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消除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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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東西是無藥可解的,我相信總有一種東西,能夠消除噬魂帶來的負麵影響。”柳輕水神色堅定。
紅繡沒辦法說服柳輕水,隻能無奈地歎氣:“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的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真的有一種方法,能夠緩解噬魂帶來的影響,可是,這個孩子還是不能留下來,必須盡快引產。”
“為什麽?”柳輕水激動起來。
柳輕水不停地安慰自己。
可是,紅繡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破了柳輕水的自我安慰:“因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活著生下來。”
真相總是殘酷的。
紅繡板著臉,做盡了壞人:“我給你紮了三天的針,就做了兩手的準備,你每天三四碗喝安胎藥,如果孩子能生下來,大不了你多吃點苦,如果孩子生不下來,紮上七天的針,你也沒那麽辛苦。”
“噬魂不同於其他的毒藥,直接作用於人的大腦,摧毀人的行動能力,胎兒沒有抵抗力,所有的營養都是通過母體直接吸收,所以噬魂的藥性,在胎兒的體內能夠摧化十成,滅頂之災,救無可救。”
“不是說,十之八九嗎?”柳輕水輕顫著問。
“說十之八九,和說十成十有什麽區別嗎?隻不過給與生存下去的人,一些微末的希望。”紅繡淡然地說著殘酷的現實:“你所感受到的下體流出呃露,還有胎兒往產道裏麵落,這些都是你的錯覺,孩子已經失去了生機,就算你不打算主動引產,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孩子也就下來了。”
柳輕水早已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地。
“早一些引產,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你都有好處,等到孩子不得不引下來的時候,你就危險了。”紅繡不忍道。
“早些說出實情,早些做出選擇,你還年輕,還有機會。”紅繡難得的溫情了一句。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一跤把孩子給摔沒了呢。”柳輕水喃喃自語,聲音低喃弱不可聞,可在空曠的寢殿內依然傳出了回音,紅繡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一痛。
“這件事情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知道,蘇念寒也知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柳輕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拒絕紅繡的攙扶,毫無生氣。
紅繡神色自如,半點也沒有因此愧疚:“當時並不確定,隻是有這個猜測,自然不可能告訴你,可我告訴了蘇念寒,讓他時刻注意你的情況,找個時間好好告訴你,但顯然,他沒有做到。”
“他當然做不到!這種事情,你讓他怎麽說。”柳輕水下意識的維護蘇念寒。
“是啊,你叫我怎麽說。”紅繡反應極快,無辜的說。
“孩子就沒有一點活下來的可能嗎?”抱著最後的希望,柳輕水央求著問紅繡。
可紅繡注定不會給她想要的答案:“如果有一點活下來的可能,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紅繡說的斬釘截鐵。
“他會不會像你們一樣,進入了植物人的狀態,身體動不了,但是意識是清醒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柳輕水顫抖著問。
可是,紅繡是一個冷血的獵人,極少的慈悲心早已經在柳輕水的身上用盡,淡定地搖搖頭,解釋道:“對於已經有自我意識的成年人來說,吸入了少量的噬魂,陷入昏迷狀態,還是有可能用自己的求生意識,打破昏迷狀態,恢複清醒,可是胎兒不會。”
“胎兒的世界太純淨,沒有太強烈的欲望,而吸入噬魂想要醒過來,外界的人力幫助是其次的,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你覺得他能做到嗎?”
“而且,胎兒的抵抗力是沒有成年人強的,對於成年來說,一個小感冒算不上什麽,而孩子則可能夭折,你所說的可能,除非遇上奇跡,否則絕不可能發生。”
柳輕水黯然。
她是柳輕水,她能夠有這樣離奇的經曆,她的孩子怎麽就不能有奇跡了?
做好了決定,柳輕水鎮定了很多,在紅繡的幫助下躺在了床上,淡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想生下來。”
柳輕水開口解釋:“為母則剛這四個字,我也是懷孕以後,才能夠真切的體會到,要我扼殺在我肚子裏呆了七個多個月的孩子,我寧死也做不到,雖然我也明白,這個孩子很難活下來,可就算是有一點點微末的希望,我也不願意放棄救他。”
“所以,你要試著生下他?可是……”紅繡欲言又止。
柳輕水輕輕一笑:“我說的生下他,可不是等他自然生產,我讓他早產,就這兩天,如果他生下來是活的,我就養著他,如果是個死胎,我認命,這和你的想法不矛盾。”
“好,我盡量試試。”
“我相信你,你要向我保證,你會盡全力救他,如果他能活下來,你就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聖手,你做到了別人的不可能。”柳輕水死死的捏住紅繡的手,一字一句道。
“好。”被柳輕水說服,紅繡同樣堅定。
“接下來我該怎麽做?”決定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紅繡,柳輕水全心信賴的看著紅繡。
“安胎藥繼續喝著,每天我來幫你紮針,你的身體調養的很好,喝上兩天的藥,紮兩天的針,做一做準備工作,第三天晚上我們開始生產。”紅繡果斷的做出決定。
第三天晚上……
大後天。
輕兒和紅繡從寢宮出來以後,就好像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輕兒曾經無數遍吐槽的紅繡紮針,如今欣然接受,隻要看到紅繡來,端著藥就喝,要紮針就紮,來者不拒。
“輕兒,你這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喝藥?”蘇念寒急得手足無措。
“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還打算瞞我多久?”雖然心裏明白,蘇念寒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錯,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什麽?什麽事?我哪有什麽事情瞞著你,你到底是怎麽了?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你不是最害怕紮針嗎?紅繡把你紮成這樣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大晚上的,蘇念寒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著柳輕水身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比自己的身體被人捅穿了還疼,疼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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