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回家?回哪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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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帝都國際機場。
    沈故淵站在登機口,垂眸看著安靜如雞的手機屏幕,俊眉皺的深緊。
    衛嶼拿著登機牌站在他身後,思慮再三,還是打算給池漁發個微信。
    “太太,在忙嗎?”
    池漁正坐在椅子上喝豆漿,麵前的平板上播放著最近新播的一部古偶劇。
    她微微翹起的唇角還未落下,看到消息時,笑意登時僵在唇角。
    “有事嗎?”
    池漁來回刪刪減減好幾次,最後發過去三個字。
    衛嶼沒想到池漁這麽快就回他的消息了,他異常激動,立即給她匯報:
    “總裁要去泉市出差,我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
    消息發出五分鍾,眼看著要登機了,池漁還是沒有回過來。
    衛嶼遲疑片刻,低著頭又發了句:
    “太太?”
    結果顯示他的消息未發出。
    他被池漁拉黑了。
    衛嶼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幕,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
    沈故淵回頭時,剛好和他四目相對。
    “你在做什麽?”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衛嶼猛地回過神。
    他指著手機屏幕對沈故淵說道:
    “總裁,太太把我拉黑了。”
    沈故淵臉色更難看了。
    他伸手接過衛嶼的手機,看到是衛嶼說了他去出差的事情被拉黑後,沈故淵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湧出來。
    “總裁,您和太太……”
    “別跟我提她!”
    衛嶼還未問出口,沈故淵將手機塞回他懷裏,厲聲道。
    嚇得衛嶼再也沒有開口提有關池漁的任何事。
    池漁吃完最後一口煎餅,將垃圾扔掉後,躺在床上繼續看劇。
    想起剛才衛嶼說的話,池漁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嗬,男人。
    自己拉不下臉跟她說話就讓助理來?
    呸,真不要臉!
    電視劇裏男主和女主正在撒糖,池漁想到了自己和沈故淵半死不活的感情,心裏越難受了。
    她關掉平板,拉過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五點。
    還是沈悅心打電話吵醒她的。
    池漁摸過手機,迷迷糊糊的接起:
    “喂……”
    “嫂子,你幹嘛呢?今天晚上出來一起去酒吧玩啊!”
    池漁清醒過來,看著外麵西斜的陽光,眼眸眯了眯,“嗯,那你把地址發我。”
    沈悅心沒想到她這麽好約。
    池漁起身找了一件白色冰絲坎肩套在身上,腿上穿了一條牛仔短褲,腳上是一雙普通的板鞋。
    她將頭發綁成了馬尾,最後還找了個黑色的蝴蝶結別在頭頂。
    沈悅心站在路邊,池漁白色的奧迪朝自己駛來,車子停下後她迅速鑽進副駕駛,看到池漁的裝扮,捂住嘴巴驚歎:
    “媽耶……嫂子你未免也太好看了吧……明明我年齡比你小,為什麽看上去我比你顯老呢?”
    池漁出門時特意化了精致的妝,她雙手慵懶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轉頭淡淡的看她一眼:
    “沒辦法,姐天生麗質,你比不過的。”
    沈悅心沒忍住笑出了豬叫。
    白色的奧迪在馬路上疾馳,沈悅心和池漁說著最近班裏發生的一些事,聊著聊著就到了目的地。
    停好車之後,沈悅心挽著池漁的手臂走進酒吧。
    沈悅心朋友看見她出現,興奮的招手示意她過去,結果看到沈悅心身邊的池漁時,他們徹底笑不出了。
    池漁覺得十分好笑。
    果然學生和老師這兩個身份永遠沒辦法“和解”。
    不管學生在做什麽,看見老師就是會莫名心虛。
    “池……池老師……你怎麽來了啊……”
    一位男同學硬著頭皮,無奈的問道。
    “悅心叫我過來的,沒事,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大家都隨意一點,就當是普通朋友,別拘束。”
    池漁笑著走過去坐在沈悅心身邊,隨手端起一杯雞尾酒喝了一口。
    有膽子大的同學上前,想要和她碰杯,池漁也微笑著回應。
    見她真的隻是想玩玩,大家頓時放心了,和池漁有一搭沒一搭的開玩笑。
    “嫂子,我們去跳舞吧?”
    沈悅心指了指不遠處的舞池。
    池漁點頭,“走吧。”
    沈悅心和池漁手拉手站在舞池裏,她們就像兩條美人魚,在人群中任意穿梭。
    耳邊時不時傳來眾人的圍觀聲和尖叫聲,現場熱鬧非凡。
    沈悅心的室友在旁邊幫她錄像。
    跳完後,沈悅心將視頻發了朋友圈。
    沈故淵下飛機和衛嶼去了對方的公司,雙方開了大概五個小時的會議。
    結束後對方老總說定了位子,要一起去吃飯,沈故淵沒有拒絕。
    去飯店的路上,沈故淵拿出手機,本想給池漁發消息問問她吃飯了沒,結果不小心點進朋友圈,看到了沈悅心發的跳舞視頻。
    “……”
    車內的氣壓驟然降低,坐在前排的老總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看到沈故淵一張臉黑的像潑了墨汁。
    “沈總裁,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事,”沈故淵咬牙,“我打個電話。”
    他找出池漁的電話號碼撥過去,直到電話鈴快結束時她才接起:
    “有事嗎?”
    池漁靠在酒吧的陽台上,左手端著一杯啤酒,語氣淡淡道。
    “你在哪?”
    沈故淵咬緊後槽牙,努力壓下火氣。
    “我在哪要你管?而且你不是看到了麽?”
    池漁嗤笑,她仰頭將啤酒一飲而盡,語氣尖酸刻薄,“沈總裁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去玩了。”
    沈故淵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現在真是後悔來出差了。
    他就應該留在帝都,趁著她出去玩的功夫將她抓回去。
    “不許再喝酒,我叫了代駕,十分鍾後讓代駕送你回家。”
    隔著屏幕,池漁都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的沈故淵到底有多生氣,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過於冰冷,仿佛她是他的仇人。
    “回家?”池漁將手機換到左手拿著,慵懶的靠在欄杆上,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沈總裁是想讓我回哪個家?歸園居?還是我和溫子寒的新家?”
    “池漁!!!”
    電話那頭沈故淵的聲音憤怒到了極點,額角青筋也隨之暴起,恨不得順著網線穿過去將池漁掐死。
    “你那麽大聲做什麽?”
    池漁輕描淡寫,“你忙你的吧,我不會回去的。”
    話落,她迅速掛了電話。
    沈故淵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氣得差點將手機屏捏碎。
    坐在副駕駛上的老總全程觀摩了沈故淵由最初的雲淡風輕到最後的怒火衝天,他沒忍住回頭問了句:
    “沈總裁,剛才和您打電話的,是您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