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秦沐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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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傍晚時分,回到了萬花樓,看著仍舊在招呼客人的沐鹿,他笑著吆喝道:
“沐鹿,你過來。”
兩個人結伴著來到了趙無憂的房間,而趙無憂坐下來便對沐鹿說道:
“那天多虧你的提醒。”
“公子說笑了,你的房門做過標記,就算是沒有我的提醒,你也會發現有人進過你的房間。我反倒是畫蛇添足了。”
兩個人第一次談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傻乎乎的坐著,當四目相對時,又不約而同的紅著臉低下頭喝茶,以緩解尷尬。
“我聽說你也是修行之人,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動過武,是不是在萬花樓體驗生活?還是,你真的喜歡粘在女人窩?”
“噗”沐鹿聽完直接一個沒忍住,將一口茶水直接吐了出來,趙無憂連忙後退,才躲開他的物理攻擊。
他連忙站起身來,拿起手絹擦了擦桌子,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我隻是有些事情不想麵對,躲在這裏清淨一下,別看我化妝像女人一樣,我可是純爺們。”
“純爺們?”趙無憂看著這個略顯陰柔風格的沐鹿,有些懷疑,但既然他這樣說,自己也就認了。
消除隔閡,兩個人開始聊實事,趙無憂也終於知道了沐鹿的真實身份。
“漕幫的前任少幫主,居然為了躲避敵人,你能藏到他們的心腹之地,有膽魄,也足夠聰明,不過就是有點可惜了,你該起身殺掉敵人,不應該隱居在這裏,這樣隻會耽誤你的時間,隻能放任漕幫做大。”
趙無憂的話很刻薄,不過也是真話,沐鹿有些木然,他也知道留在這萬花樓不時一件長久的事情,但他一無巨額財富,也無多少忠心耿耿的手下,除了等待漕幫的大人物來萬花樓尋歡作樂,打探一下消息,或者暗殺,僅此而已。若是想要奪回漕幫,隻怕此生沒有希望。
思慮良久,沐鹿抿嘴仰頭,眼圈紅紅的說道:
“隻怕此生殺死仇人希望渺茫,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這些年沒有放棄過,以後我也不會放棄,練好本事,尋找機會,此生要與漕幫勢不兩立,至死方休。”
平靜的聽完沐鹿的報複計劃和終生抱負,趙無憂卻不以為意,他喝了一口茶,看著沐鹿的眼睛說道:
“嗯,你這樣想道也沒有錯,可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你現在的報仇方式。
即便讓你將來手刃了仇人,然而呢,漕幫也不再是你的了,你說著又是何必呢,倒不如壯大自己的勢力,奪回漕幫,將那些仇人掛在漕幫門口,以祭奠已經作古的家人,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奪回漕幫?”沐鹿想都不敢想,天下第一大幫,高手如雲,即便是四大堂主兩大護法都是接近天級高手,讓他一個隻有地級身手的人,去挑戰一個高手如雲的漕幫,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瘋子。
可他看著一旁的趙無憂一臉嚴肅的模樣,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不由得,他也升起了要奪回漕幫,祭奠父母的希望。
“無憂公子,倘若你能幫我奪回漕幫,我秦沐鹿一定做牛做馬,與你共主漕幫。”沐鹿跪在趙無憂的麵前,麵色凝重的叩頭說道。
“起來、起來,我們還都什麽也沒有做呢,你不必行此大禮。”
趙無憂將他扶起來,兩個人這次沒有隔閡的,坦誠的開始對未來進行規劃。
京城內,漕幫勢力最大,主要都集中在碼頭附近,而來往的船隻和官船也大多是由漕幫負責,簡直可以說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幫派。
若論金錢,漕幫一個抵的上剩下的所有派別,與朝廷的關係也不一般,隻這兩條,就已經決定了漕幫的地位不可撼動。
漕幫以水為家,總部被安置幾個碩大的商船上,鮮少上岸,這也避免了被岸上的有心人滲入破壞的風險,尤其是幫主曹無德近些年的苦心經營,漕幫越來越神秘,但力量卻一天天壯大,各地都有分舵,人數幾乎超過五萬人。
流落在京城的沐鹿也沒有閑著,他這些年潛心摸察,自己也查出來當年的隱情,自己的父母是因為行事不肯與朝廷交易,故而不被朝廷所喜,所以被暗中拋棄,朝廷所有的資源也都向著漕幫右護法曹無德傾斜。
漸漸的,被架空的沐鹿父母家人被殺,他卻被幾個忠心的仆人帶到岸上,慢慢長大,自己長大了也來到萬花樓,以此作為自己複仇的落腳點。
秦沐鹿看著正在思考的趙無憂,他不敢打擾,隻好耐心的替他倒茶,畢竟這些年的隱忍,他也不差這一小會兒。
“京城內,神刀門是一個不算小的勢力,總部在京郊的山裏,不難消滅,況且神刀門都是做些下三濫的手段賺錢,並不得人心,你可以用自己的勢力,來消滅神刀門,取而代之。”趙無憂喝著茶,漫不經心說道。
可他的大手筆卻把秦沐鹿給嚇了一跳,這麽一個近一萬人的勢力,豈是說取代就可以取代的,這件事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現在的秦沐鹿錢也不多,人更沒有,想要取代神刀門,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憂公子,這是不是不大可能啊,他們神刀門雖然沒有漕幫大,但也不是我這樣的小勢力可以與之匹配的存在,我要想將神刀門控製住,隻怕難於登天。”
沐鹿雖然很相信趙無憂,可他卻不能相信,自己這樣的一個人,可以去把神刀門這樣的組織給拿下來,還取而代之。
作為教父級別的趙無憂,他自然知道取代神刀門不容易,可總比取代漕幫要簡單一些,更何況,神刀門明麵上沒有和京城內的大勢力有聯係,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易引人注意。
“取代神刀門的事情,我會替你謀劃的,現在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另外,招募一些自己的嫡係,隻有擴大了自己的實力,才能去接管神刀門。”
趙無憂頓了頓,將自己身上的七萬兩銀票遞給沐鹿,說道:
“現在,你不再是一個隻為刺殺仇人而活著的人,你是一個將來執掌漕幫的大人物,眼界要寬,不能再拘泥於小小的萬花樓。”
後者點點頭,對趙無憂的話深以為然,即便是趙無憂年齡小,可他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質,卻讓人很折服。
趙無憂又對著他吩咐了幾句,秦沐鹿一一點頭答應,隨後又下樓,假裝沒發生什麽事一樣的下了樓,直到第三天,秦沐鹿突然消失,沒有向任何人說,他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知曉這一切的趙無憂生活並沒有什麽影響,他知道沐鹿已經按照他的意願去做事,很快,神刀門就會迎來最大的危機,而自己,則會在沐鹿的輔佐下,成為影響京城內各方勢力的新晉勢力。
趙無憂日常瀟灑揮霍,除了偶爾吐槽新的跑堂的人不如沐鹿外,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他痊愈的消息,也在這幾天完全傳遍京城,就連居住皇宮內的公主鳳禦雪,也知道了趙無憂身體好了的消息。
甚至,在京城的坊間,甚至還傳出來,趙無憂夜會十數女的消息,爆料人是萬花樓的常客。
最讓人鳴不平的是,趙無憂的所有消費,都有畫眉姑娘一人買單,甚至,趙無憂也在深夜從畫眉姑娘的房間裏走出來,兩個人談笑風生,好不痛快。
“趙無憂這個該死的家夥”無數人異口同聲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