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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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傑中話音剛落,包間的氣氛迅速降至冰點。
    沈故淵眸底裹著寒霜,眉宇間戾氣叢生,墨瞳一瞬不瞬的看他。
    “你這麽看著我也沒用,”餘傑中粗糙的手指捏起茶杯,放在幹燥的唇邊輕輕吹氣,斂眉抿了一口茶水,抬頭時無所謂的看他,“事情總要解決的,你說對不?”
    沈故淵保持著一開始的坐姿,周身的氣壓一再降低。
    若不是顧及池漁的麵子,他真的會將麵前的人直接丟出去。
    “你想怎麽解決?”
    沈故淵薄唇輕啟,開口的瞬間,整個包間被寒意侵蝕。
    “好說,”餘傑中眼底的笑意加深,“你再給我一個億,我帶著家人遠走高飛,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嗬。”
    沈故淵輕嗤,嘲諷又輕蔑的看他。
    “你憑什麽覺得,你值一個億?”
    沈故淵微微向後,手肘撐在椅子邊上,抬手摩挲著下巴,舌尖抵了抵腮幫,整個人越發的不耐煩。
    “我是不值一個億,”餘傑中的茶水喝完,他又重新給自己倒滿,“但是池漁值,不是麽?
    你也別在這裏跟我講什麽親情,於我而言,她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既然你單獨來見我,說明你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切,如果你肯給我錢,那我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但如果你不給我的話……”
    餘傑中語氣戛然而止,抬眸陰惻惻的看向沈故淵。
    “你會怎麽樣?”
    沈故淵薄唇勾著諷笑,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餘傑中。
    “我會去找她,告訴她三年前她出國的真相,我也會求她,讓她給我錢。”
    “……”
    話落,沈故淵“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跨到餘傑中身邊,抬手拎起他的衣領,麵無表情的看他,語氣咬牙切齒: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餘傑中眼底絲毫沒有懼意,他就是拿準了沈故淵不會把這些事告訴池漁,所以在他麵前囂張至極,“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沈故淵,既然十幾年前我能為了五千塊賣了她,三年前我能為了一樁生意想辦法把她送上男人的床,那現在我也可以為了一個億,把她再賣給你。
    你不也喜歡她的身子麽,都是男人,我明白。各取所需,你為人,我為錢,誰也不妨礙誰,你說呢?”
    砰——!
    沈故淵揮起拳頭,直接朝他的臉砸了過去。
    這一拳他用了十成的力氣,餘傑中被砸的眼冒金星,嘴角鮮血直流。
    他抬手揉擦了下嘴角,依舊笑著看沈故淵。
    隻是他的牙上沾滿了血跡,一張嘴,看上去恐怖至極:
    “沈總裁真是出息了,居然敢動手打你老丈人。”
    沈故淵被氣得眼眶猩紅,他一步跨到餘傑中麵前,抬腿踹向他的腹部,餘傑中吃痛彎腰,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沈故淵又在他的小腿上猛地踹過去。
    沈故淵常年健身,一腳踹下去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餘傑中疼得癱倒在地,咬緊牙關恨恨的看他:
    “沈故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你現在向我動手,池漁知道了會諒解你嗎?”
    沈故淵脫下西裝外套砸在地板上,抬手扯掉領帶扔在一邊,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整個人徹底陷入癲狂的境地。
    他一隻膝蓋頂在餘傑中的腹部,朝他的臉又是一拳。
    包間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門外的保鏢聽見誰也不敢動。
    衛嶼好幾次想推門進去,但是想到沈故淵的囑咐,又忍住了。
    就在聲音快弱下去時,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衛嶼一抬頭,和神色慌張的池漁四目相對。
    衛嶼宛若被人當頭一棒,徹底呆在原地。
    池漁快速跑過來,推門要進去時,衛嶼才反應過來擋住她:
    “太太,總裁正在談生意,他不希望被人打擾。”
    池漁甩開他的手,眼神陰冷的看他:
    “讓開!沈故淵成立公司那麽久,我還沒見過哪一樁生意是我不能打擾的!”
    衛嶼額頭上迅速冒出一層冷汗,他一步跨到池漁麵前,張開雙臂擋住她:
    “太太,這次您真的不能進去,我先帶您去樓下等吧。”
    池漁雙手抓著衛嶼的肩膀,膝蓋對著他腹部狠狠頂下去。
    衛嶼疼得臉色慘白,他也不敢還手,彎腰抱著肚子臉色難看至極:
    “太太,您相信我,總裁不讓您進去是為您好,您……”
    “讓開!”
    池漁推開他,抬腳踹開包間的門,入眼就看到沈故淵壓在餘傑中身上,不停的揮舞著拳頭。
    她快速走進去,在他的拳頭落下之前,雙手抓住:
    “沈故淵住手!你在做什麽?!”
    沈故淵的意識漸漸回籠,他抬頭看著池漁,雙目赤紅。
    再看到彎腰臉色慘白抓著門的衛嶼,明白了一切。
    他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的看著池漁:
    “誰讓你來的。”
    “你別管誰讓我來的,”池漁被氣得胸脯上下劇烈起伏,氣息極其不穩,“我在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餘傑中慢慢拄著桌子從地上爬起,他抬手摸了摸發疼的臉頰,活動了下筋骨,似笑非笑的看著池漁:
    “丟丟,你可真是找了個好丈夫,他不讓我看你就算了,居然還朝我動手。”
    池漁回頭,憤怒的朝他喊:
    “你閉嘴!我不是餘丟丟!誰讓你來找沈故淵的?!我不認識你!你憑什麽來找他!?”
    因為生氣,池漁臉色十分蒼白,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我來找他談合作,順便提出要見你,他不同意,就對我動手了。”
    餘傑中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池漁艱難的轉頭看著沈故淵,嗓音沙啞,“是這樣嗎?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沈故淵眉頭緊皺,垂眸時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俊臉上沒有任何溫度和表情。
    他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渾身強大的氣場在池漁出現的那一刻盡數消散。
    “你回答我啊!”
    池漁雙手抓著他的手臂,目光殷切。
    包間裏的氣氛令人窒息。
    餘傑中意味深長的看著沈故淵,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許久,池漁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就在她要放手時,沈故淵低沉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