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互相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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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艙裏,趙無憂和沐鹿一起,將具體事情安置妥當。
畢竟江湖門派,那些人即便是有幾個真本事的家夥,也隻是為了錢財辦事,自己現在把漕幫穿出來,肯定會有一大部分人被吸引。
自己現在深居簡出,而且周圍護衛也不少,特別是身邊的斑斑,那更是凶名在外,一般的勢力,怎麽敢和自己動手。
至於漕幫,雖說幫主比較難找,但相比之下,他的財力更厚,而且比刺殺自己的難度要小很多。
沐鹿一直都在謀劃著要為自己父母報仇的事情,現在趙無憂讓他這麽對付漕幫,他恨不得立刻去辦,好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趙無憂也在布置完成後,離開了船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他想了想要不要先回山上,不過一想,現在有自己的人在羊角山附近布置,自己縱然是回去,還是在原地坐著無聊。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鳳鳴帝國的皇帝太不是東西,居然這麽對待自己,心裏恨恨意,瞬間變成了前往皇宮的壓力。
既然他要對付自己,那自己現在就先對付他一下,於是打定主意,獨自前往皇宮。
皇後的宮裏現在還是人滿為患,她在照顧自己的孩子,身旁時伺候她的侍人。
趙無憂幹看著,覺得有些無聊,於是趁機前往皇宮的其他地方,反正自己閑著無聊,現在修為也夠,是時候去找點樂子。
皇宮的大殿內,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人,這些人在計劃著什麽,又好像在說笑。
距離太遠的他,隻能隔著窗戶看一看,卻並不能知道,他們都是在說些什麽。
思來想去之下,楚南笑著折了一根樹枝,直接對著大殿緊閉的門丟了過去。
也許是他現在修為比之前要高,隻是簡單的丟一根樹枝,這不起眼的樹枝竟然直接紮在大門裏,將裏麵的人全部都嚇了一跳。
一刹那間,整個大殿內烏泱泱出現了一大片人,那些武將直接拿出刀來,飛身上屋頂,要探查在皇宮裏的刺客。
沒一會兒,皇太子也在眾人的護衛下離開,畢竟這一根樹枝能被這麽遠的距離紮過來,相對應的,肯定也會有另一支劍,也會被紮進屋內。
誰能擔保儲君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護送到最安全的地方,也好讓他可以繼續安穩的處理朝政。
很快的,皇宮內各個地方都站著人,而趙無憂,則在眾人沒有注意時,順帶著,又故意將一根被他用修為引燃的樹枝,一個狠甩,將它投入象征鳳鳴帝國皇帝的寢殿內。
現在皇帝並不在這個寢殿內,而且裏麵也沒有什麽秘密的東西,自己即便是把它燒了,也不會有什麽事情,更不會耽誤朝廷大事。
逃離出來的趙無憂又回過頭,笑著看了看皇宮,隻呆呆的看了一眼,他又轉身離去。
他並不能擔保這個樹枝會不會著起來,著的多大,但是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場火一定會被燒起來。
而且按照現在他們這些人在四處分散,尋找自己的情況看,這場火一定小不了。
他大半夜回到羊角山,站在山巔,遙望城內發皇宮方向。
沒一會兒,火光燃起,他看到那衝天的火光,這才放心下來,這次應該夠這些混賬們忙一段時間,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趙無憂剛剛睡醒,便看到了吳海站在自己屋前,和小丫頭說著悄悄話。
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些日子兩個人的話為什麽這麽多,說了這麽久,還是說不完,有什麽好說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趙無憂躲在遠處,正在琢磨著要吃什麽的呢,吳海就看到了他,於是連忙告別小丫頭,急匆匆的來到了他的麵前。
“公子,你不知道嗎,昨天有一個神秘的人,來到皇宮內,把皇宮內皇帝寢宮給燒了,這件事在京城裏都傳瘋了。”
“不會吧?這是不是就是天太幹,所以皇宮內沒有注意,所以才著火了,不是被燒了吧。”作為始作俑者,趙無憂習慣性的裝糊塗。
不過他的這番說辭很快就被吳海點破:
“這不可能,皇帝的寢宮外有防止著火的大水缸,可這次的寢宮被燒光光,簡直慘不忍睹,一定就是被人從裏麵燒的,絕對不是有人從外麵燒的。
反正對外麵說,是天氣太過幹燥,所以才不小心的著火,實際上,卻是由人引起的,我懷疑就是皇宮內的人。”
見他猜測的如此之準確,趙無憂也不好打斷他,於是隻好捧著他,一臉欣賞的說道:
“那你來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咱們的皇宮內,為什麽會著火,皇帝的寢宮又為什麽會從裏麵著火。
既然你主任嗎肯定它是從裏麵燒,你又是怎麽確定的,難道你還會看這種東西,或者說你今天早上去親眼看了看嗎?”
吳海見趙無憂拋出了問題,於是笑嘻嘻的坐在凳子上,開始按照自己的邏輯,對著他分析。
“你看啊,他們這些人明知道皇帝陛下不在皇宮,他們才會選擇皇帝陛下的寢宮來動手。
至於說為什麽從裏麵往外麵燒,這也是有根據的,我雖然沒有到現場看,但是聽到有人說,我一分析,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裏麵放火。”
趙無憂裝作洗耳恭聽的模樣,靜靜地看著吳海裝。
“這個向我透露皇帝寢宮著火的人說,他們是在裏麵著火,而外麵的柱子沒有事的情況下發現的寢宮被燒,結合它被燒的很幹淨,我也可以判斷,這個寢宮,一定是被人從裏麵往外麵的。
至於我斷定是內部人做的,這也是有一定的依據,沒有點判斷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信口雌黃的。”
說著說著,吳海說起來趙無憂最感興趣的話題,那就是除了太子殿下,其實還有幾個皇子對於皇位仍然有想法。
不光是皇後的兒子,就連其他的幾個已經成年的皇子,對於太子的要挾也不小。
這些人甚至組成了反對太子的聯盟,隻要是讓太子不高興,不舒服的事情,他們是爭著搶著去做。
可在兄弟麵前,太子畢竟隻是太子,對於和他相差無幾的兄弟,他也頗為無奈。
打又打不了,罵也沒有作用,至於說要讓這些人出了皇宮,獨立建府之後,他們更是不聽太子的話。
現在一個個聚在一起,為了搬倒太子,他們這些人是絞盡腦汁。
基於這些問題,他將冒有對向了在京城的幾個成年皇子。
“我分析的對不對,無憂公子,這件事得到最多好處的,一定會是那幾個成年的皇子。
試想一下,自己的父皇沒有在。結果呢,太子監國,居然連自己的父皇寢宮都沒有看住。這說出去多丟臉啊。
倘若我猜測的不錯,過兩天,這些人就要對太子發難,而且態度肯定極為囂張。”
趙無憂深以為然,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喜歡吳海了,倒不是他分析的多有道理,而是他在太子的身邊呆的太長了,分析問題的方式,都難免帶著太子的偏頗和喜好。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自己想到太子是怎麽想的,這也不錯。
沒一會兒,作為熱鬧的參與者,錢不夠和幸玉強兩個人也來到了山上,他們一個個愁容滿麵,一臉的不高興道:
“哎,真是倒黴,我們倆昨天在皇宮內,在翰林院侍奉,誰知道,咱們皇宮內居然發生了火情,沒有辦法,我們幾個也隻能放棄安逸,一直奔向皇宮內。
不過當我們趕到時,已經有人下令,隻讓皇帝的寢宮著了吧。燒完了就行,確保不燒到其他地方就行。”
一旁幸玉強也有些心有餘悸,他尷尬的補充道:
“昨天我聽說,有人暗中向皇宮沒打暗器,為的就是要吸引太子打主意,想讓太子離開大殿,然後去皇宮內裝修豪華的皇帝寢宮。
不過後來是因為皇帝寢宮是被人鎖上,接過有人將裏麵點燃,意圖給太子一個警告。”
很快的,三個人一起說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隻為了說明一下,誰的判斷是對的。
趙無憂有一個衝動,甚至想要說一下。這個罪魁禍首是自己,你們三個就別爭了。
不過他也隻是心說想,現實中,他卻並不敢,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大的話就是要人頭落地,小的話,也要被扒層皮。
最終,三個討論的人,達成了共識,一致認為,就是皇宮內的人下手,為的就是要這麽多皇太子。
他們三個人的意見,其實也大大小小的代表了其他人的意見,那些人雖然明著不說,但其實心裏都是這樣想的。
畢竟這件事要是出來,那對於幾個人已經結合到一起的成年皇子是最有力的,除此之外,對別人一點益處都沒有。
那一個人吃幹飯的沒有事做了,會去燒皇帝的寢宮玩,他嫌棄命不長嗎?
坐在一角的趙無憂始終沒有說話。
他自己就是被人說成是吃飽了撐的人,不過他自己卻很是自豪,畢竟自己現在為自己出氣,就會很開心,至於便宜了誰,好過了誰,那自己壓根就不在乎。
三個人見趙無憂興趣不大,而且後者竟然直接聽了一半,就被冰清玉潔給叫走了。
不過他走了更好,不妨礙幾個現在意見一致的人一起討論這件事。
很快,三個人的目光,又開始按照太子的處理方式,來安排後續的事情。
而另一邊,那幾個被懷疑的皇子又會作何反應。
三個人越聊越興奮,簡直像是天下權柄一般。
事實上,這件事的走向也和他們的想法一樣。皇太子很快,就安排人,暗中收集線索,打算給在宮外的幾個皇子一點顏色看看。
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頭緒,卻被前來皇宮內興師問罪的弟弟們刁難。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皇子,一臉怒氣的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太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的太子,你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坐著嗎,我都替你害臊,你居然連自己父皇的寢宮都保不住,還好意思在這裏坐著。”
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把太子都當成了軟柿子捏。
身為太子爺,鳳禦天自然是知道進退的,他麵對自己的弟弟們的指責,並沒有先生氣,而是麵無表情的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
直到中午時分,他才將自己手裏的筆放下來,有些疲勞的看著自己眼前前來興師問罪的弟弟們。
“你們幾個都說完嗎,是不是該讓我說一說了,我這個當太子的,負責監國的人,已經在聽你們說了一上午指責的話,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一說自己的話。”
那幾個人幹看著太子發怒,於是一個個狠狠的看著他,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不過他們也並沒有阻止太子說話。
“昨天晚上說事情你們也都聽說了,我正在召集人開會,結果呢,有一個高手,把一根樹枝飛進我的大殿外。
他是為了什麽,是知道按照慣例和祖宗都禮法,大殿受到攻擊,我們應該挪步到皇帝的寢宮去。
可是我知道父皇的寢宮門是鎖著的,並沒有辦法打開。所以才挪到另一個大殿內商量事情。”
當他說完這番話時,又惡狠狠的看了眼在自己麵前站著的幾個兄弟。
“就在我挪到大殿旁不到一會兒,父皇的寢宮內就著火了。這難道不是陰謀嗎,你們跟我說一說。這件事我應該怎麽想?”
幾個人麵麵相覷,他們也聽出話茬來,感情這是太子在懷疑自己幾個兄弟啊。
“那太子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有人要謀害太子,還是要故意將父皇的寢宮燒毀,難不成,這天下還有這麽大膽的人嗎?”
“是啊,太子,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是這樣到人,這件事父皇也是知道的,你不該把自己的矛頭對準你的親兄弟。”
“………”
太子聽到這幾個人這麽辯駁,心裏的懷疑心裏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