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京城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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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趙無憂趕到京城,卻並沒有著急回去。
“從來接我的人就可以看出來,鎮國公府內一趟渾水,不摸清楚就回去,那不是找死嗎?”
趙無憂心平氣和的住在一處客棧內,聽著過往的食客聊天,也漸漸的對京城各方勢力有了進一步認識。
翌日,趙無憂回到鎮國公府。
府內一片縞素,眾下人皆披麻戴孝的站在府內。
“我擦,這老爺子這麽快就死了?”趙無憂心中暗道,但臉色流露出些許傷感,他在下人的引領下,換上孝服,與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站在大堂內,圍著鎮國公的棺槨跪下守靈。
趙無憂麵色凝重,低下頭,自己被安排的位置也比較偏僻,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
“嫡長子趙無病娶了皇帝的女兒,十有八九會繼承鎮國公的位置。
嫡次子趙無恨在邊境固守邊疆,很可能繼承鎮國公留下的三十萬鎮國軍。
庶幼子趙無憂,屁也沒有。”
趙無憂給自己的命運下了判定書,但該盡的孝卻還要盡,哪怕這個鎮國公對自己的前身並不好。
“皇上駕到……..”
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通報聲,跪在靈堂前的眾人皆轉過身,迎接鳳鳴帝國的皇帝陛下。
這時,一個國字臉,一臉英氣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長袍,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屋內,身材格外魁梧,他臉上蓄著精致又烏黑的胡子,看上去非常威嚴,他就是鳳鳴帝國的皇帝:“鳳無敵。”
他身後跟著與他長得十分相像的青年,地位僅次於他,想是太子鳳禦天。
皇帝拍了拍趙無病與趙無恨的肩膀,隨後又繞著鎮國公趙長傑的靈柩走了一圈,簡單的停留後便轉身離開,但卻將太子留下來一起幫著料理後事,可見其對鎮國公一家的重視。
像這樣的大事,根本就沒有趙無憂摻和的份,他隻能被動的聽從屬下人的擺弄,不過卻在這幾天時間內見識到了不少京城顯貴,當然,為了自己安全,趙無憂晚上也擠在人堆,根本不給那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機會。
大家族的族長一旦去世,除了喪事最重要,剩下的就是分家。
服喪期一過,太子鳳禦天坐在鎮國公府大堂內,看著眼前十七男,他微笑的說道:
“現如今,鎮國公已去,按照常理也該分家,這次父皇要我來主持這個分家的事情,各位有什麽意見要先說一下嗎?”
見眾人搖頭,他才緩緩掏出皇帝的聖旨。
眾人皆跪下聆聽聖旨,而聖旨的內容也並未出乎趙無憂的所料,趙無病後繼鎮國公爵位,趙無恨封為驃騎將軍,另辟新府。
其餘成年的人皆封了小官,至於最年幼的庶子趙無憂,除了分得白銀七千兩,真的屁都沒有。
其他的兄弟都有些戲謔的看著趙無憂,畢竟憑借鎮國公的家世,區區七千兩根本就不算什麽。至於為何趙無憂這麽被區別對待,眾人心裏跟明鏡一樣,是因為他傷了皇後的親外甥李經星。
趙無憂並沒有多少難過,在太子離開後,便自行去賬房領了七千兩銀票,又簽了分家的協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富麗堂皇的鎮國公府。
服喪期已過,自己也該過上心心念念的紈絝生活了。
趙無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頭鑽進了京城內最有名的銷金窟。
“呦,小官人,歡迎來到萬花樓,我們這裏可是沒有三千兩謝絕入內的。”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陰柔男子上前說道。
“嗬嗬,是嗎?”趙無憂掏出五千兩銀票,在自己臉上扇風,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陰柔男人。
那男人也是狠角色,當即響亮的給自己一耳光,諂媚道:
“您看看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進,咱們萬花樓絕對不會叫您失望的。”
“最好的酒,最好的美食,最漂亮的姑娘,快點兒。”趙無憂徑直走上前,嗅著滿樓香噴噴的脂粉氣,頓時又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叮,紈絝值+2”
包廂內,趙無憂舒心的聽著小曲兒,自己點的姑娘們也都推門而入。
“就這水平?”趙無憂看著眼前的五個姑娘,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幾個姑娘可都是咱們萬花樓比較好的女人了,您不滿意?”那陰柔男替趙無憂倒了杯酒。
“隻是可以罷了,可是我說的確實最漂亮的姑娘,你們萬花樓就這麽個水平?”趙無憂有些生氣的問道。
還沒等那陰柔男回話,幾個女人卻不樂意了,紛紛說道:
“切,有什麽啊,我們幾個再差也比其他的女人強,你要是眼光高,怎麽不去試一試畫眉姑娘?”
陰柔男趕忙上前,輕輕的捂住幾個女人的嘴巴,生怕趙無憂會不高興。
“這個畫眉姑娘是誰?”趙無憂笑著問道。
見趙無憂這麽問,那陰柔男上前,低聲道:
“畫眉姑娘是京城內“掌上舞坊”的老板娘,號稱京城內第一美人。”
“是嗎,她在哪裏?”
“畫眉姑娘性情古怪,住在咱們萬花樓最頂樓,就連伺候她的四個奴婢,都漂亮的很。”陰柔男嘴上淌著哈喇子說道。
“嗬嗬,那我倒想會她一會。”趙無憂飲了杯酒,又問:
“如何才能見到她?”
“須過四關,分別叫琴棋書畫,若是過不了這四關,即便腰纏萬貫,也休想見到畫眉姑娘。”陰柔男尷尬的說道。
趙無憂點點頭,說道:
“你說的琴棋書畫就是在樓下比的吧,我看有個圓台子,上麵有四個小桌子,又有一個小鈴鐺,直通頂樓。”
“是了,是了,就是在那裏挑戰。”陰柔男見趙無憂想挑戰,連忙勸阻道:
“畫眉姑娘性情古怪,你若挑戰不成功,要切一根手指頭謝罪。即便你挑戰成功,畫眉姑娘也不一定會和你發生什麽。我勸你別觸黴頭。”
“有人挑戰成功過沒有?”趙無憂興致高昂地問。
“沒有,每天都有,卻從未有人成功。”陰柔男如實說道。
“走,我要去見識一下。”
趙無憂笑嘻嘻的提了一壺酒下樓,正好看到了有人挑戰失敗,被切掉了一根手指。
“還有人要挑戰嗎?”一個手抱琴的年輕姑娘不屑道。
在一旁圍觀的幾個公子模樣躍躍欲試,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真正上前挑戰。
“我來。”趙無憂手拿酒壺,從欄杆上滑下來,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抱琴是女人麵前。
“你?這麽小?”女人不屑的說道。
“你才小,你哪裏都小。”趙無憂打著酒嗝,行為極為放蕩。
“哼,小子,年少輕狂也不是你這般,下去吧,別白白浪費了一根手指。”一個左手隻剩下三根手指的青年才俊取笑道。
“是啊,京城內這麽多文人雅士都挑戰失敗,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也敢挑戰,真是不知死活。”一旁的人在起哄。
抱琴女人又問:“你還確定要挑戰嗎,若是一旦開始,便沒有後悔的機會。”
“快點吧,我時間寶貴,畫眉姑娘已經替我暖好床了,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萬金嗎?”趙無憂喝了口酒,不屑的說道。
女人皺眉,但還是爽快的將琴擺在桌子上,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琴聲悠揚,婉轉動聽,像極了佳人思念遠方情郎的低吟………”
一曲罷,眾人紛紛鼓掌叫好,稱讚這名琴姑娘的琴技又變高了。
“你就這水平?”趙無憂有些失望的說道。
“嗬,小子好生猖狂,你又能彈出什麽花樣來?”
“就是,你不知道琴姑娘是京城內赫赫有名的琴師嗎。”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趙無憂將酒壺放在桌前,坐在了琴前,雙手放在琴弦上,無比囂張的看著眼前眾人。
“看好了,我教你們什麽叫做真正的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