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看到賈張氏朝秦慧茹撲了過來，一個箭步擋在了秦慧茹身前。將賈張氏推了回去，賈張氏猝不及防下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左腳拌右腳直接摔了一個屁股蹲，結結實實的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哎呀，大夥兒快來看看啊，劉光齊這個小王八蛋欺負老人啊。我兒子才剛死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勾搭在一起了。東旭啊，你快回來看看吧”
    被推到在地的賈張氏愣了一下，然後就坐在地上幹嚎了起來。兩條粗壯的老腿不停的在地上踢踏起來。
    “你夠了，你不要臉，別人還要臉呢，剛剛什麽情況大夥兒都看著呢。你就是想潑髒水也潑不上。”
    劉光齊冷冷的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賈張氏。
    “易中海，虧你還是這院裏的一大爺，出了這種事兒你管都不管，你算哪門子大爺。”
    賈張氏知道自己不是劉光齊的對手，直接把一旁看熱鬧的易中海牽扯了進來。
    “光齊啊，有話好好說，不管怎麽樣，打人是不對，你張大媽好歹也是個老人，你這一推要是把她傷著了怎麽辦。我知道你看你張大媽不順眼，可是什麽時候都不能忘了尊老愛幼”
    易中海本來不想摻和這點破事兒，他這兩天滿腦子都是想著找誰接替賈東旭作為自己養老的人選，根本不想管賈家的事兒，沒了賈東旭的賈家對他一點價值都沒有。
    可是看到賈張氏眼中的威脅，他還是站了出來，萬一他不站出來，賈張氏氣急敗壞抖落出來一些什麽不該抖摟出來的事情，那他可就晚節不保了。
    “老人？她算什麽老人，她有五十嗎，四十出頭就算老人，那滿大街都是老人了，有的人在她這歲數還生孩子呢。
    我不尊老愛幼，您自己拍拍胸脯說說，咱們院裏有誰能比我還尊老愛幼的，逢年過節那家的老人我沒給送過東西。那家的小孩生病了不是我給看的，又是湯藥又是買糖的，我收過一分錢嗎？”
    “尊老愛幼這點上，光齊這孩子確實做的沒毛病。”
    閆埠貴聽後點了點頭，這院裏屬他家占劉光齊的光最多，他老婆生完孩子奶不夠，閆解娣喝的奶粉都是劉光齊想辦法給弄的。
    “就是，確實可以，”
    “光齊做的確實不錯，沒見過這麽害的孩子”
    其他人聽後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尊老，那也得看誰，像賈張氏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尊敬，她幹過一點兒對社會有貢獻的事兒嗎，你們三位大爺好歹也給院裏的人調解過矛盾，其他鄰居也都在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互相接濟過，可是她呢，除了在咱們身上占便宜，一點兒好事兒都沒幹過。
    整天張嘴閉嘴就是髒話，什麽老不死，王八犢子，小畜生，生孩子沒屁眼的話，那是張嘴就來，一個人說的髒話頂的上咱們全院人說的，院裏的孩子全都被她給教壞了。”
    “就是我家孩子現在都會說髒活了，全都是她給帶壞的。”
    劉光齊話音剛落，老李家的媳婦就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她家孩子才兩歲多話還說不利索就已經學會罵人了。
    “你家孩子說髒話，說明你家孩子不學好，跟我有什麽關係，還賴我，分明是就是你們家種不好。”
    賈張氏怕劉光齊，但卻不怕李家媳婦，見李家媳婦都敢站出來說自己的不是，立馬跳了起來，叉著腰反擊道。
    “你說誰家種不好，你再說一遍。”
    一旁看熱鬧的老李，聽到賈張氏說自己的種不好坐不住了，走到賈張氏麵前指著賈張氏頓時逼問道。
    “怎麽，我就說了怎麽你還想打我，你打我一下試試，你打啊，你打啊，不打你就不是個爺們兒，不打你就是後娘養的。”
    賈張氏越說越起勁，幹脆直接把腦袋伸到了老李的麵前，似乎認定了老李不敢動手。
    “我去你媽的，老子打死你”
    老李被賈張氏這一激，頓時一股熱血用上腦門，舉起拳頭就準備給賈張氏來上那麽一下子。
    “住手，老李。”
    易中海見狀連忙抱住了暴怒的老李，心裏則是埋怨賈張氏沒有腦子，這邊的事兒還沒了，就有挑起另一樁麻煩。
    “你打啊，易中海，你放開他，我到要看看他敢不敢打。”
    賈張氏現在一門心思要把從扣光齊哪兒收到的憋屈撒到李家頭上。隻要老李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非的好好的訛上一筆不可。
    “夠了，你給我一邊兒待著去，還嫌這兒不夠亂是嘛。”
    易中海看著還在挑釁老李的賈張氏，也是氣的血氣上湧。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就賈張氏這捅婁子的能力，他就算是一直跟在後麵擦屁股也來不及。
    “你看看，就這樣的人您還想讓我尊敬她，做夢，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再說了我不推她，難不成還看著她推慧茹嗎。這兩個的後果孰輕孰重您應該分得出來吧。”
    好說歹說易中海總算是勸住了老李一家。剛回到劉光齊跟前，劉光齊就指著賈張氏一通念叨。
    “行了，光齊，你說了這麽多，氣也消了，沒事兒了就回吧。”
    對於劉光齊的怨念，易中海也是感同身受，可是他沒辦法，他已經被賈張氏綁在了穿船上，隻能選擇一錯到底。見劉光齊不好惹易中海決定先把這事兒湖弄過去。
    “回，回哪兒，這事兒還沒說完呢。就算是要回，也得把事兒說清楚了再走，要不然一會兒又吵起來了。
    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他們一家人吵吵咱們這些外人就別摻和人家都知道家務事兒了，可是慧茹現在大著肚子，萬一出個好歹我怎麽跟我丈母娘他們交代。
    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小姨子被人欺負的流了產，那我以後還怎麽去我丈母娘家，我劉光齊的臉往哪兒擱啊。”
    “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因為東旭賠償款的事兒你張大媽覺得這錢應該她拿著，慧茹覺得這錢應該她收著，兩人說著說著就拌了幾句嘴。”
    易中海看到劉光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歎了一口氣把婆媳兩人吵架到原因告訴了劉光齊。兩家門對門，他就算是不在屋裏也能聽見倆人說的什麽。
    “是因為這嗎”
    劉光齊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秦慧茹。
    “嗯”
    秦慧茹肯定的點了點頭
    “光齊啊，要我說這件事兒你張大媽做的也沒錯，這畢竟是東旭的賠償款，她這個當媽的收著是應當應分的。”
    易中海站在賈張氏的立場上說道。
    “一大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憑什麽她收著，她又不幹活，家裏柴米油鹽全都是我在操辦，她連個飯都不做，她是東旭她媽沒錯，可我也是這家裏的人，這錢我憑什麽就不能拿著。”
    有了劉光齊撐腰，秦慧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就你，也想拿我家東旭的賠償款，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給你。你甭想拿著我兒子去外麵養野男人。”
    “誰養野男人，是我，還是你，你說清楚了，別以為你那點事兒，我不知道”
    聽到秦慧茹這句話，賈張氏和易中海頓時冒出來一身冷汗。雖然不知道秦慧茹說的是真是假，但賈張氏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嘴硬道，這個時候要是漏了怯可就麻煩了。
    “你個臭丫頭，還敢胡說八道，我嘴給你撕爛。”
    賈張氏說完就張牙舞爪的朝秦慧茹撲了過去。
    “你要是敢動手，我可就真說了”
    聽到秦慧茹這話，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賈張氏瞬間就啞了火。不過她啞火了，四合院裏的鄰居們卻是哄的一下炸開了鍋，多少年了，四合院裏都沒有這種大瓜了。
    “沒想到賈張氏人老心不老，居然跟別人搞破鞋了，看這樣子秦慧茹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估計在賈東旭活著的時候就知道了，賈東旭要是知道她媽給他爸戴了綠帽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裏過來。”
    傻柱蹲在台階上樂嗬嗬的說道。
    “他爬不出來了，都燒成灰了，還怎麽爬出來啊。”
    許大茂難得跟沒有跟傻柱嗆嗆，蹲在一旁一邊扒拉麵條一邊看熱鬧。
    “慧茹，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婆婆都活了大半輩子了，要是因為你一句話毀了她的名聲，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你們說到底也是一家人，吵來吵去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聽到鄰居們的議論，見勢不妙的易中海連忙替賈張氏遮掩道。
    “我瞎說，我”
    “行了，慧茹，你都多大了，馬上都是倆孩子的媽了，說話就不能動動腦子，胡噙也得有個分寸。你婆婆滿嘴噴糞，你也跟著她學？”
    劉光齊一看易中海的神態就感覺這中間肯定有蹊蹺，直接嗬斥了秦慧茹一句。
    “我”
    “你什麽你，一邊站著去，大著肚子還往前邊湊，你也不怕磕著碰著。”
    劉光齊瞪了秦慧茹一眼，把她拽到了一旁。秦慧茹雖然不知道劉光齊為什呢不讓她說，但是看到劉光齊的眼神還是乖乖到站到了劉光齊身後。
    “別啊，光齊，讓慧茹說啊，我們還等著看熱鬧呢。”
    看到劉光齊把秦慧茹的話給堵了回去，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看什麽看，回家看你媳婦去。”
    劉光齊瞪了一眼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鄰居，然後看著易中海說道。
    “這樣吧，一大爺，正好咱們鄰居都在，我爸和三大爺也在，咱們趁著這個機會開個全院大會怎麽樣，讓大夥兒說說這個錢到底該誰保管。”
    “我同意。”
    劉光齊提議一出，劉海中立馬表示了讚同，出去了兩個多月。是時候在四合院裏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我也同意。”
    閆埠貴一聽也表示了讚同，好些日子沒有開全院大會，他都忘了坐在台上講話是什麽感覺了。
    “那行吧”
    易中海看了看劉光齊，又看了看賈張氏點了點頭，三個大爺都同意了。其他人都在意見自然就不用說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在這看看熱鬧消消食，唯獨一點不好就是有點冷。
    很快眾人就搬著板凳來到了中院，三個大爺圍著一張方桌坐在了傻柱家門前，賈張氏和秦慧茹作為對峙雙方，則是分坐在兩邊。
    “咳咳，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就開始了。”
    易中海輕咳兩下清了清嗓子開始了199年的第一場全院大會。
    “這麽冷的天把大夥兒叫過來，因為什麽，我想大夥兒剛才也都聽到了，主要就是為了東旭的賠償款。
    張大媽認為她是東旭她媽，是長輩所以這錢該由她保存，慧茹則是認為這錢該她保存。兩人因為這個兒吵了半天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大夥兒認為這個錢到底該由誰保存，有想法的可以說說。”
    “我覺得這錢該由慧茹保管，張大媽是什麽人大夥兒也都知道，說她是好吃懶做那是一點都不過分，大夥兒瞅瞅這年月能吃成張大媽這樣的可是不多見。一肚子的五花肉。”
    易中海話音剛落，傻柱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我呸，你個天殺的傻柱，你才是豬呢。我長的胖怎麽了。我吃你家飯了，吃你家大米了”
    賈張氏聽到傻柱說自己是豬，瞪著一雙三角眼罵道。
    “就是，柱子你有事兒說事兒不要人身攻擊。”
    易中海也不鹹不澹的警告了一句。
    “我注意，我注意，那我接著說了，張大媽平時連個飯都不做，沒事兒就往這門口一坐跟街上的七大姑八大姨嚼舌根。
    家裏家外都是秦慧茹一人忙活，這錢要是不給秦慧茹，她拿什麽養家啊，柴米油鹽醬醋茶，那樣不要錢啊，總不能張大媽什麽都不幹還把著錢，那這日子不就沒法過了。
    再說了張大媽本來就不喜歡秦慧茹，覺得這娶秦慧茹花的錢多了，這錢要是讓她拿著，那不是明擺著讓她拿捏秦慧茹嗎。不幹活的管錢，幹活兒的受製，這道理放到哪兒他也不合適啊，大夥兒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沒錯是這個道理。”
    “確實不能讓讓張大媽管錢。”
    傻柱頭頭是道的分析道，四合院裏的鄰居們聽後也是頻頻點頭。秦慧茹見傻柱替自己說話，也向傻柱投去了感謝到眼神。
    “不行，我不同意。”
    兩人的眼神交流落到賈張氏的頓時變成了狼狽為奸，蹭的一下直接表示了反對。
    “這些錢可是我兒子的賣命錢，媽是親媽，媳婦可不是親的，她秦慧茹還這麽年輕，萬一要是她要是拿著錢跑了怎麽辦，我一個沒有勞動能力的老太太怎麽養活我那孫子，還不是得靠我兒子這點賣命錢。”
    “這話也有道理，”
    原本覺得傻柱說的沒毛病的鄰居們，聽到賈張氏這番話，忽然也覺得賈張氏考慮的沒有問題。
    畢竟秦慧茹今年才二十一，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而且秦慧茹本身的條件也不差，完全可以隨時再找一家。要是她真把兩個孩子撇給了賈張氏，那賈張氏還真的得靠這筆錢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特別是和賈張氏差不多大，已經當上婆婆，或者馬上就要當上婆婆的人，立刻體會了賈張氏的想法，瞬間改變了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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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大夥兒看看她那花枝招展的打扮，哪像過日子的人啊，誰知道她會不會拿著我兒子的賣命錢外麵養野男人啊”
    賈張氏見那麽多人改變立場支持了自己，立馬得意了起來，口無遮攔的提起了野男人的事兒。
    “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你再說我非把你的老底給你抖摟出來，讓大夥兒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人”。
    秦慧茹一聽頓時惱了，她確實外麵有人不過不是她養人家，而是人家養她。如果不是氣不順，她才懶得很賈張氏爭這點錢呢。
    賈張氏看到秦慧茹信誓旦旦的樣子再次蔫了下去。
    “行了，雙方現在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都有各自的考慮嗯，他二大爺你有什麽看法沒有。”
    易中海看著秦慧茹劍拔弩張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發怵，趕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啊，我覺著，嗯，這事兒啊，雙方考慮都有自己的依據，也都很合理，嗯，我覺著幹脆這樣，咱們把這個錢一份為二，一半留給賈張氏養老，當做保險另一半則是交給慧茹丫頭，作為日常生活的支開，他一大爺三大爺你們覺得怎麽樣”
    正在看熱鬧的劉海中猛地一下被易中海點名，還有些不習慣，嗯嗯啊啊了半天後，腦子忽然冒出來一個和稀泥的想法。
    “我覺得可以，這樣做既能安了他張大媽的心，也能讓秦慧茹的日常生活有個保障。我覺得可以。”
    “我覺得也挺好。”
    劉海中玩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個想法，居然得到了其它兩人的極力讚成。其實這也確實是解決當前困局的最好辦法了。
    要不然誰都不肯退步，那就這事兒就被別想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