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你在狗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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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拍了下桌子,“真是放肆!他沈故淵是不是忘了,池漁是我的女兒!”
“餘先生,”衛嶼慢條斯理的解開西裝紐扣,眉頭微皺,“我耳朵還沒聾,你聲音那麽大做什麽?”
餘傑中被沈故淵打的鼻青臉腫,眼底怒氣滔天。
衛嶼開車去找了餘傑中。
衛嶼哂笑著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眼皮微掀:
“餘先生,我們總裁陪太太休息了,他沒空再理會你的狗叫,所以讓我來處理。”
車子停在歸園居門口,池漁懶得走路,沈故淵笑著抱她進屋。
“我們總裁說了,既然你當初能賣掉我們太太,那現在應該就可以接受賣掉餘聲。最近我已經在尋找買家了,你放心,我們總裁寬厚善良,決定給你百分之八十的比例抽成。”
衛嶼起身,走到餘傑中身後,雙手拍在他肩膀上,眼底陰冷的笑意越發明顯:
“當初你好像得到了五千塊?那太少了,我們總裁說餘聲的行情應該很不錯,他會給你買個千八百萬的,讓你餘老板以後安享晚年,你看如何?”
“……”
餘傑中被衛嶼的話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抓緊,渾身的神經都緊繃在一處。
“你們到底想怎樣?”
餘傑中咬牙切齒,渾身隱忍著一股子怒火。
“隻要你保證你們這一家子不再出現在太太麵前,我們就什麽都不做。”
衛嶼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雙腿交疊,無所謂的攤攤手。
餘傑中深吸氣,剛才過於憤怒,導致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壓下滔天的怒意看向衛嶼,“行!你們最好祈禱別被我抓到把柄!”
“那餘先生還是等下輩子吧,”衛嶼起身,拎起被他搭在椅子後背的外套,唇角勾著諷笑,“這輩子你先夾緊尾巴好好做人。”
見事情解決,沈故淵的人放開對餘傑中的桎梏。
他憤怒的甩了甩胳膊,大步離開茶館。
王玖見狀,低著頭跟上去。
眼看著她即將離開,衛嶼在她背後沉聲道:
“王女士。”
王玖站定,回頭時眼神瑟縮,“怎麽了?”
“我們總裁說,以後別裝作母女情深的樣子來太太麵前刷存在感,也希望你能為了你的兒子好,別再給我們太太打電話。
我們太太從小就命苦,這些年好不容易過了安穩日子,我們總裁又極其護短,所以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來傷害她。
若是你不聽,那代價可比失去餘聲要殘忍些。”
王玖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蒼白的唇囁嚅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我……我知道了。”
衛嶼朝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
王玖轉身快速離去。
歸園居。
池漁躺在沈故淵懷裏,一隻手揪著他的睡衣紐扣,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投影儀上。
“是王玖去找的你?”
沈故淵攥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下,語氣淡淡道。
“嗯,她突然出現跪在車前麵,哭著求我去救餘傑中,還說你會打死他。”
池漁眉頭微皺,提起王玖時,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你信?”
沈故淵眉頭輕蹙,語氣有些不悅。
“我當然不信,我隻是怕你衝動會做出傻事,所以才跑過來的,”池漁抬頭,和他四目相對,“餘傑中那種人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能為了那種人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我們現在過的很幸福,以後我們還會更幸福,如果為了他葬送這一切,未免太不值得。”
池漁甜膩的聲音環繞在耳邊,沈故淵薄唇含笑,雙手放在她腋下,直接將人拎進懷裏。
“還是我的小漁想的周到。”
溫度適宜的臥室裏,一對璧人鼻尖相抵,溫熱的氣息在彼此間回蕩。
輕柔又珍愛的吻落在唇角,池漁笑著回應他。
迷迷糊糊間,池漁抓著沈故淵的手臂,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句:
“以後別打針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沈故淵神色微怔,隨即唇角的笑意擴大,低頭在她耳畔輕聲道:
“好,等辦完婚禮。”
他想給她儀式感,想給她所有女孩子應該得到的一切。
哪怕是辦婚禮,他也要轟轟烈烈,他要讓全世界都看到,他沈故淵到底有多愛池漁。
隔天周一,池漁起的比較早,她吃完早飯被沈故淵送去了學校。
上次出車禍,池漁到現在都不敢開車,所以這段時間都是沈故淵送她。
中午沈故淵要去談合作,他們約好晚上過來接她。
上午兩節課上完,池漁收拾東西去食堂吃飯。
她拎著包從小路過去,沒走幾步,被陳行趕上來叫住。
“池老師,你今天也去食堂吃飯?”
池漁抬眸看他一眼,輕聲回應,“嗯。”
“池老師,聽說你前幾天出車禍了,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陳行比池漁要高得多,走在他身側,池漁說話時要仰頭看他,“現在沒事了,謝謝關心。”
“不客氣,”陳行嘴角勾著痞笑,“那車禍的真相調查的怎麽樣了?沈總裁不會還沒查出來吧?”
“什麽真相?”池漁抬頭看他,眼神裏充滿疑惑。
陳行眉峰輕挑,“原來你不知道?上次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
“餘先生,我們總裁說提醒你一下,你還有個兒子叫餘聲,最近正在準備高考。”
“……”
餘傑中神色繃緊,一臉防備的看向衛嶼:
衛嶼這些年幫著沈故淵處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長此以往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狠勁。
尤其是發怒時,那雙血紅的眸子,宛若在夜空下捕獵的孤狼。
所以對於餘傑中的挑釁他絲毫沒有放在眼裏,恨不得衝上去揪著他的衣領問一句:
“你在狗叫什麽?你他媽到底在狗叫些什麽?”
但他還是忍住了。
“你現在能想起太太是你的女兒了?當初賣她的時候你死了嗎?”
餘傑中被氣得嘴唇都在顫抖。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衛嶼隨意的卷起襯衫的袖子,露出半截精壯黝黑的手臂,抬眸時唇角噙著陰惻惻的笑:
他永遠不會把自己在外麵狠戾毒辣的一麵徹徹底底的擺在池漁麵前。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切,將由他完成。
其實剛才沈故淵還沒把事情解決完。
但是池漁來了。
衛嶼開車到茶館時,他們的人還控製著餘傑中和王玖。
“沈故淵呢?我要和沈故淵談,不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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