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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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無憂麵色從容,被執法堂兩個弟子押解著來到了鳳鳴宗主殿。
    掌門衛龍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趙無憂。
    “趙無憂,你何以如此膽大包天,敢在餐廳動刀子,那個被你捅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是誰。”執法堂長老孫曉春一拍桌子大吼道。
    旁邊的幾個長老也都好奇的看著趙無憂,他們有印象的就是在前天趙無憂在篤行山下,不講武德打了三個非核心弟子,現在居然又動刀子傷了皇後的外甥,如此膽大包天的人,鳳鳴宗六百餘年開宗史內還從未有過。
    趙無憂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李經星是皇後的親外甥,怪不得這樣的囂張。
    衛龍同樣黑著臉,說道:
    “趙無憂,你把所有事情經過給我講一下,不可有任何遺漏,事關皇族宗親,你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我去………..”
    趙無憂言簡意賅的將所有事情講完,眾人皆麵露尷尬,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個李經星是個什麽東西,可難就難在,他是皇後的親外甥。
    眾長老聚在一起商議,隻有一旁不說話的曹雲飛還在看著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趙無憂。
    “與其為一個鎮國公的庶子辯駁,倒不如順了皇後的心,我建議將此人除名,遣返回京城,叫他親爹自己去找皇後賠罪。”孫曉春建議道。
    一旁的幾個長老也都大多持這樣態度,畢竟與一個鎮國公庶子相比,皇後的親外甥身份更顯最貴。沒有人會願意因為趙無憂,而去得罪皇後。
    “師弟,你的意見呢?”衛龍一臉嚴肅的看著正在仰頭喝酒的曹雲飛。
    “還能怎麽樣,要是我,那皇後的外甥根本就活不了。我們的徒弟若是得不到正義,那這鳳鳴宗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叫趙無憂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這個酒鬼師傅居然向著自己說話了?
    “可是,他終歸傷的是皇後的親外甥啊。”孫曉春提醒道。
    “那又如何?”曹雲飛針鋒相對道。
    眾長老很快因為對趙無憂的處理問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夠了,都把嘴巴閉上,我來說一下這處理結果。”衛龍一拍桌子,其他長老立刻恢複了正襟危坐的狀態,曹雲飛則打開酒葫蘆繼續給自己灌酒。
    “此事實情向皇後說明,趙無憂因為犯了宗內規矩,罰思過崖麵壁半年。”
    夕陽西下,接受了處理結果的眾人四散而去。
    趙無憂跟在曹雲飛身後,一路無話的回到了篤行山。
    “你不是要做第一大紈絝嗎?現在知道紈絝不好做了吧?”曹雲飛對趙無憂的人生目標仍心懷芥蒂。
    “經曆此事,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成為鳳鳴帝國第一大紈絝的決心。”趙無憂意誌堅定的看著曹雲飛的眼睛。
    “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從嘴裏說出來的,既然你已經堅定了信心,那就去做吧,隻是將來別後悔。”曹雲飛說罷,將懷中的一本不太厚的小冊子扔給了趙無憂。
    “在思過崖麵壁時,有時間研究一下這個玩意,會對你有好處的,你從思過崖出來,我再決定要不要收你做徒弟。”
    曹雲飛話不多,但都很有分量,趙無憂看著他的背影喊道:
    “你放心吧,半年後你會發現我是一個不錯的好徒弟。”
    一人一被一本書,就這樣上了思過崖。
    趙無憂雖然有了紈絝係統,可自己太過弱小,並不能發揮作用,畢竟曹雲飛說的對,要做一個紈絝很難,做一個天下第一大紈絝,更難。
    “無上道經?”趙無憂在思過崖,翻著曹雲飛遞給他道書,本以為是什麽武功秘籍,可這本書卻像是一本講道理的哲學書,隻看了一眼,趙無憂便將這本冊子扔到一邊,自己睡大覺去了。
    思過崖麵臨絕壁,是一條天然溶洞,進口被巨大的石從外堵上,隔絕裏麵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另一頭則是麵臨著萬丈深淵的天然洞口,洞口前伸出一尺長的凸起,站在凸起的石頭上,可以領略懸崖絕壁的風光。思過崖洞內生長著一株長生果,確保思過者餓不死。
    “這簡直就是天堂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趙無憂前三天都這樣想。
    第四天無聊。
    第十天枯燥乏味。
    第一個月對著峭壁外的野樹說話。
    抗到第四十五天。趙無憂真的扛不住了,可任憑他怎麽嘶吼,都不會有人來管他,旁邊就是懸崖峭壁,他要是想解脫,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
    “娘的,一個不愛讀書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要讀書。”趙無憂哭喪著臉,借著峭壁旁的光亮開始翻閱那本“無上道經”
    “第一遍,無感。”
    “第二遍,無聊。”
    “第三遍,有點東西。”
    第五個月,趙無憂已經看了不下百遍,他也終於明白了這本經書講的是什麽,心中對於曹雲飛的感激之情更重了。
    “這書是我的九陽神功啊,開我神誌,壯我筋骨,填我氣海,真是妙不可言。”
    趙無憂在最後一個月拚了命的修煉,雖然並不會什麽功法,可底子已經打好,學什麽都可以事半功倍。
    哪怕是趙無憂從藍星學來的太極拳。在無上道經的加持下,也打出了不亞於鳳鳴帝國內玄級功法的氣勢。
    石壁上,趙無憂已經劃了一百八十道,今天該是他被放出來的日子,趙無憂躺在石床上,靜靜地等待巨石被打開的那一刻。
    “嗡”的一聲。
    巨大的石頭被人從外部打開,趙無憂笑著站起身來,收拾好被子與那本被自己翻爛了的“無上道經”,走出了思過崖。
    正當趙無憂興高采烈的準備回篤行山時,卻被身後執法堂的弟子叫住。
    “鎮國公府的人在等你。”
    “怎麽了?”趙無憂問道。
    “你父親舊傷複發,危在旦夕。”那弟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趙無憂對於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並沒有什麽感觸,於是隻好點點頭,說道:
    “好吧,我去找一下我的師傅,向他道別之後就離開。”
    後者卻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曹雲飛已經在三個月前,叛宗而去,現在生死不明。”
    “你說什麽?”趙無憂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對執法堂弟子。
    “我說了,你也聽清楚了,何必再問?”
    趙無憂還是選擇了要去篤行山看看,想找一下為什麽曹雲飛會突然叛宗而去,也想找一下他有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麽線索。
    在執法堂的弟子監視下,趙無憂將篤行山翻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臨走前,那執法堂弟子說道:
    “這個篤行山已經被我們翻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你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找到什麽線索呢。”
    “他為什麽叛宗,我想不通。”趙無憂黑著臉,看著眼前熟悉的篤行山。
    這個問題卻無人回答,趙無憂摸了摸懷中的無上道經,心想,“莫非這師傅早有預感,所以才把無上道經傳給我的?”
    山下,落日餘暉映照下,大地金光燦燦,趙無憂看著夏日的夕陽,有些傷感,於是又情不自禁扭頭看了看篤行山。
    “少公子,您還走不走了,小人們可還要回去複命呢?”
    趙無憂扭過頭,看著眼前這個魁梧的大漢,後者雖叫著少公子,眼神中卻並無尊敬之意,反而透露出古怪的冷笑和些許殺意。趙無憂心中冷笑,自己的回家之路也許並不平坦。
    趙無憂意誌堅定的上了馬車,期間再也沒有扭過頭看一眼篤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