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呢，進來吧”
    片兒爺雖然有些好奇徐慧真為什麽會來，但是來都來他也不能把人攆走，跟自己的老婆使了一個眼神，把人迎了進來。
    “哎呀，一直聽說片兒爺家是咱們這些老街坊裏麵最氣派的，也沒機會進來瞅瞅，今個兒這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嘿嘿，什麽名不名的，就是個住的地方，這大半夜的，你們兩口子怎麽來了，徐經理。”
    片兒爺幹笑了兩聲，詢問起了徐慧真到來意。
    “沒什麽，我們這不是聽說片兒爺缺錢了嗎，過來給片兒爺您送錢了，這房子您打算賣多少錢啊。”
    徐慧真走到片兒爺麵前歪著腦袋問道。
    “這”
    “八百，最少也得八百，這麽大一個院子呢。”
    看著突然送上門的買家，片兒爺和自己老婆對視了一眼，然後片兒爺的老婆就爆出了一個價格。
    “八百就八百，”
    聽到這個價格徐慧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等等，徐經理，這看房子，買房子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可是比你先來啊，這點規矩你總該明白吧”
    看著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的徐慧真，禮光齊頓時打斷了她和片兒爺的談話。
    “小劉大夫，您也在呢。您不說話，我還真沒注意您在這兒，您的確是比我們來的早，可是我們是帶著錢來的，隻要片兒爺一張嘴，我們立馬就能把錢給交了。您帶錢了嗎，沒有吧，這沒有不就結了。這一個是開口白牙，另一個是真金白銀，您說片兒爺該怎麽選。”
    “嘿，別說，還真別說，我還真帶著錢嗯，片兒爺你看看這根金條夠不夠。”
    看著跟自己耍小聰明，練嘴皮子的徐慧真，劉光齊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根大金魚，在手上顛了兩下，然後丟給一旁的片兒爺。他今個兒非的治治徐慧真這個自作聰明的勁兒。
    看到劉光齊手裏的大金魚，徐慧真兩口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難以置信到看著劉光齊。
    “是真的，沒錯，這一根金條怎麽著也得一千塊了吧。夠了，夠了，絕對夠了。”
    金燦燦的金條在空中滑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落到了片兒爺懷裏。接過金條後，片兒夫妻倆立馬抱著金條咬了一口，看好金條到上的牙印，立馬確定了金條的真假。
    “既然夠了，那麽咱們現在就簽字據吧，等到可以過戶了咱們再過戶。”
    “等等”
    “怎麽，徐經理還有什麽問題嗎？”
    劉光齊看著不死心的徐慧真笑道。
    “當然有，片兒爺著麽大一個院子，一千塊錢，你就給賣了，這可是您的祖產啊，我願意出一千二。隻要您同意，我立馬就這一千二百塊錢拍在您跟前，你看怎麽樣。”
    說完徐慧真就挑釁的看了劉光齊一眼，那才劉光齊拿一下確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就不信劉光齊兜裏還有金子。
    “老頭子，一千二啊，一千二”
    聽到徐慧真報出的價格，片兒爺的老婆激動對孩子拽了拽片兒爺，這個價格可是比他們預期的高出了太多。
    畢竟現在房子不可以過戶，買了沒有保障，誰也不知道以後到事兒，就算簽了協議，隔個幾十年這輩人認下輩人還不一定認不認呢，說不加還得頂上投機倒把的罪名，所以在這個時候買房的風險那是相當的大。
    看著為自己老宅爭起來的兩人，片兒爺眼珠一轉，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劉光齊，那精明算計的模樣像極了四合院裏的三大爺。
    “嘿，說來也是巧了，我這兜裏還裝著一根小金魚。你說我今個兒出門怎麽就裝了這些東西呢。”
    看到徐慧真挑釁的眼神，劉光齊拍了一下腦門賤嗖嗖的說道。
    “片兒爺，這一根小金魚條怎麽著也值個三百塊吧，算上剛才那根大的，等於是我現在出了一千三百塊錢。”
    “我再加兩百，我出一千四。今個兒這房子我要定了，我就不信你兜裏裝的還有金條。”
    看到劉光齊的眼神，原本準備偃旗息鼓的徐慧真，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蹭的一下又竄了上來。
    聽到徐慧真這話，片兒爺夫妻倆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劉光齊，直勾勾的盯著劉光齊的口袋，想要知道劉光齊口袋裏還有沒有金條子。
    “一千四了，花一千四買套房子，你可真舍得，你猜對了，我口袋裏的確沒有金條了。”
    聽到這話，徐慧真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劉光齊就又說了一句。
    “但是我還有現金啊。”
    說著劉光齊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打鈔票，清一色的大黑十。
    “我再加兩百，一千五，你剛剛不是猜我口袋裏有沒有金子嗎，那我現在也猜一下，我猜你兜裏現在肯定沒錢了。”
    劉光齊看著徐慧真說道，從蔡全無剛剛的眼神判斷，一千四已經徐慧真能拿出來的極限了，即便是還能在拿點兒，也不會多到哪兒去！
    “誰說我沒有了。”
    徐慧真聞言臉色一變，嘴硬道。
    “有的話，你拿出來啊。拿不出來的話，這房子可就歸我了。”
    “我，嗬嗬嗬，片兒爺錢我是有，不過這房子我還沒仔細看呢。我能不能先看看房子再決定往上加不加。”
    看到步步緊逼的劉光齊，徐慧真恨不得把劉光齊給撕了。給蔡全無使了一個眼神，徐慧芝用起了緩兵之計，前後態度變化之大，看的劉光齊直搖頭。
    “行了，別給你家老蔡使眼色了，這大半夜的你讓他上哪兒給你弄錢去啊，這個點兒銀行早就關門了，他就算是借，能借來多少。
    要是可以這樣的話，那我也回去拿，你覺得是你的家底厚呢，還是我的家底厚呢。嗯？”
    聽到劉光齊這麽說，徐慧真臉上的神情就是一滯，想起了當初劉光齊隨手丟給自己的那包金條子。真要是跟劉光齊比，十個她都比不過劉光齊
    “行，我們走”
    知道比不過劉光齊，徐慧真也沒有停留，帶著蔡全無離開了片兒爺家。
    “別看了，片兒爺，人都走了，咱們簽協議吧，有一點我得跟您說清楚，隻要我交了錢，這院裏除了你們自己首飾和物件以外，家具什麽都可就全都是我的了。”
    花一千五買這個二進院子肯定是虧了，這套院子現在最多也就值八百，也就是片爺兒夫妻倆一開始的判斷的價格。但是如果算上家裏這家裏的家具，那這筆買賣其實還算可以
    劉光齊剛才看了這院裏的家具，都是有年頭的老物件，雖然不是黃花梨和小葉紫檀，但也是正兒八經的紅木，最難得是樣式齊全，該有的是一樣都不差，看起來特別的養眼。
    “成，就按您說的辦”
    得了大便宜的片兒爺也沒跟劉光齊計較這點家具錢。拿出一張紙三下五除二就寫好了一張協議。
    “等一下”
    寫好協議之後，劉光齊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接追上了徐慧真夫妻倆。
    “你還有什麽事兒嗎？小劉大夫”
    麵對劉光齊的招呼，正在生悶氣的徐慧真就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朝前走去。徐慧真作為一個女人，可以當做沒有聽到，但是蔡全無卻不行，停下腳步擋在了劉光齊麵前。
    “拿著。”
    劉光齊也沒有廢話，直接把剛剛簽好到協議塞到了蔡全無手裏。
    “您這是幹什麽啊。您還是收回去吧。我們有錢能買，”
    “拿著吧，這是給靜平的，我知道你們夫妻倆不會虧了孩子，但是別的我也做不了，能給就隻有這些了，拿著吧，算是我這個親生父親的一番心意。”
    看到蔡全無還想說話，劉光齊擺了擺手製住了他，然後轉身朝南鑼鼓巷走去。
    “白眼狼啊，白眼狼，大夥兒快來看看這個不孝順的白眼狼啊。”
    懷著惆悵的心情，劉光齊回到了家。還沒坐定，隔壁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嚷嚷。
    “唉，又開始了，這張大媽還真是有毅力，隔三差五就來上一回，也不嫌煩，她不煩，我都煩了。”
    聽隔壁傳來的吵鬧聲，眾人本能的以為是賈張氏又在鬧事兒。
    可是聽著聽著眾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今個兒的主角好像不是賈張氏。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稀罕事兒啊，幾人把孩子給劉秋芳一丟，然後就邁著興奮的步伐朝隔壁院跑去。
    “哇，好勁爆啊，兒子打老子，”
    幾人通過後門來到中跨後院，一進門就看到了許大茂和他爸媽撕打在一起，許大茂和他爸地上打滾，他媽則是在一旁幫忙打許大茂。
    這可真是開天辟地第一回啊，要說這四合院裏最和諧的家庭，那除了劉光齊家，就是許大茂家裏，畢竟許大茂他們家就許大茂一個兒子，父母也都是正常人。
    “幹什麽，你幹什麽呢，許大茂，居然敢跟你爸媽動手，你反了天啊。”
    作為哥們兒，劉光齊正準備上前問一問情況。劉海中就披著衣服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就是一聲厲喝。聽到動靜四合院裏的人家也都走了出來。
    別問為什麽劉光齊他們住在隔壁院的都比他們來的快，問就是因為餓，因為餓所以睡的比較早，畢竟睡著了消耗就少了，人自然也就沒那麽餓了，而劉光齊他們吃喝不愁自然可以多享受一會兒夜生活了。
    麵對劉海中的質問，許大茂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自顧自的跟自己老子在地上扭打著，爺倆個在地上翻過來翻過去，弄的渾身上下全都是土跟兩條土狗一樣。
    “反了，反了，老大，趕緊把他們給我拽開。”
    看到許大茂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已經升級為車間副主任的劉海中頓時火冒三丈，給一旁的劉光齊下達了命令。
    “行了，大茂，趕緊撒手，哪有你這樣的，跟自己老子動手。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自己老子都發話了，劉光齊也不能再在一旁看著，直接走到許大茂父子倆跟前，揪著許大茂的衣領子就把許大茂從老許的身上拽了起來。
    看到劉光齊這麽粗暴的對待自己兒子，老許夫妻倆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即就隱藏了起來。
    “你別拽著我，光齊，我非得教訓教訓他這個老不死的。”
    “你罵誰老不死呢，有你這麽稱呼自己老子的嗎，找抽是不是。”
    許大茂話音未落，身上就挨了傻柱一腳，緊接著整個人就橫著從劉光齊麵前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一旁的柴火堆上。
    “哎呀，你個殺千刀的傻柱，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看到自己兒子被傻柱一腳踢飛這麽遠的距離，剛才還拽著許大茂耳朵撕打的許媽不樂意了。張開九陰白骨爪就朝傻柱撲了過來。
    “誒，許大媽，你怎麽不講理啊，我這是在替你教訓你兒子，你怎麽不領情啊。”
    麵對許大茂他媽的攻勢，傻柱一臉的委屈，連忙躲到了劉光齊的身後。
    “我兒子用你教訓，再說了哪有你那樣教訓是，你分明就是借著拉架的幌子下黑手。”
    “誰下黑手了。”
    “都給我住手，住手，你們眼裏還有有沒有領導了，反了天了。”
    “都幹什麽呢，大半夜不睡覺，亂糟糟的。易中海呢。”
    眼瞅著場麵亂成了一鍋粥，一直住在老太太這邊的秦京茹扶著老太太從屋裏走了出來。
    看到老太太，剛才還喧鬧不已的院子立馬安靜下來。
    “我來了，來了，老太太。”
    就在這時易中海也趕了過來。
    “你幹什麽呢，易中海，院裏都鬧成這樣了，你這個當一大爺怎麽才過來啊。”
    “這不是睡得早嗎，睡著了，老太太，不好意思，擾著您了。沒事兒了，老太太，我這就處理，京茹，趕緊把老太太扶回去吧。”
    聽到老太太的責問，易中海紅著臉回答道，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總不能說，自己跟剛才正和自己媳婦造人造到關鍵時候吧。
    “早點兒收場，大夥兒都餓著肚子呢，鬧的久了，人一心煩指不定幹出點什麽事兒嗎。”
    “知道了，老太太。”
    “說說吧，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為什麽就跟打起了了。”
    把老太太送回屋裏之後，易中海，劉海中，以及隨後趕來的閆埠貴就對許大茂一家三口展開了三堂會審。
    “我先說”
    易中海話音剛落，許大茂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憑什麽你先說，我先說”
    一旁的老許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憑什麽你先說。”
    “就憑我是你老子。”
    “現在可是”
    “行了，別爭了，老許你先說吧。”
    聽到易中海的決定，許大茂憤憤的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去。
    很快事情的經過就在老許的講述下展示在了眼前。其實很簡單，就是老許夫婦問許大茂要這個月的生活費，許大茂不給，然後老許就說了一句重話，一來二去父子倆就打了起來。
    “許大茂，這就是你都不對了，你爹媽把你養這麽大，多不容易啊。你現在又沒有成家，從工資裏拿出點來補貼補貼家用怎麽了，你至於跟你爸打起來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像我們家老大，自打能掙錢開始像我們家到糧食就是他買的，我就再也沒操過一點兒心。”
    劉海中聽後就對許大茂進行了一番大義淩然的指責，臨了還在大夥兒麵前炫耀了一下劉光齊。
    “就是，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
    “何止不是東西，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老許夫婦對他多好啊。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恩。”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可不能光聽我爸他們的一麵之詞啊。我不給，也有我的理由啊，我今年都二十多了，跟我一般大的除了傻柱，要麽已經已經結婚，要麽已經有了對象，比我小的光齊孩子都好幾歲了。我總不能這麽一直單著吧，我是不是該找個對象了。”
    看到眾人對自己的態度，許大茂連忙替自己辯解道。
    “可是我爸非要讓我把工資全都上交，就給我留五塊錢，大夥兒啊，我是個大小夥子啊，一個月五塊錢又幹什麽啊，連帶小姑娘出去吃鴨子都不夠，我就說了一句實在不行咱們就分家，我爸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聽完許大茂的解釋，眾人又開始同情許大茂，覺得許大茂說的有道理。
    可是唯獨劉光齊察覺到了不對，他可是知道許大茂他爸媽一直都想讓許大茂娶了婁小娥，怎麽會一個月隻給許大茂五塊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這其中肯定另有緣故。
    “行了，事情的經過我們都知道了，以我看這樣行不行，老許啊以後你呢多給大茂留點零花錢，他說的也道理，一個大小夥子一個月隻有五塊錢零花錢卻是太少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們什麽時候能當上爺爺奶奶要不咱們把這錢長到十塊怎麽樣。”
    “不行，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麵對雙方的訴求，易中海折中來一下雙方的要求。原以為雙方都會接受，沒想到雙方居然都表示了反對。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麽辦。”
    “必須按照以前的給。”
    “我就不給，實在不行，就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