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咱們家吃了什麽東西，誰也不許往外說，知道了嗎？”
    晚飯時候，劉光齊想起了今天中午何雨水的事情，於是給家裏人下了一個禁令。
    “為什麽啊？咱們又沒偷沒搶的”
    劉光福夾著一塊油汪汪的肉片塞到了嘴裏
    “為什麽？你去別人家看看別人吃的啥，再看看咱們家吃的啥，你要是不怕人家眼紅，你就說吧。
    這世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心隔肚皮，人家要是知道了咱們家天天大魚大肉的，自己卻連棒子麵都吃不上，心裏難免會不平衡，要是碰見個心眼小的，說不定還會在背後使絆子，到時候咱們家的好日子說不定就得到頭了。
    這話主要就是跟你倆說的，聽到了嗎”
    劉光齊看著一眼低頭幹飯的劉光福和張瑞
    “哦，我知道了，哥，咱們家哪來那麽多糧食啊。”
    “知道了”
    兩人聽後點了點頭，劉光福隨即對家裏糧食的來源產生了好奇，不光是他，就連張瑞也對這個問題非常好奇，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自己家裏人出去買糧食。
    “吃你的飯吧，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
    劉媽拿快子敲了敲多嘴的劉光福，疼得劉光福癟了癟嘴。
    “好好上學，等你考上大學了，我就把家裏的秘密告訴你。”
    …
    “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啊，是不是準備去外麵找野男人啊”
    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慧茹，從賈東旭死後就一直對她不放心的賈張氏冷言譏諷道。
    “您嘴上積點德吧，別老是把人想的跟您一樣，我聽我姐夫的給您留麵子。但您別以為是我怕了你，要不是怕丟人，我早就把你那點破事說出去了。
    再說了我一大活人還不能出去走走了，我是綁你褲腰帶上了嗎？”
    看著堵在門口的賈張氏，秦慧茹麵帶不屑到嘲諷道。
    “你，秦慧茹，別忘了，我可是你婆婆。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
    看到秦慧茹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賈張氏氣的渾身直哆嗦。
    如果是以前賈張氏生氣起來臉上到肉都會抖，可是現在不行了，本來沒了賈東旭賈家到日子就不好過，再加上現在又遇上這大災之年，而且這個世界的賈家又不像另一個世界的賈家有傻柱幫著拿剩菜，賈張氏身上的那點脂肪早就在這大半年裏消耗的差不多了。
    得虧是她底子厚才沒跟院裏的其它人一樣瘦脫了相。
    “您還知道您是婆婆啊，自打我進門您幹過一件婆婆該幹的事兒嗎，連媳婦兒的月子的不伺候，您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婆婆，您也好意思。行了，您要是沒事兒，就帶著棒梗趕緊回屋睡覺，您不是一直叫著沒吃飽嗎，睡著了就不餓了。”
    說著秦慧茹就把賈張氏從門口拽到了一旁。
    “不行，你必須得給我說明白你去哪兒，你要是說不出來，你今個兒就別想出這個門。”
    賈張氏看著看著秦慧茹豔麗的長相，越看越覺得不放心，直接從旁邊扯過一條板凳堵在了門口。
    “您甭跟我來這一套，我怕您啊，您一老太太還想攔住我，到時候別在傷著您這老胳膊老腿。”
    秦慧茹看著不自量力的賈張氏冷笑道
    “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就算你出去了你臉上也不好看，到時候街坊四鄰都看著，我看你還怎麽出去勾搭野男人。”
    賈張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她現在最怕的不是別的，就怕秦慧茹改嫁。畢竟秦慧茹長的不錯，歲數也不大，雖說帶著兩孩子，但是真要是想找，還是能找下的，而且有劉光齊在邊上幫襯，條件也不會差。
    秦慧茹要是真改嫁了，那她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連個端茶送水的養老人都沒有了，所以她必須把秦慧茹給看牢了，絕對不能給外麵的野男人留下可趁之機。
    “行，算你厲害，我去我姐家總可以了吧。”
    秦慧茹看到賈張氏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無奈了。
    “這麽晚了，你去那小畜生家幹嘛。”
    “別一口一個小畜生的，你信不信我給我給我姐夫她老姑說一聲，讓她過來撕了你的嘴。”
    “你去吧，你以為我怕她啊。一個被趕出門到寡婦，有什麽可牛氣的。連自己家都回不去了，還跑到我們這兒撒野了。”
    聽到秦慧茹提起劉秋芳，賈張氏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這話您當著她的麵怎麽不敢說啊，小心人家又把您的臉撓花了，您趕緊閃開，我找我姐夫商量一點工作的事兒，”
    “你跟他又不是一個單位的，談什麽工作，少在那兒那這個給我當幌子。”
    秦慧茹不說還好，一說賈張氏的疑心更重了，用防賊一樣的目光看著秦慧茹。
    “啊，呼，我找我姐夫是想讓我姐夫幫我換個崗位，現在這個工作我是在是受不了了。這個理由總行了吧。”
    秦慧茹強忍著給賈張氏一巴掌到衝動，直接把賈張氏推到了一邊走了出去。
    “回來到時候記得把他到揉拿回來，我今晚上看見他拎著兩隻兔子回來的，千萬別忘了，棒梗好幾天沒吃肉了。”
    賈張氏追出來衝著秦慧茹的背影喊道。
    “得了吧，張大媽，還棒梗想吃，棒梗想吃自己就過去吃了，人家光齊啥時候也沒攔住孩子不讓過去吃，不讓拿回來，那就是不想讓你吃。”
    正準備刷牙誰家的傻柱，聽到賈張氏拿棒梗做幌子忍不住調侃道。
    “一邊去，有你什麽事兒，你還是想想怎麽找個媳婦吧，都多大了，還打光棍。再打下去你們老何家就該絕戶了。”
    有了之前的教訓，賈張氏當麵說話的時候客氣了不少，這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指著傻柱罵他活該絕戶了。
    “姐夫，在家嗎？姐，我姐夫在家不在”
    吃過飯後，劉光齊來到閣樓上整理資料，剛坐下寫了沒幾個字，就聽到樓下傳來了秦慧茹的聲音。
    “在樓上呢，三條”
    秦淮茹看了看自己這個花枝招展到妹妹，歎了口氣指了指樓上。秦慧茹聞言扭著纖腰朝樓上走去。
    “你就不管管。”
    陳雪茹抬眼看了看秦慧茹發騷的樣子小聲滴咕道。
    “我管的了嗎，我要是能管的住，會有你們嗎。一萬，杠，我現在算是懶得管了，隻要知道回家就行，他外麵愛怎麽樣，怎麽樣。”
    秦淮茹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劉光齊的花心，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劉光齊又花心那個資本呢。劉光齊空間的財富足夠劉光齊一天換一個新娘。
    相比之下劉光齊現在已經很收斂，秦淮茹要是一個男的有那麽多錢肯定做的比劉光齊還過分。
    “你怎麽來了，”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劉光齊不抬頭就知道是秦慧茹。
    “你怎麽知道是我啊，姐夫。”
    見劉光齊聽出來是自己，秦慧茹邁著少女般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劉光齊身後，趴在了劉光齊背上。
    “除了你，沒人會這麽偷偷摸摸的，你姐她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
    劉光齊放下手中的筆，將秦慧茹放到了自己腿上。
    “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劉光齊點了點秦慧茹的鼻尖問道。
    “姐夫，你能不能跟廠裏的領導說說，給我換個工作啊。”
    感覺到劉光齊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秦慧茹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這才上班一個多月就想著換崗位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姐夫，不是我不想幹，是我實在幹不了，車間裏的活兒都太重了，那些東西我根本就搬不動。而且那些工具我一個都不會用，你看看這才幾天我的手都成什麽樣了，你不是最喜歡我這雙手了嗎，再這麽下去我這雙手可就真的毀了。”
    秦慧茹把手放到了劉光齊麵前，原本白皙細嫩的柔荑，經過這些的侵蝕，已經開始變得粗糙，掌紋之間依稀可以看到黑色的油泥。
    “我覺得，車間的工作挺好的啊，你也不笨，有一大爺在邊上教你，說不定明年你就能考上一級工，後年考上二級工，大後年三級工，過不了幾年你就是全國第一個八級女技工了啊。”
    看著秦慧茹的小手變成了這樣，劉光齊也有點心痛，就是這雙手承接不知多少生命。
    “哎呀，姐夫”
    看到劉光齊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興致拿自己開玩笑，秦慧茹在劉光齊懷裏撒起了嬌。
    “好了，好了，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我明天去找找楊廠長他們說一說。”
    秦慧茹再怎麽說也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劉光齊自然不可能讓她待在車間當苦力，之前不辦那是沒有想起來。
    巧的是第三天北醫就要淘汰一批醫療設備給互助單位。借著這次機會劉光齊來到了軋鋼廠，劉光齊原本是打算找楊副廠長的，鋼廠現在的情況，楊副廠長雖然還掛著副廠長的名號，但實際上已經是鋼廠的一把手了，隻等正式認命下來就可以坐穩這把椅子了。
    可惜不巧到是楊廠長不在，劉光齊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到了李懷德，索性不過是給一個普通職工調一個崗位，沒有必要搞那麽大的陣仗一個主任夠用了，更何況秦慧茹要調到的地方正式李懷德管轄的範圍。
    “光齊，來了，坐坐，你可是好久沒來看你李叔嗎。是不是把你李叔給忘了。”
    李懷德一看到劉光齊，就跟個笑麵虎一樣把劉光齊迎了進去。
    “這不是一直忙嗎，前陣子本來就忙，中間又去了趟香港，回來之後就一直補工作，累的跟狗一樣，這兩天好不容易閑下來，這不就借著這個機會來看您了。”
    “你啊，什麽叫給累的跟狗一樣，這就叫能者多勞，你的工作別人想幹還幹不了呢，香港那可是個好地方，你去之後感覺怎麽樣。”
    李懷德好奇的看著劉光齊。
    “好什麽好啊，街上全都是黑社會，我去的第一天就碰見一起當街殺人的事情，後邊又遇見了好幾回敲詐勒索的事情，煩死我，還是咱們大陸安全，多少年了我都每遇見過截道的。當然了香港也是有好點的地方的經濟發展到不錯，維多利亞灣的風景也不錯，晚上也很熱鬧…”
    見李懷德對香港這麽感興趣，劉光齊主動給他講其了在香港的見聞。
    “好了，你今天來不會是專門給你李叔講故事的吧。”
    聽劉光齊講了一會兒香港的見聞，李懷德主動詢問起了劉光齊的來意。
    “哈哈，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我小姨子你應該知道吧就是頂替賈東旭來上班那個，我這小姨子身子弱幹不了車間的體力活。您看看能不能把調到一個輕鬆點的崗位。”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行我知道了，回頭我看哪個崗位合適。”
    李懷德拿手點了點劉光齊，答應了劉光齊。
    “那我就謝謝李叔了，來李叔，你看看這個喜歡不，這是我從香港那邊帶過來的。”
    “你這是幹什麽啊，一點小事，收回去。”
    李懷德雖然嘴上說著不收，但是身體卻很誠實打開的盒子了。
    “好漂亮的表啊，不行，不行太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看到盒子裏的全鋼手表，李懷德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糾結著把手表放回到了盒子裏。
    “不用，這東西一點兒都不貴，這東西在香港那邊沒有關稅，可便宜了，才不到一百塊錢。不像咱們國內買的那麽貴。回頭別人要是問起來，您就是說我從香港給您捎的。”
    確實不貴，這東西是劉光齊從空間裏拿出來的三無產品，在禮品的庫房裏一抓一大把，成本也就十幾塊錢，便宜的很。
    ”這麽便宜，你沒騙你李叔吧！”
    “我怎麽可能騙您的，你看看上麵是不是寫的英文。”
    “還真是英文，這外國貨做的就是漂亮。”
    聽到劉光齊說這東西才幾十塊錢，李懷德也放下了心，這東西要是太貴了他還真不方便帶出去，幾十塊錢的價位正正好。
    “走，走，時候不早了，咱們去吃飯去”
    心情大好的李懷德拽著劉光齊就朝食堂走去。
    “不用，我一會兒回去吃就行了。”
    “那怎麽行，你給我們軋鋼廠送來這麽多醫療設備，不好好招待你一下，顯得我們軋鋼廠多沒禮數。”
    …
    “傻柱，李主任要請人吃飯趕緊照著二號菜單準備。”
    “知道了，他娘的，這群狗日的領導又來吃小灶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來那麽多客人要招待，今兒吃一頓，明兒吃一頓，底下的人都快餓死了，也不知道省點錢給工人弄點糧食。”
    聽到有人要吃小灶，傻柱用抹布抽打了一下身上免費，罵罵咧咧的朝小灶走去。
    “傻柱，你都囔什麽，就你長了張嘴是不是？費什麽話，趕緊做去。說的挺好，那回剩菜不是讓你帶回去了。”
    食堂主任聽到傻柱到的咕，皺著眉頭嗬斥道。
    “那是我應得的，規矩就是這，就許領導們喝工人血，還不許我收拾點剩菜了。”
    “你快給我閉嘴吧，你再多嘴信不信我給保衛科說一聲，讓你連根毛都帶不出去。把昨天泡好的海參也給做了，客人點名想吃記得蔥燒海參。”
    “行，行我知道了”
    “狗屁的客人想吃，客人會算卦還是咋地，一來就知道食堂泡了海參，自己想吃就自己想吃哪來那麽多借口”
    見主任真的發火了，傻柱縮了縮脖子。等到食堂主任走後再次罵了起來，不過嘴上雖然罵個不停，但是手上的動作到一點沒閑著，畢竟飯做好了也是有他的一份的。
    “菜來了”
    很快第一道菜被送了上來，一道地道川菜，宮保雞丁，跟天津的做法不一樣，這道正宗的宮保雞丁沒有加黃瓜，入口香辣，口感滑嫩沒有腥味兒。
    “不錯”
    劉光齊夾了一口雞肉，滿意的點了點頭。
    “能得到你的稱讚，這傻柱的手藝算是練到家裏，你是不知道，自從傻柱把你交給他的那些練會之後，甭管誰來了咱們鋼廠，隻要是看了傻柱傻柱做的菜，全都得豎起大拇指。把他們都看傻了，可是給咱們鋼廠長臉了，有一回…”
    “哈哈，是嗎。”
    劉光齊一邊聽李懷德瞎侃，一邊夾菜。很快一桌子菜就上齊了。而且這最後一道菜還是有傻柱親自端上來的。
    “是你啊，光齊，我當是誰呢，你怎麽來了，又來指導工作啊。”
    傻柱看到陪李懷德吃飯的是劉光齊，心裏那股怨氣立馬小了很多。
    “過來送點醫療設備，這還有海參啊，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
    劉光齊看著傻柱端上來的一道蔥燒海參詫異的說道。
    桌子上有雞鴨魚肉劉光齊都不奇怪，畢竟這都是常見的食材，可是海參就不一樣了，一方麵物料稀少，另一方麵是泡發時間長，沒有十幾二十個小時是泡不好的，想吃就得提前準備。
    “這原本是打算明天招待山東那邊來的客人的。正好你來了，你嚐嚐這道蔥燒海參的味道，給個意見。省的到了明兒讓人家山東來的人挑出毛病。”
    傻柱看著劉光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