肯定不簡單。


    “你這掛的都是什麽啊,黑乎乎的。還掛著這麽顯眼的地方,你也不怕丟人。”


    來到劉光齊的書房,陳雪茹一眼就看到了被劉光齊掛在牆上的巨幅山水畫。不過陳雪茹的境界顯然達到能夠欣賞大師傑作的地步,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你懂什麽,這叫藝術,這可是黃大師的作品,或許它現在不值錢,但是五十年,不,三十年後,我這屋裏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它。”


    “我信你才有鬼。”


    陳雪茹撇了撇嘴,黃賓虹的作品一副現在才一塊錢,想要變成這屋裏最值錢的東西,在她看來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這東西看著倒是挺不錯的”


    陳雪茹走到書桌前看著桌子上造型精美香爐說道。


    “那是必須的,這可是圓明園裏的好東西,為了這玩意兒我可沒少費心思。這是一對,你要是想要的話,我送你一個。”


    “那敢情好,等我那邊弄好了,你就送過來了吧。你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帶著陳雪茹在自己家參觀了一圈後,也該辦正事了,劉光齊帶著陳雪茹來到了何瑞雲家,讓買賣雙方兩人見一下麵。


    隨後陳雪茹在何瑞雲的帶領下查看了一下房子的情況,確定結構,大小,樣式都很滿意後陳雪茹決定把房子買下來。隨後劉光齊把她拉倒了一邊,把何瑞雲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你讓她住在這兒,你還怎麽過來,你就不怕她發現嗎?”


    陳雪茹看著劉光齊一臉的不理解。不知道劉光齊怎麽會做出這種決定,這對劉光齊未來行事非常的不利。


    “你放心吧,這事兒我自有解決的辦法,而且她住在這院裏也省得別人懷疑咱倆的關係了。”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怎麽辦。就這麽著吧”


    一旁的何瑞雲看到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正常情況,男人和女人為了避嫌是不會貼的太近的,而劉光齊和陳雪茹現在的距離,很明顯已經突破了這個距離。


    不過眼下她跟劉光齊的關係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在對陳雪茹指指點點。


    既然雙方都有意向,那接下來到事情就好辦多了,三人直接來到街道辦,一手交錢一手交證,這時候賣房也不像後世那麽麻煩,一會兒的功夫的房子就過戶成功了。接下來就是裝修了,劉光齊已經在腦子開始設想怎麽設計這座房子了。


    “晚上,徐慧真小酒館重新開業你去不去捧場啊。”


    從街道辦出來就在三人準備分開的時,陳雪茹跟劉光齊說起徐慧真。


    “去看看吧,她一個女人家家的也不容易,咱們就當是照顧她了,而且我跟劉爺也算是他們家的老顧客了。”


    “那行,我走了。”


    說完陳雪茹就招手攔下了一輛公交車。


    “你怎麽回啊,是我捎你啊,還是自己走回去啊。”


    “你先走吧,我去趟銀行,”


    說罷何瑞雲揣著錢跑到了一旁的農業把錢存了起來。這可是一筆巨款要是丟了,何瑞雲能哭死。


    劉光齊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上課,也沒有等何瑞雲,蹬著自行車就朝海澱駛去。


    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晚上,為了省點兒功夫,放學之後劉光齊直接就開到了醫館,趁著天色還沒黑透接診了幾個病人。


    上了大學就是方便,比起高中時間自由多了,而且劉光齊有底子也不用想其它同學一樣跑圖書館,更是為劉光齊省出了不少活動的時間。隻要課程不緊張劉光齊就會盡量跑到醫館坐堂,畢竟不能白瞎老爺子給的這份工資。


    “走吧,光齊給人家捧捧場去。”


    打洋的時間一到,劉爺拿起帽子就準備喝酒去,這要是擱在以前老頭兒早就過去了,這是特權,也是白家醫館給他的麵子,不過合營之後,劉爺就很識相收回了這一特權,畢竟現在是給國家幹活,不能搞特殊,也不能讓虎子難看。


    “一起喝點?虎子哥”


    劉光齊衝櫃台裏的虎子喊道。


    “不了,我還得把這幾天的賬再給過一遍,你們先走吧。”


    虎子擺了擺手笑著送走了兩人。


    “喲,劉爺和小劉大夫來了。”


    劉光齊和劉爺一進門立馬引起了客人的注意,這些老主顧紛紛跟兩人打起了招呼。


    “劉爺,可是有些日子沒見您了。”


    小酒館重新開業,過來的客人還真不少,小酒館這幾張桌子居然坐了個滿,人民教師徐老師,買糖葫蘆的李義寬,還有酒館門口看洋片兒的片兒爺都在,最後還是一旁的牛爺給兩人騰了個座。


    “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現在身子不行了,天黑路滑。能早回就早回,這要是摔一跤,估計您就見不著我這把老骨頭了。”


    “那您可得注意啊,你可是我們這片兒的神醫啊,你要是倒下了我們找誰看病去啊。”


    “沒事兒,沒我這不還有光齊呢,有他在,你們就放心吧。”


    趁著劉爺跟牛爺瞎侃的功夫,劉光齊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陳雪茹的身影,看來她那邊還沒有忙完。


    “小劉大夫來了,這是您的酒。”


    劉光齊正看著呢,徐慧真就端過來一碟小菜兩壺小酒。


    “喲,我們這還沒點呢,這就送上來了,"這新老板夠熱情的啊。”


    劉爺看著桌上的小酒打趣道。


    “這不是為了謝謝小劉大夫嗎,要不是小劉大夫送我去醫院,我估計就凍死在街上了。您放心,這酒都是您二位喜歡喝的,絕對沒摻水,往後我們小酒館也絕對不會再買摻水的酒了。”


    “好”


    “好”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給徐慧真鼓起來了掌,這些人都是好酒到人,以前能喝下去摻水的酒除了沒錢以外,主要還是世道不好,不是這兒打仗就那兒打仗,能有口酒喝過過癮就不錯了,還要什麽自行車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國內的仗打完了,國外的仗也打完了。小酒館要是再買摻水的酒,這些老主顧估計嘴上不說,心裏也會介意,用不了了多久就會散了,畢竟這老bj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酒館。


    “徐慧真,你說要不是小劉大夫你就凍死在街上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自從知道了賀永強被撞死後,範金友就對徐慧真起了心思,畢竟徐慧真長的年輕漂亮又有錢,雖然是個寡婦,但是寡婦也有寡婦的好,最起碼知道疼人啊。而且徐慧真還帶著個孩子,連活兒都不用幹直接就喜當爹,多好啊。


    “嗨,也沒什麽就是我去醫院生孩子,結果在路上昏倒了剛好遇見小劉大夫,小劉大夫就把我送到醫院,而且我生孩子大出血,人家不僅捐了血,而且還在醫院守了我一夜,大夥兒說我能不謝謝人家小劉大夫嗎。”


    “是嗎,這什麽時候的事兒,嚴重不嚴重啊。”


    範金友一聽就急了,連忙關心道。


    “您這話說的,要是有事兒,我還能在這兒站著嗎。”


    徐慧真白了範金友覺得這人腦子有點不好使,不過她的這個眼神卻讓範金友覺得她對自己有意思。立馬端著一杯酒走到劉光齊跟前給劉光齊敬酒。


    “謝謝您救了慧真,小劉大夫。我替慧真敬您一杯。”


    聽見這話周圍的客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特別是那幾個得到信兒後對徐慧真有意思的的客人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背對著這些人的範金友不知道,但是劉光齊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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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我也是剛好遇見了,救死扶傷是大夫的本職工作,說來也巧,那天我跟牛爺想要喝酒,結果小酒館沒開門,我這前腳剛跟牛爺分開,後腳我遇見慧真姐,都是街坊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就把人給送到了醫院,再說了這事兒也不光隻有我幫了忙,抗大包的蔡師傅也跟著幫了忙。”


    劉光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省得這些人瞎想,順道也把自己摘了出去。在劉光齊解釋完後,劉光齊明顯看到那幾個對徐慧真有意思的人輕鬆了不少


    畢竟劉光齊可不是一般人,從長相到能力,再從名聲到脾氣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碾壓了他們這些人,劉光齊要是真的跟徐慧真有點關係,那他們可以說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畢竟在劉光齊和他們這群歪瓜裂棗之間,是個女的都會選劉光齊。


    “慧真姐,孩子還好吧,幾天沒見還挺想這小丫頭的,當時為了給這小家夥找點吃的,可是愁死我了。”


    接受完範金友的敬酒,劉光齊問起了徐靜理的情況,


    “好著呢,”


    “起名了嗎”


    劉光齊倒要看看徐慧真是不是還會按照電視劇裏起名。


    “起了,我這個人從小不管做什麽都喜歡認個理兒,所以我給這孩子取了個名就叫理兒。…”


    借著劉光齊問孩子名字的由頭,徐慧真直接把小酒館從今以後概不賒欠的規矩給立了下來。


    “這孩子我看著長的挺不錯的,幹脆跟我幹兒子定個娃娃親算了,正好你跟雪茹姐也算是閨蜜,這兩孩子要是在一塊兒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作為一個老父親,劉光齊為了自己的兒子的婚事可謂是操碎了心。雖然陳家和不是猴魁,但是劉光齊覺得曆史的車輪是不會停下腳步的,該走的一起還是會走到一起。為防止兩人像電視劇裏,直到三十多歲才結婚,劉光齊決定給兩人上個保險。他可不想到九十年代才抱上孫子,那他都老了。


    “那感情好,不說別的,就衝您這個幹爹我就得同意這門娃娃親。我們娘倆的命都是您從鬼門關裏拽回來的,不過這事兒還是得問問雪茹姐,她同意了才算同意。”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陳掌櫃來了。”


    牛爺看著窗戶外麵說道。話音剛落陳雪茹就抱著孩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兩個外國人


    “喲,陳掌櫃來了,還帶著孩子。怎麽還有兩個外國友人啊。”


    片兒爺看著陳雪茹身旁金發碧眼的洋人說道。


    “慧真,看看我帶誰來給你捧場了。”


    “不管是誰,隻要你能來就行,我們剛剛還說你呢。”


    徐慧真笑道。


    “說完什麽啊。不會是在編排我吧。”


    陳雪茹側臉瞥了徐慧真一眼笑道。


    “沒有,我們正說著給家和和她們家理兒定個娃娃親,你就來了,來,幹兒子,讓幹爹抱抱。”


    劉光齊從陳雪茹手裏接過陳家和,小家夥也很給麵子看見劉光齊就笑了起來。


    “這是好事兒啊。我同意了,正好大夥兒都在,可得給我們兩家做個見證啊。”


    現在的陳雪茹跟徐慧真還沒有鬧不愉快,一聽這事兒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還招呼眾人當起了見證人。


    “沒問題,這事兒我記著了,回頭誰要是不認賬了來找牛爺。”


    “我也作證,到時候隻要我老頭子還活著,保證給這兩孩子送上一份大禮。”


    “我也一樣。”


    見牛爺和劉爺發話,眾人全都湊起了熱鬧。


    “這兩位是?”


    說完了陳家和到婚事,劉光齊又問起了跟著陳雪茹一起來到兩個洋人


    “這兩位是來自蘇聯的朋友,弗拉基米爾和他女朋友尹蓮娜。”


    陳雪茹給眾人簡單了做了一下介紹,弗拉基米爾也趁機用他不熟練到中文跟眾人打起了招呼。


    “你好,親愛的達瓦裏氏。歡迎來到中國。”


    劉光齊也趁機用俄語跟兩人打起了招呼。


    “這大學生就是不一樣,連俄語都會。”


    眾人看到劉光齊跟蘇聯人熟練交流的樣子立馬誇讚起來。一旁的徐老師見狀也不甘示弱的用俄語跟兩人交流起來,不過徐老師的俄語比起劉光齊就差了許多,簡單的問候了幾句後就切換到了中文。


    帶著孩子陳雪茹也不敢多喝,隻要了二兩,就跟劉光齊坐到了一塊兒。跟眾人閑撇了起來。


    “徐掌櫃,陳掌櫃的服裝店已經進行了公私合營,不知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公私合營啊。”


    一旁的弗拉基米爾喝了兩兩口後,就問起了公私合營的事兒。


    “這個啊,我也不了解,我也是剛接手小酒,對這方麵不了解,雪茹姐您跟我說說這公私合營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有了百草廳和陳雪茹帶頭,但是街道上大多數商戶依舊保持觀望的態度,老賀就是其中之一。畢竟他一把歲數了,這個小酒館就是他的命,怎麽可能輕易交出去。


    而徐慧真之前一直就在後院待著雖然也聽說過公私合營,但是具體的情況也是兩眼一抹黑。


    “這公私合營就是…”


    這邊的陳雪茹還沒有說話,那邊的牛爺就借著酒勁兒瞎說起來,他的這番話直接惹怒了街道幹部範金友。


    “胡說八道”


    啪嘰一聲,範金友手裏到快子就拍在了桌子上,小酒館到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嚇了一跳,原本亂糟糟的場合,一下安靜的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