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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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一點,一些模糊的記憶很快鑽進她腦海裏,她當時好像是在聽到雷聲後站起身子想要顫顫巍巍地離開窗邊來著。
    “之後......之後......”之後她做了什麽來著?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並無什麽要緊事發生,但她這心下就是十分的不得勁。
    她隱約能聽見陣陣浴水澆落入浴桶內的聲響。
    總感覺像是被她遺漏了些什麽一般。
    正想著,外頭仍在淅淅瀝瀝下著的雨聲給了她提示,讓她想起一個被她遺忘掉的重要點。
    蘇醒之後,她發現莊回早已經回來一會兒了,正在一扇屏風後泡澡清洗著身子。
    “是女子,姓蕭,說是符籙宗裏的弟子,上月梁山是為了找一塊她不小心掉落的玉佩,我在下山走石階的時候差點摔下去時,是她救了我,我便邀請她一同在山下食坊用了一膳。”
    莊回所說,和高笑笑知曉的幾乎沒什麽差別,鬆氣之餘,她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說她可疑?”
    她記得,她除了麵容遮著以外,好像也沒有別的能夠讓莊回懷疑的地方,為了避免被他認出身份,她可是連首飾都沒敢戴,生怕被他認出些什麽。
    莊回抓住她欲要再次替他擦拭起青絲的右手,動用內力烘幹自己的身子和青絲,抬起桃花眸定定盯著她看:“因為她自始至終,都遮擋著她的麵容,就連用膳的時候,也不願取下遮擋她麵容的寶貝,似乎很怕別人看見她的臉。”
    內力烘幹莊回青絲的同時,高笑笑還握著他青絲的手也感覺到一陣暖烘烘的感覺。
    但這會兒被他這麽直勾勾盯著看,她卻覺得周身都有些發涼,總感覺被他這麽看著說這話,好像是在被他意有所指地暗示著些什麽一般。
    她有些狼狽地避過莊回視線,幹巴回他:“是......是嗎?那的確是有些可疑,除了此事外,她可還有什麽旁的奇怪的地方?”
    如果隻是這件事的話,莊回應該不知道她符籙宗第一人身的事情吧。
    莊回繼續盯著她神情看,看出她並不想坦白此事,反倒看起來隻是想要借此試探下,他對她那個“分身”到底窺探到什麽程度。
    靜默片刻後,最終收回視線搖了搖頭:“並無,隻有這一件事情而已,她似乎不勝酒力,吃了些醉雞便暈乎睡著了,我在那之後起身離開,往這裏回。”
    “喔,那整體還是比較順利的,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就按照你之前在前世夢境中知曉的,在明日的時候前往月梁山,盡早得到那滴硒水。”
    說著,高笑笑因為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這一晚都在忙活將視角從AI身和第一人身切換來切換去,都沒怎麽睡好的精神很快萎靡起來,打了個哈切。
    “那快些上榻歇息吧,養好精神了,明日才能有精力做事。”
    莊回點頭,上榻將她攬進懷裏後,看著她那張在他麵前很快放鬆下來的酣睡麵龐,手掌輕撫她麵龐時,嘴裏喃喃道:“真是不知曉該拿你怎麽辦了。”
    他不傻,經過這多番試探,他已經大致猜出來,符籙宗那邊的那個“分身”於她而言好似意義十分重大。
    重大到之前即便他已經因為她不肯將所有事實真相透露,真的生了氣,她也沒想著完全對他將這事坦白出來。
    高笑笑說這些話時語氣中不自覺帶有一些緊張,莊回聽出這個異常後倒也並未拆穿,而是按照她的要求落座在她身前,背對著她,任由她用細葛布包裹住他青絲,替他慢慢擦拭起來。
    “硒石你可有看到?路線什麽的應該已經探索好了吧?”高笑笑先是用細葛布包住他發尾,將水量最多的地方處理好後,才從他發身的位置擦拭。
    “嗯,看到了,路線什麽的也探索好了,不過中途卻遇見一個有些可疑的人物。”
    抬眸一看,才發現莊回不知何時沐完浴過來了,青絲還濕噠噠的,手裏握著一塊細葛布。
    “醒了?是我動靜太大了些嗎?”莊回說著將細葛布覆上青絲,輕著力度擦拭了起來。
    高笑笑知道莊回的習慣,知道他每次沐完浴都會先等身子和頭發在這種濕潤感中浸潤一會兒,而後才會動用內力烘幹自己。
    見他如此先是搖頭否定,而後從他手裏將細葛布搶了過來,拍了拍床榻邊緣,讓他過來。
    “我下午的時候本來就睡的夠久了,當然不是太困了,你坐過來,我幫你擦擦頭發吧,順便也說一說,你晚上去月梁山那邊探索的如何。”
    沒能等她想明白,就感覺身前多了一道高大身形,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鬱的鬆柏香氣。
    她當時醉酒後,好像迷迷糊糊聽見乍響的驚雷聲了?
    莊回話畢,明顯感覺到少女替他擦拭青絲的動作一頓,半耷拉著的桃花眸靜默注視著屋內被他點燃的燈盞處,眸內雖映入了燈火搖曳的一幕,眼中更深處的潭水卻無法被照亮,無端帶有幾分冷意。
    “可疑的人物?怎麽說?是男是女,是何身份?”高笑笑看不見莊回的神情,自然也就不知曉他在接下來回起她時,微眯桃花眸,一臉情緒莫名的危險模樣。
    隻不過這醉雞做的太過成功,以至於它不僅在上桌的時候不帶一絲酒味兒,甚至在吃的時候亦然。
    這就導致她那副第一人身直接吃醉,完全沒了意識。
    便緊張著一顆心,仔細在腦中回想起她當時醉酒後發生的事情。
    之前從月梁山回去符籙宗的路上,她已經猜到是那個雞肉有些問題,應當就是那個寫在菜單第一位的醉雞。
    更糟糕的是,她每次醉酒後都不記得發生了些什麽,雖然她蘇醒後檢查了下她全身上下,沒什麽怪異的地方,甚至還過問了店小二,莊回離開之前可有說些什麽。
    聽店小二說,莊回隻是說她太過疲憊上榻歇息了,租住包房的後半夜房錢已經幫她墊付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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