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秘書被豬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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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搖了搖頭。
不太實際啊,且先別說這會小馬哥還沒成立公司,小馬哥他窮麽?
做夢一樣,現在輪到小馬哥羨慕他了。
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了,許惜年和領導出席一個晚宴。
我啥時候能開這麽一輛車啊?
一次夢幻的相逢,忽然有點刺激到了許惜年的某根神經。
許惜年見過一次小馬哥。
還有許多人這時候才剛從不知何處下班,手上也不能停,忙碌的在樓道裏做起晚飯來,許惜年沒關車窗,一陣陣的油煙味道就從樓道上麵竄過來。
市井氣十足。
從車子停下開始,項彤彤一連扭頭看了他三次,像是心裏在糾結什麽。
“有話就說。”,許惜年雙手扣在方向盤上說。
這丫頭終於開了口,軟軟糯糯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沒吃飽啊剛才,大聲點。”
項彤彤鼓了鼓嘴,這回許惜年聽清她說啥了。
“我想辭職。”
這倒是有些出乎了許惜年的意料。
“怎麽?當初好不容易給你留下,現在要辭職去?”
項彤彤揉了揉腦袋,“我要嫁人去。”
許惜年手耷拉在車窗上,彈了彈帶著火星的煙蒂,火星在夜色裏絢爛一瞬便悄然熄滅。
“嫁人影響你上班嗎?”
“要嫁去外地,以後就不回來了。”
許惜年挑挑眉毛,“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就好,反正流程上也不需要向我報備,準備什麽時候辭?”
項彤彤想了想,“領了這個月工資再走。”
許惜年揉揉眉心,這小糊塗倒是拎得清。
“那就是九月份嘍,跟那邊見過麵了麽?”
她點點頭,“昨天剛見了,人看著老實,歲數比我大一點,三十多了。”
這歲數的差距確實有點大,不過許惜年也隻能祝福似的說一句。
“大點也沒事,倆人能看對眼,喜歡就行。”
罕見的,項彤彤看著前麵,說了句特有深度的話。
“人一定要和喜歡的人結婚嗎?”
一下子給許惜年問住了。
許惜年結過一次婚,那是紀小芸彌留之際,說放心不下許惜年一個人。
為了讓老娘放心,許惜年立馬含著淚找媒婆隨便說了個媳婦。
人長得不算好看,也沒多醜,歲數也不小了,還有點發福。
主要是能立馬結。
喜歡談不上,認都不認識。
許惜年還有些惆悵。
難道就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了?
好家夥!
也就剛過門一天,碰都沒碰呢。
那媳婦卷了家裏所有錢跑了。
還不算完!
跑就跑唄,還把房子給點了。
所以項彤彤真給他問住了,這塊是許惜年的知識盲區。
他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我沒結過婚,不懂。”
項彤彤歎了口氣,頭垂下埋在頭發裏,“結婚好難。”
許惜年就回答說。
“難麽?結婚可以隨便結,但喜歡上一個人要更難吧。”
她懵懂的看向許惜年,結果許惜年又講了句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後來我們很難再因為隻是喜歡一個人,就去喜歡一個人了。”
項彤彤臨下車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起了什麽。
“黃公子,過兩天我把這些衣服洗幹淨給您送回來。”
老實的許惜年都有點哭笑不得了。
“不要了,就當送你當新婚禮物了。”
項彤彤推脫了幾句,就徹底淪陷在小裙子的誘惑裏了,女生對漂亮衣服的抵抗力幾乎為0。
她還一個勁的給許惜年保證,就算是最後幾天上班,也一定會認真負責的。
難得的,許惜年這次衝她笑了笑。
車子離筒子樓還有點距離,黑燈瞎火的,也沒路燈。
許惜年就開了遠光,一直照著她到了筒子樓底下,看見她進去,才調轉了車頭。
“真他娘的,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小秘書就喂了豬。”
一邊開車,一邊狠狠地啐了一口。
......
“回來了彤彤?”
牟春鳳洗著鍋,聽到開門聲,就知道是自己閨女回來了。
“嗯。”
項彤彤答應一聲,先是坐到自己弟弟旁邊,看他寫了會作業,然後揉了揉他的腦袋,又起身走到了牟春鳳身旁,拿起碗幫忙洗起來。
用的不是流動水。
把碗先放進一個大盆裏泡泡,就這麽過兩遍水,再擦幹淨,鍋碗瓢盆這就算是洗好了。
“晚上吃飯了嗎?”
項彤彤點點頭,“吃了,跟老板在飯店吃的。”
牟春鳳皺了皺眉頭,“都快嫁人了,這種飯局以後就別跟去了,敗名聲,那老劉家的閨女,我一早就看她是個狐狸精,不安生,天天在外麵跟老板鬼混,你看看,給老板當情婦去了,街坊現在都指著她鼻子罵破鞋呢......”
項彤彤眉頭緊皺,“你說什麽呢媽。”
牟春鳳看她眼色裏有些不悅,趕緊又補充說,“哎呦,媽不是那個意思,晉陽就這麽大點地方,有啥風言風語的讓人家樹根聽見這不是不好嘛,先安生點結了婚,樹根條件多好啊,也就年紀大了點,人家房子離你們單位也近,到時候嫁過去了你去上班也方便......”
項彤彤一句話也沒說,隻顧著手上的活。
也不知道心裏盤算著什麽。
晾晾吧。
就這麽開著車,還得先把項彤彤送回去。
自己這老板當的,失敗,太失敗了。
他在潤迅上了好幾年班了,自己還是工程師,找找私活,兜裏現在幾十萬是有的。
自己身上那幾十萬,他真不一定看得上呢。
還有就是,黃公子這個身份,終究是個硬傷,要投也得用真身份去投。
而且這貨還沒搞起QQ,還沒感受過服務器的燒錢速度,也就沒感受過缺錢缺的想死那種感覺。
不好忽悠啊。
他不窮!
給小馬哥投資一點,以後回報率得是多少?
車子開到一片筒子樓下,千家萬戶普遍用的是燈泡,放眼望去,昏黃的燈光,明晃晃的照著樓道裏數不清的大褲衩子。
十點多了,還熱鬧的不行,除了孩子的哭聲,就是到哪都少不了的推麻將聲音。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極了霸王別姬裏麵那小癩子,可能是被被芥末嗆著了,淚流滿麵。
他怎麽成的角啊?
當時小馬哥已功成名就,宛若星宿下凡般,被眾星拱月般捧在中心。
而許惜年就站在旁邊不起眼的角落裏,蒙頭吃飯,然後時不時向著台上從容講話的小馬哥看一眼。
得挨多少打啊?
我什麽時候能成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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