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坐小孩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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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和許惜年歲數相仿的男生在旁邊洗手,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許惜年,開口道。
“哥們,你也是來追沈晴的?”
答應,許惜年得拿頭去招去引,不答應,怎麽的,其他人的事情都能辦,到我沈文昌這就不行?
十八歲的好壺無疑。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給他堵上這張嘴,倆人就盡量別認識。
本就是行走在鋼絲邊緣,那麽多同行大佬為啥後來都玩脫了?還不是行差踏錯,踩了不該過的紅線。
出水順暢,斷水果快,出水剛勁有力,弧形水柱圓潤流暢不散花,斷水時,即傾即止,簡潔利落。
許惜年一尋思,一個個出手都還挺闊啊,一萬塊錢拿出來跟玩似的。
虞成中看這個一身阿瑪尼的哥們出手竟這樣不爽利,就吐槽起來。
“靠,就玩玩罷了哥們,你以為人家沈晴真能搭理咱麽?也就聚會太無聊,加點有意思的東西進去罷了。”
許惜年歎了口氣,這幫小兄弟這麽喜歡給我送錢啊。
“那我可說好了,要我真拿下了,你們可得給我錢,要不我打你們。”
虞成中都有點後悔讓這家夥摻和進來了,摳摳搜搜的。
“給你,就你這小氣樣,人家沈晴瞎了眼了才能看上你,別到時候讓你掏錢你抵賴不給錢就行。”
許惜年歪歪腦袋,“沒事,我不給錢你就去找晉陽襪業王祥林。”
虞成中這才放下了心,先一步離開了衛生間。
許惜年慢慢抽完一支熊貓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在一桌一桌的上菜了。
沈文昌像是完全沒被許惜年那件事影響了心情,還在笑著和身邊的人交談。
桌上剛才人不全,現在已經坐滿了,隻差了一張空座,不認識許惜年的人,詫異的看著這年齡很小的生麵孔在這張空座落座下來。
“這?”
幾人互相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沈文昌笑嗬嗬的起身,親自給其他人介紹起許惜年來。
“這是那位黃老板的兒子...”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朝許惜年敬酒。
許惜年一一回了,沈文昌也舉杯過來。
“黃公子啊,今天過來了,能不能給我們晉陽的企業家講點真東西,讓大家學習學習嘛。”
結果許惜年拿手在杯上一擋。
“喝多了,今個喝不了了。”
如果剛才上廁所還沒表達清楚,那這會大家是看明白了,黃公子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沈文昌啊。
沈文昌也不生氣,笑嗬嗬的給許惜年盤子裏夾了塊肉。
“喝不了就吃菜嘛,這道菜是西山的特色菜過油肉,想來黃公子一定沒吃過,快嚐嚐。”
結果許惜年把筷子一放,“大家先吃著,我去坐小孩那桌。”
氣氛要尷尬爆了!
眾人唯恐自己被殃及,都打著哈哈笑起來,李茂還圓場說,“黃公子這是抗議吃不過咱們呢。”
結果許惜年真就起身走了,全程沒和沈文昌說過話。
他掃了一圈,就在外圍的一張桌子上發現了沈晴。
美女還是挺顯眼的,今天她穿了件白色雪紡衫,微卷的發梢垂落在白色的衣領上,藕臂從流蘇荷袖裏露出來。
美的冒泡!
沈姑娘一副大家閨秀模樣,一邊小口吃著東西,一邊和搭話的長輩說著什麽。
粉腮紅潤,秀眸惺忪,嫣然一笑,嬌憨動人。
忽的許惜年身後被人拍了一下,轉頭一看是虞成中,他身邊還有幾個看起來都差不多年齡的男生。
虞成中嘿嘿一笑。
“哥們,咱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啊。”
許惜年覺得有點好笑,“你們想怎麽先來?”
這一層平時本就是用作婚嫁,最前麵特地搭有個舞台。
虞成中往舞台上一指,不知何時舞台上已經放了架鋼琴,還有個男生正襟危坐在琴前,雙手輕撫琴鍵。
他湊到麥克風前,開口說。
“這首曲子送給沈晴小姐。”
虞成中旁邊的一個男生有些嫉妒,酸溜溜的說了句。
“榮哥可真騷包啊。”
沈晴左邊的一位貴婦人,捂著嘴笑嘻嘻的跟沈晴說。
“晴晴啊,這是你嘉榮哥哥送給你的曲子呢。”
沈晴禮貌的點點頭,扭頭向台上看去,示意自己在聽。
文嘉榮倒是真有點功夫,流利的彈奏了一曲獻給愛麗絲,其中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就差給愛麗絲改名叫沈晴了。
而大佬們也隻當這是一個酒足飯飽後的小節目,都饒有興致的欣賞起來。
不乏有誇讚文嘉榮的聲音。
“人家文老板的兒子有點真功夫啊。”
“我家小子咋就啥才藝都沒有呢,真沒用。”
湊得最近的就是主桌上的大佬,他們看的更清楚也聽得更清楚,都為之側目,就連一向喜好古典音樂沈文昌都微微點了點頭,對著桌上的文玉鬆說道。
“嘉榮這小子不錯嘛,清晰度,準確度都很高,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大師。”
文玉鬆謙虛的笑笑,“沈市長謬讚了,這孩子也就是自己瞎捉摸這個,沒啥天賦,學了那麽多年,這前幾天才過了鋼琴十級。”
李茂眯著眼笑笑,心裏直罵娘。
他還不會用凡爾賽這個詞呢。
“哥們,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盤?”
許惜年夾著煙看了看,熊貓,原來是富公子哥啊。
“什麽盤,我給你講啊,我最恨賭毒了。”
“沈晴?”
“她也要來?”
虞成中挑著眉毛笑了笑,“別裝蒜了哥們,要不是為了接近接近沈晴,誰喜歡跟爹媽一起參加這種沙龍啊?”
許惜年想了想,倒也正常,沈晴的穿著明顯就能看出家裏很有實力。
虞成中又湊過來一點,一邊遞給許惜年根煙,一邊神秘兮兮的跟他說。
許惜年愣了一下。
有些人,犯忌諱,是不能坑的。
“什麽賭啊,就是個小遊戲,每次我們兄弟幾個都會開一次,然後每人放個一萬進去,誰要是能拿下沈晴,這些錢就全是他的,全當是個把妹的彩頭。”
他拍了一把許惜年的肩膀,“怎麽樣,有興趣玩玩不?”
而許惜年和這位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晾著。
牢記初心啊,自己來這可是想雨露均沾一下,撈點回去。
抖了三抖,許惜年站在洗手間的鏡前。
那位來人的身份其實很好確定,能在這個場合讓那麽多人給他麵子的,除了傳說中的玉麵市長沈文昌,還能有誰?
根本就不能和這位沾邊,萬一和這位聊得投機,他忽然來一句,這個招商引資......
行嘛,你黃公子不是有能耐嘛,這點事情對你算個屁啊,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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