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並不認可終極恐懼的理論。”卡爾搖搖頭道。

    “這樣……”瑞明羽點了點頭，“那當年神河文明的隕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卡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當時我並不在神河，而是在隨老師一起遊曆宇宙。”

    瑞明羽皺了皺眉。

    “當時太空校長帶著大時鍾的嗎？”瑞明羽問。

    “是的。”

    “你是太空校長最得意的弟子。”瑞明羽說。

    “老師曾經這麽說過。”

    瑞明羽的眉頭越皺越深，卡爾和涼冰都有些疑惑，瑞明羽問的這幾個問題都有點似是而非，他們也搞不懂瑞明羽想到了什麽。

    “關於盤古文明和神河文明的資料，你那裏應該是最詳細的，能不能給我一份？”瑞明羽問，“有些事情我需要確認一下，也許可以破解終極恐懼的秘密也說不定。”

    “可以。”卡爾點了點頭，“稍後我會直接用大時鍾發給涼冰的惡魔一號。”

    瑞明羽點了點頭。

    “不知親王想到了什麽？”卡爾試探性地問道。

    “還不敢確定，對於終極恐懼的事我也有興趣，日後等我能確信的時候可以探討一下。”瑞明羽說著，收回了懸在半空的“烈焰之劍”。

    結合卡爾提供的這些信息加上他掌握的各種資料，瑞明羽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不過，現在這塊版圖還缺最後一塊拚圖，他還需要做幾件事，以及通過凱莎和鶴熙了解一些東西以後才能確定。

    “榮幸至極。”卡爾點頭道，“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不送。”瑞明羽說道。

    卡爾通過蟲門重新離開。

    卡爾走後，瑞明羽麵色立刻鐵青下來。

    “怎麽了？”涼冰問。

    瑞明羽在自己眉心處點了一下，抽出一道精神力，點在涼冰的眉心，一串信息隨著精神力一起傳進涼冰的大腦，讓她直接瞪大了眼睛。

    “這……”

    她有些不敢相信瑞明羽的推測，但是瑞明羽給出的信息中已經列出來比較充分的證據了。

    可是，如果這是真的……

    被人景仰的超神學院太空校長，將會是整個宇宙的罪人！

    雖然早就因為腦域中那棵樹而對太空校長沒有了任何好感，但是現在突兀的知道了這個信息，涼冰還是覺得一時難以接受。

    “那卡爾……”

    “可能和你一樣隻是一顆棋子。”瑞明羽歎息一聲，“亦或者狼狽為奸，我不敢確定，所以什麽也沒有和他說。”

    “至少算不上盟友。”瑞明羽繼續說道，“所以我展現出可以威脅到幻體的力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再直言說出他想驅虎吞狼的意圖，然後保證他不主動招惹我就不會對付他，最後肯定他的一部分學說，再展現出對破解終極恐懼的意圖，這一套組合拳下去，卡爾短時間應該不敢找我們麻煩了，就是接下來你姐的壓力會大點。”

    實際上瑞明羽現在的力量，要說傷到卡爾確實可以做到，但是要說滅了卡爾卻是絕對做不到。

    通過銀刃和雷霆對卡爾的攻擊，瑞明羽大概了解了一下所謂的幻體，其實就是精神體，或者玄幻一點的說法，就是靈魂體，當質量足夠高的時候，無形的精神力就可以凝實，那三把“烈焰之劍”就是瑞明羽用精神力凝聚出來的，原理大概類似仙俠小說中的神識化劍。

    而凝實之後，對精神力了解不夠的人是看不出來端倪的，所以涼冰隻注意到那不是召喚出來的，而卡爾在精神力從質到量都是高出涼冰，本身又是幻體，所以才能感受到威脅。

    但是，哪怕是前世八階的瑞明羽也做不到突破肉身，成為卡爾那種磷光形態，因此實際上卡爾的精神力可能比瑞明羽更高，之所以能震懾住卡爾，隻是因為這個幻體隻是卡爾自己研發出來的，經驗完全來源於他自己，很多地方連他自己都是一知半解，就好像瑞明羽，他能如此迅速的掌握現在的力量完全來源於前世的經驗，當初他也是這樣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研究的，對於八階之上的存在，他有想法，但是靠不靠譜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卡爾對精神方麵的研究達到瑞明羽的程度的話，現在的瑞明羽在他麵前，說不堪一擊有點過分，但是絕對不可能打得過。

    所以瑞明羽也隻能用老辦法了。

    一開始用時間能力唬涼冰，得了個媳婦。

    之後用精神力唬潘震，讓烈陽忌憚。

    然後用和凱莎的一場半真不假的戰鬥震懾諸天，讓整個宇宙害怕他。

    現在用“神識化劍”來震懾卡爾，歸根結底，還是唬人的。

    好在現在對卡爾來說，瑞明羽暫時不可為敵，也不需要為敵，所以他也看不出虛實來。

    卡爾接下來應該還是要著手對付天使，涼冰和惡魔不參與的話，有能力和天使一戰的文明不多。

    卡爾能夠請動的，大概率是華老爺和若大娘。

    若寧還真心臣服凱莎，而且凱莎不死，華燁估摸著也不敢出山，但是以卡爾的能耐，說動這兩位倒也不難。

    在那之前，黑洞引擎他還沒造出來，還需要恒星驅動技術，炸個黑洞獲取虛空微粒，也就是說需要烈陽文明的幫助。

    但是現在蕾娜在地球，有瑞明羽護著，卡爾不敢抓，所以隻有潘震了。

    卡爾，你會如何說動潘震呢？

    “自從確定了關係之後，咱們兩個就一隻都沉浸在和彼此在一起的生活中。”瑞明羽把玩著涼冰的一縷秀發，輕聲說道，“接下來，差不多該認真一些了。”

    “聽你的。”涼冰靠在他懷裏，“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麽？”

    “晚上得去見你姐一麵。”瑞明羽說，“完事等雄兵連下一階段的訓練開始之後，我得學習一些東西了。”

    “學什麽？”涼冰問。

    “你們的體係。”瑞明羽說，“具體要學到什麽程度我現在也不確定，但是，蕾娜的恒星驅動能力，然後基因序列密碼，基因引擎，還有卡爾的虛空引擎，天體計算機，未必需要研究透徹，但是至少我得懂。”

    雖然現在他隻是六階，但是按他的經驗，突破到八階隻是時間問題，所以他需要提前開始研究突破九階的方法。

    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興許通過研究，他能盡早突破九階。

    “那到時候我親自教你。”涼冰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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