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軟弱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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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大臣送別,漕幫幫主扶著身旁的拴馬樁,好一頓心痛。
不過現在錢也花出去,得到了那大臣的運送承諾,裏外裏損失的也不算太大。
在心裏安慰了自己一番,幫主這才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了酒樓內。
與此同時,沐鹿手下的人也終於暗暗撤退,轉過身去,將這個消息去告訴了沐鹿。
山上的木屋前,趙無憂等人圍坐在一起喝酒,大家也都為剛剛取得勝利而歡欣鼓舞。
作為開心果,錢不夠痛飲一杯,然後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各位,我們昨天一舉將鳳鳴帝國內部最為強盛的幾個門派勢力消滅幹淨,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大力發展羊角山,讓羊角山更加壯大。
而且現在我們通過昨天的事情,名氣肯定更甚往昔,將來那些商旅什麽的,肯定都會優先來我們羊角山。”
就連平日裏不怎麽愛說話的姬冒也跟著一起說道:
“是啊,錢兄說的對,自從經曆了昨天的事情,那些商販對於我們羊角山更是信任不已,而且來往的商旅也都是一個傳十個,十個傳百個。
早晚有一天,這天下來做生意的人,都會選擇來我們羊角山來做,即便是不常駐,也要留下一個人。”
見過大世麵的吳海點點頭,有些雄心壯誌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如果我們羊角山真的發展成為商都,那我們這些人可就是鳳鳴帝國的第一大功臣,錢不說有多少,最重要的是成就感。
現在羊角山建造的東西就不少,如果按照我們五年內的規劃,這片地方就有點小了,如果想要發展的再大一些,那就需要我們來一起再努力,爭取把這羊角山做的更好。”
眾人一一笑著感慨,趙無憂也圍在一邊,聽著眾人的美麗暢想,這些通過他們嘴裏描繪出的事情緊緊的就在眼前,簡直唾手可得。
眾人歡愉,隻有沐鹿沒有說話,他還有大仇沒有報,而且這個仇人就在眼前。
“現在我們把鳳鳴帝國的那些專門隱藏起來做的家夥們都清除了,也是時候對漕幫動手,你們誰有好主意,可以讓沐鹿親手把那個壞事做絕對幫主除掉。”趙無憂看著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沐鹿身上。
後者咬緊牙關,有些狠狠的說道:
“公子,如果我帶著人強攻的話,會不會把這個該死的東西徹底消滅在鳳鳴帝國。
留下他一天,都讓我心裏難受的痛不欲生,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去上下,帶著人衝到他的房間,把這個老東西一刀給結果掉。”
不過他的這一說法,卻迎來了其他人的否決,畢竟他這個辦法比較簡單直接,而且並不能夠徹底消滅他的勢力。
即便是現在帶著人把漕幫在山下的幾千人都給打趴下,可漕幫還是掌握在這個老幫主的兒子手上,隻不過勢力會變的弱小一些罷了。
最不愛說話的幸玉強這時候看向趙無憂,試探的問道:
“是不是找個人取代這個幫主,然後把幫主的殘餘勢力徹底消滅,順帶著讓那個幫主嚐一嚐流落街頭是什麽滋味。
要報仇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把自己吃的苦都吃一遍。”
直到他說出來自己的建議,一旁的沐鹿終於冷靜下來,他不再想著意氣用事,而是客觀的分析幸玉強說的話。
“倘若真的這樣,那也不錯,我們既可以扶持手下的人,也可以把我的仇人徹底消滅,而且還不至於讓漕幫分崩離析。
不過這可行性不大,畢竟漕幫現在還是鐵板一塊,並不能夠分散開他們,而且那個幫主在手下廣攬人才,不少人都被幫主拿捏的死死的,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沐鹿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過這一點卻難為不到幸玉強,他看著沐鹿,有些得意的說道:
“昨天我安插在碼頭周邊的人告訴我,說有一夥人暗暗的在水裏打撈什麽,而且還都是漕幫的寶貝。
經過連夜的詢問,我才知道,這是漕幫軍師的手下,他們收集了不少漕幫的寶物,打算另起爐灶,將這個老幫主給換下去,讓軍師來當。”
“不會吧,這個軍師看著很老實,而且他一點修為都沒有,甚至在幫主麵前極為低調,他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麽敢當著修為頗高的幫主麵前做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是有點活膩了?”錢不夠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於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之前他作為羊角山派出來的人,和漕幫的幫主和軍師打過交道,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表麵上看上去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的軍師,居然會有這麽大的野心,而且是早已經開始密謀了,正是人不可貌相。
眾人也都心驚肉跳,有些不敢相信。
趙無憂看著幸玉強,他知道後者不會無的放矢,於是笑著問道:
“那這麽說,這個軍師是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裏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操作一番,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順便也把他拉到我們這一邊,讓他可以出手,將漕幫的秘密和盤托出,幫助我們更好的掌控漕幫。”
“問題不大,”幸玉強點點頭,他也是這樣的想法。
畢竟之前說要強行將那漕幫的幫主在酒樓內處理,可以是可以,但是對於羊角山的影響不小,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警惕。
可現在要是變成他們的漕幫的自己的事情,那誰也說不出來什麽,而且也怨不到羊角山掉身上。
隻有他們內部有自己相信的人,可以幫助沐鹿解決報仇的問題,也可以順勢讓自己掌控漕幫,這樣的方法對於目前來說是最合適的。
眾人正在商量,有兩小撥人也跟著來到了山上。
前一波人是來回報,說那大臣已經帶走了一百萬兩銀子離開。
至於後一波人,則是拿著昨天在碼頭旁邊那些漕幫人手裏搶過來的。
三個大木箱子,眾人圍在一起,隻等人打開來看。
很快,手下人將眼前的箱子打開,這看著不大對箱子,裏麵裝的東西卻不少。
沐鹿上前左瞧右看,居然發現了不少自己小時候看到過的東西。他不由得悲從心來,抱著那個看上去很是華貴的碧玉帆船哭了起來。
甚至,他在玉雕帆船的夾縫中,還找到了一個自己偷偷藏起來的小瑪瑙珠子。
眾人看著他,也不好意思再停留,一個個離開,讓他一個人哭泣著,畢竟這樣的大仇,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眾人也都知道勸不好,隻能讓他自己過了這道坎。
不過作為和他一起對人,還能做到的一點就是幫助他報仇。
在趙無憂的同意下,羊角山對勢力開始全力推進,準備著為沐鹿報仇的大事。
在眾人還在全力推進中,漕幫的幫主卻對自己的命運並不知道知曉,而是寄情於玩樂,僅僅一天,他就在羊角山花費了足夠十萬兩銀子。
誰讓有一部分是買下的產業,不過他對大手筆,還是吸引力不少人的注意力,大家也都知道,看實力,還是要瞧漕幫的,漕幫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
在眾人吹捧中,漕幫的幫主再次迷失自我,他吃酒賞月玩樂,一天過的比誰過的都要瀟灑。
夜裏,漕幫幫主喝多了,一個人躺在屋裏睡覺,他的房間外,是忠心耿耿的手下。
至於軍師,雖然住的房間也不錯,但是對於幫主來說,還是略顯寒酸了一些,不過門外也有幾個貼身的侍衛,來保護他大安全。
不過這幾個侍衛,卻是幫主精挑細選的,是保護還是監視,隻有幫主自己的心裏才是最清楚的。
正當軍師脫下長袍,躺在床上要睡覺時,卻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這股香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過來,讓人難以想象的香。
很快,他就什麽都不知道。
而早已經準備好的人,卻從他房間裏的地板裏鑽出來,將他秘密的運送到了秘密工坊。
工坊旁邊,就是錢不夠和幸玉強兩個人的密室。
他們倆笑著看向那個已經不省人事的軍師,讓手下人將他叫醒。
一個侍衛掏出來一個不大的瓶子,打開之後將它放在軍師鼻子下。
僅僅呼吸之間,那軍師便悠悠轉醒。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過看到了錢不夠後,他的心就沒有那麽慌了,而是漏出極為虛假的假笑,說道:
“錢公子,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大費周章,隻要你的人一到,我立刻就跟著來了。
還值得把我弄暈,還帶著人把我帶到這裏來嗎?”
錢不夠看著這個眼前的偽君子,他笑著說道:
“軍師啊軍師,我真的是看你看走眼了,誰能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心懷叵測的人,居然還對漕幫有心思的家夥。
倘若把你暗中做的事情告訴了幫主,隻怕他會笑著跟你說話,順帶還能將幫主的位置一並讓給你呢。”
麵對錢不夠的諷刺和挖苦,軍師並不理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被抓到,自己的計謀也被人知道。
“大人,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嗎,如果有,你告訴我,一定告訴我,我回去之後一定調查清楚。”
裝糊塗的軍師義正嚴辭,還是那一派君子景象。
不過很快,他就不再淡定了。
屋門外是一個被他比較熟悉的手下,還有另外兩個侍衛手裏拿著的漕幫珍寶。
“你瞧瞧,這下子我看你怎麽詭辯,怎麽跟我解釋。難道你敢說這個人你不認識,這個珍寶你沒有見過嗎?”錢不夠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看著軍師。
後者一陣頹然,不過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說道:
“大人,這個人是我們漕幫的人,我認識他很正常,至於那兩件珍寶,我見過,但是並不知道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還是你是被幫主哄騙了!”
“你嘴硬,是夠狠的。”
錢不夠也不廢話,直接讓手下的人來把這件事說出來。
手下人越說,軍師大心越涼,他以為自己的事情是被幫主知道了,他故意委托羊角山的人來處理自己。
一時之間,他沒有來主意,隻顧著否認,隻顧著便捷,原本極為聰明的人,現在人命關天之後他也不再聰明了。
但手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完,他頹然的跪在錢不夠的麵前,哭泣著說道:
“大人,你饒了我吧,之前都是我的不對,可是這個幫主也有錯啊,他行事作風很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我實在受不了,你就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饒了我吧。”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別人的同情,反而都是鄙夷。
最後還是幸玉強讓手下人離開,而且將門關上,開始向已經崩潰的軍師訴說自己的計劃。
“之前我一直以為軍師你雖然實力不夠,不會我們大實力卻夠,你想要取而代之,我看也可以。
不過你現在這樣子,我開始有些懷疑了,你這樣怯懦,是不是隻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你能夠真的當上漕幫的幫主嗎,難道你能收服那些桀驁不馴的手下們嗎?
這些都是疑問,現在我也不能下定決心。”
被他這麽一說,軍師頓時來了精神,他原本還以為這倆人是奉了幫主的命令來處置自己的,可現在這麽一看,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連忙站起身子,看著幸玉強和錢不夠,說道:
“兩位大人,隻要你們願意,我可以接受你們說的任何條件,不管怎麽樣,我都接受。
你們也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之前隻是被幫主壓了一頭罷了,這些年來,漕幫的具體情況我都參與了,我也都知道,隻要讓我掌控漕幫,一定會比這個幫主在的時候強。”
錢不夠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並不敢相信,這件事會是真的,畢竟眼前的軍師可以太沒有出息了。
幸玉強卻看到了這個軍師陰損的一麵,如果加以利用,確實可以成為手裏的一把利器。
“這樣吧,你能不能給我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好讓我可以信服你。”幸玉強看著那軍師,一臉嚴肅都說道。