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噬魂散的使用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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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蹭夠了,幾乎是將高笑笑的麵都蹭的有些發紅了,他才不舍起身,照樣在她發間落下一吻,掀開被褥離開。
同一時刻,已經回到藥王穀小築住所的高笑笑,這會兒正被莊回摟在懷中,額頭被他下巴抵著,聽著他對她匯報,白日都做了些什麽。
自卑的情緒在他心頭縈繞良久後,卓修最終欲要伸出去的手還是停住,隻是靠近了些自己的身子,像昨夜那般用麵頰蹭起她的。
尾羽的毛很厚很長,不需要拔太多,是以也並不影響它們的飛行。
好似隻要他不伸手,他就沒有做出什麽卑劣的行徑般。
少女肌膚嬌嫩柔軟,相蹭起來的感覺舒服到令他眼尾靡紅,呼吸也漸漸發沉了起來。
接下來,高笑笑讓符籙宗的幾位高手拔掉她需要的尾羽數量裝好,又給它們喂了一些青斑蟲後,就將它們放飛了。
這裏明麵上是鍾常自己的私人花圃,實際上,裏麵卻大有乾坤。
“吱呀......”
一名身著素色紗衣,渾身帶有不少傷勢的女人聽見這道聲響後,下意識顫抖起身子,赤腳往床榻尾的地方躲去。
女人看起來約莫二十有七的年齡,一張麵長得極為娟秀清麗。
但麵上帶著的新傷舊痕,卻替她減了幾分美感。
“嬌嬌,你的藥帶來了,過來,乖乖把藥先喝了。”
鍾常換上了一身他年輕時最愛穿的湖藍色衣衫,甚至連一頭青絲也高束成馬尾狀,像是回到他年輕時的模樣般。
女人看著手提燈籠的中年男人緩緩靠近,心下又是畏懼又是惡心,但卻並沒有繼續往後退,而是強忍著不適對他展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前輩........”
“啪!!”
女人話音剛出,身上就被鍾常抽了一鞭子,瞬間疼的她額間冷汗直冒,紅了眼眶。
鍾常放下手裏的燈籠,大步行至她身前,那張已經布滿溝壑,卻還要強行扮嫩的老臉扭曲陰鷙,他緊攥住女人下巴,語氣低沉道:“嬌嬌,我怎麽教的你?我說了,你要喚我阿常師兄。”
女人怕到不行,生怕鍾常再打他,隻能抖著聲音喚了他一句:“阿.......阿常師兄。”
“嗯,嬌嬌師妹,過來吃藥吧。”鍾常終於滿意,收回右手後,將帶過來的湯藥遞到女人身前,看向她的眸光充滿了不可拒絕。
女人顫微著手接過湯藥喝下,很快整個人的腦袋就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
鍾常見她喝完,伸手攬住她腰身,帶著她往床榻上去。
而後,將他新帶來的一套衣裳和首飾丟到她身上。
“換上吧,嬌嬌,不然你知道後果是什麽的。”
女人看著那套顯然已經發舊,上了年頭的衣衫,以及早已經生了鏽,掉色的首飾,心裏的那股畏懼和惡心達到了頂峰。
之前身前的男人還隻是讓她換一換說話的口吻,化一些他指定的妝容。
那時起,她就知曉,她應當是被他當做什麽替身來看了。
這些,她尚都能夠忍受,可現在,居然讓她穿戴一個死人的衣裳和首飾,簡直是瘋了。
當即想要用她事先留好的瓷碗碎片去刺他,卻忘了她被他喂了湯藥,根本沒多少力氣。
很快被鍾常發現異常,再次將腰間的鞭子掏了出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深沉的夜色掩蓋住所有陰暗和汙穢,待日頭再次升起時,一切似乎都隨著亮色天光的照耀被驅散。
高笑笑坐上回往符籙宗的馬車後,就迫不及待進行了視角切換。
想著給莊回一個驚喜看看。
目的他當然是知道,但目前以他的身份和有過的遭遇,根本是不該知道這事的。
他怕讓高笑笑懷疑,便沒有多說。
“喔,那這東西的作用聽起來的確挺嚇人的,我還以為,藥王穀這邊的人都隻會研究救人的藥呢。”
至於他還想要從藏寶閣找到劍宗秘籍一劍霜寒,以及還送了一個用來監聽鍾情那邊的錦囊一事,就並未告訴她。
高笑笑頷首了然後,有些好奇鍾常要的這個噬魂散有什麽效用,又為什麽會要這東西。
這麽想著,她也直接問了。
莊回將自己的左手指尖插進她的,同她十指相扣,感受到心裏傳來一股愉悅的充盈感後,方搖了搖頭,扯謊回她:
“他的目的是什麽,目前我也不知曉,不過我覺得,應當不會是什麽好事。至於這噬魂散的作用,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會讓服用者被吞噬掉神魂理智,漸漸變為癡傻之人。”
莊回撿的都是他覺得有必要說給高笑笑聽的,也就是說,隻是將他可以進入藏寶閣替鍾常研製噬魂散,用以交換他想要的百年蔯草一事告訴了她。
但他卻始終沒有越過雷池一步,隻是嗅著周身都被沾滿她身上皂莢香氣的味道,心口處一陣的滿足。
喃喃罷,高笑笑正打算告訴莊回,她在白山那邊的事情已經提前忙完了,明天可以提早回來,但話到嘴邊,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一般,沒有說出去。
同一時刻,藥王穀西闕園。
隻是這一回,他卻不打算像上次那樣,隻待上一小會兒。
他放下手裏已經燃好的,的確是有助眠作用的香爐後,脫下自己的靴子,直接上了高笑笑躺著的地鋪,掀開被褥鑽了進去。
看著它們漸漸飛遠,高笑笑瞧了眼帳篷內放著的滴漏,發現快到她和莊回約定回去的時間後,便很快上了地鋪躺好,切換起視角。
卓修有發現高笑笑每次都睡的很早,便照舊以給她送助眠香的名義去尋她。
本是想要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抱著,可在帳篷外投射進來的清泠冷光下去看她麵龐,她睡的恬靜且毫無防備,額間帶有的銀白色印記和這抹冷白光線交映下,給他一種眼前之人是皎皎天上月的不可觸感。
反觀起他自己,倒像是陰溝裏爬出來的老鼠,卑劣又肮髒,卻仍舊想要沾染一下她這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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