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幕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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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到剛剛父母親說的,那位公子很可能是那日在法華寺裏的貴人,擔心那日是否給對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如果當真是法華寺裏的貴人,那就是皇族中人,皇族中人究竟為何會來興善縣這樣的小地方?
    探討錦衣公子身份無果後,魏屹琛將贏回來的藏林居士的墨寶交給魏明庭。
    “應當不是興善縣的人,但具體是誰我一時也想不出來。”魏明庭剛才也在觀察著那位臉生的公子,但沒記得是誰。
    魏明庭拒絕了:“你自己收著吧,為父知道你很喜歡這位藏林居士,甚至一直都有要拜他為師的念頭。”
    正準備上車的魏若聽到這句話轉頭看了一眼魏屹琛,但很快她又轉了回去,上了馬車,抱著果脯啃了起來。
    興善縣就這麽點大,若是有這樣的權貴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比試結束了,今日份的紙張也賣完了。
    賈掌櫃關閉了店鋪,然後進到店鋪後方的小院,院子裏站著一個身材魁梧模樣憨厚的莊稼漢子。
    賈掌櫃進來的時候,莊稼漢子正在劈柴。
    賈掌櫃走到他身旁,向他匯報了今日舉辦的比試情況以及店鋪的售賣情況。
    總的來說,非常成功。僅僅憑一副藏林居士的墨寶和一個小小的比試活動就幫助四寶齋在興善縣做了宣傳,並成功售賣了七千二百張紙。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許柱山一臉憨笑地答應道。
    看著許柱山憨厚的模樣,賈掌櫃不知道第幾次感覺到不可思議,明明看起來挺木訥的一個人,卻有那麽多的點子。
    例如今天的這個招攬生意的法子就是許柱山教他的,他這個掌櫃的隻是照著做。
    賈掌櫃也拿不準他們老板到底是裝的還是大智若愚。
    短暫的內心感慨後,掌櫃的繼續對許柱山說:“另外方才店裏來了一位公子,向我詢問打聽老板你的事情,我按照老板你之前交代過的話回答了,說我們老板不見客。”
    “哦哦,好。”
    “那位公子又說他是來找老板您合作的,想要從老板您這拿貨,到京城也去開一家店。我記得老板您也提過,因為每日的貨有限,是絕不會和別人進行合作,也不給其他人提供紙張的貨源的,我便將老板的意思複述給那人了。”
    “對對,就這麽說。”許柱山點頭。
    “老板,恕我好奇,我們每日隻銷售這麽多的紙張,真的是貨源緊張嗎?”賈掌櫃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了。
    “是的。”許柱山回答。
    緊接著許柱山想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明天開始,不能單賣紙了,要……要……”
    說了一半,許柱山卡住了,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才繼續說,“要和店鋪裏麵的筆墨硯一起買才給買了,具體的有張紙,我拿給你!”
    許柱山跑回了屋裏,不一會兒跑回來的時候手裏麵拿著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一頁的字,字跡不怎麽好看,青澀的像個七八歲孩童的字。
    賈掌櫃接過紙張一看,驚訝之餘大呼機智!
    他們鋪子裏麵賣的文房四寶,隻有紙張是特別的,其餘三樣是其他店鋪也都有得賣的普通貨。
    這也導致鋪子裏麵隻有紙張賣的最好,其他的東西很少有賣得動的。
    像今天他們賣光了紙,而筆、墨、硯三樣加起來就賣出去了四件。
    但是許柱山給他的紙張上卻寫明了今後店鋪的購買規則,要實行“配貨製”,直接買紙,最多隻能買二十張,但是搭配店裏的其他東西一起購買,那就能買五十張,甚至八十張紙。
    看完後,賈掌櫃心中還有疑惑:“老板,如果我們這麽賣,會不會導致那些人不肯買了?”
    “沒事,就這麽賣,我們不強迫,不願意的,還可以買二十張的。”許柱山說。
    賈掌櫃點點頭,“那我明日就照著這個來賣。今日就先告辭了,明日再過來。”賈掌櫃跟許柱山告辭。
    “好好,你辛苦了。”許柱山點頭。
    許柱山收好了賬簿後,準備去接自家婆娘了,婆娘這幾日天天忙著山上的事情,整個人都瘦了,晚上得殺隻雞給她補補。
    許柱山一邊憨笑著,一邊背上了院子裏的竹簍,竹簍可以幫媳婦背東西,如果路邊有豬草的話還能割點豬草回來。
    “哦,也對,在京城不比這種小地方。”陸煜鴻點點頭。
    說著陸煜鴻開玩笑地對楚瀾說:“殿下,他們家的紙張既然這麽好,這麽受文人墨客的喜歡,你說,要是我去找他們老板談談,看能不能給我提供貨源,我幫他在京城開個鋪子,這樣我也好賺些銀子!”
    沒人會嫌自己銀子多的,哪怕是陸煜鴻這樣的世家公子。
    比試結束後楚瀾也沒有立刻離開,他也讓隨從去排隊買了紙張回來。
    拿著手中的紙張,楚瀾越發確定這些紙張要比京城裏售賣得好很多。
    陸煜鴻也看出來楚瀾買來的紙張和平時他們用的不太一樣,更厚實,更白淨,也更細膩光滑。
    “真看不出來啊,這家鋪子真有點名堂啊,不僅會整些花樣吸引客人,售賣的東西也是比其他的地方的要好。這鋪子開在這地方,有些屈才了。應該開到京城裏去!那生意肯定比這還要好一百倍!”陸煜鴻評價道。
    “煜兄,去京城開店可沒有那麽容易。”楚瀾說。
    坐在魏若對麵的魏清婉若則有所思地透過車窗的縫隙看著外麵,腦海裏不住地浮現出剛才那位公子的容貌。
    “你可以去試試,隻是莫要被人當做強取豪奪之輩即可。”
    “那必須不會,我像是那種混賬嗎?我要該欺壓百姓,我祖父第一個拿鞭子抽死我!”
    “有這個可能。”魏明庭有同感。
    “那夫君,貴人會不會因為那日之事和今天屹琛贏下比試之事遷怒我們家?”雲氏擔憂更甚了。
    雲氏猜測道:“不會是住在法華寺禪房裏的那位貴人吧?”
    興善縣很少有大人物來的,不可能那麽巧一次性來兩位。
    “別想那麽多了,若真因這些小事遷怒,我也無話可說。況且看那公子方才的表現,不像是心胸狹隘之人。”魏明庭道。
    他行得正坐得端,朝廷要治他抗倭不利的罪他認,但若是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處置他,那便真是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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