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權交接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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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昂把這個機會用了,她之後便是真的再醒來,也無濟於事,隻能再等上一年。
高子昂莫名被冠上一個嘴裏沒實話的名頭,當即還要回懟:“爹您說什麽呢?昨日明明........”
這話,若是原身在此,或許還能被糊弄住,但前世作為糊咖,在娛樂圈那種大染缸練就一副察言觀色好本領的高笑笑卻並不會。
恍惚間,透過這麽一幕,高應似是瞧見了他那個早亡弟媳年輕時的模樣。
結合之前何民對她所說,大長老一家早就對宗主之位虎視眈眈,她也能猜到,高應昨日在聽說這事之後肯定第一時間派人過來查看她情況。
發現她仍舊處於昏迷狀態後,就想將這事先瞞著,先讓高子昂把代理的宗主之位坐上,來個木已成舟再說。
天光照耀下,眸色為淺灰色的少女蹙起好看的眉宇,身著的淡綠色紗裙正隨著她一步一走的動作隨風舞動,單單墜在右耳耳垂處的珍珠耳飾在天光的折射下投射出柔和的光芒,盡顯溫婉可人。
由高應領著對祠堂上眾位已逝的前輩拜了三拜,又上了香之後。
生著八字胡,看上去一臉笑眯眯地,卻總給人一股怪異之感的三長老殷鴻拿著一個裝滿淨水的白瓷瓶,用臂彎內挎著的拂塵濺了些淋在她身子周遭,而後將位置讓給二長老。
賀誌修左手端著一個約莫有碗大小,裏麵盛滿紅色朱砂的東西,手裏的拂塵在接觸到朱砂的那一刹,便見一抹淡黃色的光芒從拂塵上溢出。
而後,便跟變戲法一般將朱砂淩空組合成幾個高笑笑看不懂的文字,朝她麵門的位置印去。
朱砂字體印進腦海的瞬間,她腦內也多了不少隻有曆屆符籙宗宗主才能知曉的秘密,比如符籙宗禁地的開啟法子,藏寶閣的開啟法子等等。
接收這些記憶間,高應也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著一張看起來材質極為通透,為純黑色的符籙紙,同剩下兩位長老一起,極為費力地將這張符籙紙往高笑笑所在的位置打去。
三人拂塵上溢起強烈淡黃色光輝時,符籙紙完全變為透明狀,形成一道光影被打進高笑笑體內。
光影徹底暗下之際,隻見一個火焰紋形狀,象征著符籙宗宗主身份,為銀白色的印記出現在少女額心最中央,給她徒增一股神聖之感。
“呼.......”
大權交接儀式要耗費的氣力不小,三名長老此時額間俱沁出了不少汗液。
高應作為高笑笑名義上的大伯,自是得表現地更關切她一些。
便在剩下的兩名長老調息之時,告訴她,符籙宗宗主一位,每半年都會進行一次考核,若是不達標,便隻能將位置讓給能者。
原身的實力高笑笑記得不錯的話,菜的可以說跟高子昂不相上下,隻是個初階四級的禦符者。
不過高子昂是因為自己懶,不想下功夫提升自己實力,而她這副原身,則是身體原因。
說是早產的緣故,導致精神力特別難以凝聚,而符籙宗繪製符籙,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的使用。
所以要是半年後的考核她不達標,照樣還是要被拉下符籙宗的宗主之位。
“多謝大伯提醒,笑笑回去之後,定當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辜負父親和您幾位的期望。”
和高應與另外兩名長老寒暄完,高笑笑出了內室正打算問問何民,可有什麽加強她精神力的法子,便感覺腦內混沌感達到最甚,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何民本是也想跟上的,卻被長相公正不阿,看上去約莫快四十的二長老賀誌修阻攔:“議事重地外人不可入,你若是擔心九小姐的安危,大可不必,有我在,自是不會讓意外發生。”
賀誌修此人,何民也還算了解,知曉他為人行事皆按照規矩來,對符籙宗的忠誠也無可挑剔,便壓下有些擔憂的心,頷首頓下步子。
內室。
零用錢於遊手好閑的高子昂而言簡直比親爹還親,自是趕緊噤聲,乖乖出了符籙宗議事堂。
高笑笑全程看著這對冤種父子的互動,隻覺得好笑異常。
心想高子昂是怎麽能做到又蠢又壞又坑爹的。
不過這樣也好,競爭對手水平低,於她而言,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件好事,起碼不用時時提心吊膽。
見這父子二人之間的鬧劇終於收場,全程充當觀眾的二長老和三長老終於開口表態,讓高笑笑跟著他們三人往議事堂的內室去。
眼看自己還要被自家兒子連累,高應直接扭頭給了高子昂一個眼刀:“好了!既然笑笑已經來了,你就趕緊回去吧,勿要繼續在此生事。不若這月的零用錢,你且看你還領不領得到!”
畢竟宗主之位的交權儀式,符籙宗的老祖宗留下了規矩,一年隻能舉行一次。
高笑笑看著眼前擺滿符籙宗前輩牌位和白燭的祠堂,眸露驚愕之色。
畢竟祠堂和議事堂為一體的事情,原身記憶裏並無不說,她也是頭一回見。
斂下眸內的思緒,高應明明在昨晚就已經知曉高笑笑蘇醒的事實,這會兒卻還要做出一副極為訝異的模樣,快步上前問道:“笑笑?你是何時蘇醒的?這種大事怎得未派人告知大伯?”
高子昂見高笑笑過來了,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被高應扇的有些發疼發麻的麵時嘟囔道:“還用派誰,昨夜兒子不是已經告訴您這事兒了?您......”
但等他視線被高笑笑右手食指上佩戴著的青雲戒吸引之後,他方後知後覺回了神。
隻因當年她身死的時候,青雲戒,還是他自己親手從她手上摘下來的。
“你這逆子還不快住嘴!”事實被拆穿,被自家兒子坑了一把的高應這會兒一張麵黑若墨盤,看著從一旁二長老和三長老那處投來的看戲目光,硬是給自己找起台階下。
幹巴巴地假笑解釋道:“嗬嗬,這逆子成日裏嘴裏沒個實話,像笑笑蘇醒這種大事,我想著你若真醒了,蓮院那邊的人不會絲毫動靜都無,便沒甚放在心上,心想定是子昂在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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