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米毅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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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笑笑一下就聽出是米毅的聲音,推了推還要攬著她腰肢,不讓她起來的莊回後,回了句讓米毅稍等,便開始穿起衣衫。
    好在現今隻是秋日,秋裙的穿戴並不麻煩,高笑笑很快將衣裳穿好,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青絲,僅僅用莊回的發帶將頭發束住垂著後,便前去給米毅開門。
    如今距離船隻行駛出去已經有些時間了,今日又是個陰天,外頭的天色有些黑沉。
    導致船艙內的光線極為暗沉,隻能勉強看清人的五官。
    是以當高笑笑將船房木門打開的時候,米毅並未第一時間看清她有些紅腫的唇瓣,以及脖頸間多出的一個紅印子。
    高笑笑看向米毅不解問道:“怎麽了小毅?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不然的話,怎麽突然這麽著急過來找她。
    米毅點了點頭,看了下身前因為船隻的搖晃有點站不穩的少女,提議讓她跟他去船隻甲板上說。
    “那處空氣好一些,這會兒人應該也少,總不好進去打攪二師兄和他生母。”
    米毅這話也沒說錯,徐錦雲上了年齡,也有點暈船,已經睡下了。
    作為套房的船房又隻有一個共用的客廳,高笑笑如果把米毅迎進去說話,肯定會吵到徐錦雲。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沒有直接應下,而是讓米毅稍等,她進去和莊回說一聲。
    也是等她走遠了點,米毅才感覺剛剛高笑笑站過的地方好像有種奇怪的味道,嗅著有點像麝香,又不太像。
    船房內。
    “他要找你去甲板上議事?”莊回披散著烏發正在喝茶水,聞言借著從船房窗外投射進來的暗色天光看了下高笑笑如今的模樣。
    不久前才受過他親近的少女紅唇有些發腫不說,眼尾還餘留幾分濕潤,配上那副像是開的正好的嬌花模樣的麵龐去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身上才發生過什麽。
    便壓下想要跟過去的想法,放下手裏的茶杯,撫了撫她麵頰,替她將微亂的鬢發別上她右耳:“那好,快去快回吧。”
    話落,趕在高笑笑離開之前,他又將她攬進懷中,輕啄了她唇瓣一口。
    高笑笑從他懷中離開站起,有些無語地捏了捏莊回右邊麵頰:“你這人怎麽就不知道什麽叫節製?”
    之前說是為了幫她緩解暈船的症狀,現在她可不算很暈了,怎麽又對她動手動腳。
    莊回無辜著神情看向她回道:“我也不想,可誰讓娘子你太可口了,我不論吃多少次都吃........唔.......”
    高笑笑捂住他嘴,臊著麵打斷他:“行了,別說了,你再說我就晚點回來。”
    “我走了,有什麽事隨時傳音給我。”
    她是發現了,自打她對莊回親近她的事情應允了後,他那臉皮就開始跟城牆一樣厚了。
    不僅不知羞,還不知節製。
    也幸好這隻是在船隻上,若是在藥王穀的住所,她還不一定能像現在這樣有精神。
    “走吧,已經和義兄說好了。”
    高笑笑帶著米毅從人少的小道,一路直上甲板的位置。
    米毅跟在她身後,鼻尖不可控製地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皂莢香氣,以及那股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味道。
    直到跟著她落座在甲板上用釘子固定好的木凳上了,他才沒能忍住問起高笑笑:“三師姐,你身上是佩戴了什麽香囊嗎?”
    高笑笑這會兒是迎光而坐,也就讓她略帶些紅腫的雙唇看的格外清晰。
    但米毅並未多想,隻當是有什麽毒蟲咬了她。
    “香囊?”高笑笑低頭去嗅了嗅自己周身的味道。
    並沒有嗅出個所以然後,突然想起之前莊回和她說的,她身上自帶的皂莢香氣一事,試探問起身前的鹿眼少年道:“你是說,我身上的這股皂莢香氣嗎?”
    米毅想說不僅是這個味道,但話到口邊又變了下,“嗯”了一聲。
    隻因他如今和高笑笑之間的關係也算不得太好,問太多太深的話,他唯恐遭她厭煩。
    一聽還真是,高笑笑才無奈解釋道:“我並未佩戴什麽香囊,應該是之前用皂莢洗衣服後染上的味道吧。”
    說完這事,一陣較強的江風吹拂而過,將高笑笑之前垂放在脖頸間的烏發吹開了些,讓米毅清楚看見,落在她喉嚨處的那道紅痕。
    再結合高笑笑有些紅腫的唇瓣,以及身上帶有的那股怪異氣息,米毅這才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般,眸色複雜的同時,麵色也有些蒼白。
    但高笑笑卻並未注意到他這個異常,重新將被風吹亂的青絲整理好後抬眸去看他道:“好了,還是快些說正事吧,這甲板上空氣雖清新了一些,但風勢太大了,吹久了你我二人都會著涼的。”
    米毅斂下眸內的失落神色,再次抬眸後,看向高笑笑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那種複雜情感,隻餘留一片純粹。
    “我要同三師姐說的,是佛宗那邊的事情。”
    高笑笑點了點頭,倒也不太意外,畢竟米毅單獨尋她的話,除了這事,她的確想不到別的什麽。
    “我從那邊回來之前,就有聽當地的人說,大規模病疫的蔓延,好像就是從佛宗裏傳出來的,這件事情,我也跟穀主說了,可穀主在給穀中弟子說的時候,卻並未提及此事。”
    米毅眉頭緊皺,抿唇繼續道:“所以我才想找到能和穀主說上話的人說一說這事,隻是鍾情師姐那邊我不熟,二師兄那邊亦然,才會想著找到三師姐你。”
    “從佛宗裏傳出來的?”高笑笑神情嚴肅起來,想起出發之前鍾常說的,讓藥王穀的穀中弟子先在佛宗落腳的事情,心下的不安在慢慢放大。
    隻因若真的像米毅所說,那現在的佛宗,等同於是一個大型的病原體。
    藥王穀的穀中弟子若直接過去,等待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全都感染。
    這種情況下,明顯將這事告訴穀中弟子最好,為何鍾常要選擇隱瞞?
    “除了這事外,你還有旁的要告訴我的嗎?”
    米毅搖了搖頭,眸內還帶有一些失落的神色:“沒了。”
    本來,的確是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