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機修廠那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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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不用怕,他們找不到這裏來的。”劉光齊拍了拍梁拉娣的肩膀安慰道。
    “廠長領導啊,我看這地方挺可疑的我進去看看”也不知道劉光齊的嘴是開了光,還是怎麽的,他剛說完這句話。
    外麵就傳來一個自告奮勇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鬼頭鬼腦,看起來傻不拉幾的人就走了進來。
    這個自告奮勇的人正是從鄉下趕豬而來的崔大可,在車間外麵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豬的蹤跡後,崔大可本想離開。
    結果卻看到車間深處還有一個小門,抱著一絲期望,崔大可誤打誤撞的朝劉光齊和梁拉娣的藏身之處走了過來。
    “怎麽辦,有人進來了。”看到有人進來,本就慌亂的梁拉娣變得更加緊張,雙手緊緊的抓著劉光齊的胳膊。
    “沒事兒。”看到步步緊逼的崔大可,劉光齊眼睛一轉,朝著大肥豬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略略”肥豬吃痛慘叫著從小門兒竄了出去,徑直的崔大可衝了過去。
    “廠長領導,小壯在這兒呢。誒幼”表功心切的崔大可在看到大肥豬朝他撲過去,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躲開,而是朝外麵大喊了一聲。
    等到扭過頭時二百多斤小三百斤的大肥豬已經跑到他跟前。
    “誒幼”
    “誒幼”這兩聲哎幼,一聲是崔大可的慘叫,另一聲是劉光齊看到崔大可被撞飛後落在地上發出的感慨。
    “您沒事吧,崔大可同誌。”機修廠的劉廠長看到崔大可的慘樣關心道。
    “沒事兒,趕緊抓住它,可不能再讓它給跑了。”雖然被撞的快要散了架,但是崔大可卻一點兒難受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事兒就好。”看到崔大可的動作那麽敏捷,劉廠長也放下了心,開始跟工人們一起圍追堵截眼前這都大肥豬。
    “你倒是往外跑啊。”看著在車間四處亂跑的大肥豬,劉光齊的心情也跟做了過山車一樣,生怕這家夥再跑回來,知道他空間的人已經太多了,他真的不想再往裏麵加人了。
    “你個笨蛋不是讓你看著門口嗎,還愣著幹嘛,趕緊追啊。”看到大肥豬在自己這些人的圍住堵截下,居然跑了出去,劉廠長氣的破口大罵道。
    看到大肥豬跑了出去,劉光齊和梁拉娣全都送了一口氣,可是沒等兩人把這口氣喘完,就看到崔大可鬼頭鬼腦的朝兩人這邊走來。
    嚇得兩人把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個崔同誌你幹嘛呢,趕緊追啊。多個人多份力量啊。”
    “誒,好嘞好嘞。”聽到廠長叫自己,崔大可停下了腳步朝車間外麵跑去。
    兩人在辦公室的角落裏等了好一會兒後,確定沒有人後這才送了一口氣。
    經過這麽一鬧,兩人也沒了興致,就算有興致也不敢再在這裏了。劉光齊有感覺剛才那個崔大可肯定是看到了什麽,要不然不會往這邊走。
    “等等,雖然今個兒這事兒沒辦成,但是東西你得給我。”劉光齊正準備離開,梁拉娣突然衝到劉光齊跟前攔住了劉光齊。
    “憑什麽啊,我什麽都都沒幹。”
    “怎麽沒幹啊,你剛才不是摸得挺使勁的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給我我就不給我,我就把你幹過的事兒都說出去。”
    “你說啊,你說一個試試。我不信你敢說。”劉光齊和梁拉娣現在的情況屬於是麻杆打狼兩頭怕,誰都想用這事兒來威脅對方,但是又怕對方把這事兒說出去。
    “你,你”
    “行了,東西我早就放到你家門口煤棚下麵了。咱倆好歹也好了有兩年了,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覺得我這個相好做的很不錯吧,比別人家的老爺們兒強多了吧,不缺你吃不缺你喝的,逢年過節還給你倆錢話,你就這麽對我啊,啊,你可是太傷我心了。就是一塊兒石頭放到懷裏也該捂熱了吧。”劉光齊走上前捏著梁拉娣的下巴說道。
    “哼”梁拉娣冷哼一聲拍掉劉光齊的手,走到床單跟前收拾起來。
    “把東西拿走吧。別放在這裏,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劉光齊叮囑了一句後就離開了廢舊車間,從廢舊車間出來後,時間正好趕到中午,下了班的工人要朝自己家走去,要麽朝機修廠到食堂走去。
    “聽說了嗎,紅星公社給咱們機修廠送的大肥豬到了”
    “真的?當然是真的了,你沒看見今天上午咱們廠領導帶著辦公室裏那些人滿廠找豬。”
    “那找著了嗎,別跑到廠外麵讓別人給撿走了。”
    “找著了,五花大綁給抬到食堂了,我親眼看到的,”
    “那可太好了”聽到工人們的議論,原本打算再去看看王國英丁秋楠的劉光齊扭頭跟著大部隊朝食堂走去。
    “師哥”
    “劉光齊”走著走著劉光齊就聽到了萬國英和丁秋楠的聲音。
    “你們怎麽也來了”看到手拉手聯袂而來的兩人,劉光齊問道。
    “難得遇見一次殺豬當然要過來看看了。我聽說殺豬菜可好吃了。”王國英跟個假小子一樣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喜歡吃啊,早說啊,回頭我給你殺一頭,咱們家那麽多豬。”
    “那不一樣,這這麽多人,多熱鬧啊。”…
    “誒呀,我的尾巴,我的尾巴。”說話間三人就來到了食堂,剛走到食堂後麵,劉光齊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劉光齊護著兩人來到人群前麵,就看到崔大可抱著大肥豬的屁股在那裏痛哭。
    那樣子相當的滑稽。
    “太可恨了,誰幹的,這是誰幹的。”一旁的劉廠長看著肥豬屁股上消失的尾巴,也是氣急敗壞的叫囂道。
    “這是割社會主義豬尾巴啊,太囂張了,一定不能翻過這個割豬尾巴的人。”
    “尾巴沒了?”看到豬屁股上的傷口,劉光齊回想了一下。發現他跟梁拉娣發現這頭豬的時候,這頭豬的尾巴好像就已經消失了,難不成在他倆去之前就已經有人去過那裏了?
    “是他,一定是他們。”就在劉光齊回憶到時候,抱著豬屁股痛哭的崔大可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把周圍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誰,誰割的,你知道誰割的?”劉廠長著急的問道。
    “快說誰割的?”
    “誰割的,饒不了他”機修廠的其它領導也是逼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剛剛在那個破車間捉豬的時候,我好像在哪兒裏麵的小屋看到了兩個人影。這豬就是從那個小屋裏跑出來的。肯定是那兩個人把豬尾巴給割了,他們知道把豬殺了也拿不走,就尾巴給割了。一定是這樣的,廠長領導。”看到這麽多人盯著自己,崔大可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怎麽不早說啊。人現在肯定已經跑了。”劉廠長聽後拍著大腿說道。
    “我當時想去看的,您一叫我,我就出來了。”崔大可撓了撓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不過隻要是他們做的,那他們肯定留得有線索,隻要有線索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我這就去看看,保證找到他們留下點線索。”說完崔大可就朝外麵跑去
    “保衛科,跟上去看看,絕對不能放跑了這兩個割豬尾巴的人。”
    “廠長,還殺不殺豬了。一個豬尾巴又不耽誤事兒。”一個來看熱鬧的工人見磨蹭了半天還沒有開始殺豬,不耐煩的問道。
    “就是啊,我們可都等著呢”
    “找什麽急啊,沒看見豬尾巴都丟了嗎,再說了餐券該沒有發呢。不殺了,等什麽時候豬尾巴找到了,什麽時候再殺豬。”
    “切,那誰知道豬尾巴什麽時候能找到呐。不等了,走了走了。”聽到這話,圍觀到工人們頓時作鳥獸散,吃飯的吃飯的,回去休息的休息,一時間圍觀的人們就剩下了劉光齊幾人。
    “對不起啊,劉大夫,本來是想請你吃頓好的的結果卻遇上個這事兒,真是對不起啊。”劉峰看到劉光齊,立馬走過來一臉歉意的說道,自打見識了李懷德對劉光齊的態度後,劉峰就悄悄的對劉光齊進行了調查,畢竟劉光齊的叔叔可是在他手底下上班,萬一他哪下得罪了劉海生,劉海生跑去跟劉光齊告個狀,他可就麻煩了。
    結果自然是讓他大吃一驚,雖說劉光齊不是鋼廠的員工,但是跟總廠的領導們關係都非常的密切,而且劉光齊本身也不是一般人,屬於能力極強,人脈極廣,前途無量的那類人。
    不管出於什麽角度劉峰都不願得罪劉光齊這樣的人。
    “沒事兒,一頓飯而已。”劉光齊笑著擺了擺手,一頓殺豬菜而已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這東西他早就吃膩了,他現在隻吃牛羊肉。豬肉基本上都被做成臘肉送人了。
    “那不行,必須得讓您吃上這頓飯,您今天晚上別走,明天我肯定讓您吃上這頓殺豬菜。”
    “不用,不用。”
    “請您今晚務必留下,明天李廠長他們也要來,你們不是熟人嗎正好一塊兒說說話。順道也給我們廠醫務室指導指導工作。”
    “行吧”看到對方這麽極力挽留,劉光齊要是再走那就真的有點不識趣了。
    “怎麽找到線索了嗎”說話間崔大可就帶著保衛科的人走了回來。
    “沒有,除了一攤血什麽發現都沒有”麵對劉峰是詢問,崔大可和保衛科的人失落的搖了搖頭。
    聽到崔大可的回答,劉光齊在心裏笑了笑,他們當然找不到線索,離開的時候劉光齊特意拿掃把把地麵掃了掃,想要通過腳印找出他跟梁拉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唉,我就知道這樣。接著去找,我就不信他們還能飛出去不成。”
    “你們是怎麽做工作的,連個線索也找不到,這要是廠裏丟了東西怎麽辦”看到為了一根豬尾巴著急上火,發脾氣的機修廠領導們,劉光齊搖了搖頭。
    跟著王國英和丁秋楠回到了兩人的宿舍,雖說食堂就在旁邊,但是能吃上大魚大肉,又有誰會願意去啃窩窩頭呢。
    陪著兩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後,劉光齊在兩人羞澀的反抗中,帶著兩人來到了空間裏,進行了一場一龍二鳳的大戰。
    直到下午的該上班時,三人才從宿舍裏走了出來。
    “謔,你們廠裏的病人夠多的啊,這廠子能堅持到現在可不容易啊。”既然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劉光齊也不能白吃人家的飯,從宿舍出來後,劉光齊就跟著丁秋楠來到了機修廠的醫務室,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外麵拍賣了看病的病人,而且清一色都是男的,而且還是二十多歲的壯小夥子。
    “別提了都快煩死我了,一個個都是裝的,明知道他們沒病,還得給他們看。”丁秋楠皺著眉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哈哈,這還不是因為你長的漂亮。你在邊上站著,你看看我是怎麽收拾這些家夥的。進來吧。”劉光齊給丁秋楠示意了一個眼神,然後坐到了丁秋楠的位置上。
    “誒,怎麽換了一個人啊。丁大夫,還是你給我看吧”聽到招呼,排在隊伍的最前頭的人興衝衝的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桌子後麵的人不是丁秋楠後,笑容頓時跨了下來。
    “你別不知足啊。人家劉大夫可是北醫附屬的主刀醫生,你平時就是托關係找人都不一定掛上劉大夫的號,你那裏不舒服趕緊說,保證給你看好了。不過要是讓劉大夫看出你是裝病,那你可就麻煩了”一旁的男醫生說道,這麽多人來看病,麻煩的可不光是丁秋楠一個人,他早就受不了,但是也同樣拿這些人沒辦法。
    “還是讓丁大夫給我看吧,我這病我知道,不是什麽大病。”聽到男大夫的威脅,裝病的這個家夥的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嘴硬道
    “我今天不看病,我就站在邊上看,你要是沒病,那就趕緊走。”
    “誰說,我沒病,我有病。”裝病的這個家夥本想扭頭就走,但是想到剛剛男醫生說的話,又硬生生做了回去。
    “既然您說您有病,那我問您,您到底哪兒不舒服啊。”劉光齊嘴角含笑問道
    “我頭疼”
    “頭疼是吧,來我給你號號脈。”
    “不是什麽大毛病,打一針就好了。”劉光齊裝模作樣的號了一下脈後說道。
    “打,打針!?”
    “沒錯,就是打針。你等著,我這就給你給配藥。”
    “誒,別,要不您再給我瞧瞧,說不定我沒什麽毛病呢。”
    “放心,我看病小十年了,你這毛病呢我見到多了,打一針就好了。”劉光齊走到藥櫃錢,挑了一個最大的針管和針頭走到了對方麵前。
    “這麽大,這是給豬打針的吧。”看到劉光齊手裏的針頭,裝病到家夥蹭的一下跳起起來,驚恐到看著劉光齊。
    “這是怎麽話說的啊,這又不是獸醫站,這個醫務室裏所有的器械都是給人看病的,包括這個。”劉光齊彈了彈手裏的針管,慢慢朝對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