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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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說酒壯慫人膽,秦壯平時畏懼許卿州這個發小,但是如今許卿州朝著他舉杯,他倒也是嚷嚷著喝了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
    於是飯桌上便見著了兩人對飲,一句話也不說,一口菜也不吃,隻一杯接著一杯倒著酒的奇特景象。
    “嗬嗬,老鄭,你說你這徒弟還能堅持多久?”沈清看著兩人喝酒,笑著問著一旁的鄭曉軍道。
    鄭曉軍見著人家許卿州麵不改色,行雲流水喝著酒的優雅,再見秦壯一副滿臉通紅,搖搖欲墜的醜相,不由得狠狠皺了皺眉頭。
    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在丟他的臉!
    這麽想著,隻見秦壯又一杯酒下肚以後,竟然一下子趴在了桌上,而許卿州見此,這才挑了挑眉,然後坐了下來。
    “秦師兄,這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何漫漫有些擔憂地看向不省人事的秦壯,畢竟秦壯的確是喝了不少的酒,萬一出了什麽事,那可不好交代。
    “沒事,死不了,喝酒莫貪杯,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鄭曉軍瞪了一眼趴在那裏的秦壯,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是……”何漫漫聞言,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酒桌上喝出人命的事情,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沒什麽可是的,我們吃我們的,這酒度數又不高,你沒瞧見人家小許喝了那麽多也沒事嗎?”
    鄭曉軍說著,嫌棄地看了秦壯一眼,嘟囔道:“喝不了,還和別人喝,簡直丟人!”
    何漫漫聞言,看了一眼沒有一絲醉意的許卿州,再見趴在那裏呼呼大睡的秦壯,覺得好像說得有些道理。
    但是秦師兄這算什麽?又菜又要喝嗎?
    隻說果真如同鄭曉軍所說,等到她們吃完飯後,秦壯便醒了過來,雖然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但是何漫漫卻也是鬆了口氣。
    由於秦壯醉的實在是厲害,鄭曉軍便和沈清一起開著車帶著他和其他的師兄一同走了。
    至於許卿州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所幸吃飯的位置離華大並不遠,於是兩人便決定一路走著回去。
    這個時代的京城不像後世一樣車水馬龍,繁花似錦,雖說比其他城市來說,更加熱鬧,但是此時已經傍晚時分,又寒風瑟瑟,路上早已沒了多少行人。
    凜冽的寒風刮著樹葉在空中不停地翻動,像極了一隻隻翩飛的蝴蝶。
    何漫漫縮了縮脖子,就見許卿州取下了脖子上的圍巾,然後放在了她的肩上。
    “許卿州,不用,我不冷。”何漫漫連忙說道。
    而許卿州卻是揉了一把她的頭發,道:“小烏龜,乖乖別動。”
    隻見許卿州微微地彎下了腰,為何漫漫圍著圍巾。
    大概是隔得太近了,借著傍晚的微光,何漫漫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如同蒲扇般的睫毛,那挺巧的鼻梁,以及那顏色淺淡的薄唇。
    帶著些淡淡酒氣的溫熱氣息,不停地噴灑在她的耳側,那圍巾上的體溫更是讓何漫漫感覺到脖頸一片燥熱。
    此時的許卿州,低著眉眼,明明隻是在係圍巾,但神色之間卻像是在做什麽重大課題一樣認真。
    何漫漫看著,心髒一陣亂跳,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了一團紅霞。
    “好了。”
    低磁的聲音響起,而就在何漫漫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隻見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臉。
    “許卿州,你幹什麽?”那溫熱的手心碰上臉上的皮膚,何漫漫隻覺得臉越發地熱了。
    “小烏龜,你是不是生病了?”許卿州皺著眉問道。
    “沒有啊。”何漫漫訕訕地笑了笑道。
    “不對啊,沒有生病的話,為什麽臉這麽燙?”許卿州說道,皺緊了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手又朝著何漫漫的臉摸去。
    “許卿州,我真的沒生病。”看著周圍幾個路過的大姐看向她們那奇怪的眼神,何漫漫趕緊後退了三步,這麽說道。
    “小烏龜,你嫌棄我。”許卿州說道,緊抿著唇看著何漫漫。
    “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嫌棄你?”何漫漫有些無語。
    “你嫌棄我了。”許卿州依舊看著何漫漫道。
    “我沒嫌棄你!”何漫漫有些頭疼地看著許卿州,他今天又是抽了什麽瘋?
    “你就是嫌棄我了!”
    ……
    “我哪裏嫌棄你了?”何漫漫問道。
    “你都不讓我摸了,你就是嫌棄我了!”
    許卿州說著,一臉哀怨地看著何漫漫,就像她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樣。
    哀怨?何漫漫嚇了一跳,忍不住再看了許卿州一眼,隻見他臉頰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一抹緋色,原本黑亮的眼睛此時一片迷離,像極了一隻迷途的小羔羊。
    這是喝醉了?想著許卿州這些奇怪的舉動,何漫漫這般想道。
    而就在這時,隻見許卿州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何漫漫道:“你不光不讓我摸,還不理我,你這沒良心的。”
    何漫漫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許卿州,你講講道理好吧?不讓你摸就是沒良心了?
    “許卿州,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何漫漫深吸了一口氣道。
    “我不回去,你都嫌棄我了,我回家幹什麽?”許卿州氣呼呼地看著何漫漫,然後轉身朝著一旁走去。
    別說如同不是聽著許卿州那胡言亂語,單是看他走路這正常的樣子,沒人會懷疑他喝醉了酒。
    但是再正常,他也是個喝醉了的人,何漫漫也沒狠心到就把他扔在路上不管,於是連忙追了上去。
    “哎,許卿州,你去哪兒?”
    “你別管我去哪兒,你都嫌棄我了。”許卿州說道。
    “我沒嫌棄你!”
    “那你不讓我摸?”許卿州抿著唇,固執地說道。
    何漫漫聞言,有些無語,許卿州,你難道不覺得你這話,有點下流嗎?
    算了她也不和一個醉酒的人理論。
    “摸臉可以,但是你必須乖乖和我回去!”何漫漫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這麽說道。
    “好!”許卿州聞言,眼睛一亮,還不等何漫漫反應,就見那隻修長的爪子一把捏住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