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修複淩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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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來,不是來找你修佩劍的,是想問問你,你可有辦法讓一把廢劍重新修好?”
在劍宗,所謂的廢劍一般有兩種情況。
不過卷發這個特征,她記的倒還是挺清楚的。
雖然知道眼前的圓臉少女在辨別人上不太擅長,但這未免也有些太誇張了。
“你來是又要修一修你的佩劍了嗎?那你先等等,我把這些花澆水後再說。”
祝無顯然不太滿意談宵月給他起的“小卷”的綽號,看著她提著水壺又去澆另一盆看起來土壤還是濕潤的花,他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後,無奈出聲提醒她道:“這盆澆過了,你應該澆那一盆。”
祝無:“......”
談宵月說罷,抬步往迎客廳的位置去。
因為臉盲,她沒能認出來人是曾今的劍宗少宗主莊回,但帶她過來的共事男花匠卻認得。
男花匠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盡管此時的莊回在他眼中是一個廢了丹田的,他還是害怕和莊回待久了會不小心被牽扯進什麽事端裏,便在小聲提醒了一下莊回的身份後,起身離開。
“你應當就是談花匠吧?我這裏有個活兒,不知道你接不接。”
重生後,莊回才發現他手裏有不少銀兩。
在劍宗這個眾多弟子都較為貧窮的地兒,手裏有錢,事情便好辦許多。
再加上,據他了解,這個談宵月也最是愛銀兩,若她會修的話,應當問題不大。
談宵月見莊回從袖口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放在她身前後,兩隻眸子的瞳孔處都浮現出銀子的形狀,一副十足的財迷模樣。
她上手打開錢袋子數了下裏麵的銀錠子,笑的有些合不攏嘴:“是什麽活兒?你都肯拿出這麽多銀兩了,我便是不能接,也會接的!”
這麽多錢,她賺個一年才差不多能賺到吧?
莊回見她已經一錠一錠地數起銀子,取下背上被布裹著的淩霄劍,以及袖口內裝著的寒石放在她身前的石桌上。
“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將淩霄劍修好,若實在修不好,重鑄也是一樣的。”
“淩霄劍?”聞聲,談宵月將視線從銀兩上挪到石桌上那把已經沒有任何光澤的佩劍上,不大確定地問他,“你確定,這是淩霄劍?”
她怎麽記得,淩霄劍周圍有一圈明顯的寒氣來著,哪裏像如今這般。
思忖間,談宵月的視線才移到落在淩霄劍附近,散發著寒氣的寒石,神色微愣。
她會修劍,當然對佩劍也十分了解。
知曉像淩霄劍這種上等佩劍,上麵鑲嵌的寒石除非劍主人自願,不若旁人是沒法將它取下的。
當即擰眉問他:“你莫不是劍宗的少......咳,二少爺莊回?”
莊回知道談宵月有臉盲的病,也不意外她認不出他,頷首後,繼續問她:“這佩劍,你可有辦法修複好?”
一聽還真是,談宵月忍痛將手裏的錢袋子推了回去,搖了搖頭:“既然是二少爺的東西,萬一我在幫你修複佩劍的期間出了問題,宗主追責下來,我肯定難逃其咎。”
簡言之,這劍她是能修,但中間卻不一定能成功。
莊回輕笑了一下,從袖口內又掏出一個錢袋子,塞到談宵月手中。
“看見這個沒?你若是能成功幫我修複好淩霄劍,事成之後,這樣的錢袋子,我還能再給你八個。”
談宵月剛剛數了,一個錢袋子裏就有一百兩,莊回已經給了她兩個,已經是二百兩,再來八個的話........
“一.......一千兩嗎?”圓臉少女吞了口口水,臉上全是世俗的願望,當即將錢袋子和淩霄劍與寒石一同攬了過去。
“勉強一試,也不是不可,二少爺七日後過來取東西,我定當竭盡全力!”
“嗯,那就有勞你了,若修複的實在困難......重鑄也不是不可,隻要還能用淩霄劍的劍身便可。”
淩霄劍的精髓就是那顆寒石,是以重鑄的話,隻要有它,鑄出來的佩劍功能不會差太多。
談宵月收起錢袋子,腦袋裏隻有她得到一千兩後要做什麽,根本沒仔細聽莊回在說什麽,隻顧著頷首應下。
等莊回走了,她才喜滋滋地抱著錢袋子和佩劍往花房去。
祝無聽到腳步聲,較為意外她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抬眸一看,視線便被她手裏的那把淩霄劍吸引住。
祝無剛剛回完談宵月,就見一個和談宵月共事的男花匠過來,告訴她有客人來訪。
談宵月會修佩劍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一些為了圖便宜不去鑄劍閣花大價錢進行佩劍修理的劍宗弟子往往就會來這裏找她。
因而祝無也沒多想,隻是告訴她,讓她先去處理外麵的事情,他在花房繼續等她。
還一種,則是鑄成佩劍的精髓被破壞,就比如說讓莊回淩霄劍維持寒氣的寒石。
前者拚湊拚湊,倒也不是不能修好。
但後者卻要困難許多,技藝不到家的,一般是不敢接的。
談宵月便在給剩下的幾盆土壤幹涸的花束澆完水,解下腰間係著的防灰圍裙後,問起他,要修好的廢劍是哪一種情況。
“是第二種,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法子修好。”
一種,是佩劍已經完全折斷碎裂,沒法再用。
“噢噢,好像是的。”
隻因修好廢劍不是一件容易事,肯定要花費上不少時間,還不如讓她先去給別的弟子處理佩劍損傷修複的問題。
“好,那你先在這裏等我,待會兒我再跟你說說這廢劍修複的事情。”
“祝無,經常來你這處修理佩劍的那個。”
聽到這個名字後,談宵月麵上的疑惑也並未減少,而是將小臉湊近祝無的麵仔細看了看,見他鬢邊的發是微卷狀態,才了然“喔”了一聲,想起他是誰。
他都來她這裏修了多少次佩劍了,怎麽還不記得他是誰。
歎氣之後,隻能將自己的名諱說了出去。
“原來是小卷。”
小卷是她給祝無起的一個方便她記憶他的綽號,以他的原名和他那張臉,她每次看到也還是沒法將他和別的人區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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