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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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洺饗也不知道怎麽,看到連梔生氣的小模樣,他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有位朋友在城外,他用信鴿聯係到了我,說廣北的一位將軍直奔霧遊城而來,或許有轉機。所以,我才同你說,再等等。”
    悠洺饗捏著連梔柔軟的小手,解釋的時候,沒敢看她的眼睛。
    連梔抽回手,又問了一句:“你說的,可是真話?”
    悠洺饗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回答:“真話。”
    “那你真名叫什麽?”
    麵對連梔的追問,悠洺饗一時間哽住。心中百轉後,回答:“洺食。”
    連梔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後還追問了是哪個洺,悠洺饗扯過連梔的小手,在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
    隨著悠洺饗指尖的滑動,那個洺字好似清晰的刻進了心裏。手心癢癢的,心跳的也有些快。連梔抽回手,敷衍的說了聲知道,就逃也似的表示要去廚房做頓大餐吃。
    悠洺饗在原地矗立的很久很久,眼神空洞的望著門口。
    因為今日連梔高興,將係統裏的很多食材都拿出來,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當然了,進係統抓魚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滾成了泥猴。可惜,除了她自己,沒人能進去幫她抓。
    長長的餐桌上,就有四道菜是魚。
    連梔告訴皇後,她的父親已經被救走了。皇後聽了,精神也好些了,被侍女扶著坐在餐桌上首位置。
    如今城中物資匱乏,能見到幾道肉菜,那是十分難得的。
    “都坐吧,不必分什麽身份高低,這些時日,大家都辛苦了。連梔,你坐到的身邊來。”皇後慈愛的笑著招招手。
    連梔依言走過去,坐在了右邊。
    雖說不分什麽高低身份能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可向悠洺饗和三謹這樣的人,也隻能是坐在末次。
    連梔剛坐下,南宮子熙就斜挎一步,越過吳崖坐在了右邊第二位。
    吳崖後退兩步,示意夜文錦挨著南宮子熙坐下,隨後吳崖坐在夜文錦下首的位置。
    悠洺饗緊挨著吳崖坐下,心中對南宮子熙剛剛的行為,頗為氣惱。欺負他現在不能表明身份,這一筆,他先記著。
    皇後左邊,依次坐著東銘、南宮邱冶、南宮邱冶的夫人李氏。而為了避嫌,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才是時劍和三謹。
    因為悠洺饗和時劍三人是連梔的侍衛,所以待遇也比其他侍衛要高。
    連梔瞄了一眼低眉垂眼的李氏,看出來她今日貌似心情不爽利。
    皇後帶頭,讓大家不要拘謹,動筷子開始用餐。
    連梔吃著吃著,突然來了一句:“哎,這麽好的日子,要是有酒就好了。”
    李氏這時候抬起頭來,接了一句:“地窖裏有酒,我去拿。”說著,溫溫柔柔的放下碗筷,起身起拿酒。
    連梔暗自歎了口氣,這樣溫柔的一個女人,怎麽就嫁給南宮邱冶那個慫包了呢?可惜了!
    可是從李氏走後,眾人的飯都快吃完了,也不見人回來。
    連梔知道城主府的地窖在什麽地方,與皇後說一聲,就去尋找李氏。
    在府內西麵的一處牆角,地窖的蓋子打開著。
    連梔站在地窖口向著烏漆麻黑的地窖望了望,隨後喊了兩聲。
    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順著地窖口延申下去一排軟梯,連梔爬下去,在黑暗的地窖裏尋找李氏的影子。
    “夫人?”
    “夫人,你在嗎?”
    毫無回應。
    連梔從係統拿出兩塊打火石,借著摩擦的火光,連梔發現了暈倒的李氏。
    將人扶起來背在背上,帶上去。
    李氏在被連梔掐人中的時候悠悠轉醒,迷茫的看著連梔,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
    “夫人,你剛剛暈倒了。最近身體是有什麽不適嗎?”連梔將人扶起來,扶著李氏胳膊的手也沒鬆開,怕她站立不穩。
    李氏聽到連梔詢問,反而艾艾淒淒的低頭掉下淚來。
    連梔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回飯桌上繼續吃飯了。於是一路扶著,將人送回房間。
    李氏不願意說,連梔也不好追問。
    等連梔重新返回地窖,帶了兩壇酒回到飯廳的時候,那個沒心沒肺的南宮邱冶還在胡吃海塞的。
    “城主,你夫人剛剛暈倒在地窖了,我已經將她送回房休息了。最好找個醫師,給夫人瞧瞧。”連梔不悅的將兩壇酒墩在桌子,說話的語氣也不善。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的,那南宮邱冶應該會立刻起身去看李氏。結果,人家老神在在的擺擺手說:“無礙,她身體不好,經常暈厥。之前請過很多醫師,都說她是氣血不足什麽的。老毛病了,沒事。酒來了,咱們喝酒。”
    連梔將那兩壇酒重新抱在懷裏:“城主大人若是想喝,自己去地窖取去!”隨後又對皇後說:“皇後,我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到連梔抱著酒壇子離開,悠洺饗趕緊站起身跟上。
    悠洺饗都走了,三謹和時劍也離開了餐桌。
    南宮子熙瞪了一眼自己的叔父,也起身說自己吃飽了。
    夜文錦和吳涯一看這氛圍,也隨即跟在南宮子熙的身後離開。
    轉瞬間,餐桌上隻剩下皇後、南宮邱冶和東銘。
    “怎麽了這是?她再是什麽神女神廚的,也不能這般無理吧?!飯還未吃完,就撂下皇後自己回屋歇著了?!”南宮邱冶挑著眉毛,嗷嗷的嚷。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也由侍女扶起來。“邱冶,雖說李氏多年無所出,可你也不應該輕慢人家。當年是你說心儀李氏,我才厚著臉皮向陛下為你求來的這份姻緣。若是知道李氏被你如此苛待,當初,我才不會為你去舍了這張臉。你好自為之吧。”
    皇後離開,東銘自然跟隨其後。
    餐廳內,除了幾個伺候的侍女,坐著的,就隻剩下南宮邱冶了。
    他愣愣的坐在那,想起當年死皮賴臉求著自己姐姐為自己爭取婚事的時候,那份對李氏勢在必得的心氣。如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
    一開始,他如願娶到李氏,那也是百般疼愛。
    李氏雖然不喜歡他,卻也溫溫柔柔的,從不違背他的意願。
    隻是近些年,兩人一直沒有孩子。他身為一城城主,免不了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因此,才會對李氏越來越冷淡。
    李氏一直沒有變,變的是他自己。
    南宮邱冶回想多年以前的光景,蹭一下站起身就向李氏的房間跑。
    這麽多年李氏被他冷待,恐怕是傷透了心了。
    不知道,現在挽救,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