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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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術畢,吉翔要送患者回病房,劉主任一揮手,“趙醫生,你送患者回去。”
    “好咧,主任。”趙哲應道。
    他是一名臨床老主治,還是能自己搗鼓出來部分腎切除的那種醫生,劉主任對他很放心。
    隻要趙哲不在自己耳朵邊嘮叨就行。
    那貨就像是唐僧,說起話來沒完沒了的。
    “小吉啊,手術做的真不錯。”劉主任拉著吉翔去換衣服,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吉翔,“你實習的時候上過很多手術吧,手法熟練,厲害。”
    “還行,老師比較照顧我,帶我上過一些。”吉翔道。
    劉主任又試探了幾句,吉翔都不予理睬。
    對於吉翔的背景,劉主任是比較感興趣,但架不住吉翔什麽都不說。
    劉主任也不勉為其難,慢慢來,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他很明白。
    “小吉,跟你說件事。”劉主任不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醫務處白處長拷貝走了巨大腎積水的手術錄像,說是要參加手術比賽。”
    “比賽?還真參加比賽啊。”
    吉翔在羊城的時候聽說過手術大賽的事兒,但是沒參與過。有關於省內泌尿外科手術大賽的事兒也聽過,隻是吉翔並不想參加。
    自己連醫生證都沒有,而且係統連任務都沒給,吉翔並不想為此耗費心神。
    “瞎弄的。”劉主任略有不屑,但掩飾的極好,像是開玩笑,“都是年輕醫生為了積累履曆,拿著手術錄像在一起比一下,看誰的手術做的好。”
    “哦。”
    “咱外科從前很少有比賽,架著錄像機去手術室,會不會感染都是另說。我見過一次,是愛丁堡的一名專家來國內做手術,為了提升國內醫生的水平,當時是全程攝像。”
    “不過呢,這種全程攝像涉及到患者的,得簽署好多個協議,麻煩的很。而且住院費用全程免單,要是交流的專家水平不夠院領導是不會批準的。”
    吉翔靜靜的聽著劉主任講解手術比賽的來龍去脈。
    “再往後,咱用腔鏡做手術,一般情況下手術都不會保存錄像,麻煩。”劉主任道,“但極少數的手術有保存,這樣就不用和院裏麵申請,患者簽字也就夠了。”
    “白處長要拿巨大腎積水的手術去參加比賽,這……”吉翔略有點猶豫。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台手術吉翔認為隻能打8分。
    畢竟是少年心性,爭強好勝或許會隱藏的極好,可一旦有機會還是會暴露出來。
    “你要是不高興我就去白處長說,本來也是顧老的那名學生周天波準備刷一下履曆,為了評審傑青或者什麽長江學者做準備。履曆上亮眼的東西多一點,是一點。”
    “好像長江學者用不到這些。”吉翔道。
    劉主任一怔,吉翔怎麽看起來比自己還熟悉。
    傑出青年、長江學者這些東西劉主任也隻是知道,類似的榮譽和他一名省城的主任、年紀已經頗大的主任沒有一點關係。
    那都是帝都、魔都有誌於院士的中青年才會在意的事兒。
    劉主任不想露怯,笑眯眯的說道,“總之呢,就是為了刷履曆。白處長拷貝了一份手術過去,估計也就是捧捧場。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問問咱們的意見,你看呢。”
    吉翔想起係統np給自己安排的第一個開放式任務——那個家中拮據,沒錢做激光碎石的學生。
    劉主任打一個電話就解決了住院費用的問題,很明顯他和白處長的關係極好。
    問自己一句,也是處於尊重。
    “我沒問題。”吉翔道。
    “你去參加麽?”
    “不去了。”吉翔道,“周末王老師說男科醫院那麵有一些手術,我趕過去做手術。”
    “也行,患者簽字我來搞定,你就放心吧。”
    劉主任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吉翔當成和自己水平一般的專家來對話,沒有主任對下級醫生的那種居高臨下。
    “辛苦主任。”
    兩人換了衣服,回病區看患者。
    吉翔心裏有數,係統np蓋章認定的。患者1周後把切口縫上就行,手術基本不影響日後的生活。
    下午3點多,吉翔在辦公室裏寫病曆,吳總走進來拍了一下吉翔的肩膀,“小吉,手術做的真好,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看老師做過,不過不是海綿體注射罌粟堿導致的。”吉翔麵色平澹,看不出來真假。
    “那是什麽情況?”
    “一個學生,出於好奇口服西地那非後充血28個小時。”吉翔道,“那個患者時間比較短,咱今天接的這個已經將近144個小時,沒完全壞死還得說患者的身體好。”
    “嘖嘖,海綿體注射罌粟堿這種事兒都讓他知道了。關鍵是,他知道歸知道,還敢做。做還不算,人家還敢超量注射。”吳總感慨道。
    “不懂麽,無知者無畏。”吉翔笑了笑。
    “吳總,你見過類似的麽?”陸凱問道。
    吳總上下打量了一下陸凱,見他沒舉著手機,這才放心的開始八卦。
    “類似的情況很少,我見過最怪的是一個患者不知道在哪淘弄來的偏方,海狗腎1具,肉從蓉50g,白酒500l。”
    “本來吧,每天喝點也行,有一天患者喝高了,回家又來了一頓,結果在家喝了一斤多,把泡著海狗腎的酒都幹掉了。”
    “真有用?”
    “反正一直充血下不去。”吳總道,“那台手術比較簡單,患者來的早,不到12個小時。但是沒醒酒,我沒敢馬上帶著上台,又熬了8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才開的台。”
    “手術室沒罵你吧。”陸凱笑道。
    “肯定罵啊,巡回護士摔摔打打的,把起床氣都撒在我身上。不過呢麻醉醫生倒是很感興趣,我看他好像把偏方都背下來了。”
    “要是有用的話我也記下來,萬一以後能用得著呢。”
    “這個方子據說是戚繼光給張居正用的,張居正每天喝這種酒,後來大冬天的不戴帽子。”吳總興致勃勃的八卦道,“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手機鈴聲打斷了八卦,吳總接起電話,應了幾聲後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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