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不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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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就像毒花,沾之,必上癮。
    哭了一會兒,魏素雅擦幹眼淚要起身,結果眼前出現一雙穿著黑色短跟鞋的腳。
    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她以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衛嶼和沈故淵都會念舊情。
    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可能還會選擇那樣做。
    她真的太喜歡沈故淵了,她沒辦法看著他將其他女人視若珍寶。
    沒想到衛嶼這麽不留情麵,魏素雅腦瓜子直接嗡嗡的。
    她承認,在這一秒,她動搖了。
    既然她得不到的東西,那別人也休想得到了。
    “你想怎麽做?”
    魏素雅抿抿幹燥的唇瓣,聲音也有幾分幹啞。
    “隻要你答應合作,後續我會慢慢告訴你,對付沈故淵這種人,不能急功近利,必須得溫水煮青蛙,讓他自己方寸大亂。”
    聽著對方分析的頭頭是道,魏素雅徹底心動:
    “好,我答應你。”
    對方一臉讚賞的看了眼魏素雅,遞給她一張名片:
    “明天去這裏報道,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好一切。”
    魏素雅接過名片,目送對方離開。
    池漁回到家裏已經很晚了,沈故淵晚上有個飯局還沒回來。
    一般這樣的飯局他都會喝酒,池漁在廚房煮了解酒湯,將湯鍋調到保溫,給衛嶼打電話詢問了地址,拿著車鑰匙出門去接他。
    上次遊樂場的項目基本塵埃落定,接下來是挑選合作商和選材方麵的問題。
    沈故淵完全把這個項目當成慈善來做,不管是利潤還是回扣,都將自身利益降到了最低。
    對方都快要被沈故淵這樣的精神感動哭了。
    所以也就拉著他多喝了幾杯。
    起初衛嶼還會幫忙擋酒,但後來他實在擋不住,隻好沈故淵親自上。
    池漁到飯店門口時沈故淵還沒有結束,她把車停在路邊坐在車裏玩手機。
    突然,車窗被敲響。
    池漁抬頭降下玻璃,和車子外的盛方林四目相對。
    “盛叔叔。”
    夜風吹亂了盛方林的頭發,他抬手擋了擋風,笑看池漁:
    “沒想到池小姐這麽晚還在這裏?”
    沈故淵吃飯的地方剛好在鼎盛飯店,所以盛方林以為她沒走。
    池漁急忙推開車門下來,指了指飯店,“不是,我過來接我老公,他在這裏談生意。”
    盛方林恍然大悟。
    “池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喝杯茶。”
    盛方林笑著邀請。
    池漁從副駕駛上拿出包,點點頭,“我都可以。”
    兩人一起去了鼎盛飯店的茶吧。
    這裏正對著飯店的電梯口,等沈故淵一出來,池漁就可以看到他。
    盛方林自作主張給池漁要了杯茉莉花茶。
    池漁笑著接過,神色沒有任何的異常。
    盛方林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茶杯,聲音有幾分惆悵:
    “池小姐的年紀,和我那位已故的女兒倒是十分相似。”
    池漁捏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心髒“咯噔”一下。
    她借著喝茶的由頭深吸氣,不動聲色的微笑:
    “是嗎?那真的挺巧的。”
    “我女兒叫盛寧,寓意寧靜喜樂,但後來她被人販子拐跑了,我和她媽媽幾經輾轉,最後找到時,她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盛方林說著,眼底不自覺泛起了淚花。
    “我太太是一位出色的舞蹈家,生下女兒後她出去工作,我在家裏帶孩子,當年是我的失職,讓我的女兒遭遇了不測。
    她出事後,我和我太太的關係也降至冰點,這些年我們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很少交流。後來我去孤兒院接了現在的女兒回來,給她取名盛凝,寓意凝結了我們所有的希望。”
    盛方林越說,池漁的心髒跳的越來越厲害。
    最後,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慌亂的站起身,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盛方林的聲音被打斷。
    他定定的看著池漁,目光幽深平靜,似乎要把她看穿。
    池漁深吸氣,抽出紙巾胡亂擦了下身上的水珠,“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她快速向前走,結果盛方林再次叫住她:
    “池小姐!我調查了你,當年你也被人販子拐走過,所以……”
    “我不是你的女兒。”
    池漁麵色平靜的回頭,眸底沒有任何感情。
    盛方林神色微愣,他沒想到池漁拒絕的會這麽痛快。
    “當年……”池漁深吸氣,眼眸閉了閉,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當年我的確見過盛寧,但也隻是一麵之緣。盛先生,你可能認錯人了。”
    池漁說完,轉身快速朝洗手間走去。
    她站在鏡子前,雙手掬起清水胡亂的撲在臉上,瘋狂跳動的心髒才算平靜下來。
    她沒想到盛寧會是盛方林的女兒。
    也沒想到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遇見盛方林。
    待心情平靜下來後,池漁整理好儀表走出洗手間,但盛方林居然還在原地等著她。
    池漁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提步上前。
    魏素雅擦幹淚水,慢慢站起來,和對方的身高不相上下。
    看著對方身上的墨綠色旗袍,魏素雅眉頭緊皺,語氣十分不悅:
    “你到底想說什麽?”
    魏素雅順著來人的手向上看,瞳孔裏閃過震驚。
    “是你?”
    她接過紙巾,擦幹眼淚。
    “是我,”對方看向魏素雅的眼神裏充滿了譏諷,“這就是你為沈故淵賣命的後果,你甘心嗎?”
    “沈故淵為了池漁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徐安茹一家子當年對他有恩,為了池漁,他還不是把一家人送進了精神病院,你早點解脫也好,不然下一個進去的就是你。”
    下一秒,麵前遞過來一張紙巾。
    雖然她知道這種病態的愛不可取,可她無法控製自己。
    “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不如從現在開始你為我工作吧,我會給你同樣的酬勞,當然,也會幫你對付沈故淵和池漁,既然愛而不得,那不如毀掉,我們大家都不要得到了。”
    魏素雅下意識抓緊掌心的紙巾。
    魏素雅看著衛嶼,哽咽著問道。
    衛嶼搖頭,“你要是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
    可她還是低估了池漁在沈故淵心裏的地位。
    “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魏素雅戀戀不舍的離開。
    她出門右拐,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門前,坐在台階上抱著膝蓋低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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