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歲數小，他偷豬尾巴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崔大可看到劉光齊三言兩語就把一件原本性質很嚴重的事情化解成一件小孩子胡鬧的小事兒，有些著急的說道。
    他還指望著靠這事兒立功留在機修廠呢。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這孩子畢竟是幹了錯事兒，要是一點兒懲罰都不給，哪以後怕是就管不了了。”劉光齊可不是傻柱知道一味到偏袒，該教育到時候肯定要教育，要不然孩子將來肯定長歪。
    “什麽懲罰啊，我們大毛這麽小，要是懲罰的太狠了他可受不了啊。”聽到劉光齊要懲罰自己孩子，梁拉娣臉色一變，摟著自己孩子說道。
    “人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小孩子也不例外，不過鑒於這孩子年齡小，未滿十四周歲，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他所做的錯事必須由你這個監護人來承擔後果。”
    “別抓我媽，我跟你們走。”聽到劉光齊這話，大毛直接掙脫了梁拉娣對自己懷抱擋在了梁拉娣身前。
    “放心，不會把你媽抓走的，但是她必須為這件事的惡劣影響做出道歉和賠償。具體的賠償金額就由劉廠長您來定吧。”劉光齊拍了拍大毛的腦袋把目光看向了劉峰。
    “這個我覺得劉大夫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們不能一點兒小事兒就對人家趕緊殺絕。要給人家一個搞錯到機會嗎。劉大夫既然意見是您提的，那這個賠償金額也由您來定吧。”劉峰看了看周圍的工人，腦子快速到衡量了一下利弊，決定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劉廠長這麽信任我，那我就不客氣啦，也不耽誤大夥兒的時間。我覺得最少也應該賠償十塊錢。”
    “十塊錢！”
    “我的乖乖這也太多了。”
    “就是這十塊錢購買多少斤肉了”聽到劉光齊報出的價格，圍觀到工人們全都叫了出來。
    現在一進豬肉八毛多，如果有肉票的話，十塊錢夠買十幾斤豬肉了。而大毛割掉的那根豬尾巴份量也就一斤不到。
    “十塊，這也太多了吧”梁拉娣一臉肉疼的說道。
    “太少的話，不疼不癢，不長記性。劉廠長您覺得怎麽樣。”都這時候了，居然還心疼錢，劉光齊在心裏白了梁拉娣一眼。
    “嗯，就這麽辦吧，梁拉娣你明天上午把錢交到財務。等會餐結束之後再在廠廣播站做個檢討。行了都散了吧，這件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特別是在總廠領導麵前。聽到了沒有”劉峰點了點頭同意了劉光齊的意見，然後警告了一下周圍的工人們。
    “知道了，”周圍傳來稀稀拉拉的讚同聲，反正這事兒跟他們關係也不大，而且都是鄰居，也沒必要出頭當這個壞人。
    “不是，這就完了。領導那我呢。我可找出偷豬尾巴的人，可是費盡了心思，還挨了一頓打，我這頓打不能白挨吧。”不過，這些工人雖然不願出頭，但是有人卻卻坐不住了，崔大可看到自己舉報的功勞一眨眼的功夫就這麽沒了，連忙跑到了劉峰跟前。
    “崔大可同誌，非常感謝你對這這件事兒做出道歉功勞，回頭我們會在廠裏對你進行一次表彰，並且獎勵你兩斤豬肉。”劉峰可沒功夫跟崔大可瞎白話，他還得跟手下的人商量明天會餐到事兒呢，東西都備好了，這大廚還沒著落呢。
    “不是，我”這獎勵還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就樂開花了，但是崔大可不一樣，他稀罕到是這二斤豬肉嗎，他想要的是留下點機會。
    “行了，別追了，人家沒功夫搭理你。”看到崔大可著急到樣子，劉光齊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領導同誌。”看到眼前這個壞了自己好事的人，，崔大可心裏恨不得劈了劉光齊，但是礙於劉光齊對身份，崔大可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行了，別笑了，笑的真難看，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想留在廠裏當個工人嗎，回頭我幫你跟廠長說一聲。”
    “真的！？”崔大可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光齊。
    “當然是真的。不說然後你轉正吧，但是讓你留在廠裏當個臨時工應該還是沒問題的。”雖然崔大可不是個什麽好人，但是劉光齊並不討厭他。
    對方隻不過是一個想要活的更好的小人物，雖然自私但並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人。
    “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您要是真能把我留下，那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領導同誌。”
    “行了，別鞠躬了趕緊回去睡覺吧。”看著一個勁兒鞠躬的崔大可，劉光齊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種人你幫他幹嘛，一看就是個小人。”等到崔大可走遠，梁拉娣走到劉光齊身旁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還是先管好你這四個孩子吧，什麽都敢偷，這回要不是讓我給撞見把事情捅開。你們麻煩就大了，公安局來拿人的時候可不會跟你們商量，最起碼也得在少管所蹲上十天半個月的。”劉光齊之所以留下崔大可，自然有他的道理，崔大可這個人雖然有點壞，但是能力還是有的，這個能力不是說業務能力，而是溜須拍馬的能力，這點從他有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幾年之間變成機修廠的最高領導就能看出來。
    劉光齊有感覺在將來，他會有用得著對方的時候。
    “小子，下回可不準再偷東西了，這回算你運氣好，要是在來一次你可就不一定有這麽好東西運氣了。”劉光齊拍了拍大毛的腦袋，
    “行了，我走了，趕緊給孩子們做飯吧，瞧這一個個餓的。”給了梁拉娣一個老地方見麵的眼神後，劉光齊扭頭朝劉海生家裏走去。
    “光齊來了，快坐，快坐。”此時劉海生家裏早已經坐滿了前來祝賀的人。
    眾人一看劉光齊立馬給讓出了一個位置。
    “不用了，你們聊，我進屋躺會兒累一天了。”劉光齊擺手拒絕了眾人工人的熱情。
    劉光齊跟他們不熟，也沒什麽話題可聊，做在哪兒隻會讓場麵變得尷尬。
    在劉海生家裏待了兩個多鍾頭，外麵的的人已經散去，劉海生夫婦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屋裏屋外一片寂靜，趁著四下無人劉光齊悄悄到來到了廢舊車間這邊。
    雖說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但是劉光齊一時間也找不到你這兒更合適到幽會的地點。
    劉光齊到地方沒多久，梁拉娣就沿著牆根悄悄的來到了這個地方。或許是為了感謝劉光齊救了自己兒子，梁拉娣這次格外的賣力，伺候的劉光齊非常舒服。
    完事之後，修長圓潤的雙腿依舊緊緊的盤在劉光齊腰間。
    “謝謝你了。”梁拉娣撤下頭上的布袋子，貼在劉光齊對耳邊說道。這還是這兩年來梁拉娣第一次對他表示感謝，而且還是發自內心。
    “不用謝，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啊，我也算是這幾個孩子的假爹了。我總不能眼睜睜到看著大毛被帶走吧。”劉光齊翻身從梁拉娣身上爬了下來，摟著梁拉娣躺在了一旁。
    “咱倆好了也有兩年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劉光齊點起一根香煙問道，經過剛才心靈之間到交流，劉光齊感覺到梁拉娣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定到轉變，不再想以前那麽抗拒自己，或許是自己之前對待衝澹了她對自己的厭惡。
    “我能有什麽打算，把幾個孩子拉扯大。看著他們成家，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梁拉娣從劉光齊懷裏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褲子往自己身上套去。
    “那你就沒想過找個人結婚”劉光齊托著下巴問道，
    “結婚，就我這樣的，你覺得有誰能看上我，家裏四個孩子有三個還是兒子，除了崔大可那種不懷好心的，有誰能看上我，就算看上了我，能養活的起我們一家啊。”梁拉娣自嘲的笑了笑，有句話梁拉娣沒說，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這樣跟著劉光齊，最起碼可以填飽肚子，不會挨餓，劉光齊時不時到還給倆零花錢。
    “也是。”劉光齊想了一下，就梁拉娣這條件還真沒幾個人敢接盤，唯一一個敢接盤的糧站主任，偏偏梁拉娣還看不上人家，就連南易也是被纏到沒辦法了才答應的梁拉娣。
    “這個你拿著，明個兒把罰款交了，回頭告訴你家那幾個孩子可別在幹這種事兒了。這年頭動不動就上綱上線，你看著不丁點大的事兒，後果說不定可是相當嚴重。”眼瞅著梁拉娣已經穿好了衣服，劉光齊掏出十塊錢塞到了梁拉娣手裏，然後掐滅香煙走了出去。
    嗚嗚看著手裏錢，梁拉娣頓時感覺心裏一暖，緊接著這些年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心頭，難受的她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劉光齊，我跟定你了。”哭過之後梁拉娣看著劉光齊的離去的方向，在心裏堅定了一個念頭。
    “殺豬了，殺豬了。”悄悄到回到劉海生家美美噠睡了一家後，一轉眼的功夫，天就亮了起來。
    劉光齊穿好衣服徑直來到了食堂後麵。此時食堂後麵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甚至有些人冒著曠工的風險也要跑過來看這個熱鬧。
    誰讓這年頭苦呢，吃燉肉都是稀罕事兒了，更別說殺豬了估計有的人這輩子都沒見過殺豬。
    “喲，南師傅也在啊。您這是又重回故地了？”劉光齊推開群走了進去發現南易已經穿戴好圍裙，正在磨刀霍霍向二師兄。
    “托您到福，我才能清潔隊回來。您在邊上歇著吧，今個兒殺豬這活兒我來吧。”南易見劉光齊拿起一柄尖刀，連忙攔住劉光齊，自打聽到有人要送豬來，南易就知道自己回廚房到機會來了。
    整個機修廠除了他南易根本沒有第二個人會殺豬，到時候劉峰肯定得去求他，這事兒他都算了，條件都想好了，結果半中間殺出劉光齊這個程咬金要不是為了獎勵劉光禮成為戰鬥英雄，總廠又送了一頭豬，這次肯定沒他什麽事兒了。
    昨天晚上劉峰一找他，他立馬就答應了這個差事。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掃廁所這個活兒他算是幹夠了。
    “沒事兒，全當活動了，再說了兩頭豬你也忙不過來，中午你還得做飯呢。”劉光齊擺了擺手拒絕了南易來到了二師兄麵前，此時的二師兄已經捆住四肢放在了一張桌上，崔大可和食堂的幾個幫廚正在那裏死死到按著二師兄。
    “呃略呃略略略”看到劉光齊走過來，二師兄發出了刺耳的慘叫真正的殺豬般的慘叫。
    劉光齊走上前端過一個盆子放在了二師兄的腦袋下麵，然後趁著二師兄不注意，一刀紮在了二師兄的脖子上，刀刃精準的劃過二師兄的大動脈，在劉光齊把刀拔出來那一瞬間，連忙往邊上多了一下，噴湧而出的豬血硬是一滴都沒有濺到劉光齊身上。
    動作瀟灑自然，這都是劉光齊一頭豬一頭豬練出來的，這些年劉光齊殺的豬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劉光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拿槍射豬的少年了。
    隨著鮮血一點點流盡，二師兄眼中的光芒漸漸到消失不見，反抗的幅度也越來約小。
    看到肥豬沒了動靜，劉光齊讓人端來了一個大盆放在了二師兄肚子麵，然後手起刀落，直接從二師兄的脖子劃到了肚子後麵。
    隨著這一刀下去，二師兄肚子腸子肚子全都灑落在了大盆裏。
    “好”
    “好”看到劉光齊對動作這麽幹淨利索周圍的人人紛紛鼓起掌來，王國英和丁秋楠的眼中全都透漏著崇拜。
    就連梁拉娣也是直勾勾到看著劉光齊，眼神和昨天一比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厲害，太厲害了，您這哪像是醫生啊，就是屠宰場的屠夫也沒您這手藝啊。我要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一旁的南易看到劉光齊殺豬的全過程也忍不住鼓起了掌。
    “行了，別貧嘴了，還有一頭豬沒處理呢。咱們現在把這頭豬給處理了，一會兒總廠的領導就該來了。”在南易和劉光齊對合作下，兩頭二師兄很快就被處理的整整齊齊整個過程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是劉光齊能摻和的了。隨著食堂一大幫子人忙碌起來，豬肉的香味兒慢慢的飄滿了整個機修廠。
    饞的工人連幹活兒到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個伸著腦袋看著車間上的鍾表，念叨著怎麽還沒到吃飯的時候。
    隨著下班的鈴聲響起，忍了一個上午到工人像是潮水一樣拿著自己的飯盒朝食堂跑去。
    與此同時總廠的領導們也按來到了機修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